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勿怪,寒某這不是家大業大太忙了抽不開身嗎?」寒仲譯無奈的語氣,但人人都知道那不過是客套話,真要想參加,他就算再忙也會抽出空來。♀
然而雖然如此,皇帝還是笑意盎然,沒有一絲怪罪︰「那麼今日你得自罰三杯了。」
「寒某領旨!」
皇帝暗暗一個目光,音海立即機靈的扯起嗓音說道︰「開始奏樂!」
在話落的同時,四周弦樂悠悠,隨著音樂響起,一群妍姿艷質身輕如燕的女子從側殿飄舞而出,舞姿優美,如玲瓏般的身段輕盈動人。
案幾前,賓客瓊漿玉液,上等佳肴,宴會上頓時飄渺著一股令人醺陶的灑香味。
下方,柳惜北看似安靜的打量著周圍景觀,心里卻暗暗想著一件事,皇帝要她贏,可是她真的要贏嗎?一旦贏了,她平靜的生活也就真的結束了,可若不贏……
皇帝應該不可能放過她,除非她動用歐陽敬南的力量,可是如此一來她就等于接受歐陽敬南的庇護了,然而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有弄清楚他的意圖,冒然行事也不見得是好事。
那麼這盤棋她是要執白保留還是執黑先行?
唯美的樂聲中,寒仲譯優雅的握著琉璃盞杯,一雙邪魅的瞳眸卻似有似無的看著某個方向,嘴角勾著難懂的弧度。♀
這個女人一陣子不見,倒是順眼了不少,雖然還是一頭銀絲白發,但那雙眼楮卻不在是無神,白皙嬌女敕的皮膚,俏麗的小臉,高高挺起的鼻梁,一雙大大的眼眸明亮,若不是知道她之前失明,看著此時的她大概沒有人會知道。
開宴舞結束,皇帝舉起了酒杯,瞳眸閃爍著狐狸般的精光︰「今日乃未出嫁女子的日子,朕預祝各位小姐們尋覓如意君,婚姻美滿。」
說罷,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看了柳惜北一眼,後者暗暗一嘆,然後低下了頭。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暫時還是走一步是一步吧!真要不行再動用歐陽敬南的力量也不遲。
「多謝皇上聖言!」
「母後!」皇帝轉向太後,後者面目慈祥,威儀中含笑︰「有些話皇帝都說過了,哀家也就不多說了,那麼就直接進入比賽吧!第一輪是刺繡,誰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繡出一幅完整的圖,那麼她便可以進入下一個項目的比賽,勝出者十名。」
太後的話剛說完,柳惜北心里就暗暗一陣低咒。
該死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她根本就不會刺繡怎能贏?這樣的她恐怕才上場就敗下陣來了。
「還有一事哀家在這里有言在先了,往日的比賽不是跳舞就是唱歌,哀家有點膩了,所以今年的比賽有點變更,若是沒有武功底子的丫頭就別上場。」
「母後?」太後的話剛說完,皇帝就先開口了,女兒家還要比武功?那柳惜北豈不是沒戲了?他可從未听誰說過柳惜北會武功。
「皇帝,你有意見?」太後瞅了他一眼,貌似在說,你若敢有意見我就要你好看。
「沒……沒有,兒臣只是覺得母後的點子太好了。」
哎∼
請原諒他一國之君孬了一回,太後來自民間,對于宮里那些柔柔軟軟的東西根本就不感興趣,也難怪今年她要親自出題,想來往年舉辦的女兒節他都沒讓她老人家盡興呢!
「那就開始吧!」
听著他們的話,柳惜北心里總算放心了不少,這些千金小姐們有武功底子的人應該不多,而且喜武的人對女紅肯定也不會太出色,所以她的對手也減去了不少。
果然,柳惜北才那麼想著,原本站起來的小姐們大部分都坐了回去,然而在這個民風開放的北國,女兒家會武功的女子也不少,而這其中就包括了第一美人寄秋蟬。
柳惜北淡淡的看了寄秋蟬一眼,心中意外,這個女子看來柔柔弱弱的,而且長得傾城傾國,原以為這樣的女子應該不會武功,只是不想她卻站在人群里,而她也將成為自己最大的敵人。
因為看似柔弱的對手往往是最難纏的敵人,這是柳惜北此時的直覺。
賽場中,十幾個繡架置放著,眾小姐們依次就位,而柳惜北正好站在第一排的中間,相貌不出眾又一頭銀絲,而且最近出盡風頭,這樣的她站在中間更是顯眼,而其中就屬燕博練,燕隨風,還有寒仲譯的目光最為熾熱又或者是困惑。
當然,在眾多的視線中還有個皇帝,但他的目光卻飽含著濃濃的警告,似乎在說,你必須要贏。
「比賽現在開始!」音海尖細的嗓音響起,小姐們趕緊穿針引線,似乎深怕自己落後似的,唯有不會針線的柳惜北很是糾結的盯著自己手中的針線。
淡定從容的面容,不急不躁,高貴中又顯得淡漠,然而她那淡淡的氣質,還有她那沒有任何動作的動作卻讓旁人覺得莫名。
「柳大小姐怎麼了?她怎麼不動手啊?」
「誰知道呢!也許是在想圖案吧!」有人猜測。
「柳大人,您家小女在干什麼啊?」其中有一個與柳長青臨坐的官僚好奇的問道,然而柳長青也如眾人般疑惑的看著她。
柳惜北在干嘛?
太後有言在先,誰在最短的時間內繡出圖案就算贏,名額只有十個,可是她怎麼還在那里磨蹭呢?再磨蹭別人都繡出來了,她不怕別人領先嗎?
「我說柳大小姐,你要是不會就趕緊下去,別在這里丟人現眼的。」離柳惜北最近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第一美人寄秋蟬。
一向以第一才女美人自稱的她,與柳惜北同站一台她覺得丟臉。
況且柳惜北還是奪走燕隨風注意力的女子,所以寄秋蟬就更討厭她了,因為她喜歡的人正是燕隨風,身為第一美人,她一直覺得只有第一美男配得上她。
「就是,站在台上像根木頭似的,像什麼樣子啊?真是丟人。」另一邊與她相近的女子也不落人後的冷冷諷嘲,臉上盡是鄙夷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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