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真听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知道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在等下去就是被抓了,巧真狠狠心,把心思沉入了腦海中。♀
她默念了兩句,就听她的腦海嗡了一聲。巧真覺得腦海刺疼,一陣無力傳來,身子一軟,她差點倒了下去。
「怎麼了?」陳軒宇一把扶住了她,這婦人怎麼一下就軟了,嚇的嗎?
「沒事,跟我走。」巧真有些虛弱,她強自撐著。兩人沒敢站起來。慢慢蹲著往後退去。
到了墳地的邊緣,這里火光很微弱,對方看不到這里來,巧真和陳軒宇相互攙扶的站了起來,快速往前走去。
面前的這是什麼?陳軒宇愣神了。面前的這座東西大概有幾米高,由于黑,他也看不清楚,好像是泥土做成的,這是什麼呢?
巧真拉著他到了土窯的後身,那里是窯洞的入口。
「走,我們進去。」巧真說著。
「一會他們還是會找過來,你進去,我去擋住他們。」陳軒宇沒往里進,那些人馬上就能追來,到時間他們還是沒地方躲。
「快進來,他們進不來的,你別這麼嗦行嗎?我們這半夜挨餓受凍的逃了這麼久,就是為了讓你去送死啊。」巧真有些急,一把把陳軒宇拉進了窯洞,由于她自己也虛弱,陳軒宇身體也疲憊的不行,巧真這一用力,一個受不住,二人都倒在了地上。
巧真躺在那里沒動,長長的出了口氣,真是無力啊。
「起來。我們往里,在這里他們進來就找到了。」陳軒宇掙扎著想起來,可他實在有些動不了了,只能拉著巧真的一只胳膊,想讓她起來。
「沒事,他們進不來的。」巧真放心的說著,嘴里直喘氣,她實在累壞了。
「為何?」陳軒宇不解。
巧真沒答話。她在恢復著自己的體力。那一夜,土窯傳給了她內容,她腦子受不住暈了過去。後來她才弄明白,她可以把土窯從腦海弄出去放在現實中。不過這非常消耗體力,並且從腦海弄到現實,一年最多只能動用兩次,兩次過後就不能動用了。除非是弄出來不收回去,不然就是累死也弄不出來。
另外放出去的土窯還有一個功能,那就是土窯的外圍有**陣,只要她這個主人願意,她就可以讓靠近土窯的人在**陣里面出不來。
怪不得以前會有傳聞說土窯能鬼打牆,人轉不出去,**陣就像俗語說的鬼打牆。她不放行的話,那些人真會一直在原地轉,一直迷失。所以進來了,她就不擔心那些人能進來。
陳軒宇不知道這婦人哪里來的信心,不過她都不怕了,自己怕什麼!
陳軒宇心情放松下來,這一放松他就想合眼楮。
「你別睡啊,你傷還沒有包扎呢,等我喘口氣,我給你包上。」巧真實在是累的慌。把土窯放出來耗了她太大的精力,如果不是陳軒宇在這里需要她照顧,她都想直接睡去了。
「恩。」陳軒宇恩了一聲,他不明白先前在墳地的時間巧真還不是這樣的,這會兒她怎麼這樣累。
巧真歇息了一會兒,打起精神坐了起來。
「陳公子,你起來,我給你弄下傷口。」巧真喊著。
對方沒應她。巧真又喊了一聲,還是沒應,她推了陳兩下,對方沒反應。不會吧?掛了還是暈了?巧真試探的模了對方的鼻息,還好,有呼吸。
看來是暈了,眼下自己怎麼辦?巧真有些慌了,兩輩子她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實在不知道該先做什麼。
先處理傷口吧,反正他暈了,應該感覺不到疼。♀
巧真用力的讓陳軒宇翻身,好重啊,好不容易巧真才把他翻過去。
窯洞里太黑,巧真看不清楚,她想了下,跑了出去,反正現在外面那些人也在**陣里出不來,她不擔心對方能傷害她,她到墳地那里拔了不少草桿,弄了些枯枝,然後又回了窯洞。
好不容易點了火堆,窯洞亮了起來,巧真看著陳軒宇後背的傷口,倒吸了口涼氣,好可怕,整個後背幾乎被血染紅,有的地方血跡已經干成黑色的了,有的地方還在冒血,傷口處的肉翻飛著,看上去觸目驚心。
巧真強忍著惡心感,這要是換了這個時代的大家閨秀,估計能嚇暈過去,幸好現代的時間看了不少的電視劇,里面演醫院情景的時間,有很多鮮血淋灕的場面,幸好自己不是個孩子,有了不少的經歷,不然自己真是受不了。
巧真忍住害怕用棉布蘸酒開始擦洗陳軒宇的後背,擦到傷口處,陳軒宇申吟了兩聲,不過並沒有醒來。
擦到後來,巧真的淚和汗都下來了,順著臉龐往下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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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地方還在冒血,有的地方不流了,傷口里面有的地方還有泥土,這得沖洗干淨才行。巧真一咬牙,把燒酒倒在了傷口上。
陳軒宇一聲悶哼醒了過來,後背火辣辣的疼,硬把他疼醒了。
睜開眼楮,借著亮光看著土窯,他一時間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好一會兒他才迷瞪過來,把今天晚上的遭遇想了一下,是那個婦人救了他。
他急忙要轉身,「別動,我給你洗傷口,里面有泥土得洗干淨,不然會發炎的。」巧真讓他轉過頭去。
「那些人沒追來?」陳軒宇疑惑的問著,自己好像暈了過去,這里亮了火,她又在給自己清洗傷口,說明時間不短了,那些人早該找到他們才對,可為何他們沒來。
「沒有,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沒進來。」巧真對付了一句。
擦好了傷口,巧真拿過了包袱,找出里面的草木灰,給陳軒宇上了上去。
陳軒宇抽了口氣,這婦人給他上了什麼?這可不是金瘡藥,能隨便上嗎?
