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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空如洗,艷陽高照。
路上。
陸無塵帶著寇仲和徐陵二人南下,坐下的馬兒踏著輕快的步伐,甚是閑自得。
撲面而來的清風,吹蕩起了陸無塵三人的衣袍,也蕩起了三人心情。
此時此刻,寇仲和徐陵二人已經徹底月兌胎換骨了,一身金色錦袍的寇仲身顯得比較魁梧,人也俊俏,看上去有著不一股特別的英武之氣,而徐陵則是一身恰當的銀色長袍,筆直挺拔的身軀在加上那種嫻靜的姿態以及本身就很俊秀的臉龐,整個人甚是風流俊朗。
望著一臉輕松的陸無塵,寇仲問出了心的問題,道︰「師傅,你就那麼放心將雙龍幫交給那些人嗎?不怕他們背叛嗎?」
「呵呵……」陸無塵聳聳肩道︰「仲兒,御臣之道莫過于恩威並施,在生死符的威脅之下,那些人只要還有生存的希望,那麼他們就不會背叛我。仲兒,你資質不低,好好研讀為師給你的那些書籍,以後對你大有用處!」
「是,師傅!」
聞言,寇仲點了點頭,臉上滿是思索之色。
「咦?」
忽然間,徐陵發出一聲驚訝,指著遠方的天空道︰‘師傅,仲少,那是什麼?‘
寇仲翹首望去,見到紅光爍閃,頓時駭然道︰‘火!‘
陸無塵一拍馬,道︰‘我們去看看!‘
寇仲和徐陵二人也隨身跟上,馬蹄如風。直載著三人來到村落前。
這是個被焚毀了的小鎮。所有房均燒通了頂。鎮內鎮外滿布人畜的尸體,部分變成僅可辨認的焦炭。
除了不斷冒起的處處濃煙和仍燒得劈劈啪啪的房舍外,這個原本應是熱鬧繁榮的墟鎮已變成了死寂的鬼域,幸存的人該遠遠逃掉。
有些尸身上尚呈剛干涸的血漬,殺人者竟是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殘酷處置。
這是否誰干干的?為何他們竟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行為?
嗅著那彌漫在空氣的血腥味,寇仲和徐陵的心騰起一陣陣怒火,眼滿是怒意。似要焚毀一切一般。
望著那那遍地的尸骸,陸無塵的眼也滿是冷意,一種冷到骨里的寒冷以陸無塵為心緩緩的散發了出來。
「北邊有人,我們過去看看!」
陸無塵抖動手上韁繩,座下的駿馬馬蹄生風,載著他向西邊狂奔而去,而寇仲和徐陵也緊緊跟在陸無塵的身後,一言不語。
穿過一個密林後,眼前的一幕,直把陸無塵師徒三人看的怒發沖天。
只見往北的官道上。布滿隋兵,人人盔甲不整。旌旗歪斜,顯然是撤退的敗軍。墮在隊尾處是無數的騾車,因載重的關系,與大隊甩月兌開來,像高齡的老人般苦苦支撐這段路程。
墮尾的騾車上忽傳來一陣男人的獰笑聲,接著一個**的女人灑著鮮血被拋了下車,‘蓬!‘的一聲掉在泥路上,一動不動,顯已死了,而駕車的隋兵大笑道︰‘老張你真行,道是第三個了。‘
寇仲和徐陵怒火燒,那還按捺得住,狂奔上去。
那剛在車上奸殺了無辜民女的賊兵抬起身來,驟見兩人騎馬狂奔而來,抽出佩刀,大笑道︰‘死剩種,是你們的娘給我干了嗎?‘
「找死!」
一聲厲喝下,寇仲一拍馬背,身若蛟龍一般騰空而起,腰部一扭,身一個旋轉,右腳閃電側踢,正對方左耳,勁氣透腳而出。
那作了獸行的隋兵連慘號都來不及,頸骨折斷,倒飛落車,當場斃命。
眼見身後的同伴被殺,前面駕車的隋兵掣起長矛,手腕一抖,矛尖直直朝著寇仲的後胸刺去。
「仲少,小心!」
徐陵身形一展,踏空而來,右手快速探出,一下把對方長矛拿個結實,運勁一拉,駕車的隋兵立足不穩,墮跌于御座和拖車之間,發出淒厲的慘叫。
前面的隋兵發覺有異,十多騎掉頭殺將過來。
咻咻咻……
一陣破空聲頓時大作,只見無數石破空而至,鋪天蓋地地朝著那些騎兵射去,只听得一陣噗噗的悶聲響起,那些騎兵慘叫一聲,就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仲兒,陵,往林走!」
長聲高呼,陸無塵打馬向林奔去,而寇仲和徐陵也是翻身上馬,一抖韁繩,隨身跟上。
三人在林奔跑了一會之後,方才停止下來。
「師傅,你說的不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大隋已經失德敗政了。」徐陵嘆氣道。
「陵少,以前揚州城內的狗兵那個不是橫行不法,欺壓良民,只想不到連殺人放火都是他們的杰作,難怪這麼多人作反了。師傅,說的不錯,盡我們所能,庇一方百姓之安寧。」寇仲堅定地說道。
「呵呵……」
瞧著內心經過蛻變的寇徐二人,陸無塵笑而不語,有些成長是一瞬間,而寇徐二人這一瞬間的改變,對他們的人生來說也是一個不一樣的轉折點。
耳朵微微動了動,寇仲疑聲問道︰「師傅,陵少,你們听到了什麼聲音了嗎?」
