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他的這種目光,在阮墨香看來,好比恐嚇與威脅,身子被擠進錦簾的陽光照得暖洋洋的,可五髒六腑卻打了個寒戰,趕忙擠笑道︰「呵呵,我跟你說笑的,你放心,就算是死,本公主也不會供出你來的,呵呵呵,我會說本公主愛運動,是騎自行車的時候不小心弄破的。♀」
哎,畢竟在先進發達的現代生活了二十多年,突然穿越到古代來,開口說話總會時不時冒出點現代人才听得懂的東西來啊,弄得古人大惑不解那是常有的事呢。
果不其然,她此話一出,陸乾宇便用一種除了疑惑外還不可思議的神色看她。
阮墨香怎麼瞧都感覺他那眼神就跟看神經病的眼神差不多,心里一點也不受傷,肯定是假的。
「哎。」她實在覺得尷尬又無情,嘆口氣,干脆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了,扭開頭,托著腮幫子哼起歌兒來,即使心頭有千斤巨石壓著,也覺得應該自娛自樂一番。
「細雨帶風濕透黃昏的街道,抹去雨水雙眼無辜的仰望,望向孤單的晚燈,是那傷感的記憶……喜歡你,那雙眼動人,笑聲更迷人,願再可輕撫你,那可愛面容,挽手說夢話,像昨天,你共我……」
她的聲音不大,有點像蒼蠅嗡嗡嗡的飛,能輕易的讓人無視,可又不可避免的能擾亂他人的心,
阮墨香久久沒有轉過臉抬起頭來,如果有,她或許能看到坐在對面的某個男人,隨著她哼出的歌聲,那或冷或暗的眼神已不知在何時發生了變化。
听著她多少有點婉轉動听的歌聲,陸乾宇的眼楮幾乎沒離開過她,深邃的眼眸里除了冷漠疏離,里面隱約夾雜了一份神奇與探索的余味。
有些事總是需要有所顧忌,已經離皇宮不遠時,阮墨香在陸乾宇的提醒下蓋著紅色的頭巾回到了那輛本該是她乘坐的大紅色馬車里。
未時,城門緩緩打開,迎親的隊伍終于將她這位南燕國的公主安然無恙的迎回了大坤國雄偉輝煌的皇宮。
掀起錦簾的一角,阮墨香看到五彩的琉璃瓦和朱紅色的十丈城牆,在燦爛的陽光下仿佛發著喜慶的光,所有輝煌的建築,肅穆威嚴中無不透露著帝王之家那讓人望其項背的奢靡與尊貴。
皇宮已然布置的一片喜氣洋洋。
宮中前、後三殿都用大紅綢帶搭起彩架,大紅的雙喜字、吉祥的聯語、吉祥的圖案、吉祥的剪紙處處可見。
大坤國的皇帝以最高規格的歡迎儀式迎接阮墨香的到來,宮女太監齊刷刷的跪了一地,滿朝文武也都來了,後宮三千佳麗也都盛裝出席,歌姬舞姬,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入夜,已是繁星點點,繁瑣而隆重的儀式這才終于落下了帷幕。
奢華偌大的鳳棲殿均由大紅的輕紗妝點著,屋內不僅金玉珠寶齊全,富麗堂皇,還焚香撲鼻,燈燭輝煌。
阮墨香獨自坐在龍鳳喜床上,想到那年過半百的老皇帝就快來糟蹋自己了,手心無比攥著一把汗。
她越想越覺得心酸,不服氣,也不甘心,一把扯下繡龍鳳同合紋的紅緞蓋頭朝地上狠狠扔去,看著屋內一對對燃燒著紅蠟燭,大聲的喚來彩娟。
「公主,你怎麼把蓋頭扯下來了?」彩娟趕忙將地上的蓋頭拾起來,站到她身旁擔憂又疑惑的問道,「公主,你怎麼了?過了今晚你就是大坤國的皇後了,難道公主你不開心麼?」
「彩娟,我不開心,一點也不開心。」別看阮墨香外表堅強,其實內心還是挺柔軟的,此時,眼楮里已盈盈含淚,好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兒。
「公主……」見她這個樣子,彩娟都想哭了。
「彩娟,可能過了今晚,明天我就會被打入冷宮永世不得翻身了,到時肯定還會連累你,陪著我一起受苦。」醞釀一會兒情緒,阮墨香幽幽的說道。
「公主,你為什麼這麼說呢?」
「彩娟,我跟你老實說吧,其實我的身子已經給了他們大坤國的太子殿下了。」
「啊?」聞言,彩娟大驚失色,隨即又恍然大悟,「公主,所以,在來的路上,你才和太子殿下同坐一輛馬車?」
「恩,是的。哎,現如今,我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若和那老皇帝同房,他定會知道我非完璧之身,到時候說不定會一怒之下殺了我吧。」膽子再大,她阮墨香也還是想讓自己的腦袋在脖子上多呆一段時間的。
誰不怕死,誰不想活啊?和古代人比起來,現代人肯定更怕死。
阮墨香已從龍鳳喜床上站起來,握著彩娟的手,憂傷而真摯的看著她,道︰「哎,我死到不要緊,可就怕會連累你啊彩娟,你根本沒犯錯,只因我的過錯而讓你沒命的話,你叫我怎麼有臉面對閻王,我會很慚愧很愧疚的。」
彩娟搖搖頭,趕忙道︰「公主,你別這樣說,奴婢的這條命都是你救的,奴婢可以為你生,為你死,要是能為公主你分憂解難,奴婢在所不辭。」
「彩娟……」
「公主,在彩娟心里,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公主,能做你的奴婢,是奴婢幾輩子修來的福。」彩娟發自內心的說著這些話。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辦法,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來,「公主,我想到了一個辦法,這個辦法一定能隱瞞*的事,讓你度過難關的。」
「什麼辦法?」
彩娟的臉蛋紅了紅,「公主,奴婢至今還從未和男子親密過……」
「彩娟,你的意思是……」仿佛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阮墨香完全明白了她的想法。
「公主,這個辦法一定行的,只要我們小心謹慎些,不露出破綻,就一定能瞞天過海。」彩娟信心滿滿的說,似乎已胸有成竹。
「不行,絕對不行,我不能這麼自私,讓你替我和那糟老頭同房。」阮墨香想了想,搖搖頭堅決的說。
「公主,由不得我們了,為了我們的性命,我們只能這麼做。」
「彩娟,我……哎……」阮墨香已無話說。
她明白,彩娟說得對。
為了能保住性命,只能賭一把了,即使這是一步險棋,也要搏一搏,只有搏了賭了,才會有一絲生的希望。
夜,一點點的加深,為了做好鋪墊,阮墨香將屋內的蠟燭吹滅了不少,只讓屋內彌漫些許朦朧的亮光。
沒過多久,有太監在屋外喊了聲︰「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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