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先生,你想要什麼?
看著手機上代表著這一階段計劃完成的短信,陳汐卻高興不起來。♀(菇ソ涼們都在八?零?書?屋看書,你不知道?菇涼你0ut了)
直白點的說,他此刻的心情非常之郁悶。
「混蛋,你就不會選擇一個好的時間段發短信麼,偏要在我工作的時候,還特麼的是在清洗馬桶的時候。」
陳汐悲憤著喊道,也是他自作死、不可活從沒有想過清潔工作會這麼苦逼。
自前天開始正式上班後,他就必須每天在清潔崗位上努力工作八個小時,其中又以清洗廁所為最經常做的事不用懷疑,作為一個剛入會的新人,最髒最累的活兒當然是由你來干。特別是,你還不能抱怨,越抱怨,給你穿小鞋的事情就越多。
于是,也就有了現在看到的一幕。
在一個狹小的馬桶間里面,他左手拿著一大瓶威猛先生潔廁劑不停噴灑著米黃色的水霧,右手拿著一根馬桶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再用下巴對著綁在手臂上的手機按按點點,簡直是現代楊白勞的模板。
別想著能偷懶停下來去發短信。
他試了幾次,結果都很悲劇。
一旦缺少了洗刷刷的聲音,沒過十秒,但見一彪肥黑壯的凶悍大媽狂奔著殺來,左手提著判官筆,右手拿著生死薄,嘴里再如無雙亂舞,吐出各種動物模型,把陳汐噴的是天昏地暗、欲死欲仙。
還不能還嘴!
敢還嘴,那判官筆在生死薄上一記勾削,就是一個差評,直接影響到接下來的工作評定,湊滿五星差評,等于是開啟了清退處理程序。♀若換成旁人,陳汐有很多種辦法進行對付,抓把柄、探*等等,但令他無奈的是,這一套對情緒變動比翻書還快的更年期女人根本沒用。
最後沒辦法,陳汐只能想出用現下這種手段來解決短信收發的問題。
很苦逼吧,但這就是他目前的真實寫照,完全看不出在外面搞風搞雨的大拿風範。
「前有越國勾踐臥薪嘗膽,後有慕容雙嬌忍辱負重今為了大業著想,我忍。」
陳汐碎碎念道。
好在鷹醬工會實力強大,合同規定工作幾個小時就是幾個小時,超過就要發加班工資,否則要是像兔醬那般工會沒有存在感,以帝國主義極度剝削的個性,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算少了,起碼要七十二小時。
調侃了幾句後,離下班時間也沒有多久。
等到點了把清潔工具一收,再進到公司的清潔車里,陳汐拿起手機終于可以好好發短信了。
先將500w鷹元打進加爾德莫銀行的這個匿名賬戶,*********。然後在如下地點……幫我租好倉庫和帶地下車庫的房子,要用不同的人名,租期一個月,最後把馬丁•薩斯,路德•伊爾,托馬斯•艾莎頓,杰弗遜•莫比特這些人的資料,以及花聯、運通、鷹聯、大通這些銀行的結構圖準備好,不要拒絕我,我知道這對你來說不難,這一步給你三天時間準備,下一步我會主動找你,不要換手機號。
發過去之後好一會兒,才響起手機來信的震動,顯然卡洛茲是猶豫了很久才最終下定決心。
「看來我依然是可怕的存在啊。」
陳汐聊以自慰的暗爽道,再看到短信上的內容,心情更是好了不少。
尊敬的先生,匯款已經打入,請查收,後面的事情我會照辦,希望到時候再聯系我,相信我們會成為朋友。不用他去查賬,系統的提示音已經響起。
你非法獲取的所得已經超過十萬鷹元,共計為507w,請持續保有72小時(注意,任何非法資金的載體都無法放入空間戒指中),任務完成後可選擇立即回去,還是待滿一個月時限。
陳汐把短信看完,沒有理會那邊會是什麼情緒,直接將手機整個拆分,主板、電池、外殼向撒了一路,再被經過的後車徹底砸碎。
