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染眨了眨眼楮,回想了一下,才道︰「第一次跟雲王見面,他都能夠輕易的躲開門口守護的侍衛首領澹台一重大哥,自然實力也是不低的。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不過,這也是我感到迷惑的地方。因為天地法則明確說過,每一位玄皇只能為王侯將相,不可為帝。不可任意侵佔土地為己用。有違者,天地法則會徹底封印玄力,直到永恆。所以,我也只是問問。你不要介意哈!」
一听,皇甫燁哪里還惦記其他事情,更是想要知道她為何會認為他們是同一個人?而且,他比之雲王真的差嗎?還相似?他們哪里相似了?倒是,她的話讓他十分肯定,她對雲王似乎記憶深刻,觀察入微。
「如此,不證明其實不像嗎?為何你還是懷疑呢?」他追問道。
但同時也明白,一旦他問出口,那就表示他和雲王之間一定有所聯系。最後也不難想到雲王和他的關系。
不過,他不後悔。她反正已經注定是他的了。還怕她投敵嗎?就算投敵又如何?七王二侯遲早也會在國師的勸動下聯合起來。這可是關乎到終身幸福的問題。他們每一個人,要地位有地位,要實力有實力,錦衣玉食,可謂已經什麼都不缺。但是為何他們還是覺得好似少了什麼呢?那種見到任何事物都不會感興趣的表情,身為帝王自然也是十分清楚的。
因此,能夠聚合他們的人,只有那個人——國師所預測的,他們命定的妻!
倒是,他此刻也十分好奇了。到底誰最後能夠成功呢?丫頭可不是那麼好追的女子。她可和別的女子完全不同。
千染詫異了一下,已經了然于懷,十分真摯的一笑︰「陛下,你果然和他有關系。你就是他對不對?華王可以是國師,為何帝王不可以是藩王呢?天地法則也沒有如此規定過。你身為帝王,只要不使用超過紫階的實力,便可。而身為藩王,你只要不完全爆發所有實力,一樣也可以。」
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眸,他心底一熱,隨即頷首,很干脆的承認了︰「那麼,你猜到底哪張臉才是真的我?」
千染偏了偏腦袋,倒是十分為難了。這一張臉似乎沒有易容,至少沒有用到易容的面具皮。那麼,只剩下那麼一種可能性——易容玄陣。♀
「你是不是用了易容玄陣?」她問。
皇甫燁不予置否,卻是轉了一個問題道︰「如果我給你看,你是否願意給我看呢?」
千染沉默了一下,有點郁悶。感情,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臉是假的啊!那還在他面前隱藏個什麼勁兒。可是就這麼給他看,總覺得沒面子!
而他此刻提出的條件,倒是讓她有點心動就是了。到底哪一張才是他的臉呢?萬一被他耍了怎麼辦?
思量再三,她忽然搖搖頭︰「不了。我看你還是省省吧!我根本就不想看你的臉。對于我來說,你長什麼樣子都肯定一樣妖孽。我已經不在乎了。看多了,其實也就那樣了。再說,我看過的美男子還不多嗎?」她笑眯眯的眨了眨眼楮,別提是多麼的憨厚可掬,天真無邪。
皇甫燁心底一動,對于她的話不予理會,只是一味的笑道︰「雖然你說不看,但是我知道你還是很好奇的吧!其實我可以馬上告訴你的。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條件?」千染不解。
她可沒跟他有什麼交易,哪里來的條件一說啊?難不成,他要強行索取一個條件?
「沒錯。是條件。只要你答應,你今後縱使在天元國翻了天,朕都一定站在你這一邊。」他笑呵呵的說道,渾然不覺得自己已經逐漸陷入,根本已經不在乎之前的初衷,心中的仇恨。
其實,他一直都很累。身為帝王,他已經被這樊籠憋死了。是該他透透氣的時候了。在他心底,這種想法在遇到她之後,已經被無限的激化,越發的奔涌膨脹,直到現在此刻這般一發不可收拾!
這個條件?不錯啊!
