慢慢地蹭了過來,咬牙地叫︰「莫天愛,小王可是把臉都丟盡了。」
我笑呵呵,揚聲說︰「襄王啊,你只是說你要月兌了上衣跑到雪松山頂來吼叫三聲你是豬,我可沒有答應把小紅還給你啊。」
「啊,莫天愛,本王掐死你。」他氣得七竅生煙。
「噓,你看到沒有,你的長皇姐,頭頂要冒煙了,襄王,氣度啊,氣度。」
「海墨啊。」長皇姐開始叫了起來︰「你過來,皇姐有些話兒要跟你說。」
我悄悄地說︰「快去啊,你皇姐可是有著很在的母性,可謂是長姐如母呢,遲些幫你把媳婦兒一娶多好。」
「莫天愛你就是專門給小王找麻煩的,上次帶你出宮,皇上罰我抄了足足幾天經書,這一次……。」他小臉都拉得老長老長的了。
「這關我什麼事兒啊,快去快去。」
上當了吧,孩子,吃一虧,可是學著要聰明一點,教你經驗是不收你錢的,我都是跟你皇兄學的。
「她是誰?」一個公主指著我尖聲地叫著。
我笑眯眯,想說我是宮女。
李棲墨瞧我一眼,冷聲一叫︰「天愛,胡鬧夠了沒有。」
「皇兄?」
「她是朕的女人。」他如此這般說著。
很多人都不敢置信,眼神落在我的臉上打轉著。
我挑眉︰「誰是你的女人,我可不認識你。」
「莫天愛,過來。」他招招手。
小蟈蟈嚇傻了,雙腳一軟︰「皇上。」
這沒出息的家伙,我去拉她,她臉色灰白得緊,渾身顫抖著︰「天愛,你快跪下啊,這可是皇上啊。」
是皇上,我清楚得緊,是皇上又能如何,怕他干什麼?
李棲墨笑︰「莫天愛,你的丫頭,比你懂事兒多了。」
我從來沒有當小蟈蟈是丫頭來著呢,那些公主看著我,有些忍不住開口說︰「皇兄,這野丫頭一樣的女人,怎麼能放在後宮啊。」
他淡淡地說︰「朕喜歡更好。」
一句話堵住了所有人的話,走了過來,一拉我的手皺著眉頭︰「這麼冷的手,跑哪兒去玩了,找你都找不到。」
「你不是和金風玉露要相逢嗎?還記得來找我啊,你有你的玩法,我也自有我的。」一點也不會比你的少點滋味。
他笑,眉眼里都是一種喜悅的笑意,將我的手握緊,手指我冷冷的五指包在暖暖的手心里,低聲地說︰「小乖乖,吃醋了,金風玉露偶而路過,野則野性,比不得莫天愛來得純真,剛才個你是又欺負襄王了吧,你別玩得過份,要是他哭了,朕必不會饒你的。」
我睜眼說瞎話︰「我哪有欺負他。」
想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襄王這孩子,你好可憐啊。
「還笑,來,見過幾個公主。」他牽了我的手過去。
跟我介紹著這個是四公主,那個是六公主,七公主,然後就是駙馬,這些公主們嫁出去了,一般不會對後宮的女人擺什麼臉色,因為搭不上邊啊,再說了現在是李棲墨拉著我的手來介紹的我,對我的身份好奇,但是個個都是擠著笑意。
李棲墨若有意似無意地說︰「天愛可是讓朕心疼得緊,這身體不好,又喜歡到處去玩,不知各位姐姐妹妹們在宮外是否有什麼強身健體的好方法,讓天愛身體好一些。」
就這麼一句話啊,那些公主們把我拉了去,一個個熱情地說著什麼方法,然後將身上的好東西都送給我。
玉鑼啊,金釵啊,就怕是送晚了我會生氣一樣。
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啊,總歸也是想沾著皇家這點兒光的。
我在想,如果君小喬嫁出去了,是不是也會這樣。
哈哈,那我一定會常去看她的。
是真的欺負得蠻過癮的,又覺得十分對不起襄王。
他的姐姐妹妹相當熱情,一圈招呼打下來,我袖里已經是鼓鼓的了。臨近中午,說是在微風閣里擺了宴,讓她們回去用膳。
然後李棲墨拉著我往山下走,悠閑地說︰「今兒個朕心里高興啊,天愛,你想吃些什麼,朕讓人去做。」
「你高興個什麼啊?」
「這你就不用管了,不過我告訴你啊,那金風玉露,你也別放在心里,朕還真壓根看不上,憑著幾分傲色,以後朕會另眼相看,還真當朕是鎖在深宮里的青蛙了。」
「你不是抬著人家的下巴,看得好不認真嗎?」這會兒,倒又開始在我的面前說人家的不是了。
他就是這樣,正面對人家說著好,後面又是一套話在我的面前也不避諱,都說得個清清楚楚。