「這下應該找不到我了吧」
手機定位可不是鬧著玩的,為了不被人定向追蹤,陳汐買了很多部走私的燒號手機,凡是遇上有能力進行定位的人,都是用完就丟。
存進加爾德莫銀行的匿名賬戶也是這方面的考慮。
如此,就算紐斯蘭警方懷疑最近的事情跟卡洛茲有關,從而監控他的賬戶信息,也難以對這筆錢的所有權構成威脅。
有三個方面的原因可以讓他心安。
其一,紐斯蘭警方只能監控鷹國國內的銀行賬戶信息,而且這種許可還必須獲得至少兩位檢察官的同意或是一位州法官的準許。
其二,對于監控國外銀行的轉賬賬戶信息,特別是存在銀行信息保護法案的國家,由一個地區的警方上報再到批準實施,起碼需要兩天時間,除非一開始就涉入高層。
而第三個原因最重要,匿名賬戶只需要賬戶和密碼,追查信息根本沒用,對這筆錢唯一有效的扼制辦法就是凍結賬戶,但這樣一來會比監控前一項耗更久的時間,足夠他撐過72小時。
「這樣一來,507w大概能轉化成進化點597點(完成任務獲得100點,扣除10w,還有497w),再算上難度為f+,高于位面基礎難度,還可以多獲得200點,加上那個死掉的警察,一共有807點。」陳汐思忖道,「這對于第一次進入進化位面的新手來說,應該算是大豐收了吧。」
不過對于陳汐來說,這麼點獎勵還不夠看。
身為王的男人(別誤會,這段話的斷句是身為王、的男人,而不是身為王的、男人),起碼要超過2000點的收獲才配的上自己的身份,否則直接利用看破別人情緒的能力,去賭場混一個月就行,何必這麼麻煩。再說了,時間還有近二十天,浪費了多可惜,這可是自由度最高的第一場新人試煉位面,能多賺點就多賺點。
「總算有一個好的開始,最重要的是獲得了不少的資金,這些足夠我開展下一步的計劃」
從公司撤退之後,陳汐帶著小慶一把的心思,攜幾瓶啤酒,在中餐館混熟了的某廚師那里切了點自作的肥腸、頭肉施施然地往回走去。
等走過四個街區,已經是太陽西下,淡黃的陽光照在紅色的公寓牆面,反射出令人炫目的光暈。在上樓之前,陳汐注意到門衛的異常。
這老頭的目光居然像防賊一樣,一直隨著他的腳步一起移動,放在桌下的雙手也繃得很緊,頗有種「我的大鳥早已饑渴難耐了」的意味,當然,若不是那厭惡中帶有些疑惑的情緒光芒進行提醒,他很有可能忽略過去。
不用說,一定是某執法部門跟老頭打過招呼,就是不知道是普通的警方,還是特殊的調查局。
陳汐有些懊惱地來到門前,再低頭一看。
果然,放在門板底下壓著的那個煙頭,其筆直的角度已經改變。代表的意義很簡單,屋子里肯定被人闖入過,說不定現在還待在里面。
「我勒個去,無緣無故的找上門是為那般啊」
但他還是用鑰匙打開鎖,推門進去。
身為曾經掌控地下世界一部分的犯罪天才,陳汐自認為最近的這些布置都沒有出過差錯,不會有線索聯系到自己身上,因此就算有人等在里面,也應該只是例行的詢問,不會有什麼危險,畢竟最近實在是太亂了。
當然,在那之前,秉著小心無大錯的思想,陳汐已經悄悄地伸手在衣袋子里的手機上按住了一個設置為一鍵撥號的東西,再將消音鍵一按到底。
可不想,身子剛入門框,眼楮還沒能適應房間內黑暗的時候,就見旁邊一道黑影閃出,高舉的手刀重重落下。
突然的偷襲,陳汐僅來得及轉頭,便直接後頸一痛,頭昏眼黑的向後倒下。
「動作快點,別被其他人發現,把他帶上車」
腦袋昏昏沉沉中,只听得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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