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雅頓時恍然大悟,她終于明白了他為什麼會如此堅持。
「雅雅,」溫庭美笑著對她舉杯,「做人最重要的是往前看,而不是迷失在過去的悲哀中無法自拔,錯誤已經鑄成,過去的時光也不會倒流,我想你一定也很懷念視力正常的日子,可你並沒有放棄,依然這麼樂觀。」
「人的心承受能力不一樣,」她默默的托腮看著溫庭美,「大多數人面對挫折,都會痛不欲生,身體的傷痛還有機會復原,心靈的創傷卻永遠不會痊愈,不管多久,它一直都在那個地方。♀」
「姍姍,一直賴在你家真的沒有關系嗎?」寒冷的清晨,趙清雅一邊走一邊跺腳,「天氣越來越冷了!」
「放心,我們家不會這點忙都不幫的,」姍姍背著書包扶著她,「我說你擅自停了針灸真的可以嗎?你的視力好像又下降了一個檔次呢。」
「怎麼會,我最近不知道看的多麼清楚呢,」她嘟嘟嘴,不服氣的哼了一聲,轉身的瞬間,忽然頭嗡嗡作響,她搖晃了幾下沉重的身體,意識忽然間一片空白,她站立不穩差點摔倒,幸好班長喬鎮森路過,及時扶住了她。♀
「趙同學,你沒事吧!」喬鎮森關切的詢問。
「沒事,沒事,放心!」她拍著胸口,恢復了大大剌剌的沒心沒肺的樣子,「謝謝你喬同學。」
「就是啊,謝謝你,」姍姍笑著說,「要不是你雅雅差點就摔倒了。」
「蟑螂怎麼可能輕易有事。」
姍姍和喬鎮森抬起頭,望著瞬間呆掉的趙清雅,溫庭遠從車上仰著頭下來,與他們擦身而過,當然這句話是講給趙清雅听的,他目不斜視的走自己的路,面對各路同學投來的復雜目光,習慣性視而不見。
「才不是咧!」趙清雅反應過來明白自己又被他羞辱了,她沖上前扯住他的書包,半天才說了一句,「蟑螂太難過也會死翹翹的!」
他不耐煩的後退,拂開她的手,「趙清雅,今天月考成績該出來了,希望你能客觀的看待自己的失敗。」
喬鎮森不滿他這種囂張的態度,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你太過分了吧。」
「請不要插嘴,」他立馬回敬道,順道嘲弄了一下他,「就算插嘴你也沒有資格評價我,你只是一個失敗者。」
姍姍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趾高氣揚的樣子,身邊的喬鎮森頓時失去了理智,幾乎氣得中風,他癱倒在馬路上,指著溫庭遠,臉紅脖子粗的瞪著眼,手指不停顫抖。
「你太過分了,」趙清雅回了教室第一件事,就是放下書包找他算賬,「你在那麼多人面前說這些尖酸刻薄的話太過分了吧。」
「是嗎?」他頭也不抬,「我說的都是事實,不思進取就不要怪別人刻薄無情。」
「你就那麼喜歡揭人家的傷疤嗎?」她反問道,「你不說這些不友善的話難道會死嗎?」
「會。」他簡短回答,便不再看她。
她瞪了他一眼,悻悻的坐下,溫庭遠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連霍克進來也沒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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