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十幾天的路,柳惜北等人終于來到了東廂國。
「哇∼人真多啊!」柳舒平驚嘆的一聲,臉上滿滿的好奇。
柳惜北微微一笑︰「明天就是武林大會了,人當然會多一點,今天大家都好好休息,明天看看熱鬧吧!」
聞言,鈴玉暗地不滿的皺起了眉頭︰「風王妃,我們今天不趕去首都嗎?」
武林大會在東廂國首都的臨鎮舉辦,可是娘卻在首都,她還等著柳惜北去給娘看病呢!可是柳惜北卻說要在這里休息,然後明天去看熱鬧,那娘怎麼辦啊?難道救人不比她看熱鬧重要嗎?
柳惜北突然覺得有些可笑,而她也真的笑出來了,眼眸里帶著淡淡的冷嘲︰「我是來看比武的,我為什麼要趕去首都?」
「可是你也是來救我娘的,難道不應該以救人為先嗎?」鈴玉說得理所當然,說著還不忘看了燕隨風一眼,似乎在說,你看看你的王妃,她竟然是個如此心腸歹毒之人。
救人可是頭等大事,然而柳惜北卻覺得看熱鬧比救人重要。
燕隨風直接漠視的扭開了頭,犀利的眼眸里閃過一抹不耐,鈴玉這個女人……
雖然她也沒對他做什麼,可是鈴玉那種愛慕的眼神他看多了,對于這種女人他向來不屑,若是平常,他早讓屬下將她驅遠了,若不是柳惜北讓她跟著,他真不喜歡被人整天那麼赤-果-果的看著。
「我記得我從未說過要救你娘吧?」柳惜北將鈴玉的暗送秋波的目光看在眼里,她看了鈴玉一眼又看了看燕隨風,然後冷冷的勾起了唇。
她只是讓她跟著他們,但從未對她承諾過什麼,然而鈴玉倒是自覺了,自動將她的話歸納為同意,而且這個女人可不是那麼單純啊!
一邊求著她救人,一邊卻想著她的‘丈夫’,鈴玉這個女人可真夠貪心也厚顏無恥的。♀
鈴玉兩眼直瞪︰「風王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你這不是在耍我嗎?既然你讓我跟著你們一起回到東廂國,那不是表示你同意了嗎?」
「你會不會太天真了?讓你跟著就是同意嗎?」柳惜北冷漠的道,她柳惜北生前黑白兩道通吃,手段狠辣,更是商業女王,這樣一個她,她會那麼輕易的給人承諾嗎?
況且鈴玉她以為她是誰?
她柳惜北可不是別人可以指使的女人,如果她不願意的,就算殺了她,她也不會同意,而鈴玉剛好不是她喜歡的人,若不是看在丫頭的面子上她早就讓她滾蛋了。
當然,救不救人也還不是絕對,她就想看看丫頭的反應。
「你……」鈴玉氣得頭頂只差沒冒煙,心里對柳惜北的不滿又再次高升了。
「風王,您覺得風王妃那麼做是對的嗎?」鈴玉突然把將轉向了燕隨風,說著不等他開口又道︰「她這是給您丟臉,她若不同意她可以直說,可是她為什麼讓我跟著?讓我跟著不就是代表她同意了嗎?然而她竟然臨時反悔,若是外邊的人知道了,沒準會說您風王爺管妻不嚴,給你們風王府丟盡了顏面。」
「哎!原來我給風王府給你丟臉了,我現在才知道呢!」柳惜北一副我剛發現的表情,說著她看向燕隨風︰「怎麼辦?你要怎麼處置我?」
燕隨風回她一個淡淡的目光︰「你沒那麼乖吧?你會等著別人來處置?自己的事自己處理,別扯上我。」
鈴玉暗地笑著,然而她的笑容才揚起就僵硬了表情︰「風王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您不管管這事嗎?」
原以為燕隨風一定會責罵柳惜北,可是他竟然只是淡描輕寫了幾句,完全把事情交給了柳惜北自己處理,那不是等于叫柳惜北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嗎?
他怎麼可以這樣啊?
難道他一點也不在意風王府的顏面嗎?
