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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回來,衣服都沒換就直接去了自己母親那邊……
兩人相處了那麼多年,第一次能好好相處。♀一時間,能說的話題就多了起來。
話題中,賈敏也不會傻到要問老太太為什麼要送那麼多女人給自己的夫君;老太太也不會提到自己以前給兒媳婦添堵的手法。
不知不覺的,她們竟然聊到了午膳的時間。
老太太看賈敏要是挺著那麼大個的肚子走回去,而且從早膳到現在也就吃了一些點心。
現在,只怕她早就餓給了吧?她這一餓,可是除了她自己挨餓外、還餓著了老人家的倆小孫孫呢!林老太太便對賈敏說道︰
「敏兒,這都快中午了,我讓人去準備了對你有益的飯菜,今天的午餐就在我這用吧!」
「是,母親!」
老太太的話,對于賈敏來說,正好是打瞌睡就老太太就給她送枕頭的節奏。誰讓她最近吃得比較多,又經不得餓呢?!之前聊天,她雖吃了不少的點心。可還是覺得餓啊!所以老太太這麼一問,她就趕緊的答應了!
想起她們從莊子回來那天,自家娘親在馬車上曾經對她說過︰
「你現在是一個人吃三個人的飯,容易餓,平時要準備一些點心什麼的,可以隨時吃。但不能一次吃得過多,吃太多了孩子長得太大,容易難產……」
也許是自己的肚子太大,人也變得有些懶。以前散步什麼的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幸福!最近,她嗜吃的程度要比以前多了好幾倍呢!再一個就是懶,越來越懶得動,要不是大夫說︰
「……要是總躺著不動,容易難產……」
她還真有些想;每天去給婆婆請安後,回來就整天的賴在床上,哪也不去、便是吃飯也在床上吃!
十幾年的教養,那種書里說的懶人。♀以前她是很不屑的,只是現在、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她都想不顧了!卻又因為自己的性子,不管想了多少遍,她都無法做到那個樣子。
最後,她也只是每天在困的時候都那麼想一回,卻從來都沒有一次是去那麼做的!因為,她從來都不是那種人,從骨子里就不是!哪里就做得了那樣的人呢?!
就如現在,她跟婆婆說了一上午的話,喝了許多的水。因為自己的母親說喝茶對孩子不好,偶爾喝喝淡淡的茶還是可以的,喝多了就不好了!
她現在是︰不喝水會口渴,喝了水,就不停的想去方便。
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病了,怎麼突然就那麼多尿了呢?還讓寫信去問了母親。結果母親回信說︰
「……孩子越來越大,壓迫尿道……引起的尿頻,沒事……」
之前,她跟婆婆剛和好,才聊了那麼一會兒,就突然有了尿意。非常的尷尬!不過,為了不忍尿,只能尷尬的對婆婆說︰
「母親——」
林老太太見之前賈敏跟自己聊天還很正常的,這會兒、怎麼突然就吞吞吐吐起來了?抬眼看著她問︰
「咱們婆媳之間,都和好了,你還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呢?」
賈敏一臉的尷尬,可、再不好意思,她也不能總忍著吧?要實在忍不住,不得尿褲子啊?那、不是更難堪了嗎?再不好開口、她也還是說︰
「那個,我想、我想如廁……」
林老太太听了賈敏的話,嘴角抽了抽。♀這、確實不是那麼好說的話!不過,她老人家還是和藹的說道︰
「去吧!你自己一個人不方便、讓幾個丫鬟帶你過去。」
如此有一就有二、有二便有三,那麼幾次下來,她也沒什麼尷尬不尷尬的了。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當你覺得丟臉,而且已經丟了。為什麼還要去在意那一點點的臉面問題呢?
只是,如此頻繁的去尿,還是讓林老太太覺得很奇怪,老太太可不記得自己懷如海的時候會那麼頻繁的如廁,便問了賈敏的原因。
而賈敏,自己都沒找到的答案。自然又把自己母親來信說的那番話重復了一遍。至于老太太是否听得懂,那就不是她需要考慮的了!話說,母親說的那些東西,她自己還听得雲里霧里的呢!又怎麼能解釋得出個一二三來呢?
而林如海那麼著急的趕回來,是因為听報信的下人說夫人去給老夫人請安後,老夫人把夫人留下聊天了!
