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維德家族?沒想到又是他們。♀」
站在人群後‘玄冥八老’中的玄老不禁這樣說了句。他一語驚出,朱賓也不禁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他們八個人。
「又是他們?什麼意思?」
朱賓這樣問了句的同時,深鎖的眉宇間質疑的色彩也不由得更甚。
「哦,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冥老做出了解釋︰「前一段時間我們奉主上之命不是一直負責在調查莫名失蹤的蕭辰的事情嗎?而經過我們的調查得知,那個蕭辰很可能已經落到納蘭維德家族手中並被秘密保護了起來。我們將這件事兒在之後告訴了主上,主上還未及作出處理隨之孟坦的謀變便開始了。」
「竟然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嗎?」
公孫郴不禁這樣說了句,同時也眉頭微蹙了起來。
「嗯,公孫公子的意思是……」
「事情有些蹊蹺啊。」公孫郴這樣說了句︰「老實說我一直在懷疑孟坦謀變的事情。主上對他不信任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為什麼他會突然選擇謀變我會並且對主上展開行動呢?如果背地之中沒有人操控,我認為即便是他有這樣的膽量應該也沒有這樣的實力敢這樣去做的啊。♀」
「公孫公子的意思莫非是說孟坦的後台就是納蘭維德家族嗎?」
「嗯,我認為很有這種可能性。」公孫郴點了點頭︰「但是只可惜孟坦已死,而相關的人也都不在了。現在是死無對證,即便我們懷疑納蘭維德家族那麼如今的我們也沒有相關的證據啊。」
「原來如此。」朱賓點了點頭︰「的確有這種可能性的存在。並且納蘭維德家族在雄州的勢力雖然不及我會,可是他們卻一直蠢蠢欲動。我們如今既然沒有證據,似乎也不合適和他們翻臉。既然如此,為之奈何?」
「眼下之計我看還是扶保新的主上登位才是大事。」公孫郴這樣說了句︰「不管凶手是不是納蘭維德家族,他們一直以來的野心卻是昭然若揭的。他們的做法無非是想分化我們,只要我們不給他們可乘之機那麼他們也完全沒有辦法才對。」
「公孫公子所言極是。」
朱賓點頭,遂依照公孫郴之計三日之後便重新舉行登位大典並扶保桓皓遺命所指定的子嗣桓尤以承主位。
卻說桓皓唯一子嗣桓尤今年方只有16歲。雖然年輕,卻頗有謀略多見識。
讓他繼承這個主位的決定,番柯雖然表面並沒有什麼意見但實際卻已存不良之心。他深知復會主公孫雄少謀,其長子公孫郴亦愛靜觀其變故此也不足慮。如今令自己最為擔心的人還是長使朱賓。為了一探虛實,番柯最終決定還是先到朱賓府中在敘談中看看他的口風如何。
次日來到朱賓府中,朱賓雖然知道番柯不是什麼好人但礙于面子還是以禮相待。宴席之間,番柯酒過三巡之後隨即言語對朱賓展開了試探。
「今日主上遭人刺殺,而主上的兒子卻又年少難成大統,即使這樣我們何不另立他人以繼承主位呢?」
番柯借著朱賓酒醉說話也直言不諱。朱賓聞言,當即將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同時也憤然站起身來。
「先生這是說的什麼話?」朱賓一聲大喝,嚇得番柯險些從椅子上出溜兒下去︰「主上昔日對我們不薄,如今他才逝世尸骨未寒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此乃篡逆之道,難道你想學孟坦謀變會上嗎?」
朱賓一個大帽子扣了下來,番柯當即不敢在將本欲要說的話說下去了。他看著朱賓此時瞪著自己的眼楮,少時不禁淡然一笑。
「朱長使嚴重了。」他淡然一笑︰「我豈會不知主上恩德,故剛剛戲言而已。」
「哼~這樣無聊的笑話先生最好以後還是少說。」
朱賓怒視著他,同時也緩緩坐回了座位。心想若不是如今會中百廢待興,剛剛就憑你那一句話我便賞你一鞭了。
番柯對于朱賓的想法又豈能不知,雖然宴席過後自己拜辭而去但心中卻由此惱恨朱賓。待出得朱賓府門之外見四下無人,番柯回望過來還不禁冷笑一聲。
「今日不肯從我,日後必當第一個剪除了你。」
他憤恨的跺了跺腳,隨即便歸自己家中另謀別的計策去了。
再說朱賓送走番柯,當即穿了衣服前往桓尤府上。桓尤自小便尊朱賓為叔父,即見其來自然禮讓。朱賓不敢隱瞞,隨即將番柯剛剛對自己所言盡數告知。桓尤默然,眉頭也不禁微蹙了起來。
「主上不要憂慮,今只要一聲令下某便代替主上取那賊子的狗頭來。」
他這樣說著便要離開,桓尤趕緊叫住了他並以笑顏相待。
「叔父這是說得哪里話來?不過是一些小事情,何必大動干戈呢?」
「大動干戈?」朱賓一驚,回道︰「這番柯謀叛之心久矣。昔日先主在位的時候就曾對我這樣說過的,如今您還沒有繼承大位他便這樣妄為。若再縱容他,某料想早晚必然生出禍端來。倒不如就此除去,我們都省事兒。」
「叔父且息雷霆之怒,如果信得過我且將此事交給小佷負責便了。」桓尤仍舊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到時如果小佷辦不好,再交給叔父來辦怎麼樣?」
「這個……」
朱賓眉頭微蹙,不覺有些猶豫了。
「莫非叔父信不過小佷嗎?」
「哦,這倒不是。」朱賓搖了搖頭︰「只是這番柯為人奸險詭詐,某恐怕主上吃了虧。」
「不礙的。」桓尤淡然一笑︰「縱然他有謀叛之心,小佷也會好心勸慰。更何況三日之後就是我的繼位大典,在此期間還要叔父多加忙活。這樣的小事兒,真的不煩勞叔父放在心上。」
桓尤話說得非常客氣,朱賓也不好再說什麼。
「這樣也好。但如若有什麼需要我解決的,主上盡量開口。」
「這個自然,小佷日後還需要叔父鼎力相助呢!」
「哪里的話?」
朱賓含笑著點了點頭,心中的怒氣也在桓尤的勸慰之下此時煙消雲散而去。朱賓站起身準備離去,桓尤禮讓親自送他離開府門。朱賓拱手道別,隨即多不退去。
桓尤含笑目送朱賓遠去,隨即布滿笑容的目光逐漸也被令人感到陰霾的冰冷和陰狠所取代了去。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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