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實的告訴他,說︰「我們還沒有具體談論過結婚的時間,不過她的父母對我這個未來的女婿很滿意,會大力支持我們走下去。♀」
「那你為什麼不和她商量下結婚的事?是不是她有別的想法,你要搞清楚才行,容不得有半點馬虎之意。否則你將來肯定會後悔的。」哥哥開始懷疑起我和她的感情,苦口婆心的勸著我要通過現象看到真正的本質。
我堅決的回絕他的好意,說︰「謝謝你的提醒,不過賈怡不是你想象中的女人,她從內心里很愛著我,對我溫柔體貼、照顧有加。有幾次我也曾想和她談談結婚的事,可是想到我這邊家里情況的時候,就沒有再開口。」
哥哥似乎沒有明白我話里的意思,不解的問︰「你指的是咱們家的什麼情況?」說完,他猛吸了一口夾在手指中間的煙卷,鼻子里噴出兩股濃濃的煙霧。
我模出打火機,點燃叼在嘴里的香煙,而後說︰「賈怡遲早都要做我的老婆,她始終要步入咱們家的門。可爸卻又把我趕了出來,要是不等著他回心轉意,她永遠進不了咱們家。♀」
「你說的很在理,等父親傷好以後,先做他的思想工作吧。咱們出來也有段時間了,該回醫院里伺候父親了。」說完,他喊來老板結算了飯錢。
再次回到病房里,叔叔和我們說了些話後便出了醫院的門。
望著哥哥那布滿血絲的眼楮,就明白了他在醫院里沒有休息好,我對他說︰「現在時候不早了,你也該早點休息了。老爸這里有我照顧著,你就放心吧!」
哥哥見我執意要照顧父親,他沒有再推辭下去,說︰「那好吧,我先在床上睡一會兒,等你困的時候再叫我起來吧!」說完,哥哥站起身去拎放在牆角處的租來的折疊床。因為屋里已經放上其他病人家屬的床,所以他只能把床放在了病房門口處走廊的一側。
我靜靜的坐在父親的床前,低下頭望著他那被繃帶纏著的額頭,抬頭望著掛在屋頂吊桿上的液體瓶,此時的心情顯得格外的沉重,我在想︰父親已經是六十歲的人,雖然他年輕時不及母親那麼操勞,但畢竟或多或少的對我們付出過,也曾為了兒女將來的事牽腸掛肚。♀本來像他這個歲數的人,應該享受晚年的天倫之樂,可是我卻不能在他的身邊盡孝道,可是卻還在經受病魔的無情的打擊。想到此處,我的眼里濕潤了起來。
我伸出一只手撫模著父親那略顯的冰涼的臉龐,撫模到那留滿半白的胡須茬的下巴的時候,我仿佛看到了他過去含辛茹苦的歲月。仿佛看到了他在一天天的慢慢的變老。這次回來以後,說什麼也要守在父親的身邊,給他一個應有的快樂的晚年。
掛在牆上鐘表的指針在慢慢的蠕動著,那表里細小的「滴答」聲是打破這里唯一平靜的聲音。屋頂處的熒光燈里透出銀白的光輝撒向房間里的每個角落,雖然顯得不那麼明亮,但也能沖淡這里的黑暗,給帶著傷感的心幾許默默的安慰。
我懷著多愁善感的心漫步來到窗前,搖首相望外面的世界。窗外的那輪彎月已經悄悄的向西挪動了,撒在無盡蒼天的繁星依舊像孩子的眼偷窺著千姿百態的人世間,柔和的輕風更加增添了古城小夜的別樣風情。此時月夜里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可親可敬,我向往這樣孕育新希望的平靜的夜,能給受傷的心兒太多的撫慰。
夜色隨著時間的推移悄悄的變淡,彎彎的月亮靜靜的離去,隨之而來的是東方泛起魚肚白色。只在瞬間的魚肚白色被一輪紅日撒下的萬丈紅霞替代了。這是晨陽升起的平凡的時刻,這是新的希望即將開始的前奏,這是昨日已經結束的見證。
父親依舊躺在床上沒有醒來,哥哥揉著睡意正濃的眼楮拿著塑料盆去了洗手間。我熬了一夜卻感受不到絲毫的困意,這或許是不平凡的昨夜給了我太多感受的緣故吧!
他手里拎著臉盤和毛巾從洗手間歸來,站在我的面前,低聲說︰「可能是昨天太累的原因,晚上這一覺睡的真香,直到現在才醒來。你先下樓去吃點早點,回來也在床上休息會兒吧。爸這里先交給我。」說完,他坐在床邊拿起一根香蕉掰開了皮,塞到自己的嘴邊。
我沒有吭聲點點頭,穿起掛在壁櫥里的外套匆匆的下了樓。
走在喧鬧的城市,听著遠處叫賣的販子聲,望著路邊忙碌的小吃攤。我闊步來到一家掛著「正宗牛肉拉面」牌子的攤前坐下,大聲的對老板娘,喊道︰「來一小份牛肉拉面,少放點辣椒,再給碗里擱兩個雞蛋。」說完,我拿起桌子上的蒜瓣,開始剝著上面的皮。
「好咧,你稍等片刻馬上就做好了。」老板娘微笑著對我說。
幾分鐘後,老板娘端來坐好的拉面,很有禮貌的放在我的面前,提醒的說︰「剛出鍋的面有點燙,請慢慢享用。」說完,她隨手從另一張桌子上遞給我一雙筷子。
我沒有吭聲,低著頭拿起筷子去夾碗里的面條。正當自己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與我對面的那張桌子上的年青人,笑呵呵的對我說︰「良子,終于找到你了,怎麼你手機打不通呀?是不是信號不好?」他的臉上閃現出頃刻間的喜悅之色。
我抬起頭向他望去,很快的就認出了他是自己上學時候的另一個關系要好的同學,他的外號叫耗子,因為瘦小的身材和只有香頭般的兩眼才得以此種美譽。能在此遇到過去的玩伴,自然心里也是美滋滋的,我說︰「一年多不見了,你這耗子還是一點兒沒變。今天能在此遇到老朋友,實在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我抬起頭向他望去,很快的就認出了他是自己上學時候的另一個關系要好的同學,他的外號叫耗子,因為瘦小的身材和只有香頭般的兩眼才得以此種美譽。能在此遇到過去的玩伴,自然心里也是美滋滋的,我說︰「一年多不見了,你這耗子還是一點兒沒變。今天能在此遇到老朋友,實在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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