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均也不客氣,上前狠狠一腳踹出,雖未動用內勁,力道卻不小。只見許東良一下就被踹飛,慘叫一聲滾落倒地,臉色蒼白,額頭上冷汗直冒。
剛才那一腳,引動了他後腰暗傷,疼痛難忍。加上張均下手也黑,他估計自己的上應該有一個青黑色的腳印。
踢完一腳,張均淡淡道︰「行了,咱們之間的賬一筆勾銷。」說著,他伸手在對方腰眼上按了兩下,暗中以佛眼金光治療。
許東良感覺腰腎處一陣溫熱,那種疼痛感立刻就消失了,頓時大感驚奇,難道此人的功夫已達化勁層次?因此可以用內勁為人治病?
暗勁層次的人,往往只會用剛硬的內勁傷人,而不能治病療傷。而到了化勁層次,已然能把內勁練到全身各處,對內勁的把握達到了剛柔並濟,出神入化的地步,所以不僅能傷人,還能醫人。
「謝了。」他從地上坐起,神色有些尷尬。
張均懶得再理他,對許東森道︰「東森兄,我需要一個安靜點的房間打坐。」
許東森明白事情已經過去,就高興地道︰「有有,請兄弟跟我來。♀」
入夜,張均從打坐中醒來。這段日子,他一直沒放松修煉,如今不僅可以通過手腳發出內勁,還可以從前胸和後背上暴發勁力。
這是一種巨大的進步。比如有敵人打擊他的前胸或後背,他就可以運勁抵抗,極大減少傷害,與之前只能用手腳運勁有天壤之別。
「看來這化勁的修煉真是不易,一天也不能懈怠啊。」他心中感慨。
然後他又想到中原王的事情,心中悚然。中原王展現出的能量讓他吃驚,一念之間就能讓周霸起死回生,讓周子強從殺人犯成受害者,讓一個縣的黨政高層紛紛落馬,連童海川這個報社高層也不能幸免。
「中原有王!不愧是排名還在師父之上的人物,不過我既然插手此事,絕不能就此罷手。」他心中道,「師父讓我找到龍頭那台筆記本,說明它很重要。龍頭也告訴我,他一生積累的財富和人脈也都在那里面。等我拿到那樣東西,看能不能和中原王斗上一斗。」
正思考事情,電話響了,一看號碼,是沈蓉打來的。
一個女人大半夜的給一個男人打電話,不是無聊就是思春,張均心中轉著念頭,按下了接通鍵。♀
「沈蓉,你有事?」他問。
沈蓉的聲音懶洋洋的,看樣子此刻正趴在被窩里。
「人家睡不著。」沈蓉道,「你呢,睡了沒有?」
張均道︰「沒睡,在看星星。」
「騙鬼呢,今兒陰天,沒星星。」沈蓉嗔道。
張均「呵呵」一樂,說︰「我能透視。」
「你要是能透視,不把全天下的美女都看一遍才怪。」沈蓉開始腦補一個會透視的張均,該是什麼樣子。
張均老臉一紅,可不是,自從擁有佛眼舍利以來,他沒少透視美女,看過不知多少美.乳、玉.腿。他咧嘴一笑,道︰「我第一個就看你。」
沈蓉心中泛起一陣異樣,啐他一口,道︰「你敢看,挖掉你的眼!」
張均心說我早看過了,也沒見你挖。心里這麼想,嘴里可不敢這麼說,問︰「這幾天有沒有接大案子?」
說到案子,沈蓉想起什麼,她嚴肅地問︰「張均,你幫童海川調查的那個案子怎麼樣子?童海川被撤職,連天雲縣都風雲驚變,我總感覺這其中透著古怪,你可要小心點。」
張均心中一暖,道︰「放心,我明白厲害。」
沈蓉松了口氣︰「你知道就好。」然後又說,「最近我破了一宗販毒案,抓了六名嫌疑犯,怎麼樣,厲害吧?」
張均連忙說︰「厲害厲害。」
沈蓉的思維非常跳躍,她一會聊案子,一會兒又聊人生,甚至還和張均談那些男女間的禁忌話題。等張均听得心懷蕩漾,想撩撥這小妞幾句的時候,她反而打著哈欠去睡覺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張均再次給許老太爺治療了一回。上次的治療效果明顯,經過一夜的恢復,老爺子已經可以自己走路了,這讓許家的人驚喜不已,更驚嘆張均神乎其技的醫術。
像昨天一樣治療之後,許老太爺自己就從床上坐起,他溫善一笑,對張均道︰「小伙子,謝謝你,十年了,我從未像今天這麼有精神。」
張均笑道︰「是您老體質好,我只是輔助治療而已。」
許老爺子點點頭,暗贊張均是個謙虛的年輕人,然後說︰「昨天的事情,我知道了,東良那孩子脾氣壞,還請你原諒他。另外,代我向你師父問好。」
張均道︰「我們之間已經沒有矛盾了。師父那邊,我一定把您的問候帶到。」
許老爺子精神矍爍,下午和張均下了兩盤象棋,然後又親自帶他去參觀自己的收藏品。老爺子愛好文玩字畫,收藏雖不多,但絕對都是精品,讓張均大開眼界。
書房里,許老將一件件藏品向張均展示,最後道︰「小張,你看半天了,可以隨便挑幾件拿去玩賞。」
張均連忙道︰「哪能啊,我可听東森說了,這些都是您的心肝寶貝,我可不能要。」
許老「呵呵」一笑︰「拿去,我沒那麼小氣。」
張均也有些心癢,想了想,忍不住道︰「那我就不客氣了。」然後目光在書房里搜索起來。
最後,他的視線定格在一幅筆墨突兀的水墨畫上。
見張均盯著那幅畫看,許老笑道︰「這幅畫沒什麼水平,你莫非相中它了?」
張均其實已在暗中透視此畫,發現畫中別有乾坤,他心中一動,問︰「許老,你怎麼會收藏這樣的畫?我看它畫質平平,裝裱也粗糙,不像是大家手筆。」
「之所以留下它,因為它的作者是一個鼎鼎大名的人物,你一定也听說過,他叫東條英機。」許老道。
張均一呆,二戰時期日本最高軍事指揮官東條英機?
許老補充道︰「這幅畫,是東條英機準備自殺前畫的,陳列在日本軍事博物館,後來被我國的特工人搞來,我順手就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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