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活了將近十七年,君天瑜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以前即使在家中,君援朝也注重在兒子面前的形象,父子倆小時候雖然一起洗過澡,但自從君天瑜開始修煉,這項活動就取消了,這也預示著他爹慢慢將他當做了大人。
但是現在呢,傲風就這樣渾身光溜溜的坦坦然的站在那兒,□□的人自己沒覺得有半點不好意思,君天瑜整張臉頰卻漲得通紅,下意識的看了那地方一眼之後,猛地跳起來叫道︰「變態啊,快穿上衣服。」
傲風這回卻不干了,雙手環胸一點兒也沒有害臊的意思,臨了還帶著幾分鄙夷說道︰「人類出生的時候不都是光溜溜的,後天才學會了虛偽,哼,穿上衣服也不代表你們就不是禽獸了。」
不得不承認,在听見君天瑜下意識那句話的時候,傲風心中是惱怒的,身為魂體,他一開始確實是只化身了一半,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子孫後代不是,自家養大的孩子居然敢在這方面懷疑他,傲風兩只眼楮在君天瑜身上打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心思。
君天瑜恨不得捂上眼楮,又覺得那樣太過于娘娘腔了,只是羞紅了臉頰說道︰「知道你有了,還比我的大很多,這樣可以了吧,該死的,你是不是有□□癖,哼哼,跟我那學校的師兄倒真是絕配。」
傲風沒在意他後半句話,只是忽然靠近了君天瑜,少年近在咫尺的臉頰帶著粉女敕的顏色,紅暈也顯得分外的誘人,尤其是那被咬得微微發白的唇瓣,帶著一種異樣的誘惑,傲風也是有過肆意的時候,這會兒倒是露出幾分興趣來,或許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養大的孩子居然還有幾分絕色。
傲風沒說話,君天瑜卻被他緊盯著的眼神看得心底發毛,一把推開他卻在觸及□□的肌膚的時候有幾分不適應,只能強做鎮定的說道︰「走開點,干嘛靠得這麼近。」
傲風卻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嗤笑一聲說道︰「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從未有過。」
「有過什麼?」君天瑜問了一句,看見傲風似笑非笑的眼神才反應過來,頓時臉色羞紅一片,耳朵尖兒都是紅彤彤的,惱羞成怒的叫道,「不是你說修真之人,不能早泄元陽的嗎,我那是為了修煉,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會……」
小孩的眼楮紅彤彤的,也不知道是氣了還是急了,但傲風卻明白他未盡的意思,君天瑜會用心的修煉,一方面是君援朝的要求,另一方面是那時候小孩擔心,自己修煉慢的話就沒有足夠的靈氣供給給傲風,導致一直陪伴著自己的大鬼會消失。但即使生氣了,這個人還是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生怕傷害他的自尊心。
傲風一時之間覺得感覺有些愜意,從他降生以來,不少人對他表示過忠心關心,但這些感情的背後都是被他的實力和利益所牽系,只有君天瑜,一開始的時候懼怕著自己,多年的相處下來,這孩子卻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居然對自己有幾分真心實意,不為任何東西的那種真心。
君天瑜氣急了,但也知道傲風這家伙是絕對不會哄著自己的,索性轉身就走,反正傲風現在也有了實體,即使不寄居在自己的身體之內,這家伙也不會有事。作為一個男孩子,君天瑜對這樣的事情還是十分的在意。
傲風見他轉身就走,心中倒是閃過一絲慌亂,但隨後就追了上去,嘴巴依舊是賤賤的說道︰「不過是一個玩笑話,你還當真了。」
君天瑜只是鼓著臉頰不理會他,可惜女圭女圭臉鼓著臉頰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可愛,倒像是小孩子鬧別扭。
傲風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刺激他,兔子逼急了還得咬人呢,見他一直就是不理會自己,心中便有些煩躁,索性一下子趴在他的肩頭。君天瑜心中不痛快,伸手就要把他撕扯下來,但傲風是誰,弄了半天君天瑜只弄得自己滿頭大汗,壓根沒有動彈身上的人分毫。
君天瑜氣喘吁吁的停了動作,覺得自己跟傲風慪氣真是蠢到家的行為,這家伙臉皮比誰都厚,嘴巴比誰都壞,他這不是自找氣受嗎。再說了,真要因為一句話絕交的話,君天瑜也是做不到的。
傲風見他停止了動作,任命似的任由自己趴著,倒是笑嘻嘻的說道︰「不笑你了,等你進入金丹,也不再管你這件事,到時候給你找十個八個的女人,隨便怎麼玩。」
君天瑜臉頰再一次漲得通紅,這家伙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嗎!
