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小姐,照你這麼說這個被退婚的人是寒家大少咯?」燕隨風一手帥氣的支著下巴,一手優雅的擱在馬車邊上,那隨意而慵懶的姿態貴氣迷人。♀
柳惜北落落大方的抬頭,姿態不卑不亢,她有點諷刺的勾起了唇,不答反問︰「風王覺得呢?」
這個男人……
听著就像一個普通的問題,可是他堂堂一個王爺,她退不退婚與他何干?然而他卻多事一問,他若不是吃飽撐著就是懷有目的。
當然,她覺得後者居多。♀
一來是因為寒仲譯的身份,身為大皇商,與風王成為朋友或者敵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而她卻說寒仲譯是被她退的,若是朋友,這男人大概想為朋友打抱不平,若是敵人,了解敵人也是為了百戰百勝。
可是被他這麼一問,問題就來了,她若回是,那就是與寒家為敵,畢竟寒仲譯應該不會喜歡這種事當街評論,而且還是她這個當事人。
她若不答,就會被眾人認為說謊心虛,總之任何一種回答都會給她招來是非,所以最好的回答就是以問答問,如此一來即可以不回答,也可以將問題還給他。♀
聞言,燕隨風邪魅的唇角一勾,犀利的瞳眸閃過一抹精光,這個女人讓他想到一種動物,狐狸!
她真的太狡猾了,明明是他在問她話,可是她卻直接把問題還給他,如此一來陷入危機的人反倒是他了,如果他應了柳惜北的話,那他就會與寒仲譯為敵,如果站對寒仲譯那邊,若柳惜北的話是真的,那他就會成為她口中盲目無知的人了。
這個女人給了他一個很高明的回禮。
不過她也太小看他了,他若連這種事都處理不了,那他還怎麼統領北國的暗軍。
「柳大小姐說笑了,你們當事人之間的事本王又怎麼可能知道,當然,柳大小姐若不想說本王不問便是,不過……」燕隨風說著頓了頓,聲音听來慵懶富有磁性,不緊不慢,溫潤也邪魅︰「柳大小姐有話些卻說得在理。」
冷不防的,他突然勾起了唇,冷漠的丟出一句話︰「來人啊!把這仗勢欺人的狗奴才拉下去砍了。」
砍了?
柳惜北心頭一震,耳旁嗡的一陣作響,似乎沒料到燕隨風會那麼狠。
她原本只是為了保護自己,再來也只是想給那目中無人的馬夫一個小小的教訓,然而她卻沒想到一個替他做牛做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奴才竟然就因為一句話就丟了性命。
古代真是個恐怖的地方,權力就是一切,如果沒有權力,活在這個時代就有如被人捏在手里的螞蟻,他要你生你便生,他要你死便是死,弱者真不適合存在這個世界。
這個男人擁有絕對的殺生大權,他絕對是個難纏又危險的角色,而且善于隱藏,高深莫測,前一刻她還覺得他懷有目的,下一刻他卻很直接的放棄問話,再來,他還可以很平淡也很冷漠的處理一條寶貴的生命。
這種有權有勢又陰晴不定的男人,他陰柔亦狂戾,他如妖如魔亦嗜血,陰晴不定的個性讓人揣摩不透,溫潤如玉卻透出了冷血般的狠邪。
這種人還是少惹為妙,柳惜北心中暗忖,並暗暗的警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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