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常青松剛說完大家震驚的相互觀望,然後所有的眼光都投到了琪琪的身上,昊天率先發飆,三步並兩步的走過去一把捉住她使勁搖晃,
「原來你就是三~色~貓,小樣,騙我給你捉魚,還害我們撞鬼!!」
「啊啊啊!我不是!我不是!你自己看看人家的毛毛,純天然無漂染的!人家哪有三種顏色嘛!爺爺年紀大糊涂了,你也跟著糊涂啊!紫妍快救我啦!」
琪琪被搖的頭暈目眩,趕緊求救,紫妍用腳踢了踢昊天,趕緊抱過琪琪,差點用眼神殺死他。♀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琪琪是三~色~貓,也不是三~色~貓!」,
話說完,眾人倒地,半天才爬起來,紫妍理理頭發,幫著昊天摘掉沾著身上的松針苦笑,琪琪則干脆趴在地上佯裝昏倒狀,這個常青松怕是真的年事已高,有些糊涂了。
「哎呀,大家稍安勿躁,听我說完啊!」,
常青松見大伙不理他,有些急了,趕緊步入正題,
「那是八百年前的事了」
八百年前,南宋時期。
一個簡陋的農家院內,一個穿著樸素的女子正坐在小凳上整理著一大早從山上采來的桑葉,身後的籬笆牆上,粉紅色的牽牛花盤旋著枝椏,迎著晨光綻放著,異常的美麗。
停下手中的活,她捶了捶酸痛的腰,抬起那張素淨而美麗的臉望著花兒微笑。
這時一只黃白黑三色相間的小貓‘喵嗚’一聲從角落躥出,順著她的裙角磨蹭,眯著眼楮發出撒嬌似的呼聲。
女子抱起花貓模了模她柔亮的皮毛,親了親它可愛的小腦袋,隨後放下,采下一朵牽牛花插入鬢間,含著笑繼續干活。
她叫花鄢,年芳二三,十八歲那年不顧家人反對嫁給了宋澤熙,村里面最有才的男人,也是最窮的那個。
為此,父母與她決裂,搬去了別處。
可是女人就是這樣死心眼的單細胞動物,愛上了,便是一生一世,再無怨悔。
宋澤熙很有才,卻懷才不遇,窩在僻遠的山村猶如龍游淺灘。于是,在花鄢的鼓勵下,他懷揣著妻子四處借來的五十兩銀子遠赴京城趕考。
這一走,便是三年。
三年里,花鄢始終保持微笑,人前人後。因為她自信,宋澤熙金榜題名之日便是接她離去之時。
所以,她願意等,不管村里的人怎樣挖苦她。
她們總是說,花鄢,宋澤熙定是變心了,不然怎會這麼久也不給個音訊。
然後她還是一如往常恬靜的笑著,搖搖頭,也不答話,自顧自忙著手上的活計。
世界上還有比自己更愛宋澤熙的女人嗎?在她想來,定是沒有!
這世上有哪個女人會割肉喂夫!?
是的,他們苦守寒窯,幾乎不沾葷腥,宋澤熙臨走之前為了給他做頓好的踐行,她竟偷偷的割下了自己的肉。
待煮熟端上桌時,慌稱是賒來的打消他的顧慮。
忍著疼痛,含笑看著他津津有味的吃出一臉滿足,自己卻只夾那水煮的野菜果月復。
臨走前,木訥的宋澤熙只是說了句保重便轉身離去,獨留下花鄢痴痴的站在送別之處依舊微笑。
因為他唯一贊美她的便是那句‘你笑起來很美’。
那她便留著微笑,等他回來
為了還債,花鄢早起晚睡,采桑養蠶,織布紡紗,甚至學著村里的漢子們上山砍樹采石。
憑著自己的努力的一銅板,一銅板的攢著,短短兩年的時間,債務還清了,手也糙了,原本嬌女敕的臉也在風吹日曬下顯得灰暗蒼老了。
可是,她依舊笑的很美。
而那只小花貓是她在宋澤熙離開的第二年中秋撿到了。
那天天氣極好,為了多采些蘑菇,她便在山上逗留久了,待下山之時,天已經黑了。
拎著一攬子的蘑菇,她很雀躍,疾步往山下走去,月亮竟升到半空之時竟傳來幾聲雷響。
她急了,匆忙往回趕,卻不小心絆倒了前方一個軟綿綿的東西,身子不穩摔倒在坑窪的山路上。
不顧身上的疼痛,借著月光尋找跌落的蘑菇,伸手模索之際卻看到一對閃著綠光的眼楮,不由嚇得倒退幾步。
那個東西隨即發出一聲微弱的‘喵嗚’聲,原來是只貓!
花鄢自幼便喜愛動物,不由自主的將面前瑟瑟發抖的小貓抱起,卻見它的身上有燒焦的傷痕,心一軟,顧不得籃子慌忙抱起來就往山下跑。
回到家替這只三色的小貓打理好傷口,那只貓便再也不肯離開。
一個人的日子,其實真的很寂寞,看著小貓可愛,自己也歡喜,便留下了它,家里雖貧,卻只是多張嘴的事情。
小花貓很活潑,總會想著法子利用自己的可愛去逗她歡心,也時不時捕來幾條小魚給她們加餐。
其實令她最安慰的是,在那些孤寂的夜里,身邊有一個鮮活的生命可以陪著自己一起入夢
第三年,花鄢終于攢到了盤纏。
她抱起花貓,背起簡單的行囊離開了那個住了許多年的‘家’,如果那還算個家的話。
京城路途遙遠,還好一路有這只靈物相伴,兩個不同的種族,總能在寂寞之間找到心靈的慰藉。
徒步走了三個月,來到京城時,花鄢已經蓬頭垢面,盤纏用盡的她抱著同樣髒兮兮的花貓卻不知去哪尋找宋澤熙的蹤跡。
可是命運總是會和人開玩笑,而且玩笑開的很大。
就在花鄢不知所措時,前面熙熙攘攘傳來鑼鼓嗩吶的聲音,眾人在街道兩旁圍觀,迎面一個穿著大紅袍子斜掛紅花的男子坐在高頭大馬上正對著路人揮手。
她一眼便認出那個貴氣逼人的男子便是自己苦苦等候了三年的相公-宋澤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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