陸無塵收攝心神,凝神細听,果有陣陣廝殺之聲,隨風隱隱傳來,且是範圍甚廣,似有兩大幫人馬,正在生死決戰。
「是廝殺聲,看樣,這附近有戰爭發生,我們去瞧瞧!」陸無塵淡淡笑道。
聞言,寇宗和徐陵也點了點頭,隨即跟上,向著聲音傳來去奔去。
泅過了一道溪流,翻過一座小山。陸無塵師徒三人直奔坡頂。來到一處山頭。眼前豁然開朗。
只見下方平原處,有兩支人馬正鏖戰不休。
一方是近萬隋兵,另一方卻是清一色穿著青色勁裝的大漢,人數只是隋兵的四分之一,但人人武功不俗,隊形完整,把隋兵沖得支離破碎,難以發揮人多勢眾的優點。
在平原另一端的一座小丘上。顯是青衣武士的指揮所在,眾駐著幾隊人馬,正以紅、藍,黃三色燈號指揮青衣武士的移動進退。
寇宗和徐陵二人人還是首次目睹戰場上兩軍血戰的慘烈景況,一時目瞪口呆,忘了趕來此地的目的。
好一會後,寇仲回過神來,指了指更遠處的稀疏燈火道︰‘那里可能是另一個鄉縣,說不定青衣武士這一方正阻止隋兵到那里去殺人放火,這究竟是什麼一回事呢?‘
徐陵吁出一口涼氣。道︰「這場面還真夠慘烈的,短短一會。無數的生命就已經隕落與此了。」
雙眼微眯打量了一會之後,陸無塵淡淡笑道︰「仲兒,陵,為師去捉拿那隋軍大將,你們二人也去戰場上磨練一下,對你們的武藝大有裨益。記住,如果打不過就跑,保住性命第一。」話音剛落,陸無塵就縱馬向那戰場跑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寇仲和徐陵二人。
緩緩抽出馬背上的長刀,寇仲淡淡笑道︰「陵少,請先行吧。」
手握長劍迎空揮動了幾下,掌握了用勁的輕重後,徐陵唱道︰‘風蕭蕭兮逆水寒,壯士一去兮定要還。哈!老去了!‘
大笑聲,寇仲和徐陵二人一先一後,縱馬向山坡下奔去。
正要往平原殺去時,箭矢聲響,前方十丈許處草叢一排箭矢疾射而至。
雙掌一拍馬背,寇仲和徐陵二人身若大鵬,直直沖天而起,避開了那些勁箭,隨即身就輕飄飄地落于地面之上。
咚咚咚……
密集的步音如潮水般快速向二人用來,數不清的隋兵手持長矛,朝他們殺來,直把寇徐二人看的一愣。
雙眼微眯,寇仲手的長刀狂舞,匹練的刀光布滿虛空,直將數人斬于刀下,而徐陵也是長劍輕舞,滿天的劍影斬斷數截長矛,也帶著數人的生命。
瞧得二人如此威猛,一名軍官厲聲吼道︰「刀斧手上!」隨即,一隊刀斧手沖進內圍,針對他們的攻勢加以砍劈,殺聲震天里,兩人再次迫退另一輪攻勢時,範圍足足縮小了一圈,殺敵也越來越困難。
寇仲知道不妙,大叫道︰‘到石上去!‘徐陵一個翻騰,隨他落往後面的亂石堆上。
敵人一聲發喊,十多枝長矛朝他們擲來。
生死關頭之際,寇徐兩人反平靜下來,像听不到任何聲音,又像沒有一絲聲音能漏過他們的靈耳。
體內真氣則以比平時快上數倍的速度在運行,相比下,敵人的追趕和擲矛速度都慢了起來。
他們清楚掌握到每枝擲向他們的長矛所取的角度和到達的時間先後,那種感覺絕對是平時難及的。
他們背貼著背,刀光劍影間,左撥右掃,前擋下格,自自然然就以最佳的手法,守得水泄不通。
敵人見擲矛失效,五、個刀斧手撲上石堆來,想展開近身搏斗,務要置他們于死地。
寇仲矮身避過大刀,手腕一抖,長刀劃過一個完美的半圓,直將那些隋兵的月復部都全部劃開,終結了那些隋兵的生命。
「闖過去!」
寇仲長嘯一聲,撲身而上,而徐陵也隨即跟上,與寇仲殺入敵陣之。
寇仲施展的刀法甚是剛猛霸道,大步跨出,長刀精芒電閃,直將敵人的退路全部封閉,刀光一閃,劈胸口要害,往後栽倒,濺血氣絕。
徐陵的劍法亦快若閃電,劍身輕蕩,撥開刺來的兩枝長矛,劍尖輕點,兩名隋兵咽喉招,慘然墮地。
敵人圍困之下,寇徐二人渾忘了生死,在這鼎沸混亂的戰場,發揮出求生的本能,雖面對以百計的敵人和明晃晃的刀槍劍矛,仍是一無所懼。
自自然然的,兩人便配合得天衣無縫,在敵陣迅速移動,你攻我守,我守你攻。
若在平時要兩人想出這合擊之法,可能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但這刻卻是潮到浪成,有若天賜,沒半點斧鑿痕跡。
寇仲揮刀猛劈,體內真氣有若長江大河,隨刀涌出,對方持劍者竟連封架都來不及,眼睜睜看著他的刀閃電劈入,駭然倒地。
徐陵則劍隨意轉,運行體內無有窮盡的勁氣隨劍而去,對方雖運足全力以刀封架,卻不能把徐陵的長劍砍歪半分,連人帶刀翻身倒斃。
戰場上惡劣情況,寇徐二人將自己所會的武藝給慢慢融會貫通起來,招式之間隱隱有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味道,在這剎那間,二人似乎感覺自己許不進步的武藝有了不一樣的蛻變。(未完待續請搜索樂讀窩,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