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團長听到小妞兒嫌棄自己的話,頓時無語,沙啞著嗓子,嘴角勾起一抹笑,道。♀
「那我這麼丑了,娶不到老婆,可怎麼辦?」
聞言,何歡尷尬的了一瞬,想起昨天自己在無菌病房里哭的眼淚鼻涕一起流時候說的話,但看當時莫瑾年還沒醒,應該不會記得這事,也就打著哈哈,想蒙混過關。
「哪能啊!我朋友就是開婚介所的,用不用給你介紹一個?」
何歡話剛出口,就有種將自己舌頭吃了的沖動,因為她看見莫瑾年眼中閃過森森的寒意,讓某人不禁抖了三抖,很識相的裝起了鴕鳥。
「給我介紹一個?」
莫瑾年淡淡重復,聲音倒像是帶著笑意,只是莫名的,何歡手臂上的寒毛豎起來了,疑惑的打量的周圍,沒什麼有殺氣的東西啊?為毛會這麼冷?
「你想要什麼樣的?」
何歡繼續無恥,看到莫瑾年忽的咧了咧嘴,露出寒光森森的白牙,驀然便改了口。
「你要是不喜歡,就算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何歡絕不會用自己的小命兒開玩笑,心說我們莫團長,明明現在癱在病床上,啥攻擊力也沒有,但是看上去就是辣麼的有魄兒,讓她再次化身兔子膽兒。
低頭裝深沉,倒是莫瑾年先發話了。
「你知道我和雲歡的關系了?」
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些歉意,何歡一听,立馬抬起小腦袋,雙目噴火,想起自己上當受騙的這些日子,便恨不得將眼前之人剝皮拆骨。
「你還敢說?」
磨牙的聲音很響,倒像是色厲內荏一般,不過莫瑾年倒是沒有絲毫害怕之感,小女人裝蒜的次數多了,時間一久也就習以為常。♀
「你們合起伙來騙我,到底居心何在?」
想著莫雲歡明明知情,還一副鄰家姐姐的善良模樣,真心是披著羊皮的母狼。
莫瑾年看著就要炸毛的小妞兒,趕忙順毛。
「我們也不是故意的,雲歡這不是擔心我‘嫁‘不出去嗎?」
團長大人話說的很委屈,事實上,這還是事情,他一二十八的大齡男青年,連次戀愛都沒談過,莫雲歡能不急嗎?何歡一想,也覺得有道理,被人一忽悠,就忘了自己是受害者。
「也是,就像你這樣的,哪能有人要?」
何歡嫌棄的看了莫瑾年一眼,順手給他掖了掖被子,看著男人嘴唇干裂起皮,還有些蒼白的臉色,才意識到不妥,這人才剛清醒,還不能太勞累,自己還真是不懂事,居然拖著他說了這麼久。
「得了,你先歇歇,我改天再來看你。」
何歡說完,也不顧莫瑾年還沒來得及開口,揮揮爪便出去了。留著我們莫團長一個人在病房里孤零零的躺著,好不可憐。
叫了莫雲歡進去,何歡才離開了醫院。
自從莫瑾年受傷以來,何歡的生活就變成了三點一線︰醫院—事務所——家,連b大也回不去了,如此見色忘友的行為,被容華與蘇慕雪狠狠吐槽,女**絲只能默默的接受批斗。
在何歡瘦了五斤的同時,我們的莫團長傷口以女明星整容失敗的速度恢復,現在也就是左手臂吊著,胸口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要不激烈運動就行。
得知醫生的囑咐,何歡默了,以團長大人現在的身板,能和誰做激烈運動啊?
部隊里放了莫瑾年半個月的傷假,但是這人卻不好好在醫院待著,時刻做好了出院的準備。
「我說莫瑾年啊?你出院干嘛啊?」
何歡用牙簽插了一塊菠蘿,想著莫瑾年也不吃,放著是浪費的,浪費是可恥的,她就好心的代勞了吧!
干你。
這話莫瑾年自然不會說出口,只是用陰的目光瞅著何歡,像是很久沒吃肉的貨,看著一盤香噴噴的紅燒肉,那眼神,甭提多凶殘了。
「我不想著繼續保護你嗎,先前那種事情,要是再發生了,怎麼辦?」
莫團長一臉嚴肅的表情,皺著眉做思考狀,本以為何歡還會被這個理由所迫,讓他再度進駐那間公寓,誰知道,人家根本不領情,反而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道。
「就你這半殘的模樣,不拖我後腿就不錯了。」
聞言,男人憂桑的看了看自己纏著繃帶的左臂,默了。
但是軍隊里給放了這麼久的假,要是不好好利用,那豈不是虧大了?莫瑾年發誓,他要趁著這半個月的時間里,拿下何歡!
