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二人都將馬車上的那個吻拋之腦後。未言一語,各回各院。
第二天,陽光照射在窗台上,襯得花盆里漸漸變得枯黃的植物越發無力。夕冉趴在窗前,眉頭深深疊起。對不起,謀害王妃是大罪,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青玉送死,只有將你毀掉了,才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夕冉抱著花盆走出拂風閣,一路上小心翼翼地來到花園,將逐漸失去生命的植物埋藏在草叢里。向四周望了望,沒有發現任何人,頓時松了一口氣,轉身離開花園。
「這女人在搞什麼鬼?偷偷模模的,一定有問題。」景鈺原本在花園里睡覺,這里四處無人,正是睡午覺的好地方。听到腳步聲,以為是哪個下人路過,正準備起身呵斥其離開,卻看到夕冉一臉謹慎,將什麼東**在了花叢里。待夕冉離開,景鈺從大石後面出來,在花園里翻翻找找。忙活了好半天,就找到一盆瀕臨死亡的植物。不禁詫異,這女人一臉嚴肅,難道就為了這麼一盆植物。看她那麼小心翼翼,一定沒這麼簡單。抱著花盆上下翻轉,完全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算了,還是把它帶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臨溪和聞人進門時,就見景鈺抱著花盆,旁若無人的朝前走著。
「四皇子好久不見。」臨溪叫住他。
景鈺回頭︰「是你們啊,三哥在書房呢,你們去那兒找他吧。」
臨溪輕笑。這四皇子從小就調皮搗蛋,肆意妄為,連皇後和太子都拿他沒轍,也只有茗軒能治住他。「四皇子何時對花花草草感興趣了,你抱著的植物已經枯黃了,估計是沒救了。」
景鈺也知道它沒救了,只是費了半天功夫,也就只找到這盆花而已。♀不從這植物上找到那女人不懷好意的線索,實在是不甘心。索性將花盆拿給聞人看,「聞人公子,你醫術精湛,能不能救救它。」
聞人生長在醫藥世家,從小就與花花草草接觸,只要這花的根還活著,就一定有辦法救活它。接過花盆,看這花的葉子是沒救了,就不知道這根的情況如何。當目光放在泥土上時,聞人面色微變,這土的顏色有問題,這花也許是……
聞人大驚,將花連根拔起,花的葉子才漸漸枯黃,而根部卻早就已經死了。「四皇子,這花從哪里來的?」
「是葉夕冉那個女人扔在花園里的,有什麼問題嗎?」
听景鈺對夕冉直呼其名,臨溪不滿︰「四皇子,夕冉是茗軒的王妃,你應該稱她為皇嫂才對。」
景鈺撇撇嘴,不以為然。
聞人喃喃自語︰「淺息……」
「聞人,你怎麼了,表情這麼凝重。」
「臨溪,跟我去見茗軒。」聞人扔掉花盆,拿著那株植物直奔書房。
「我也去,你們等等我。」聞人硯急著見三哥,一定是發現了重大線索。
門被一把推開,聞人沖過去就捉住茗軒的手腕替他把脈,繼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還好,幸虧沒事。」
這一連串的動作看得其余三人一頭霧水。
臨溪也被搞糊涂了,聞人到底發現什麼了。「什麼還好?到底怎麼了。」
茗軒皺眉,很久沒見聞人這般失態了。「都坐下吧,說說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聞人將手中的植物拿出來,「這株花是被人毒死的。」
景鈺連忙插嘴︰「你是說,拂風閣那女人給這盆花下毒。」
茗軒不明所以,「這花跟夕冉有什麼關系?」
「三哥,這花是那女人藏在花園里的,正好被我看見了,才把它拿回來的。」景鈺連忙火上澆油。
「茗軒,這花中的毒名叫‘淺息’,是一種慢性毒藥,以茶水為引,能在不知不覺中損傷人體,使體質越來越虛弱,直至喪命。一般的大夫根本查不出來,只會當體質虛弱處理。我剛剛給你把過脈,你沒中毒。」
淺息?茗軒瞬間面若冰霜,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王府里用毒。「我去找她問清楚。」
茗軒站起身,被臨溪攔住。「茗軒,在事情還沒查清楚之前,你不能冤枉她。」
「是啊,茗軒,現在去問她只會打草驚蛇,不如靜觀其變,看看她的目的是什麼?」
茗軒坐下,臉上的怒意久久不退。夕冉的心思細膩,怎會將毒用在花上。她這麼做,一定是想保護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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