她亮晶晶的眼眸頓時流華隱隱,兩顆眼珠兒似乎注滿了靈氣,璀璨奪目耀眼無比︰「這可是你說的啊!別到時候做不到,自己掌了自己臉面!那可不好看了!」
「這是自然。」他心底一喜。
小丫頭,這不,還是上鉤了吧!
他就說了,這小小丫頭是跑不掉的。拒絕他嗎?他不會允許的。
「那你的條件是什麼?」她問道,心底突然有點怪異,總覺得好似剛才被陰了似的,心底莫名擔憂了起來。♀
「讓我看你的模樣。」他又將話題拉回了剛才,笑的好似狐狸一般狡猾得意。
千染頓時明白了。感情他還是在意她的模樣啊!難道說,男子都喜歡看女子的容貌?尤其是那種越是喜歡隱藏容貌的女子的容貌?額,好吧!這話繞口。總之,她的模樣他是想看,而且是吃定了她一定會給他看是嗎?
她當即低下頭,咬了咬牙。該死!就說剛才的話很有問題的。她怎麼不往這方面考慮呢?還以為他會換一個條件什麼的。沒想到他的條件還是最初的那個問題啊!
「現在?」她問,只好妥協。
再說了。這剛才答都答應了。能不給看嗎?不過,他真實的模樣,她也必須看到才行,不然就虧本了。
皇甫燁頷首,雙眸程亮,緊緊的盯著她那張似乎有點猶豫,又有點不自在的肉臉,心底忍不住有點好笑,更是帶著十分的期待。她真實的模樣,是否就是她期待的那般呢?他可不止一次的偷偷幻想過呢!
千染心底莫名的有點緊張了。上幾次他們幾個要看她的容貌,都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現在好了。居然讓她自己主動……
見她盯著自己,眼神怒的好似要噴火,他的心情就忍不住極好。丫頭啊!難道說讓他看到她的模樣就這般生氣嗎?那幾個家伙都看過了吧!也沒見她生氣。還是,當時她也是這般怒意冉冉的模樣?
她忽然轉過身去,一下便解除了易容玄陣,竄到了御書房的大門口才轉過頭來,絕美嬌艷靈逸月兌俗的面容姿態立時呈現在他面前,即便相隔有二十幾步遠,但以他的眼力自然是能夠看的一清二楚的。丫頭這裊娜身姿,嬌嬈姿態,他的丫頭果然是極美的!這一下,他倒是真鐵了心啊!只是丫頭,不要這樣就以為滿足了他?
「咧!」她驀然俏皮的做了一個鬼臉,恢復了平素淡漠的模樣,轉身便閃出了御書房,又重新恢復了胖墩樣,一手撫模著側臉,小聲喃喃道,「我的模樣,真的有那麼吸引人嗎?」男人都喜歡美的女人?
她搖搖頭,眼底一寒。果然,天下的男子都喜歡美女。都是那種膚淺的動物!不過,她也不否認,自己也是愛美人士。俊美的男子,她也會多看兩眼的。哎,算了!這是人的天性吧!或許改也是不可能的。
此刻坐在龍座上的皇甫燁笑了︰「呵呵,丫頭這就走了。豈不是沒有看到他真正的模樣?」他忽然更加高興起來,莫不是丫頭這是害羞了,連要看他的模樣都忘記了?
的確,此刻的千染後悔了。
她停住步伐,落在宮外一側的小道上,狠狠跺了跺腳︰「該死!忘記看他真正的模樣了。哼!我總有機會看的。這事,我會看回來的!」
而她想到國師的話之後,已經深知自己的實力確實要提升了。只是她一直都沒有找到那個契機。最後的大圓滿,她十分困惑。所以她一直都不敢輕易的修煉。那句話的含義,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嗎?
