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鼻大帝連滾帶爬的爬回來,蹭到石凳子上,微仰起頭,輕搖手指,「不疼,嘿嘿,一點都不疼!」
棲鳳拓看了看梁灼臉上的表情,無奈的嘆了口氣。♀
七寶唔唔唔叫了兩聲,竄到阿鼻大帝肩膀上,倒是一副很是贊賞的神情。
梁灼低頭喝了口茶,抬起頭看著棲鳳拓繼續道,「人數?靈界的人數那些福鼎能不能一下子全部運走?會不會被發現?」
「這個……」棲鳳拓猶豫了一會,「這一點我也想過,所以有可能到時候還需要借你的第三境用用,只是……擔心你……」
「不可以!」阿鼻大帝伸出一只手擋在棲鳳拓和梁灼中間,咂咂嘴,很是憤慨道,「娘子已經失血過多,何況第三境實在是對施用者本人損耗太大,萬一娘子有個不測,靈界眾人到時候怎麼辦?」
「這個……」棲鳳拓眉頭輕皺,低下頭左右為難起來。
「什麼這個那個的,就這麼說定了,不準開通第三境!」阿鼻大帝蹭蹭蹭,蹭到梁灼身邊,眼楮一轉,笑嘻嘻道,「趁著今日花好人好老頭子也不來打擾,我們出去約會好不好?」
「阿鼻。」梁灼冷冷看了阿鼻大帝一眼。
「如今決戰在即,魔力球也還沒有造好,我和阿丑都心系著靈界眾人的安危,哪還有心情陪你在這胡鬧?」棲鳳拓冷哼一聲,不屑道。
「呸呸呸!」阿鼻大帝媚眼一拋,雙手軟趴趴的勾搭上棲鳳拓的肩膀,低下頭故作嬌羞道,「好個有情有義正兒八經的少年郎啊。可是就是不知道是誰……昨天晚上躺在我旁邊的時候,還一個勁的喊那個什麼青什麼菱的姑娘,吆吆吆。喊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啊!」
「你、你……」棲鳳拓鬧了個大紅臉,十分尷尬的甩了甩衣袖,伸手去推肩膀上黏糊糊白膩膩的一雙手。
「夠了。阿鼻,你別鬧了。」梁灼忍住笑。白了阿鼻大帝一眼。
「好了好了,真相大白了,你我也扯平了!」阿鼻大帝伸手猛拍了兩下棲鳳拓的肩膀,笑嘻嘻道,「現在你就不要再和我提什麼安危什麼心系蒼生之類的話了!」說著吱溜一下滑到梁灼身前,彎起眼角,狗腿道。「我們出去約會吧,娘子?」
「額……」梁灼看著對面棲鳳拓一張暴怒的臉,哭笑不得。
「實在不行……帶個拖油瓶也是可以的。」阿鼻大帝低下頭摳了摳手指,瞥了對面的棲鳳拓一眼。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棲鳳拓滿頭黑線。火冒三丈道。
「好啊,我去就我去!」阿鼻大帝朝棲鳳拓拋了個媚眼,笑眯眯地回頭擺了擺手,「謝謝啦……」
「跟屁蟲!」棲鳳拓一拍桌子,站起來沒好氣道。♀
「錯。我不是跟屁蟲!我是她相公!」阿鼻大帝在梁灼面前大手一揮,仰起頭十分豪邁道。
「切,什麼時候成的婚啊,阿丑可是喜歡我們大祭司的,就你。給我們大祭司提鞋都不配!」
「嗯嗯」阿鼻大帝故作高深的清了清嗓子,眼波一閃,模著下巴道,「第一,關于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你了,我是不會和一個死人計較的,第二,我沒有給人提鞋的習慣也不喜歡,要是你喜歡給那個什麼大祭司提鞋的話,你慢慢提好了,我不搶的。」
阿鼻大帝說完雙臂環抱,仰起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無恥!阿,阿丑她答應了嗎!」棲鳳拓吼粗了脖子爭辯起來。
「阿鼻……」梁灼站在一邊十分無語,這叫什麼事嘛,兩個男人竟然在這開戰起來,搖了搖頭,暗暗扯了扯阿鼻大帝的袖子,用眼神威逼他,死小子你給我低調點!
