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陳二人在看到亭子中和太皇太後一起的另一個人時候並不驚訝,剛剛進來的時候便已听身邊的宮女說過早上皇上帶人來請安的事情,那宮女似乎還為她們表不平,帶著小小的埋怨。♀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兩人心下都無奈又覺好笑,她們倒還真希望皇上真有著落了,起碼或許她們有生之年還有機會離開這個後宮,不過看楊忻玥,連陸筱筱這單根筋的都能看出,楊忻玥似乎和她們一樣,並不喜歡留在這後宮之中,好像也不喜歡皇上,當然,這點兩人看法不同,陸筱筱是完全不解,難道是因為上次受了情傷就對皇上心灰意冷麼,不總听說以前皇後如何痴愛皇上麼。
陳鈺黎看得更透,她雖沒有個楊忻玥相處過,但回來後只需要稍微打探一下,多少總能從中看出不同尋常來,再說修真界中,攝魂奪魄奪舍借尸還魂等事情並不少,既然皇上都沒有表示了,她們這些又何須多擾。
「鈺黎/筱筱,給老祖宗請安,老祖宗萬福金安。」
「不用多禮,上來吧。」太皇太後看著兩人,淡淡一笑,溫和的說著,那笑容中的慈和要比之前的真摯濃厚了許多。
雖非本人,但既然已經成了這個人,擔了這個身份,楊忻玥也只能起身行禮。
「哎呀,你怎麼這麼死板呢,都說不用了,本還想下午去找你呢,沒想你竟然來這里,也正好省得跑一趟。」陸筱筱快步上前扶住福身請禮的楊忻玥,若非太皇太後在場,以她的性格肯定要大幅度撒嬌埋怨一番,現在也只能盡量做個淑女,只是那話語中的跳月兌還是掩飾不去。
太皇太後輕聲笑道,「剛剛正好和玥兒料到你們,哀家听鈺兒說很想在外經營些產業,哀家手下也有些產業,不如你們三個一起去打理吧,趕明兒哀家讓人送了資料給你們,好好看著。」
三人,除陸筱筱因為不解而面帶疑惑外,其他兩人都是動作一頓,太皇太後並不是在詢問,而是已經拍案定局了,陳鈺黎是有過這個打算,但那是為未來離開後宮和家族做的打算,但若進了太皇太後的地方,那還是注定要和這些月兌不開關系,可即便心有不願,卻也不能反對,反正她們也是修者,人生還長著,只要出了宮,以後的事情都說不定。♀
而楊忻玥很明白,太皇太後這已決定其實大部分是針對她的,因為若是這的話,那麼即便她離開皇宮了,也永遠在太皇太後的眼皮底下,可她同樣也不能拒絕。
「是。」
「好了,哀家也乏了,你們年輕人好好聊聊,互相了解了解。」太皇太後滿意的點點頭,便抬手起身。
身後站著的老嫗上前伸出手臂托住,跟著太皇太後轉身離開。
「恭送太皇太後。」三人福身行禮。
等人離開了,陸筱筱才放開手腳,大大的嘆出一口氣,大喇喇的坐下,捻起糕點就直接往嘴里扔,雖是有些粗魯的動作,偏生配合她的性子,加上那容貌,倒也有幾分英姿颯爽,賞心悅目,「誒,你們說老祖宗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是要我們做生意?」這也太奇怪了吧,哪有宮妃出去做生意的,就算黎姐姐以後有這打算,那也是要先擺月兌宮妃這身份的。
陳鈺黎則和楊忻玥對視一眼,都清楚的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兩人坐下,陳鈺黎道,「是什麼意思你便不需理會,只需跟著做便可,別添亂就好了。」
陸筱筱聞言不干了,「我哪里有添亂,其實……我也可以很能干的,只是做生意而已嘛,還不就那樣。」
兩人看她自己都一臉遲疑和心虛懵懂的樣子,不由失笑。
陸筱筱心知自己被嘲笑了,也只能郁悶的撇嘴,她也知道自己多少斤兩,讓她上戰場沙地她肯定萬分願意,說不定很快還能混個女將軍當當,但做生意,要那麼多彎彎道道的,看著就頭疼,「為什麼太皇太後決定那麼突然,她老人家不是一直想讓我們安穩做貴妃麼?」即便她再單根筋也看出一些不同來。
陳鈺黎下意識轉頭看楊忻玥,陸筱筱便跟著看楊忻玥。
楊忻玥苦笑輕嘆,「抱歉,大概源頭在我這。」
「哈?」
「你也不用多想,你的事或許也只是起到推波助瀾提前而已,其實跟太皇太後身邊這麼多年,這樣的決定,也並不是很意外。」太皇太後,其實是個掌控欲很強的女人,她很多事情不喜歡去干涉,但同樣也不能逃過她掌控的範圍,一如當年廢先帝扶新帝一般。
楊忻玥只搖頭,沒接話,都是明白人,很多事情也不需要說明,她或許有些明白為何和這兩人相處和平常那些宮妃不一樣,之間顯得自在多,大概就是因為她們心思大同小異吧,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而道同了,自然容易謀合。
楊忻玥的無奈要沉重幾分,既然太皇太後已經指明了要她參與她的產業,那麼便說明她的一切逃跑計劃都必須和太皇太後一一說明,甚至還需要太皇太後安排,這說到底,並非真正的逃,不過只是像以前陸、陳兩人隨太後到外居住而已。
不過有一點她和陳鈺黎想得一樣,未來的事情無定數,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只要先離開這里便好了,其實這事情也並不是沒有好處,至少說明太皇太後會成為她順利離開這里的助力。
午間楊忻玥回去,下午卻又過來,只是這次多帶了商堂緒。
小家伙大概是一直跟在嚴肅的大皇兄身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現在小臉也崩得嚴肅,隱約有未來面癱臉的傾向,一路有太多外人在,他也不好撒嬌,又听說是去見那個太皇太後,心中更緊張,就怕自己稍微做錯什麼,會給娘招惹麻煩和災禍。
楊忻玥心知他的緊張和擔憂不安,卻沒有安撫他,生長在這樣的地方,又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孩子已經失去了和普通孩子一般單純成長的機會了,也只能一條道走到底,盡快成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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