三日後。國寺通。
國寺,寺廟金碧輝煌,玉石台階,雕欄銀砌。
而正道大殿之內,各方彌撒禮拜之後,雙雙退步離開。才留下國師一人盤膝坐在一側,恍如神祗,閉目養神。
也是此時,大殿忽然燭光一亮,幾道旋風劃過,落下幾個身影。
見到來人,凝虛自然是柔和一笑,邀請他們坐下。幾人朝著佛像行禮之後,送了銀錢,供奉了香燭才坐下,幾人圍坐成一個圈。
而此刻的大殿仿佛忽然消失在眾人眼前一般,原本是大殿的地方,居然只是一塊平地。周圍侍奉的小彌僧,完全沒有在意這大殿突然的消失,反而十分淡定的守護著,盤膝而坐,開始誦佛念經,梵音婉轉飄浮在四周。
而這幾人也完全沒有再隱藏自己。
一蓮焰火衣艷麗,鷹眸森冷,顯然是氣的。
骨殞辰紫衣白袍,儒雅幽寂,陰柔英俊的面容上倒是多了幾分笑意,看到這幾人臉色各異的樣子,十分解氣。還是丫頭厲害,讓他們一個個愁的黑了眼楮。那一圈圈黑眼圈,可不是蓋的啊!他只是瞥了一眼,便無辜被他們幾個人的狠毒眼神發覺,狠狠拋給他幾記眼刀。
亡文夙璃沒有隱藏自己琉璃色的眸子,璀璨而深邃的鳳目,此刻全都停留在凝虛身上。他其實有很多疑問,只是他也知道這些疑問馬上就會解開了。索性,他是最輕松,不帶任何不滿的一個。
最後一個,也是這里的第五個人,雲王萬俟流雲。他此刻一身深紅桃華羅衣,瀟灑的同時也透著絲絲放浪不羈。
他眯起的眸子里噙著幾分笑意︰「你們找我來,到底為了什麼,就直說吧!如果不是關于她的事情,免談。」
凝虛謙和的一笑,藏起了心底一份酸澀︰「的確。是關于她的。若非是她,想必你也不會來吧!皇上!不,現在應該稱作,雲王!」
萬俟流雲挑眉,桃花眼再度眯了眯,卻不加否認︰「嗯。自然是以這個身份來的。」
幾人听到他的話,倒是沒有太多的驚愕,紛紛豎耳听著凝虛接下來的話。
「想必,大家都應該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是國師,也是這天元國的藩王,舍玉其華。當然,此刻我自然是以國師的身份說話,和傳達近日來我所佔卜到的天機。」他說到此,眼底冷芒一閃。
幾人見此,也紛紛緊張起來。他的佔卜向來準確。莫非,這是預測到了誰人有難的嗎?到底是誰?莫非,是她?
發覺他們也很緊張,凝虛心底反倒是放輕松了許多,淡然一笑︰「丫頭的婚事,必須在兩個月之後完成。讓我們能夠名正言順的護佑她。否則,她恐躲不過四大學院爭霸賽。我從水鏡上看到的未來,是她一身是血,十分痛苦的模樣,整個人深深躺在地底……」他一想到看到的那一幕,心底就怒不可遏。
那個時候,到底是誰會將她打成這樣?他一定不會放過那人,他就是破戒也要殺了那人!一定……
幾人一听,臉色紛紛陰沉了下來。一身是血?痛苦的模樣?躺在地底?什麼人能夠傷她成那樣?難道說對方的實力十分強大?可是,丫頭的實力也不至于會如此啊!
「你看到的,真的是這些?不會是你看錯了吧!」亡文夙璃問道,蹙眉的同時也深知他應該是不會看錯的。
只是,他無法相信這事會發生!以丫頭的精明,應該絕對不會至于如此。
肯定有問題!幾人的眼神一致都落到了凝虛身上。
凝虛淡淡笑著,但是那笑容卻令人感覺不到一絲暖意,應該說極度相反,讓人只能感受到他此刻森冷的氣息,那笑容都變的十分令人冷徹心扉寒煞逼人。
「是我看到的。正因為如此,我試探了她。而她,根本沒有打算統一天下,更沒有手握天下的意圖。她的夢想,居然只是想和在乎的人永遠活下去,永遠幸福,直到老死為止。所以,我猜測,必定是有人打她親友的主意,才逼迫她不得反抗,才會被人……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他寒氣逼人的話語,他們全都听的一清二楚,紛紛頷首。並未有一人有任何異議。說到底,他們一听到這個消息,第一刻的反應是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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