燕隨風緩緩的抬眼,淡淡的斜視了她一眼,他的聲音悠悠的,懶懶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然而說出來的話卻一點也沒有客氣︰「本王為什麼要管?她是本王的王妃,也是風王府的主子,她有權處理自己的事,況且有些事幫忙就是道理,不幫就是理由,難道別人要不要幫忙都是你說了算?強人所難才叫丟臉丟人吧?」
「風王爺,您怎麼可以這麼說?」鈴玉一臉欲哭又委屈的表情,說著回頭就瞪著丫頭,惱羞成怒的道︰「都是你這個死丫頭的錯,看看你是怎麼辦事的?我不是讓你求她救我娘嗎?現在呢?她像要救我娘嗎?」
不救人也就算了,害她還在燕隨風面前丟盡了臉,這下燕隨風肯定會覺得她太無理取鬧了。
「我……」
丫頭啞口無言,因為她也沒想到柳惜北會那麼說,當時柳惜北說讓鈴玉跟著他們一起,她還以為她已經同意了,可是現在想想,柳惜北只是讓鈴玉跟著,並沒說會救人。
「小姐!」丫頭抬起了小腦袋,一雙可憐惜惜的目光直揪著柳惜北。
柳惜北心中一嘆︰「過兩天吧!武林大會結束了,我們還要去首都向東廂皇帝帶上皇帝的問候,到時候順便看看。」
丫頭揚唇一笑︰「謝謝小姐!」
鈴玉暗恨的瞪著她們主僕二人,這一主一僕都一個德性,讓人看了就討厭,特別是柳惜北,明明可以直接答應的,可是她卻非得讓她在燕隨風面前丟了臉才同意,這女人的心腸也太歹毒了。
夜,悄然的來臨,用過昨膳後,柳惜北他們都回房休息了,而燕隨風卻出了門,等他回來的時候,一抹縴細的身影卻站在了樓下,似乎在等著他。
「風王爺!」見他回來,鈴玉滿臉笑容的迎了上去。
「有事?」燕隨風淡漠的掃了她一眼,犀利的眸子里暗藏冰冷,又似乎還有一絲不耐煩。
鈴玉討好的一笑︰「是這樣的,听說王爺也做點小生意,而我爹幾乎什麼生意都有在做,如果王爺需要,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那樣的話我爹一定會給您最合理的價格。」
「是嗎?那你覺得商王如何?比起你爹,商王會不會更好?」
「商王?」鈴玉一怔,回神便一陣尷尬︰「這……您指的是大皇商寒仲譯吧?這怎麼能比呢?商王主要是給宮里提供貨源,可是我爹主要是民間的百姓,這兩者其實並不沖突,各有千秋。」
商王寒仲譯,這個人她听爹提起過很多次,爹也大為贊賞,听說此人年輕有為,還是北國的七大美男之一,有財有貌,听說各國皇帝都會給他幾分薄面,這樣的男人比較爹來當然是更勝一層,可是她總不能在自己心怡的男人面前貶低了自己的爹吧?
貶低了爹就等于貶低了自己,那對她可沒有一點的好處,因為她還指望燕隨風能看上她的家世,好讓自己能成為他的側室,當然,她可不滿足于側室,她想要的是柳惜北現在的地位。
「寒仲譯給的價格很低,不比民間的價高,而且都是上等的品質,你覺得本王需要民間的次品嗎?」燕隨風明諷暗嘲,暗道鈴玉的自不量力。
憑他風王的地位,他要的貨源誰敢給高價?
他需要一個女人給他開後門嗎?
鈴玉也太高估自己了,而且還是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若是柳惜北……
燕隨風犀利的眼眸輕閃,他怎麼想起柳惜北了?
而且他剛剛竟然想著,如果是她,他也許會同意。
哎∼
他肯定是哪根筋搭錯線了,一來柳惜北並不是他心怡的女人,就算她們長得像,但他從來都沒有把柳惜北看成微涼,因為她們除了一張臉,個性根本就是天南地北。
柳惜北的個性多變,微涼卻是溫柔如水,她們是不一樣的。
「風王爺,您是不是很討厭我?是我長得不夠漂亮?還是我哪里做得不好?」鈴玉很是委屈,從小到大爹娘最疼的就是她跟姐姐鈴銀,現在鈴銀走了,爹娘都把愛放在她的身上,所以從小到大她都沒受過這種侮辱。
她都那麼放低身段向他示好了,可是燕隨風不為所動也就算了,竟然還對她冷嘲熱諷的,難道他就那麼喜歡柳惜北嗎?不然他為什麼處處都向著她?
燕隨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直接漠視的離開,對于鈴玉,他說不上討厭,更說不上喜歡,對他來說,鈴玉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她漂亮不漂亮,做得好不好都與他無關,她只是一個柳惜北同意她跟著他們一起上路的女人罷了,她就是那麼一個路人甲。
「風王爺?風王爺……」
鈴玉叫喚著,可是燕隨風卻頭也不回,就那麼優雅而漠視的邁步離開。
「你喜歡他?」
一個唐突的聲音突然出現,鈴玉猛得回頭,只見一個妖魅俊氣的男人已經站在她的身後。
「你是誰?」她問。
男人妖嬈一笑︰「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沒有關系。」男人這話倒是回得理所當然,說著又道︰「可是如果是我喜歡的回答,我或者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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