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五年前莫名其妙來到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古代社會,而且還是個帶著濃濃血腥味的武俠世界開始,我就沒一天踏實過。+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剛到的時候,我才有十歲,比小豆包大兩歲,也正是天真爛漫的好年紀,但卻天天听著說書先生講一些江湖仇殺的血腥暴力事件,後來進了四海幫,也見過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大俠們,看著他們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地把對手如屠狗般殺掉的場景,我很怕,怕什麼時候就被人一刀切兩刀,拋尸荒野了。因為恐懼,所以我特別渴望擁有一身武功,不用什麼絕學,只要能保命就好了,哪怕是只學像段譽那凌波微步一般的輕功身法,我也心滿意足了,反正我也不會殺人,能不被人殺就好。
小豆包的話,無異于刺中了我的軟肋,我很怕死,所以為了不死,什麼保命方法我都想嘗試。擺在我眼前的有可能是一本絕世武功,(好吧,在我心中我已經把它當成是絕世武功,而不是什麼阿媽阿狗學的莊稼把式。)我心動了,哪怕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試一試。于是,我妥協了,一口答應下包了小豆包日常大部分雜役工作。
從應承下小豆包大部分雜活之後,我便忙碌了起來,而小豆包卻也並沒有閑著,依然跟在我旁邊勤勤懇懇工作著。
「我說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看小家伙自從那晚看了幾頁就沒打研究,一開始我以為他要準備什麼,但後來一點動靜也沒有了,我心里火急火燎,恨不得立即就能習得那高深武學,于是問道。
「你不擔心花老頭發現那我現在就去給你破譯,你說的那個詞是‘破譯’吧。」這小子學習能力到挺強,馬上就活學活用了。
「這到也是,那你也給我個準信,什麼時候弄好。」
小豆包擔心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偷了這賬簿好幾天了,花老頭卻一點動靜也沒有,人也很少出現,會不會這老小子躲在暗處觀察我們,趁機找出偷書賊?
「不急,不急,我晚上看看,先研究下。」
花老頭一直未出現,這讓我很是擔憂,生怕哪天他就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一掌把我給斃了。如此一來,我越發沒有安全感。小豆包看起來聰明過人,實際上也就是個小孩子,他雖然開始研究起賬簿來,但我已經沒有起初那麼堅定他能解出個所以然來。漸漸地,我開始關注起花老頭的行蹤,老家伙失蹤給我帶來了強烈的危機感,得找個時間向幾個平日里的親近花老頭的內院弟子打听打听。
「哎胖柳,你說這幾天也不見花執事來給我們指導工作,你知不知道他老人家去哪了?」
抽了個中午空閑的時間,我跑到前院找到正在執勤放哨的正式弟子胖子柳,打听起花老頭的情況來。♀話說我也不知道他們那是不是執勤,反正大門口那一杵,站得還挺筆直。
「起開,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胖柳傲慢地看著我,一臉鄙視。
我忍,讓你瞧不起老子,等我學了蓋世絕學,不打得你滿地爪牙,我他媽就不姓蕭。心里把胖柳十八代祖宗問候了個遍,但臉上還是笑容不減,諂媚道︰「柳爺,柳爺,別介啊,我這不是關系領導嘛,再作為一個合格的下屬,當然要時刻領會上級領導的精神指示,當然,您柳爺也是我的領導,改明兒起,廚房里的白面饅頭,柳爺只要想得起小的來,只管吩咐。」
胖柳听到白面饅頭,臉色緩和了許多,不過馬上又一臉疑惑︰「領導是個什麼玩意兒?」
「就是管事的意思。」
胖柳雖然是個正式弟子,但也就個小角色,一听自己還算個管事的,樂了,拍著我的肩膀傻笑著說道︰「小蕭啊,我算什麼領導啊,不過白面饅頭,能在晚飯的時候給我多加幾個,我就心滿意足了,你也知道哥哥這身體,不多吃些一天下來實在是吃不消。」
「那沒問題。不過話說回來了,花執事這幾天怎麼也不見影了?他不在我的饅頭也做得不香了。」這小子一餐八個饅頭還他媽不夠,真是豬里面的戰斗豬,還是趕緊套了話走人,看著他那副流口水的猥瑣樣,我實在惡心得想吐。
「哦,你說老花啊,听說告假回家探親去了,也不知道那老家伙家是哪兒的,十多年都不見他回去過,現在到想起來探親,真是奇怪啊。」
「那他什麼時候告的假?」
胖柳思索了片刻,說道︰「初四。」
「好的,謝謝,再見。」對不起,胖柳同學,目的已達到,哥們不奉陪了,晚上看情況給你幾個隔夜饅頭,新鮮的還要留著我宵夜呢。
「別忘記我的饅頭哦。」
探親,探什麼親,花無病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親人,看他六十好幾的樣子,以這年代人的平均壽命來講,他老爹老媽估計已經到如來佛祖那里報到了,難道他還有什麼兄弟姐妹在世?也沒听到說起過啊,真是奇怪啊。
「小豆包,你有沒有听說花老頭有什麼親人?」
小豆包正在洗菜,看不出來這個才做了一個月雜工的小少爺,干起工作來一點都不馬虎,勤勤懇懇,認認真真的。
「鰥寡之人能有什麼親人。」小豆包幾天沒見花無病,心情也不像以前那樣總是沉悶了,撿菜都撿得津津有味。
「花老頭不見了,你一點不著急?」
「急什麼?」
我去,這小家伙一點憂患意識都沒有,我耐著性子,壓低聲音湊到他耳邊說道︰「我們偷了他的賬簿,難道你不怕他是故意躲在暗處,調查是誰偷了他的東西嗎?」
「他不知道自己丟了賬簿。」小豆包故作高深地來了這麼一句,把我嚇了一跳。什麼意思,老家伙看得那麼重要的東西,睡覺估計都要模幾下,怎麼可能沒發現呢,難道,難道說老家伙那晚根本沒回來,可是胖柳不是說他初四才走的嗎?
「胖柳說他初四才走的。」
「胖柳說的話你也信,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初三的晚上就被西院的長老叫去辦事,初五早晨才回來,他怎麼知道花老頭什麼時候走的?」小豆包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初三的一大清早,我就看到他在那里收拾東西了,日落的時候我看著他離開院子的。」
「那你丫的明知道他不會回來,偷秘籍的那晚還給我亂示警?」我真凌亂了,跟這小家伙在一起,不被氣死也要被逼瘋,說話做事沒一樣能稱我心如我意的。
「哦,我站在大樹上困了,所以催你回去睡覺。」
「把我的那份也給洗了,爺兒我今天不高興,睡覺去。」
尼瑪,究竟是你穿越了還是我穿越了,怎麼我覺得你才是主角,我就一配角被你耍得團團轉哎。小爺不奉陪了,你丫的自個玩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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