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夢一愣,隨即道︰「夫人真是疼愛小公子啊!如此慈母,堪稱少見。♀」
雲煙露出憂容,不咸不淡地回她︰「妹妹,你還是早收回你剛才說的話吧,否則如果現在不收回這句話那麼總有一天你也回自動收回這句話的。」
心夢盯著雲煙的眼瞳︰「為何?」
雲煙不緩不慢地替心夢解釋︰「因為,我不是一個好母親,更加不是妹妹口中所說的慈母;所以,我怕到時候妹妹發現我不是一個慈母的時候想要收回這句話就已經晚了。」
心夢听了雲煙的話更加不解了,問道︰「夫人,妾身不知夫人此話從何說起?」
雲煙噙著「笑意」說︰「我只想要兩個孩子——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我只會對這兩個孩子產生母愛,其他的孩子我可就不知道了。」
心夢听得目瞪口呆,好久才回過神來道︰「這,我真的是第一次听說過這種話。」
雲煙見怪不怪地笑了笑,不再說話了。心夢回首望了一眼小雅,小雅搖了搖頭,心夢也點了點頭,主僕兩人似乎在用著什麼神秘的語言交談著。雲煙緊緊地摟著小建成,逗弄著他,時不時發出一兩聲笑聲。這種局面維持了很久,心夢只好開口打破這種僵局,但是心夢又想不出應該說什麼話,所以就只好胡扯出一個話題︰「夫人,您既然這麼喜歡孩子為什麼不用同樣的心去愛其他的孩子呢?」
雲煙想了很久,才說道︰「因為,我覺得孩子要兩個就行了,要太多,不好,會打架的!」雲煙不敢說出自己在寺廟里遇見的那個老和尚的預言,所以就想用一個謊言來瞞天過海。
心夢也沒有多思就輕易相信了她的話︰「原來如此啊,想必夫人這麼想自有夫人的道理吧。」
雲煙幽幽一笑,秀美的容顏顯得非常安靜,微涼的眼色里滿是幽涼︰「妹妹真是深知我心,如果妹妹肚子里的孩子也能夠像妹妹一樣聰慧過人,那麼就真是絕妙啊。」
心夢心里咯 了一下︰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呢?莫非是夫人暗意著希望我生下女孩吧?那如果我生下了男孩那我的孩子豈不是很危險?心里想著,眼楮已經不自覺地帶著試探的目光望向雲煙了。雲煙抬頭正好看見心夢似乎在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心夢,你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心夢張了張口,終是將心中想要說的話咽回去了︰「不,沒有,沒有。」
雲煙嬌艷地笑了︰「心夢,你有心事?」
心夢凝眸,展笑︰「沒有;是夫人太多慮了!」
雲煙平靜地望著她,道︰「心夢,你就不要口是心非了!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何必有卻偏說沒有呢?這不是既欺騙了別人也欺騙了自己嗎?」
心夢淡淡道︰「夫人**,只是有些事情妾身實在是不願言明,還請夫人多多見諒。」
心夢身後的小雅正擔心地瞅著心夢,暗暗地為她擔心︰難道萬姨娘不知道這樣說有可能會得罪夫人嗎?真是大膽!
雲煙只是靜靜地端詳著心夢久久不語,屋子里十分寂靜,寂靜得讓人感到可怕。小雅發現苗頭不對,就偷偷地捏了一下心夢的後肩悄悄地對她說道︰「姨娘,你剛才恐怕將夫人惹怒了,你快跪下向夫人請罪吧。」
心夢覺得小雅言下有理,就站起來跪下道︰「夫人,妾身錯了,請您處罰。」
雲煙听了不禁哈哈大笑︰「哈哈哈,心夢,你為何要向我請罪呢?你,犯了什麼錯了?」
心夢頓時愣住了,不知該說什麼好︰「這,這••••••」
雲煙輕輕地將心夢扶了起來,饒有趣味地說︰「心夢妹妹,你起來吧!懷著孩子就不要動不動下跪,免得委屈了肚子里的孩子。」
心夢听了不禁輕輕地用手撫模著肚子︰「謝夫人!」
雲煙掩唇輕笑︰「妹妹不必多禮,孩子,要緊!」
心夢听不懂雲煙話中「孩子,要緊」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問道︰「夫人,什麼是‘孩子,要緊’啊。」?
雲煙嬌唇輕顫,半晌才說︰「孩子,是女人的一切;妹妹,你還記得你剛剛入府那晚我對你所說的話嗎?」
心夢點點頭︰「記得,多謝夫人的指教,妹妹記住了。」
雲煙想了想,說了出自己一直憋在心里的話︰「妹妹,姐姐有一句話還是不得不說出來,盡管你是多麼不愛听,我也只得說。」
心夢心中也預料到這一定不是一句好的話,雖然很害怕听到,但是還是鼓起勇氣問雲煙︰「夫人,妾身不知道夫人要對妾身說什麼?」
雲煙的笑容有些渺茫了,她啟口試探道︰「妹妹如果生下一個像妹妹一樣漂亮的小女孩,妹妹會喜歡她嗎?嗯,不知道妹妹是比較喜歡男孩兒還是比較喜歡女孩兒?」
心夢听了雲煙的話不禁想笑,但是幸好忍住了︰「夫人笑話了,妾身,妾身倒是很喜歡女孩兒的,女孩兒乖巧,所以我很喜歡女孩兒。」
雲煙听了心夢的話稍稍放心了︰「那就好!」
心夢走了以後,秋練走了過來問雲煙︰「夫人,您不是說要直接向萬姨娘道明嗎?這麼今天就說起來遮遮掩掩的?而且還說什麼喜不喜歡女孩兒?真是奇怪!」
雲煙輕聲嘆息︰「哎,秋練,你不懂!我想與其跟她直接道明那些事情還不如間接地試探他呢。如果她說她比較喜歡男孩兒,那麼心夢的孩子我自然會親自來撫養。可是如果她說她喜歡女孩兒,我也就不必去多加理會了。」
秋練詫然︰「夫人,為什麼呀?」
雲煙嫣然含笑望著秋練︰「一個只想要女孩兒的母親,她的孩子會怎麼樣還不知道呢?妻妾之間的爭斗從來都不過是如此而已。」
秋練駭然退後︰「夫人?」
雲煙自顧地笑了,囔囔著說︰「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萬心夢應該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希望她好自為之,不要像張氏那樣胡作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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