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辰亦眸光幽深冷凜,看不出一絲情緒,一慣的冷情口吻「帶上她,讓玉面在短日內救醒她!」
天月教敢明目張膽的行刺連城,背後指使的那個人會是誰?難道是他?只有他想要殺了連城,挑起兩國戰爭,除此之外,他還真想不到其他人。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遵命,主子」紅依應聲後騎馬前行命人將昏在山路上的冷寒晴一同帶著上路。
馬車繼續前行,沐天雪靠在窗子前,望著遠處山巒起伏,聞著山路兩邊的野花淡香,半響後,才悠悠說道︰「這天月教自成立以來,身為武林盟主的你,難道不知道其後背景?」
在她看來,武林中有新起之派和教,這武林盟主必然是會對此教了解甚多,或者說,天月教也要主動拜訪臥龍山莊。
就算是沒有,身為武林盟主也該在天月教成立時暗中命人調查,以杜絕武林掘起邪魔之教,可龍辰亦對于天月教的了解實在是少知甚少,到底是天月教太神秘,還是龍辰亦過去的幾年里失職?
龍辰亦伸手拂起她被風吹舞的青絲,淡淡說道︰「天月教剛成立時,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教,沒有做出什麼為害江湖武林之事,一直都甚少出現在江湖各大事項上。
久而久知,便沒有人知道這個教的存在,對于天月教的消息知之甚少,若不是此次武林大會有天月教的人參加,怕是江湖上早就遺望了天月教的存在。
再說,我如今身為一國之君,有國家大事處理,江湖武林之事都甚少打理,過去的五年,武林中事,都由慕容軒和天機四位前輩主持。」
沐天雪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也是,要處理國家大事,又要主持武林之事,難免分身乏術,再說,這五年來,他又天南地北的尋找自己,該有多累啊。
想到這里,她從窗子前移開,轉身看向龍辰亦,伸手輕撫著他俊臉,飛快的在他雙唇上親了一下,心疼的說道︰「這些年你辛苦了。」
「傻瓜」龍辰亦捏了捏她的臉頰,滿眸是疼惜和濃濃的情意,將她攬在懷里,柔聲說︰「辛苦不算什麼,我只要你陪在我身邊,為此,付出一切我都心甘情願!」
最辛苦的不朝中事,不是江湖事,是每一個煎熬孤寂的夜她不在身邊,他思念的夠苦,每個念她流淚的夜她不在身邊,他痛苦心疼,夜不能寐。
國事,江湖事,什麼都沒有她重要,如今她終于回到自己身邊,就算讓他用現在所有的一切去換,他都毫不猶豫,這天下,怎麼敵得她一個微笑,一身傲骨。
沐天雪埋頭在他胸膛,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你願意為我放棄一切,我很高興,皇朝是你的天下,你有你身為帝王的責任,身為你的妻子,自當要為你分憂解難。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的責任我擔當一半,不管是攜手江山,還是閑雲野鶴,我都會陪你笑看繁華,攜手浪跡天涯。」
龍辰亦臉上情不自禁的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將她的抱的更緊,江山如畫,他只在乎她,她想要什麼,他便給她什麼,她想要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只要她常陪左右,他什麼都不求。
天黑之前,馬隊終于出了山,放眼望去是一馬平川,馬車也加速起來,道路兩旁是荒蕪的田地,大多都是青竹翠柏的樹林,但路卻比山路好走了許多。
夜間,彎月懸空,皎潔的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道路,了行馬隊在平行的道路上飛快的奔跑起來,二個時辰後,馬車終于到了一個鎮子。
護衛尋了一處客棧留宿,晚膳時,沐天雪只是隨意吃了點,便進房間休息,一個下午的山路顛簸的她頭暈目眩,渾身酸痛不已,她已經沒有多少食欲。
龍辰亦見她沒怎麼吃飯,便命紅依熬個碗滋養補血的滲湯端進了房間,沐天雪雖然沒有味口,可為了讓龍辰亦不擔心,還是一口氣喝完了滲湯,這才倒頭大睡。
一夜無話!!!
第二日辰時,天還未亮才泛起了魚肚白,一天的行程又要開始了,吃了早膳後,馬隊出了鎮子向回都城的小路行駛,天色朦朧灰暗,道路兩邊的景物還是看的清清楚。
接下來的路程告別山路,行駛小路,速度上也加快了許多,一路行來,倒也沒再遇到殺手襲擊,可能是派出來的殺手都全軍覆沒,背後指示人另謀他法。
也可能是,殺手屢次刺殺失敗,對方自知實力太弱,不能與之相抗,再加上離都城的路近了許多,對方許是忌憚,暫時不主動出擊,反正接下來的幾天,一路暢通無事。
「主子,冷寒晴醒了,只是,受的傷太重,而且體內還有蠱毒,活不了幾日」留宿客棧的房間里,玉面向龍辰亦回稟著冷寒晴的情況。
龍辰亦淺飲了一口茶,淡然說道︰「在她死前,從她嘴里撬出有關天月教的信息和背後指示人是誰,這件事情,你去向連城尋求幫助,此事與他有關,他不會拒絕。」
「是,主子」玉面傾身恭敬道,轉身向門外走去,最後進入了另一間房內,這個房間里睡的是冷寒晴。
此時冷寒晴渾身的皮膚都呈現出無數塊黑斑,就連那張嫵媚妖嬈的臉上也有著許多難看的黑斑,與她沒有生找黑斑的肌膚形成一個黑白鮮明的對比,更顯得難看。
不僅如此,她身上的黑斑點上有微小的鼓泡,仔細看你會發現,那些微小的鼓泡中有一個紅點更是微弱,紅點在黑斑皮膚下慢慢的蠕動著,像是未成形的蠶蛹一般,想要破皮而出。
這時,便見冷寒晴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在榻上痛苦的滾動著,雙手在臉上身上抓出一道道鮮血淋淋的傷痕,被她抓破的黑斑點中,一只米粒大小的紅色蟲子便從皮膚下爬了出來。
冷寒晴痛苦叫天,從地榻上滾摔到地上,恨不得馬上死去。
可她此刻只能拼命的抓著身上的皮膚,用疼痛和止癢,很快她已把自己抓的面目全非鮮血淋淋,身上也是血流不止,指甲里嵌著血肉和爬出來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