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她的腦海里回憶起了這二十年來在許家生活的點點滴滴︰從小到大,自己雖然頂著的是許家千金的頭餃,可是從來就沒有得到過媽媽王秀麗的疼愛。
七歲那年,自己被仇人綁架,奄奄一息!她瞥了一眼後,淡淡地道︰「要救嗎?」
十二歲那年,從山上滾落下來,血染紅了整件衣服。她一臉惡心地道︰「髒兮兮的,惡心死了!離我遠一點!」
十五歲那年,差點雙目失明,她趾高氣揚地道︰「活該,沒死算是命好了!」
半年前,一場車禍,車子從右腳輾了過去,醫生說想要恢復正常,至少二十萬手術費。可是她卻想也不想便道︰「二十萬,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但用在她這種人的身上,純屬是浪費!」
從此之後,自己便成了瘸子!
無論自己受了多大的傷害,卻始終比不過堂妹柔柔地一句︰「哎喲,我疼!」
……
想到這里,寧若惜不得不有些相信許曼荷剛才所說的是真的了!
但如果她說的這一切是真的,那自己到底是誰?為什麼爸爸會是個牢改犯?為什麼自己的到來會讓許曼荷由女兒變成佷女?
許曼荷繼續揪著她的肌膚低吼︰「你自己沒有名字嗎?憑什麼要佔用我許大小姐的名字?你搶走了我的名字與地位都不要緊,為什麼還要把凌家少女乃女乃的地位也搶走?你明知道我喜歡凌星凱三年了。♀三年啊,你知道我這三年付出了多少嗎?可你才剛從外國回來半年,就順利地嫁給了他!你是什麼?你只不過是個苛喘殘延的喪家犬而已,你只不過是個沒有人要的瘸子而已!一個瘸子,竟然敢跟我許大小姐爭男人?我不甘心!我真的很不甘心,我不是生來就為你存在的。為什麼要把所有的東西都讓給你?」
婚紗已經被撕成了一片,殘留在寧若惜身上的布料根本起不到遮光避體的作用。身上與脖子上的傷痕像是花紋一樣「點綴」著她幼女敕的肌膚。
淚水忍不住從寧若惜的臉然滑落了下來,晶瑩剔透地濺落在光潔的意大利地板上。她明明很想反抗,可是一點力氣也沒有。因為藥性的作用,意識也變得越來越薄弱,甚至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
許曼荷繼續吱牙咧嘴地說下去︰「我不會放過你的,今天我就要在你身上拿回屬于我的一切!就算我許大小姐得不到,你這個瘸子更別想擁有!」
說完,她一把寧若惜推倒在新床上,然後把被子蓋在她和那名醉倒的陌生男子身上︰「今天算是便宜你了,給你找了個像模像樣的豪門公子哥睡覺,哪天要是當上了豪門少女乃女乃,可不要忘了我今天給你立下的汗馬功勞啊!最後,我奉勸你一句︰從現在開始,你不可以再打星凱的主意,因為我才是真正的許婧文,我才是真正的許家大小姐,我才是真正的凌家少女乃女乃,而你,就乖乖地回去當你的喪家之犬吧!」
說完,她冷笑一聲,轉過身子,便朝外面走去。
門口的地方,麗花一直守在了那里把風,當接收到許曼荷使來的眼色後,馬上轉過身子,便朝外面走去。
許曼荷走出房間,把門輕輕關上,整理了一上的衣服後,便若無其事地離開了這里。
房間里恢復了原來的平靜,寧若惜雖然感到頭越來越重,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但她並沒有就這樣讓自己昏睡過去。心中一股強大的憤怒支撐著她︰不行!我決對不可以讓許曼荷的奸計得逞。絕對不可以讓凌家的人看到這一幕,不然的話,自己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好不容易坐起了身子後,她拿起桌子旁邊那支發簪,毫不猶豫地就一把扎向了大腿!
頓時,痛意襲擊全身,鮮血穿透痙攣的肌肉,像一道悲憫的彩虹滴落在地板上,腦子也因此清醒了三分。
可正當她要下床走出新房的時候,忽然,房間門「 」得一聲,被人重重地踢開了。
緊接著,一堆的記者像潮水一樣涌了進來,「 嚓」「 嚓」的鎂光燈照得她連眼楮都睜不開!
「天啊,新娘子果然在新婚之日偷男人!」
「之前有人報料,我還不信呢,不過現在……」
「真沒想到,都瘸了一只腳了,竟然還這麼得風騷!」
「是啊是啊,太不要臉了!」
……
記者一邊說,一邊不停地按下快門,臉上雖然露出對寧若惜的鄙視,可是當看到她那玲瓏的身材和嬌女敕的肌膚後,還是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雖然是個瘸子,可是沒有想到她的五官竟然長得如此標致!
面對這一切,寧若惜臉色「刷」得一下子就慘白了起來,為了摭擋自己的身子,她忙拉過被子罩在了身上,可就這麼一拉,身旁側身而睡的男人馬上露出了健美的體魄!于是,記者眼晴又是一陣雪亮,忙把鏡頭轉過來對向了那個醉得不醒人事的男子!
「喲!沒穿衣服的!」
「廢話,辦事當然不會穿衣服啦!哪有人會穿著衣服辦事的!」
「這下,我看他們就算有一百張嘴,也不可能解釋得清了!」
「用得著解釋嗎?兩人都已經蓋同一張被子了!」
……
記者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興奮得像是中了頭等獎的**彩一樣。這則消息要是傳了出去,相信這段時間的銷量一定會大大提升。
意識到剛才的舉動有些不妥,寧若惜馬上又把被子蓋回了男人的身上,自己則從床邊拿起穿婚紗前換下的衣服套上。
她的臉上雖然寫滿了憤怒與怨恨,但卻沒有大家料想中的羞愧難當!那堅強與鎮定的氣勢讓人不由打心底感到一絲敬佩!
穿好衣服後,她大喝一聲︰「你們全都給我出去!」
出去?這麼精彩的時刻,他們又怎麼舍得離開呢?
記者們似乎沒有听見,繼續瘋狂地按著手中的快門。「 嚓」「 嚓」聲不停地在房間里回蕩,每一聲響都對她給予致命的打擊與無限的諷刺。
怎麼辦?這些人看樣子是趕不出去的了,難道就這樣任由他們繼續在這里照下去?
那怎麼行!
他們不出,干脆自己出去吧!
可是做為新娘,如果穿著這個樣子出去……
別說凌家的臉丟不起,許家的臉也一樣丟不起!
到底應該怎麼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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