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長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那好,我先回去了。♀」說完,母親進了電梯里。
目送著母親離去的身影,我的心陷入了無限的沉思之中︰母親堅決否定我和賈怡的未來,我們該怎麼去面對擺在眼前的這道坎兒?我們該怎麼做才讓母親同意我們未來的婚姻?如果叫我拋棄賈怡,那是不管怎麼努力都辦不到的,她是我的生命,沒有她的日子,我會就像鮮花遭受風霜一般枯萎。賈怡沒有我在身邊也會傷心欲絕的。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想方設法的勸說母親回心轉意。
我低頭漫步在醫院的走廊里,卻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賈怡。尤其當她問起父母是否同意我們的未來。說謊話騙她吧,又怕她日後知道事情真相後大怒。說真話吧,又怕她傷心過度,不利于身體康復,或者再有什麼想不開的念頭。我該怎麼辦?卻沒有一點頭緒。
只有數十米的走廊,我卻走了半個多小時。
推開病房的門,賈怡轉過頭問我說︰「你怎麼送你母親去了這麼長的時間?是不是你們母子說悄悄話了?有沒有提到我啊?你們都說什麼了?」她好奇心起,一見到我便開口想問個究竟,目不轉楮的盯著我的臉。♀
此時的太陽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鉛色的陰雲堆積在天空里,找不到一點暖和的陽光。深秋的涼風透過窗戶,送來一股直逼人心的寒意。
我始終低頭不語,不知該怎麼回答她,只能說︰「怡,我和母親說了些家里的事,的確也曾經談到過你。所以才回來的比較晚!」
「說我什麼了?你快說嘛,急死人了。」賈怡催促著我趕緊告訴她,目光始終盯著我的臉。
我不敢與賈怡正視,坐在對面的床上繼續低著頭,那樣子恰似正在接受法院審訊的罪犯一樣,小聲的自言自語的說︰「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對她說?」
她見我的表情有些異常,也覺察出有不對勁的地方,起了警惕之心,說︰「你怎麼了?說話呀!難不成有事瞞著我嗎?咱們不是說好了嗎?彼此之間以真言相告。」
處在這個緊急關頭,我不能再猶豫不決了,免的讓賈怡起了疑心,到那時候就不好解釋了,說︰「怡,你想多了,我怎麼可能有事瞞著你呢。告訴你吧,在送母親離開的時候,我就把咱們認識的經過告訴了她。母親堅信你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能善解人意和知書達理。我和你在一起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她還囑咐我切不可辜負你的一片深意,要對你好不能欺負你。就這些沒別的了。」我怕她听到實話後傷心欲絕,不利于療養身體,只好拿謊話騙她。說完這幾句話,感覺臉上有點燙,把頭埋得更低了,恨不得馬上挖個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心里的那種滋味兒就別提多難受了。
賈怡見我低著頭,有些不信的說︰「你把頭抬起來,看著我把剛才的話再重復一遍。」
糟了,這下麻煩可大了,被她發現破綻,怎麼辦?怎麼辦?心里嘀咕著。我不敢有違她的號令,把頭抬起來,目不轉楮的看著賈怡,我此時此刻能清晰的感覺自己劇烈的心跳聲。既然說了謊話,就繼續編下去,想到這兒心里一橫,又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
「真的?你沒有騙我?」賈怡再次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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