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最近青幫販賣的鴉片,都被廣州幫會接收,這樣給我們帶來的影響不好。你看該怎麼處理呢?」劉洋把事情跟程浩天回報。
程浩天嘴角抽搐了下,「這件事情先查清源頭再來跟我說,無憑無據是很難做事的。對了,上次我讓你去查,那個女子是誰。」
「此女子叫蔣雪,身世可憐,五歲父母就都死了,無親無故,她和隔壁的一老太太關系很好,相依為命。最好的朋友是前清知府之女幕惜瑤。家室清白,並沒有什麼地方和將軍夫人有關。」
「知道了,幫我置辦一些東西,給她送過去,還有跟她說我明天晚上約她一見。」他淡淡的吩咐,有一點期待。
「是的,將軍,那麼關于青幫這件事,要不要告訴手下,讓他們密切注意呢?」
「這種小事,你自己該知道,總之,先給我查清楚,現在給我備輛車,我要去見夫人。♀」他起身,提「到夫人時眼光滿是溫柔。
這是一處很寂靜的地方,一座墓矗立在那,孤獨而蒼涼。程浩天將一束黃玫瑰放在墓碑前,用手輕輕的擦拭著墓碑上的灰塵,像是撫模著愛人的臉龐,良久,他才開了口,像是在對她傾訴︰「夫人,你知道嗎,我好想你。我看到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女子,我知道那不可能是你啊,可是我真希望,那個是你。」
夕陽西下,他寂寞而又修身的身影被拉長,此情可待成追憶,可是當時已惘然。在這個沒有人煙的地方,或許只有風才知道,這個鐵血男兒也會落淚。
季皓遠看到黎軒霆不快的樣子,雖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也關心的問︰「軒霆,傷勢好全了嗎,要不要再去檢查檢查。♀」
「皓遠,我這些日子都沒事情做,傷勢早就好全了,我想你安排些事情給我做吧。雖然我小時候被壞人帶走,但是我也遇到一個精通樂器會騙術的師傅,他教了我很多,我可以幫你。」其實他沒有說完,那個人其實是個老千,專門騙女人的錢,騙的別人傾家蕩產,自然也要懂很多。
「過幾日我就給你安排,你要知道,我們是兄弟,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你周全。」
惜冷橋,惜冷,惜人心冷暖。幕惜瑤站在惜冷橋上,望著碧波蕩漾的水面,她想起了一首詞,關于祝英台的詞,不由輕聲念起來︰寶釵分,桃葉渡,煙柳暗南浦。怕上層樓,十日九風雨。斷腸片片飛紅,都無人管,倩誰喚流鶯聲住?鬢邊覷,試把花卜心期,才簪又重數。羅帳燈昏,嗚咽夢中語︰是他春帶愁來,春歸何處?卻不解將愁歸去?
她轉過身,正想走下橋,季皓遠就在這時從另一邊走上橋。听到腳步聲,她回頭望,是他。他此時穿著和她一樣是煙灰色的衣衫。長袍上身,修長的身行,劍眉星目,溫潤如玉的臉龐,卻是冷酷的神色。
「你也來這里。」
季皓遠望著她,本是冷冽的神色收了幾分,他慢慢的走過去,「既然遇見了,那就一起坐著聊聊吧。」
她心里有些驚訝,「好的,去水邊那個長椅坐坐。」
「我可以問你三個問題嗎?」
他沒有回答,「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他仍是沒有回答,眼神卻閃過一絲驚慌,「你為什麼要殺那個人?」
「他該死,為了一筆買賣,他派人綁架了對手的家人,最後怕事情敗露遭到報復,更是讓綁匪撕票,一家七口,一個不留。」說到這個,他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幕惜瑤看的出來他沒有說謊,既然是這樣,她也不想再去想這件事,殺人雖然是不對,但是那個人確實該死。她又接著問︰「你們幫會可有販賣鴉片?」
這話從幕惜瑤口中問出,讓他措不及防,他淡淡的回答︰「沒。」
「你的姐姐是不是剛認回來的。」
「是的,她小時候為了救我,被壞人帶走。現在能認回她,我真的覺得很滿足。」
季皓遠看著她,又問了一句︰「還記得八歲那年的事嗎?」
「什麼事情,太久了,我想不起來哪件重要的事情是在八歲發生的。」
「沒事。」
月光傾瀉而下,溫柔的灑在二人身上,他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坐著,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了,構成了一副美好安詳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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