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和林嫻討論過天行珠寶未來,決定在拓展中低端市場的同時,全力拓展高端翡翠市場,以此帶動整個公司的發展。天行珠寶與其他的珠寶公司相比,在翡翠貨源上擁有先天優勢,有底氣主打高端翡翠市場。
想要開發翡翠高端市場,沒有幾位玉雕大師坐鎮是萬萬不能的,所以他才準備邀請蘇屏南加盟。
蘇屏南一听張均有邀請之意,倒也不意外,想要聘請他的公司多如牛毛,他早就習慣了。笑了笑,他重新在沙發上坐下來,道︰「我這個人自由懶散慣了,不喜歡受束縛。」
張均「呵呵」一笑︰「我們不會限制蘇大師什麼,你以前能做什麼,現在同樣能做什麼。而且與我們合作,本公司將每年至少提供五千萬的薪水。蘇大師名動天下,一年少說也能賺上幾千萬。可要是能額外增加五千萬的收入,我想蘇大師是不地拒絕的。」
直接砸下五千萬,蘇屏南立即心動了。不錯,他每年的收入在三千萬至五千萬,而且還是最近幾年的收入狀況。七八年之前,他的年收入才僅僅二三百萬而已,遠遠達不到現在的數目。
沉吟了片刻,蘇屏南終于道︰「這件事情很重大,我要考慮一段時間。過幾天,我會親自去東海走一趟,了解一下貴公司的經營情況。」
張均笑了,他知道事情已成功了一半,說︰「好,我等蘇大師的好消息,希望我們未來能合作愉快。」
離開蘇屏南家,他在半路接到沈蓉的電話,沈蓉在電話中說有一位報社的朋友,希望可以采訪他。他並不是想出名的人,直接就拒絕,道︰「我不喜歡拋頭露面,這樣對我沒好處,采訪的事就算了。」
沈蓉道︰「好吧。不過我這位報社的朋友可是天京日報評論部的主任,你和他見見面,沒有壞處的,大家交個朋友嘛。」
天京報是京都的機關報紙,它的部門主任相當于副廳級的編制,也算得一號人物。他想了想,道︰「好吧,我明天要回東海,見面的話就在今晚吧。」
「好,見面地點我來安排。」沈蓉非常高興,笑說道。
晚上,一家風味餐館里,張均見到了那位天京日報的評論部主任,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面容很和善,笑容滿面。
「大英雄,見到你很高興啊。」中年人笑道,站起來和張均握手。
張均淡淡一笑︰「我不是大英雄,小人物罷了,倒是閣下在機關報里工作,是大人物。「中年人「哈哈」一笑,道︰「得了,咱們別互相吹噓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童海川,在天京日報工作。本來想采訪你,寫一篇社評。你是兼職刑警,卻取得了很好的成績,這能說明一些問題,可以挖掘出很多東西。」
張均道︰「童主任,我一個小人物,身上沒什麼好挖掘的。兼職刑警,也只是我一時的心血來潮,說不定哪天就被辭退了。」
「呵呵,你太謙虛了。我和沈蓉聊過,他說你的拳腳功夫很厲害,而且在刑偵上也是把好手。你這樣的人才要是不當刑警,那真是警察隊伍的損失啊。」童海川笑說。
寒暄了幾句,三人天南海北的聊起來,說到後來,童海川說到正事,道︰「張兄弟,你的刑偵手段這樣厲害,我有件事情想求你幫忙,又覺得咱們初次見面,提出來顯得冒昧。」
張均道︰「你說,能幫得上,我樂意效勞。」
童海川道︰「那就多謝了。」他自飲了一杯酒,神色變得哀傷起來,說出一段往事。
三年前,他還只是評論部的一名記者站長。他所在的地方,是天京下面的一個縣。當時,他在工作的地方結識了一位老夫婦,在生活上給予他很大的照顧。
有時候,他忙到沒時間做飯,那對老夫婦就會把他叫到家里一起用餐。他的衣服髒了,也是老夫婦幫助漿洗,雙方就像一家人。
老夫婦的家屬于失獨家庭,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們的獨生子意外夭折了,一直孤獨地走到今天。他們一直說,童海川和他們的兒子長得很像。
相處一段時間之後,老夫婦所在的小區要進行拆遷。由于開發商是常務副縣長的兒子,所以一律實施強制拆遷,給予的補償條件也異常苛刻。
老夫婦無兒無女,沒什麼可害怕的,堅決不同意拆遷,與開發商對峙起來。然而到了對峙的第二個月,這對老夫婦卻意外死于家中,警察給出的死因是煤氣中毒。
老夫婦一死,他們的財產被單位直接沒收,然後順利地進行了拆遷。
說到這里,童海川一臉痛恨之色,道︰「我當時雖然懷疑他們的死有蹊蹺,但拿不出證據。可我始終相信,他們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後來,我成為評論部主任,曾利用手中的權利,要求縣城重新調查此事,卻依然沒什麼結果。」他嘆息一聲,「我不想那對老夫婦死不瞑目,我一定要查清楚!」
張均一直在認真的听,此時才道︰「事情已經過去三年,查起來非常困難。」
童海川點頭︰「我也知道這很困難,但還是希望你能幫我。」
他沉默下來,以常理推斷,老夫婦的死十之**和開發商有關。但這種積年舊案,最難查不過,沒有現場,沒有線索,根本無從下手。
他猶豫之時,想起華布衣談論為什麼還要對絕癥病人施治的原因,當時華布衣只說了一句話︰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于心。
他嘆息一聲,道︰「好吧,有時間的話,我會去那邊走一趟。」
童海川大喜,道︰「不著急,你什麼時候有時間,都可以和我聯系,我會親自陪你過去。」
張均想了想,道︰「事情已經過去三年,早去晚去沒什麼區別,我最近事情比較多,近期不會過去。」
「好,多謝你了。」童海川真誠地道,舉杯相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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