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想了想,似乎覺得張均氣質還行,不想就此放棄,便又問︰「那你的收入怎麼樣?年薪能有二十萬嗎?二十萬在一線城也只能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張均現在把生意都交給林嫻她們打理,似乎目前沒做沒什麼工作,不僅沒收入,還得入公司里砸錢。除非等他以後行醫了,才能賺幾個小錢。
所以他再度不好意思地說︰「沒工作。」
女人眼中的失望之色非常明顯,她身旁的中年女人直接拉起她的手,恨恨地道︰「什麼人啊!這種條件也想娶我家香香,做夢去吧!」
于是,第一場相親宣告失敗,張均臉上卻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巴不得趕緊結果這三天的相親。
中午,第二場相親開始。這次來的人依然有兩個,兩個女人,年紀差不多都在二十六七歲。其中一個顯然就是主角,她的模樣與前面的侯芳香差相仿佛,只不過神色更冷,更傲。
「小愛,這個人長得還行,你們好好聊聊。」另一個女人笑了笑,也坐在了一,看樣子應該是「小愛」閨蜜。
「小愛」打量著張均,她居然一沒問房,二沒問車,直接就說︰「如果你想與我交往,就必須答應我三個條件。」
張均來了興趣,他也懶得問對方姓名了,更沒有自我介紹,就道︰「好。」
「第一,如果結婚,一年之內你不準踫我,因為我懷孕了,孩子的爸爸是外國人。」女人道。
張均鼻子差點氣歪,考!懷孕了還出來相親?
女人不等他說話,又道︰「第二個條件,你不能阻攔我的幸福。孩子他爸有可能今年就回來,要是他回來,我會和他一起去國外。」
張均終于忍不住問︰「請問,孩子他媽是哪國人?干什麼去了?」
「是黑人。」那個女人道。
「是美國黑人。」女主角重重地強調,然後說,「他說中國太熱了,要去美國避暑。」
張均一陣無語,而對方說出了第三個條件︰「第三,孩子出生之後,你一定要像對待親生孩子一樣對待他。」
張均再沒看這個女人一眼,他掏出電話,按了一個號碼,然後道︰「喂,清河精神病院嗎?咖啡廳有一個二.逼瘋女人,請你們過來一下……」
這次相親之後,張均大受刺激,不管三舅媽大姑媽怎麼勸,死活不再參加了,下午就跑到許飛虎那邊,去處理神秘凶殺案。
許飛虎一直在巴望張均盡早過來,接到電話,他親自開車去接,然後直奔凶殺案現場。車上,許飛虎向他詳細介紹了案發情況。
清河縣桑葉鎮柳子溝村,這是一座小山村,背後是連綿的一片小山嶺。村中有一百多戶居民,近幾年來村中勞力多以外出務工為生,村中大多為留守老人和孩子。
兩周前,一位六十歲的老漢突然慘死家中,現場血腥氣極濃,全身的血液都通過毛孔噴出體內,將一間屋子的牆壁都噴成了紅色。
失血的老漢尸體,看上去就像一具干尸,非常恐怖。這件事在村中影響巨大,許多村民以為妖魔作怪,嚇得搬出了村子,兩周不敢回家。
就在案件毫無進展的時候,同村的另一戶居民,老夫妻兩口同樣慘烈家中,全身血液通過毛孔噴出體外,將整個屋子染成了血紅。
連續的凶殺案震驚清河縣,人們議論紛紛。許飛虎當上警察局長不久,對這件案子非常重視,一個多星期都沒怎麼休息,用盡辦法偵破。♀
只可惜,一直沒能找到線索,案件的偵破陷入僵局。而就在這這時,三天前村里再度發生命案,一位剛過門不久的新媳婦死在廁所里,與前兩次凶殺案的受害者死因相同,就連臨死前的恐懼表情也非常類似。
這一下,連市局也驚動了,專門派下專家進行協助調查,並責令許飛虎限期破案。可現在兩周過去了,一點眉目也沒有,許飛虎愁白了頭發。
听了述說,張均問︰「現場保存得怎麼樣?」
「因為案子沒破,所以現場保存得很好。」許飛虎一臉期待地問,「兄弟,這案子你能不能找出頭緒?」
張均笑道︰「試試吧,或許能有發現。」
車子駛到柳子溝村,已經有幾十名警員等在那里了,有當地派出所的人,也有縣里過來的刑警。當他們看到許局長帶了一個年輕人過來,都很意外。
許飛虎沒和這些人嗦,直接就把張均帶到第一凶殺案的現場,老漢被殺的房間。
這是典型的農村院落,牆是用石片壘起來的,非常粗糙。院內很凌亂,牆角處堆放著柴草。北邊有兩間低矮的石房子,這種房子沒窗戶,光線全從兩側的門投射進去,所以顯得格外陰暗潮濕。
一進入屋子,強烈腥臭的血氣味就讓張均屏住了呼吸。這里應該是老漢的臥室了,一張簡單的木床,一張擺放雜物的梧桐木桌子,除此之外,另無它物。
床上散亂地丟著衣服和被子,已經全部被血水浸染。床附近的牆壁,同樣沾滿血水。由于過去了兩周多,血液已經變成了黑色,並散發出腥臭味。
張均的目光凝視著那張床,觀察著大片的血跡。佛眼之下,他恍惚中看到一名黑且瘦的老者,恐懼地蜷縮在床上,大聲慘叫著,聲音撕心裂肺,無比淒厲。
他周身每一處毛孔,都往外激射鮮血,那血射得很遠。而門口,有一雙邪惡至極的眼楮,陰冷地盯著老漢。直到他血液流干,那尸體上才沖出一團紅影,一晃就到了門口,被眼楮的主人收起。
張均微微閉目,再次睜開眼後,對一旁捂著鼻子的許飛虎道︰「去第二個凶殺安現場。」
就這樣,張均把剩下的兩處凶殺現場也看過了,然後他來到院子里,淡淡道︰「許局,這件案子,你們不要再過問了。」
許飛虎和他身後的警員都一愣,有個不知道張均身份的人皺眉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們不過問,難道要你問?」
張均淡淡一笑,從身上一個國安局的證件,上面有一個「x」的標識︰「不錯,這件事,歸我們管。」
那警官被震住了,怔怔地問︰「國安的?你們是哪個部門?」
許飛虎和宋世平是戰友,知道這其中的道道,連忙用手腳搗了那警員一下,然後對張均笑道︰「兄弟,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了,有什麼需要可以和我們說,縣局一定全力配合。」
張均道︰「你們什麼也不用做,立即全體撤離。」
許飛虎沒問原因,當場就帶著人走了。
張均一個人站在院子里,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擁有這個號碼的人並不多,因為它的主人叫「x」。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