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說的不許多說?
聞言,柳惜北諷嘲的勾起了唇角,原來鈴家的二夫人還不知道,又或者說除了鈴玉,綁架舒平的事還沒有別人知道,看來她想得一點也沒有錯,鈴玉就是個喜歡自作主張的女人。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帶路。」柳惜北冷漠的聲音,她沒有再廢話,鈴二夫人她可以治,在她知道舒平安全之前,她可以妥協,但是救人之後,那就是鈴玉後悔的時候。
「早知道柳舒平可以讓你乖乖听話,我早就應該那麼做了。」鈴玉冷冷一哼,說著便走在前頭。
柳惜北冷漠的目光看著她的背影一眼,沉默的跟著走去。
咕咕∼
寂靜的空氣里突然傳來兩聲類似鳥叫的聲音,驀然的,柳惜北緩緩勾起了唇角,眼中閃爍著笑意,瞬間又淹沒在眼底。
暗衛傳來消息,舒平一切平安。
看來鈴玉真該燒香拜佛了。
跟著鈴玉,她們走過了七彎八拐,大院小園,當她們走進一個拱門,終于來到了二夫人的院子里。
微微的風緩緩的吹來,淡淡的花香彌漫,一抹身穿素色衣袍的婦人臥在竹椅中,雙眸緊閉,一旁,三兩個丫鬟好生的伺候著,有人替她揉手,有人替她錘北。
看著那臉色微微蒼白的婦人,柳惜北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
這個婦人大概就是二夫人了。
面相貴氣,只是那很靜靜的臥在那里,可是卻有一種難掩的風華。
「娘!」
鈴玉走到婦人的身影,緩緩蹲了下來,然後輕輕的喊了一聲,似乎怕自己太大聲而驚憂了她。♀
「玉兒?」
二夫人微微張開迷蒙的眼楮,待她看清楚來人才展顏慈祥一笑︰「回來了?你爹說你去你表姐那小聚,怎麼沒幾天就回來了?北國不好玩嗎?」
「好,娘,北國有好多好玩的地方呢!不過娘,玉兒給你帶回來一個神醫呢!她一定能把您的病治好,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去玩,您說好不好啊?」
柳惜北犀利的瞳眸微微一閃,一雙銳利的目光淡然的看了鈴玉一眼,心中有些意外。
鈴玉雖然是個不討喜的女人,可是也不是全無優點,從她對二夫人的態度中就不難看出,她是個孝順的女兒。
「好,娘什麼都听你的。」二夫人微微一笑,隨後看向鈴玉身後的柳惜北︰「她……」
「哦,娘,玉兒忘了介紹了,她就是玉兒為您請來的神醫柳惜北,她的醫術可是很好的,宮里太醫醫不好的,她都給醫好了,她的醫術可是連北國皇帝都大為稱贊,所以娘,你可得好好養著身子,別讓玉兒擔憂了,柳大小姐,我說得對嗎?我娘的病能好對吧?」鈴玉柔聲的聲音驀然突變,聲沉而囂張,在她說著的同時,那雙笑中帶著威脅的目光還不忘對柳惜北傳達冷意。
柳惜北紅唇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淡然的輕語︰「不能!她這是‘不治之癥’!」她不想治的病癥。
既然已經知道舒平平安無事,鈴玉也別想再威脅她,更別想她會替二夫人看病。
再說了,她柳惜北是那麼容易被人威脅的嗎?
人在外就存在很多安全隱患,所以舒平一直就有人暗地保護著,只是她也有吩咐,只要舒平沒有安全問題就不必出面。
「柳惜北,你說什麼?」鈴玉聞言怒了,可是想到二夫人還在場,她趕緊壓低了聲音︰「我的意思是你都沒看,怎麼就知道不能好?」
柳惜北諷刺的勾起了唇︰「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既然你也說我是神醫了,那麼你怎麼不相信我能一眼看透?有些病吃點藥就能好,但有些病吃什麼藥都不會好,而二夫人正是後者,所以……絕癥!」
她說的話可不假,心病還需心藥醫,二夫人是因為痛失愛女,所以才思女成疾,這種病不是不能醫,但她為什麼要醫?
她柳惜北不是什麼壞人,但也不是什麼好人,這一路上她已經看在丫頭的面子上多加忍讓了,但鈴玉不該踫觸她的底線。
「你的意思是你不能醫嗎?」鈴玉陰冷的瞳眸微微一眯,眸中釋放著威脅的氣息。
柳惜北這個女人……
她是怎麼回事?
剛剛不是還挺听話的?