「好吧……」阿鼻大帝聳了聳肩,耷拉下頭很是無奈的語氣斜睨棲鳳拓,「既然你這麼執著,那隨便你好了,我可沒功夫和你在這瞎磨嘴皮子!」說完很是乖巧的眨巴眨巴眼楮,討賞似的看著梁灼,「走吧,娘子?」
「你…………!」棲鳳拓怒火攻心,月復誹道,死阿鼻你這什麼態度!這麼無所謂,是覺得我很無聊我很幼稚嗎!啊啊啊啊!什麼叫隨便你好了,什麼叫隨便你好了!實在是忍、無、可、忍呀!
「嗯……」阿鼻大帝扭過頭瞥了瞥棲鳳拓一張暴怒爆紅和新鮮蝦殼似的臉,一臉無語,走過去看了看他,「還有……我和我娘子約會你干嘛這麼火大?該不會是……吃醋了吧?」阿鼻大帝說著鼻子一伸,在棲鳳拓身上來來回回一陣猛嗅,深吸了口氣,點點頭,「也是哦,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
「我沒有…………!」棲鳳拓暴喝一聲,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歇斯底里道,「你們去,你們快走吧!」
「我走了你怎麼辦?」阿鼻大帝媚眼一拋,旋即將手搭在棲鳳拓肩膀上,柔聲細語的問。
「管我什麼事!」棲鳳拓低下頭冷汗直淌,氣喘吁吁。
「沒關系,別不好意思嘛,其實……倫家也很喜歡棲鳳拓的身體呢……」阿鼻大帝色眯眯的緊盯著棲鳳拓,一雙黑溜溜的眼楮像是立刻要將他生吞活剝、就地正法了一樣。
「啊…………!」棲鳳拓忍無可忍,兩撇眉毛劇烈地抖動起來,一雙拳頭舉在半空中,捏得咯 咯 響,咬牙切齒道,「別再惹我!」
「哇……好凶哦,又想對人家動粗嘛……」阿鼻大帝看了看棲鳳拓怒不可赦的臉,低下頭紅了臉嬌滴滴道。
「啊…………!」棲鳳拓嘴巴抽啊抽啊,面部扭曲。
「你們繼續……」梁灼笑了笑,起身要走。
棲鳳拓只覺得周身冷颼颼的,冷汗直冒,撲倒在梁灼身邊,雙手發抖,「我求求你,看在同屬靈界的情分上,趕緊將這個禍害從我眼前帶走吧……」
「拓拓……」阿鼻大帝動情一呼,「倫家不是禍害,是相公啦!」阿鼻大帝不依不饒的跟上來。
「啊,對,相公!是相公!」棲鳳拓兩眼放射出哀怨的目光,淚奔呼告,「阿丑,求求你,將你的相公速速帶走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阿鼻大帝輕哼一聲,斜倚著一棵歪脖子樹,賊兮兮的笑起來。
「哼哼……」梁灼一臉烏雲,這個棲鳳拓怎麼這種事竟來找自己,朝著棲鳳拓干巴巴的笑了笑,頭一撇,對著阿鼻大帝滿面笑容的勾勾手,「來吧!」
「我……嗎?」阿鼻大帝滿眼桃心,雙手樂不可支的絞在一起。
「嗯。」梁灼點點頭,十分賣力地笑了笑。
「嗚…………」阿鼻大帝瞬間涕泗橫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朝梁灼撲去,「娘子…………!」
「嘛哩貝貝哄——」
「 —— —— !」
阿鼻大帝像一個球一樣在空中劃了個美麗的弧線,終于「撲通」一聲倒在了剛才那棵歪脖子樹下,滿眼冒金星。
……一閃一閃亮晶晶,亮晶晶啊亮晶晶……
亮晶晶啊亮晶晶……
棲鳳拓不忍直視的捂住眼楮轉過身,背對著阿鼻大帝陰陰一笑,「唉,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
「阿丑,你剛才那是什麼功夫那麼厲害!」
「哦,沒什麼,是莫妮卡打上仙時用的口訣!」梁灼拍了拍手,想不到這個口訣用起來還挺過癮的嘛,嘿嘿,終于安靜了。她也要好好去睡一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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