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羞澀地笑了笑,便又尷尬了起來。
伯明一會兒瞧著櫻娘,一會兒躲閃,才將身子再挪近了一些,又怯怯地退回去了。
櫻娘見他這磨蹭樣子,怕是等到天亮,兩人還一直這麼耗著,只好厚著臉皮道︰「今夜是我們倆的洞房之夜,得你主動,畢竟我是女子,不好……」
話都挑明了,伯明此時臉皮也厚了一些,壯著膽子靠近了櫻娘的身子。
櫻娘實在有些著急了,「你看著我。」
伯明十分听話,再側身看著她。
「親親我。」櫻娘自己都被自己臊得不行了。
伯明身子滯了一下,鼓起勇氣,湊上去親了一下她的臉寵。
「還有這……」櫻娘指著自己的嘴唇。
伯明緊張得心跳加速,但是櫻娘的話他不敢不听,他局促不安地湊上去,觸踫到了她的唇,就像蜻蜓點水那般,即便這樣,也足以讓他**,魔魔怔怔的。
櫻娘知道自己再不主動一下,他親完又得跑了,只好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伯明被她這麼一摟,……
他還是不敢行動,感覺佛祖似乎就在他頭頂上看著他,還不停地撥著佛珠,朝他念︰無欲無念,無念無欲……
櫻娘相反,她不僅這麼想,還敢行動!
……
伯明深深陷入了她這般幽深的眼神里。她剛才說了,他是男人,得他主動。她作為女子都主動了,他再退縮,就是對不起她了。
他心里默念,對不起,佛祖,現在我要和櫻娘洞房了,要和她過日子了,不能再日日拜著您了。您快走吧,快走吧,別再看了。
……
他感覺自己完全魂不附體了。山下的女人果然是老虎,她不吃人,而是攝魂。
「他爹,你說伯明把他娘子睡了沒?他不會傻躺著不敢踫櫻娘吧?」楊三娘隱隱有些擔憂。
薛老爹此時也正在為此發愁,知子莫如父,他太了解自己兒子的性子了。他在床上輾轉翻了幾個身,嘆道︰「隨他去吧,反正他已經將櫻娘娶回來了,早睡晚睡最後不都得睡。♀」
「那哪行?花那麼些糧和錢,新婚之夜可不能委屈著咱們兒子。」楊三娘掀被子起床了。
「你干啥?」薛老爹坐了起來,「你不會是要去听房吧?」
「我得去听一听,要是沒動靜,我就把伯明叫出來,你好好跟他說說,引導引導他,可不能白白浪費了這麼個大好洞房花燭夜。」楊三娘說著就穿鞋出去了。
「你瞎操心啥啊?」薛老爹無奈,也跟著起來了,準備將楊三娘拉回來。
等他出房門,見楊三娘將耳朵貼在伯明的房門上,他上前正要開口說話,楊三娘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薛老爹只好閉嘴了。他做為老爹哪好意思听兒子的房,只是立在一邊等著。
楊三娘豎起耳朵听了好半天,沒听到什麼動靜,她有些著急了,正準備敲門,听到櫻娘極小的說話聲,便屏氣凝神地听了起來。
薛老爹見她听得那認真模樣,他都替她臉紅了,也不好說什麼,折身回了屋。
過了一陣子,楊三娘也回了屋,薛老爹小聲問道︰「你听到什麼了麼?」
楊三娘焦急道︰「好像就听到說‘熱’,要月兌衣裳,之後就听不到什麼,隔著門,听不清楚。」
「衣裳都月兌了,差不多了。我們睡覺吧,別管了。」薛老爹上了床。
楊三娘還猶豫著要不要再去听。
「快睡吧,都什麼時辰了。咱們一把年紀去听兒子的房,叫人知道了豈不是笑話?」薛老爹催道。
楊三娘被薛老爹這麼一說,也覺得這張老臉有些擱不住了,只好上床。可是她哪里睡得著,生怕兒子這一夜就這麼睡過去了,放著新娘子不知道好好享用,多可惜。她還想明早起來等著看白帕子上有沒有落紅呢。
這邊的櫻娘更為著急,她見伯明似乎不知道怎麼進來,而他的神情及那雙迷亂的眼楮,已經是很想很想要了。
櫻娘只好又厚臉皮主動一回,引導著他。
……
隔著堂屋的另一間房里的楊三娘實在睡不著,正好又想小解,她便很有理由地起了床,蹲在自己屋里的夜壺里小解後,她又便輕手輕腳來到伯明的房門口,再貼耳朵听。
現在有動靜了,動靜還挺大。她听到各種旖旎混雜的聲音,而且還听到床在不停地咯吱咯吱。
她笑眯眯地回了自己的房。
薛老爹剛才本來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楊三娘小解的聲音給吵醒了。見她才出去一會兒便又進來了,遂問道︰「怎麼樣了?」
楊三娘喜色道︰「成了,這會子正弄著呢,床都搖響了。」
「我說你就是瞎操心吧,伯明好歹是個正常的男兒,若是這事都不會弄,豈不是大笑話?」薛老爹頗為他兒子驕傲。
「喲喲,現在說得這麼得意,剛才你不是一樣著急麼?快睡吧。」楊三娘現在能安安心心地睡覺了。
而這邊屋的床越晃越快,越搖越響,他們就這樣做成了真正的夫妻。
伯明剛才還那麼狂熱,這下又突然變回了原本羞極的他。他趴在櫻娘的身上,羞赧道︰「剛才嚇著你了麼?」
櫻娘搖頭,給了他一個柔媚的笑容。臉上泛著濃郁的紅潮,使她看上去很嬌美。
兩人就這麼相擁著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忍不住又都迎上雙唇,貼在了一起。
她在想,兩人的身體是結合一起了,自己已完完全全是伯明的了,她要做他一輩子的女人,但是感情還需要慢慢培養,她對伯明有信心,相信得他一定會越來越愛自己的。
而伯明也真正嘗到了女人的滋味,山下的女人真的好像是老虎,會吃人,因為他剛才感覺自己像是丟了命,而且他還是高興痛快地將性命往里送,送得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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