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夜的一番搜查和現在鬧得紛紛揚揚的捉拿刺客之事,他眼中閃過一絲幽光,慢慢走向旁邊的車廂,抬手一個個慢慢推開,靈識探入。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車中,听著那慢慢接近的腳步聲,听著車門被一扇一扇推開的聲音,車廂中幾乎可听到急促的呼吸和心跳聲。
碧綺緊張的幾乎要休克,呼吸急促,卻又努力壓抑著不敢呼吸,手下意識的抱緊旁邊楊忻玥的手臂,輕輕顫著。
商堂緒被楊忻玥摟在懷中,身子僵硬如石,繃得死緊,楊忻玥則進抿著唇,微微握拳,目光死死盯著車廂門口。
聲音越來越近,幾人越發緊繃,但透過車窗隱約見到人影已經接近這個車廂時候,楊忻玥咬牙,但卻在這個時候,想起一聲詫異的聲音打斷了。
「咦?請問您是哪位?是要馬車嗎?」正提著飼料要過來喂馬的小斯看到在馬車中的卓凜然,詫異的叫了一聲,疑惑詢問。
卓凜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那個小廝,目光凌厲的打量他一遍,皺眉道,「你是何人?」
「額,回大人,小人是這驛館的馬廄小廝,大人可是需要小的幫忙?」小廝看了一眼那被打開的幾個車廂,眼里有些疑惑,若不是這個人著裝不凡,氣勢迫人,他真要以為這是小偷。
「不用。」卓凜然目光放到他手上提著的飼料,淡淡說道。
對方氣勢太強,眼光太過銳利,小廝被看得頭皮發麻,連忙拱手退開,飛快的跑向馬廄,拐個彎便不見了。
卓凜然撇了下旁邊的車廂,似乎也沒有心思繼續了,便轉身要走。
車廂中,看著那人影轉身離去,三人都下意識的松口氣,楊忻玥更的閉了閉有些酸澀的眼楮,但下一刻眼楮再次睜開,但隨之而來的是透進來的明亮光線和那一聲門撞擊木板的聲音。
碧綺被嚇得差點跳了起來,商堂緒也被嚇得臉色一白,整個人呆滯了。
四目相對,卓凜然凌厲的視線在看到馬車中的幾人後,也是愣了愣,沒有想到看到的竟然會是兩個柔弱女子和一個小孩子。
「你們是誰?」他沉下聲,目光審視的打量著三人,最後放在中間帶著面紗的女子身上,那一雙眼眸,帶著警惕和銳利,正防備的看著他。
「大人,可是發生何事了?」馬廄那邊躲著的小廝突然听到一聲砰的響聲,便連忙趕過來,便看到卓凜然還是站在一輛車廂前。
楊忻玥神色一凜,眼眸又銳利幾分,身體緊繃,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卓凜然撇了她一眼,眉心微蹙,漠然抬手道,「無事。」
「哦。」小廝尷尬的笑了笑,連忙又躲回去。
卓凜然再次視線往下垂,看著楊忻玥,向前走了兩步,原本一直埋首在楊忻玥懷中的商堂緒也回神,下意識便抬手伸手往前擋,護住楊忻玥。
楊忻玥面色一變,手連忙拽住他的肩膀護住,想把他拖回來,但卓凜然卻已經看到了商堂緒的面貌,不由眼中又多幾分驚詫,「六皇子?」
大典上,商堂緒作為新貴妃的兒子,又因為本身的天賦,也是備受關注,還一直跟在大皇子商堂熙身邊應酬,露臉的機會多了,自然認識他的人也多,卓凜然正好也見過他。
他立刻轉了眼楮再次盯著楊忻玥,那一雙眼楮,終于讓他模糊想起一個人來,難怪剛剛看那眼楮的時候,總有點似曾相識,他試探的問道,「貴妃……娘娘?」不怪他不確定,只是楊忻玥那時候的打扮太過妖嬈,現在雖然遮著面色,但依然顯得很素雅沉靜,若非他觀察力和記憶力驚人,加上又有六皇子在身邊,不然還真無法想到。
楊忻玥抿了抿唇,眼波一轉,便抬手拿下面紗。
雖不施粉黛,顯得淡雅的面容,但和當時的貴妃確實有幾分神色,特別是那一雙眼楮,卓凜然心下已經確定了幾分。
接下來的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拜卓凜然沉穩的性子,加上大概還因為這其中有商堂緒這個小孩子,小孩子總會讓人不覺的放松警惕,起幾分惻隱,所以卓凜然並沒有第一時間把她們暴露出去,而是帶她們離開後院,到他房中,給了楊忻玥一個解釋說服的機會。
楊忻玥不認識卓凜然,也不知道卓家,她只是按照對卓凜然的第一印象和性格的簡單剖析和了解,再根據現在的情況,把事實說了出來,包括她本身並不是真正的楊忻玥,只是借尸還魂而已,到皇帝明顯知道還逼迫她到她的逃跑計劃等一切事宜都交代出來。
她現在不止需要卓凜然幫忙保密,還需要他的幫忙出城離開這里,若想要對方幫忙,至少要足夠坦承。
卓凜然听了她的解釋後,沉默了好一會,眼楮卻依舊審視著他,至少眼底卻不知在想什麼,好一會他才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六皇子是怎麼回事?既然你非他生母,又為何還要把他一並帶出來?」
「我還是他的母親,按骨血來算,我是,按照感情來算,我也是,何況,我也不能放下緒兒在宮中受到威脅,我一走,商殷離一定會用緒兒來威脅我,不管為了我自己還是為了緒兒,他都不能留下來,再者,皇宮並不適合他。」
「我憑什麼信你,或者你能拿出什麼證據來。」
「我只能說,信不信,由你。」楊忻玥淡淡一笑,似乎完全不在意他信不信。
但自那天之後,卓凜然身邊卻多了一個貼身侍從,索性卓凜然向來深居簡出的,也沒多少人去注意,何況還身處人比較雜的驛站中。
三天的盤查時期一過,卓凜然一得到消息,便向皇帝上書遞了離開的申請,在得到放行後便著手準備離開。
這三天,全城戒嚴,驛站都被搜過好幾次,原本打算來皇城花天酒地的卓逸然卻因為意外丟了心,這些天又加上全城戒嚴,便也閉門不出,黯然哀思,精神不濟,也沒心思去找自家兄長的麻煩,直到被通知離開,便直接上了馬車等著,才幾天,人明顯憔悴許多,也難怪他的侍從會說少爺中邪了。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