傲風見他不說話,還以為小孩子心中還有氣呢,但讓這位上萬年的大神道歉卻也是不能。索性轉移了話題︰「那個許朝煉丹的手藝一般,不如我來幫你?」
君天瑜卻不怎麼相信他,傲風實力高強是一定的,但他身上的靈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消受得起的。
傲風見他不信任的眼神頓時毛了,冷哼哼著說道︰「你不相信,我還不干了呢!」事實上,君天瑜的擔心是有必要的,傲風是會煉丹,但煉制的丹藥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消受得起的,當年用過他丹藥的人,全部都是受制于杌,若是背叛,下場就是灰飛煙滅。
對于發瘋的傲風,君天瑜向來采取不理會的態度,這家伙就不能一直哄著,不然的話什麼都敢做出來,讓他在一邊待一會兒去,估計就能冷靜了。
傲風見他不理會自己,不來哄著自己,心中更加不痛快了,一開始還冷哼哼著,靠在他身後看著君天瑜跟那小屁孩玩兒,心中惡意的想著,自己現在要是現行的話,那小屁孩不知道會不會嚇死。
君天瑜不知道傲風的險惡用心,他確實是挺喜歡皮蛋粥的,這孩子聰明伶俐活潑,比自家表弟丁小雨還要更加會看人眼色一些,比起周楚紅心性還很單純。小孩這會兒黏黏糊糊的摟著他的脖子,嘀嘀咕咕的說道︰「小魚兒哥哥,你知道嗎,昨天我爸爸被太爺爺揍了,我偷偷站在外面看呢,爸爸哭得可難看啦。」
君天瑜微微皺眉,周老爺子向來是講道理的人,對于自己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女都鮮少動手,周楚紅作為他最疼愛的孫子,雖然要求嚴格了一些,但怎麼會動上手了。但看著皮蛋粥幸災樂禍的樣子,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尖兒說道︰「你可高興了,是不是平時你爸常常揍你呀。」
皮蛋粥苦著臉捂住自己的小**,可不是嗎,周楚紅可不是多麼好性子的人,加上他娘一直貫徹著男孩不能嬌養的準則,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看見他這幅模樣,君天瑜頓時樂呵起來,捏了捏他的鼻子說道︰「那是你太淘氣了。」
皮蛋粥眼楮一轉,笑嘻嘻的說道︰「爸爸也淘氣,我是像了我爸爸。」
君天瑜十分無語,暗道皮蛋粥長大了可別光學會了周楚紅的不著調,那到時候周家可是有的忙了。
沒等許久,晚上的時候君天瑜就知道周楚紅是什麼事情挨打了,听見是跟有關,君天瑜一時之間還真不能相信,要知道周楚紅跟陳雅鈺雖然是政治婚姻,但兩個人很合拍,感情一直好得很。
等知道真相,君天瑜不得不感嘆一聲,如今想要上位的女人實在是太多了,真是什麼事情都能干得出來。周楚紅平時多麼謹慎的人,居然也被人找到了空子,如果不是陳雅鈺足夠聰明跟信任自己的丈夫,這次說不準還真的讓那個女人破壞成功了。
都說世界上沒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君天瑜真心覺得,如果夫妻會被拆散,肯定是有一方不省事,給了那個小三插足的機會,你要是一個沒有縫兒的忌憚,難道蒼蠅還能推得動雞蛋不成。
所以君天瑜是不會可憐自家挨了打的干爹的,要知道這家伙也是活該,只是通過這件事,君天瑜可真不敢小看那些女人了,兩面三刀的宮心計,不只是電視里頭才會出現的。這次做出灌藥拍照事件的女人他還見過,曾經出現在周楚紅的身邊,看起來那叫一個端莊,誰知道卻是個畫皮,多少人都看走眼了。