怎麼才轉眼就如此狂妄?她竟然一開口就拒醫?難道她忘了柳舒平還在她的手里嗎?她還想不想救她弟弟了?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柳惜北再次笑了,那淡淡的笑容里染上了寒冷的嘲諷,淡然的語氣不怒而威︰「對,我不能醫,又或者你也可以解釋為我不想醫,還有,我家小弟在府中叨憂多時,謝謝鈴玉小姐的招待,他日……本妃一定好好的回報。」
柳惜北說到最後突然改口自稱本妃,一旁,二夫人一听,頓時愣了︰「本妃?柳小姐是王妃?」
柳惜北呵呵一笑︰「不才,剛上位的北國風王妃,不如你們家的玉兒精明,知道請不來我這個王妃就請了我的弟弟在府中嘮叨,為了不讓夫人操心,你家玉兒還特別吩咐本妃不要多話,可是我這個人呢∼有個怪毛病,就是不喜歡受別人指手畫腳,更不喜歡別的女人打我丈夫的主意,二夫人,你覺得你這病,我該治不該治?能醫不能醫?」
「玉兒,你……」
聞言,就算二夫人是傻子也听出柳惜北的話中之意了,她回頭看著鈴玉,臉上滿是震驚與怒氣︰「玉兒,你說,柳小姐……不,是風王妃,她說的話是真的嗎?你真為了讓風王妃給娘看病把王妃的弟弟綁……請到府中了?你真的那麼做了?是不是?」
「娘,我……我沒有,我……」鈴玉一陣吞吐,她話鋒突然一轉︰「柳惜北,你怎麼可以那麼說?我哪有用柳舒平威脅你?你……你趕緊跟我娘解釋,你剛剛說的都是假的,你只是在開玩笑,可是你的玩笑開過頭了。」
鈴玉心中一陣氣悶,可是卻又不能發出來。
難道她都猜錯了?
柳舒平不是柳惜北最在意也最疼愛的寶貝弟弟嗎?
可是看看柳惜北,她哪有在意的樣子啊?
明知道柳舒平在她手里,可是她卻直接把她拱了出來,難道她不怕她對柳舒平不利嗎?
柳惜北犀利的瞳眸微微一眯,烏黑晶亮的瞳眸里閃爍著諷嘲的冷意︰「開過頭了?你也知道有些玩笑不好玩嗎?那麼當你帶走舒平的時候你可想過這個游戲的結果?你以為我真的那麼愚蠢那麼膽小無能嗎?有些事看在丫頭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但是動我的人你還不夠斤兩,我堂堂王妃也不是任你揉搓的面團。」
說著,柳惜北話鋒一轉,她對二夫人道︰「二夫人,鈴玉所做的事,你是要她自己承擔,還是要整個鈴府陪葬?」
她不是不辨是非也不是那麼蠻橫無理的女人,但有些人必須為自己犯下的錯負責,否則她不介紹將事情鬧大,那麼到時候別怪她沒有事先通知。
「風王妃,您大人有大量,您別跟玉兒一般見識,她只是個孝順的孩子,她只是為了我才會那麼做的,都怪我,都怪我不好,都怪我生病了,如果不是我一身病痛,玉兒也不會為了我去威脅您,我求求您了,您別跟她計較了好嗎?如果您要怪,那就怪我好了。」二夫人一听要問罪,她立即蹣跚的從竹椅中站起,然後跪到地下請求柳惜北寬容。
「娘∼」
鈴玉趕緊扶著她,回頭就狠狠的瞪著柳惜北︰「柳惜北,一人做事一人當,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跟我娘,還有整個鈴府都沒有關系,我警告你,不許對他們動手。」
「警告?鈴玉,對我發出警告之前,你可曾想過我對你的警告?你三番五次的對我挑釁,我有沒有警告你別惹我?你們家或者是有點錢財,小問題,你們或者可以疏通關系,但我身為北國王妃,如果在東廂國出了問題那就是兩國之間的問題,你覺得東國皇帝會不會袖手旁觀?你敢對我弟弟出手,你可真夠英勇的。」柳惜北諷嘲勾唇。
這個女人真是愚蠢得可以,她以為家大業大就了不起了嗎?
要比錢財,不說她是不是青龍宮的少主,也不說她現在已經撐管了多少青龍宮的產業,就說說燕隨風,現在在別人的眼里她可是風王妃,動了她就等于與燕隨風為敵,以燕隨風的財力與地位,鈴玉敢動她還真是不長眼。
「風王妃,您就大人有大量,您原諒她吧!她只是不懂事,回頭我一定會好好教導她。」二夫人本已經臥病在床,身子也虛弱無力,此時的她猛得向柳惜北磕頭求饒,看來更是搖搖欲墜,臉色蒼白無血。
「娘,您別這樣,您干嘛求她啊!」鈴玉說著恨恨的瞪著柳惜北︰「柳惜北,就算如此,難道全是我的錯嗎?如果不是你遲遲不肯前來醫治我娘,我用得著把你弟弟帶走嗎?況且我也沒對他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我只是把他帶到鈴府,可是你竟然說我娘是絕癥,我看你就是不想治,真不知道風王爺怎麼就娶了你這種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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