他知道自己母親和自己夫人一向都合不來,這一听說母親留下自己夫人下來,就想多了。
開始還安慰自己說︰
「沒事的,敏兒肚子里可是懷著林家孫子呢!母親一定不會為難敏兒的。」
然後就開始做自己手里的事情……
在忙著做事還好。手腳都在忙,腦子也忙著,哪里還會專門想家里的事情呢?做完事情,腦袋才空下來,就不由自主的轉到了家事上。
想著母親和敏兒,是否相處和睦了?那麼長的時間,母親是不是已經讓敏兒回去了?他還沒想多久,外邊就傳來︰
「林大人,你家的家僕正急著找你呢!」
林如海咋听到這麼一句,心里「突、突」跳起來,心慌啊!難不成,敏兒出事了?一時心急,一向守禮的他,都忘了跟同仁道謝,拔腿就往外跑……
林如海這一跑,把來通知他的同仁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楮︰這是林大人吧?那個文質彬彬、文采出眾的林大人?那個有禮的林大人?是吧?那真的是林如海吧?是吧?真的是他吧?
那可是一個書生啊!怎麼就能跑得那麼快呢?
另一邊的林如海,一看到外邊的小廝林山,連忙開口問道︰
「夫人回自己的院子沒有?」
由于林如海讓林山在家里打听消息,說什麼‘如果夫人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呆上半個時辰,就來衙門告訴他。所以說,林山今天已經是第二次出現在這里了!
前一次來,是賈敏進老夫人的院子半個時辰。林山已經來到衙門跟林如海匯報過一次了!那個時候,他告訴林如海這事兒。他還有些擔心!結果老爺只是讓他回去繼續看著。如果過了兩個時辰夫人還沒回去,再來告訴他。
這會兒听到老爺問,他想著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姐姐,沒有誰的神色不對勁的。以他看來,夫人在老夫人的院子里應該什麼事都沒有才是。便說到︰
「回大人,夫人還在老夫人的院子里聊天呢!」
林如海一听,母親留敏兒在她院子里那麼久,是要做什麼呢?怎麼有那麼多的事情來聊呢?看看,這都快到午膳的時間了,怎麼還沒回去呢?他可是知道,最近敏兒餓得很快,如果不是母親強留?敏兒應該早就回自己的院子吃東西去了吧?
這半天都沒有吃東西,還不知道她好不好,會不會餓得難受呢?這麼一陣補腦,林如海焦急的問︰
「還在老夫人的院子?那里、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
林山覺得老爺問得真是奇怪,夫人在老夫人那呆著,怎麼會發生什麼事情呢?真是奇怪的很!就算心里有疑問,作為林家下人,他也不可能去問主子。只是如實的說道︰
「听里邊的丫鬟姐姐們說‘夫人正開心的跟老夫人聊天’呢!」
林如海听了林山的話,原來懸著的心並沒有放下。反而更擔心了,便對他說︰
「你在這等等,我去請個假,一會兒一起回去。」
說完也不等林山回答,便已經往衙門里邊走了。
林如海請好假,板著一張臉上馬車往家走……
補腦什麼,有時候真不是一件好事情。林如海就這樣,本來是沒什麼事情的、也不需要請假的。但,一想到母親和敏兒一直以來的關系。
不自主的,總讓他想到母親從敏兒進門開始,就沒喜歡過敏兒。雖然自己經常在母親面前說敏兒的好,那種時候,也沒見母親有什麼反應。有時,甚至假裝听不見,讓自己白費了一灘口水。
正是因為母親素日里的「特殊」表現,他才會越想越覺得母親和敏兒之間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的。
在林如海的記憶里,自他成親後,開始三天都是他們夫妻一起去給母親請安的。那個時候,母親就沒正眼看過敏兒。母親眼里的輕視,沒敢抬眼的敏兒沒看到,他卻看到了!
後來母親的刁難、敏兒的忍讓,自己都看在眼里。
因為對方是自己的母親和妻子,他幫哪一方都不對;所以他只能在母親看不到的地方,加倍的對敏兒好。
再後來,母親依然沒有放棄刁難敏兒,本看到敏兒已經快要忍不下去了。那個時候,正是岳父去世、岳母病倒,敏兒很傷心。
等岳母身體好之後,敏兒那段時間經常回娘家看岳母。
從賈家回來後,他可以看得出敏兒的變化︰她變得豁達了!或者說︰敏兒長大了!
不管母親在語言上、行動上,對于母親依然針對敏兒。只是,再一次面對這樣的母親,她甚至可以笑眯眯的听著,卻並不插話。
就這樣的婆媳,又能好到什麼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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