「天愛,你知道為什麼朕要抬起她的下巴來看嗎?朕看到她的牙齒里有青菜,好像是韭菜,又好像是不是?想看個清楚然後告訴你,讓你也看看,誰知你一溜兒又跑走了。」
他嚴肅的樣子,倒不像是說假的。
我忍不住笑︰「不會吧。」
「當然是,朕是不會騙你的。」
「哈哈,要是有鏡子讓她看到,我看她的傲氣還上哪兒去找。」
「你說,你和襄王怎麼著了?」他好奇地問了起來。
我使把在馬場里的話,都告訴他。
他扼腕︰「莫天愛,朕對你這麼好,你居然這麼好玩的事兒都不叫上朕,你說讓朕看著襄王叫他是豬,再體會一下那當時的心情,可是一個妙啊。」
「你啊,你還是不是人家的哥哥啊,襄王可對你維護得緊,要是讓他知道你這麼壞心,不知道會多傷心來著呢。」
他就笑︰「天愛,壞女孩,朕怎麼就這麼喜歡呢,你身上像是有很多的快樂,挖掘不完一樣。來,把那些東西交公吧,都歸到國庫里去。」
我護住衣袖︰「這可是她們給我的。」
「天愛,你想想啊,她們一進宮里,吃的,用的,都得從國庫里給,朕還不找點兒補貼回去,要是一直虧空,這可不好。再說了,這些東西是她們送給朕的妃子的,難道你現在想直接讓朕封你為皇妃。」
他這麼一說,我啥也不說了,直接把袖子里的東西一古腦兒還給他︰「我可不要,我不貪財的,對了,我做宮女的月俸,你也得給我發一發,這樣拖著,別讓我把你想壞了。」
他就笑︰「天愛啊,你我之間,何必分得這麼清楚呢,再說了,你做宮女,你倒是說說,你做了什麼?你算來給朕听听,侍候朕你又沒侍候好,倒是惹了不少的禍。」
「你這個貪心的皇上。」連宮女的銀子也吞。
盛世明明是繁榮昌盛的,真的有這麼窮嗎?
「有錢給你,你也想著別人,有幾個錢你是為你自個著想過,行了,回承乾宮里換過衣服吧,怪冷的,你也不想想你身體才好。」
「嗯。」是有些冷人了。
主要是他念得多了,就連我也有這麼一個知覺了。
下到山下,正巧遇上那一幫子想上來看熱鬧的王爺。
李棲墨眼尖得緊,一手搭我肩頭上,似乎腳疼一樣。
「你要是不給我月俸,我就揭破你的老底。」我不動聲色地威脅著。
「行,給你。」
一個高興,我就扶著他的腰走。
王爺們紛紛上前來請安,每個都畢恭畢敬的。
李棲墨看著他們,淡淡地一笑,卻是十分之疏離的。
他一眼掃過去,說︰「都回到京城了,倒是好啊,今年終也是過去了,李齊王還沒有回來嗎?」
由慎王代說︰「李齊王大概過二天吧,這幾天路上雪大著,馬車多有行走不便的,對了皇兄,頭些天齊王妃到慎王府里來,道李檀如今也年長了不少,身體了好些了,讓李檀出宮一家團聚過個年,皇兄意下如何?」
李棲墨揚唇一笑,沒有半點溫度︰「齊王妃倒是什麼時候回京,朕也不得而知了,如今各封地的王爺做事兒,朕也是不必過問了,是吧。」
「本王沒有那個意思。」慎王淡淡地說︰「這些事兒,自得皇上做主便是。」
「這倒也是,李齊王回來自然和朕相提,勞得慎王費心,這未免太不好了,慎王爺如今還病著呢,進了宮,就讓御醫好好地診診吧,免得病久了,對身體不好。」
我總覺得他們兄弟說話,話中有話。
不過些與我無關的,而且那些王爺听這些話,也是各自含蓄,不想去干預什麼。
封地與封地之間的關系,有些特殊,可以相牽相治也可以一發牽動而治死李棲墨,他想必最擔心就是這樣。
這些封地的王爺,看上去是以慎王為首的。
李棲墨伏在我的肩上︰「朕身體欠安,你們各自游玩,晚上朕設宴請各位王爺,好好一敘舊。」
那些王爺馬上就說︰「恭送皇上。」
一直走得遠了,李棲墨才吁出一口氣,輕聲地叫一聲︰「天愛。」
「什麼事?」
「叫叫你,听听你的聲音,就會輕松一些。」他輕淡地說著。
「看你有氣無力的,真有這麼痛的腳,就不要出來亂晃了,讓御醫給你看看吧。」
「嗯。」他柔順地應︰「朕都听你的。」
惡寒︰「別這樣跟我說話。」
他卻很有道理地說︰朕在他們的面前,必須有朕的強硬,還有精明,朕在你的面前,也是擺著這樣,這叫朕,不累嗎?」
你累死活該了,誰讓你是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