當然,這次也不得不給陳雅鈺點個贊,這個女人絕對是很角色,那樣的情況下還能機敏應對,君天瑜甚至一度懷疑,這個干媽對自家干爹是不是愛情,要不然得什麼樣的女人,捉奸在床的時候還能思考這件事背後究竟有沒有在搞陰謀。
因為這次的事情,君天瑜看著學校里頭的女生也有些不得勁,稍微漂亮點的吧,整天都覺得自己是公主,恨不得全天下都圍著自己獻殷勤,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每個人都曖昧,每個人都不確定的,這是在玩弄誰的感情呢。索性不漂亮的呢,人家也自戀著呢,多說一句話就覺得你對他有心思,要不是寢室里頭有一個張元浩,君天瑜都要多出幾個不明不白的緋聞女友了。
這樣看下來,君天瑜不得不承認,自家表姐丁小雪那絕對是絕無僅有的好女人,也不知道誰有福氣娶了她。這能下地能上天,讀的了書,種的了田,耍的了嘴皮子,為人又孝順還漂亮的,打著燈籠都難找。這時候的君天瑜肯定不知道,以後對這類女性的統稱就是,女漢子。
將女人的問題放到了一邊,君天瑜琢磨著不能每次跟傲風較勁都處于下風,這家伙從來都不知道說話也能傷人的。就算君天瑜覺得自己是鐵打的,但以後傲風有了實體,早晚都會出現在自己家人面前,到時候難道也讓他那張嘴隨便得罪人,小孩最擔心的就是,這家伙到時候別對著自家爸媽都開口罵人。
該給點教訓,讓他知道話也不是能隨便說的,君天瑜下定了決心,但教訓傲風豈是容易的,那就是顆蒸不爛、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響一粒銅豌豆,偏偏君天瑜連實力都察覺了人家一大截,每次只能憋屈的很。
傲風看見他的想法頓覺好笑,倒是也不生氣,反倒是興致勃勃的看著這家伙準備用什麼辦法教訓自己,要知道天道都奈何不了他,難道這家伙還能比天道更厲害不成。
君天瑜也不多說話,就算他講許多大道理,估計人家傲風只當是催眠曲听呢。
第二天開始,君天瑜就從學校租了一個空教室,擺好自己的畫具開始畫畫,他要繪制一幅讓人看見內心深處忌諱,最在意事情的油畫,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弱點,他要是知道傲風弱點的話,豈不是就可以揪住弱點教訓他了。
對此傲風倒是冷笑一聲,他能有什麼弱點,要是真有弱點的話,天道早就把他轟成一片渣渣了。只是冷笑一聲看著君天瑜白忙活,他倒是也好奇,這小子最後能畫出一幅什麼東西來。
君天瑜可不知道傲風的自負,在他看來,但凡是生存在世的人,總有自己的弱點,不管是多麼堅強的人,總有軟弱的一個角落,傲風雖然不是人,但也是有情感的生物吧。君天瑜一心一意的繪畫,絢爛的色彩之中融入了不少的符咒,那是他剛剛發現的,將符咒融入繪畫之中,有時候會起到讓人驚訝的效果。
一寢室的人都知道君天瑜熱愛繪畫,在畫室的時間甚至超越了趙銘,在他的影響下,他們寢室的學習氣氛倒是更加濃郁一些,大一也是可以參加各種繪畫展比賽的,除去君天瑜,張元浩、趙銘、顧城都有斬獲,但君天瑜一股腦兒栽到那幅畫里頭,愣是幾個月都沒有畫完。
趙銘性子單純,忍不住念叨道︰「天瑜,以你的水平,要是參加比賽的話肯定能拿一個冠軍回來,這次你真的還是不參加,你那幅畫應該快畫完了吧。」
君天瑜自然是搖了搖頭,加了符咒的繪畫,到時候可是會引來麻煩的,「還沒完呢,等畫完再說吧。」
君天瑜卻沒能立刻把畫畫完,因為在他拒絕參加比賽的第二天,丁大舅一個電話過來,卻是丁姥姥年紀大了,不听勸愣是要下地,誰知道摔了一跤,直接將腿給摔斷了,這會兒正在省城的醫院住著呢,幸好除了腿人倒是沒事。
君天瑜跟丁姥姥的關系一直好著呢,听見這事二話不說,直接請了長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