也不管小女人的阻止,當天,我們殺伐果決的莫團長,便辦了出院手續,當然,何歡那時在事務所,不知道莫瑾年正在作,要是知道的話,恐怕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等到莫瑾年回到二人的小公寓,發現那里早就人去樓空,上面貼著招租的告示,一張紙片兒因男人噴出的熱氣,來回飄蕩。
何歡,膽兒夠肥的啊!
我們莫團長,自然是有自己的渠道,得知了何歡現在的住所,大模大樣的直接晃了進去,看到隔壁的老大娘出來買菜,還友好的搭訕,等到何歡回來時,對上的便全是滿滿深意的眼神,大驚失色。
「歡歡啊!男朋友長得那麼俊,怎麼不早點帶回來呢?」
看門的張叔,也就是小院的房東,笑眯眯的點起一根煙,吸了一口,咂咂嘴說道。
聞言,何歡更不知道是怎麼了,只能笑笑以作回應,等到走進房門,聞到里面香噴噴的味道,這才猜到了個大概。
掐著腰一腳踹開門,听到張叔死命的咳嗽一聲,何歡縮縮脖子,閃進屋里,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桌邊的莫瑾年,以及餐桌上豐盛的菜色。
烤鴨,啤酒鯉魚,鍋包肉,滑萵筍,都是何歡愛吃的,看著男人手臂上的繃帶,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些菜不是莫瑾年做的。
「你來干什麼?」
何歡警惕的上下打量了莫瑾年幾眼,又嗅到周圍縈繞著的香氣,不由吞了吞口水。
「你就算用吃的誘惑我,我也不會妥協的!」
莫瑾年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面前的女人,發現她白皙的皮膚上,泛著點點紅暈,一雙大眼兒,也亮的剔透,原本只是到後頸的頭發,現在已經齊肩了,給她添了幾分小女人的感覺。
但是現在這個小女人的眼楮,並不是因為自己而閃亮,而是被面前的食物,牽住了一顆心。被食物打敗的莫團長,現在極度無語,但是一個大兵做下的決定,輕易不會改變滴!
「你就收留我吧,我也不佔地方。」
莫瑾年臉不紅心不跳的為自己爭取砝碼,但是他無論說什麼,何歡都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後者磨牙,要祭出底牌了!
「那天在重癥病房你是怎麼說的?難道要食言了嗎?」
听著那有些哀怨的語氣,何歡一愣,想著這人當時明明還在昏迷,怎麼知道這事?
「我听見了。」
看著何歡的表情,莫瑾年便知道這小妞兒在想些什麼,直接解釋道。
「當時我以為自己幻听了,但是你還不知道吧?重癥病房里面是有監控的,為了確定這件事,先前我又把監控調出來,沒想到……」
何歡一想起自己在病房里哭的稀里嘩啦的慘樣兒,頓時腦門兒上三根黑線,現在怎麼破?
「當時不是特殊情況嗎?」
訕笑著想要揭過這頁,但莫瑾年自是不可能讓她如願,接著說道。
「我現在可是有證據了,你逼著我結婚,就是答應了軍婚,我連結婚報告都打好了,你沒反悔的機會了。」
何歡瞪大眼,想著莫瑾年現在只有一只手臂能用,是怎麼打的結婚報告?這廝在撒謊吧?
「呵呵,這玩笑不好開啊!」
怪不得先前有種不詳的預感,原來這人是早就挖好坑,等著自己跳呢!軍婚,不要吧~~~~不好離的說。
「我沒開玩笑,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就把醫院的錄像,直接交給首長,想必他便會批下來我們的結婚報告了。」
莫瑾年威脅著,本來目標只是想要住進這里,沒想到小女人油鹽不進,那就別怪他使手段了,反正小妞兒也沒機會求證。
好嘛!
這是木已成舟的意思嗎?
何歡眼珠子都快掉碗里了,想不到莫瑾年居然會如此無恥,使出逼婚這招,偏偏還是自己先松口的,這該如何是好?
「要不咱在商量商量?我還小哦!」
無恥賣萌,眼楮里含著水光,希望團長大人能發揮人道主義精神,把她想象成一個未成年的少女,然後饒了她吧!
「商量?」
看著何歡臉上掛著狗腿的笑意,莫瑾年心里沒來由的有些惱怒,明明是這小妞兒先答應嫁給他的,自己雖說逼得緊的點兒,但也不必這麼嫌棄吧?
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商量婚期嗎?」
聞言,女**絲算是徹徹底底無語了,低著頭,化悲憤為食量,開始對著自己稀罕的菜,攻城略地。
莫瑾年倒是沒再說什麼,但是直接侵佔了何歡的領地,不知道從哪兒倒蹬了一個木板子床,搬進了她家,先前收拾好的那些行李,現在再一次遍布家里的每個角落,看著這一幕,何歡早就無語凝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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