「這是草木灰,能消炎止血,我家里沒有金瘡藥,半夜我也不敢去郎中家,怕被人發現,只能拿了這個過來。先給你包扎上,明個我在想辦法給你弄藥。」巧真輕聲解釋著。
「謝謝。」陳軒宇只說了兩個字,這份情誼他記下了,如果他真的月兌困了,這個女人他一定會報答的。
巧真包扎好,陳軒宇轉過頭去,看著巧真,他愣住了。
「你哭了?」陳軒宇心里深處一根弦被撥動了,他長這麼大還沒有女人為他哭過,他的母親從來就沒有為他掉過淚,還要殺自己,若是自己真死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為自己流一滴的眼淚。
「嚇的,沒見過血,再有就是汗。」巧真此刻才有機會拿袖子抹了把臉。
巧真扶著陳軒宇靠火堆坐好,現在是冬天,陳軒宇後背的衣服是爛的,抵擋不了寒氣,巧真又沒有衣裳給他穿。只能靠火取暖了。
巧真拿出了饅頭和咸菜,陳軒宇搖頭,他實在沒有吃的興致。
「多少吃點,不然你流了這麼多血,怎麼能養的好。」巧真把饅頭掰開,兩面用火烤熱,外面是金黃色的,里面很軟,這樣吃起來不會硬邦邦的了,她遞給了陳軒宇。
陳軒宇接了過去,輕輕的咬了一口,覺得還行,便一口口的吃了起來。
「你先吃著,我去撿點柴火。」巧真站了起來,雖然她也累,可不能讓火滅了啊,不然凍一晚非出毛病不可。
「別去,他們不知道走沒有。危險!」陳軒宇急忙伸胳膊拉住了巧真,這一用力他的傷口又掙開了,疼的他一皺眉。
「沒事吧?你快坐好,別擔心我,我剛才就出去了,沒看到他們。」巧真急忙扶著陳軒宇,讓他坐好,然後她走了出去。
陳軒宇從巧真出去就開始著急,生怕巧真有個危險,他站了起來,走到窯洞口,可外面什麼都看不到。
不一會兒,巧真又抱著枯枝回來了,她沖陳軒宇笑了下︰「我說沒事吧,這不是回來了。」
放好枯枝,巧真又出去了一趟,又撿了些枯枝,得夠他們一晚上用的。另外巧真還出去抓了點雪來,雖然這東西髒不好吃,可她並沒有帶水,只能給陳軒宇吃這個了。
陳軒宇吃了一個饅頭和咸菜,吃了一把雪潤了下嗓子,他斜靠著,看著巧真,道︰「沒有炒涼粉好吃。」
巧真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這人,都什麼時間了還想炒涼粉呢。
「現在哪里有炒涼粉啊,有饅頭就不錯了。」巧真接了一句。
陳軒宇看著,這婦人在火堆後面,火光映紅了她的臉龐,看上去煞是動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此刻他竟然覺得這婦人是那樣美,那樣讓人心動。
「你睡會吧,流了那麼多血。肯定體力不支。」巧真勸著陳軒宇。
「恩,你也歇息一會兒。」不知為何陳軒宇覺得他現在很安全,既然這婦人說那些人進不來,那些人應該就真的進不來,至于是為什麼,他想不明白。
巧真看著對方睡去,她長出了口氣,今天晚上發生的事現在讓她想起來還後怕,自己真是太膽大了,也太魯莽了,若是有一點差錯,怕自己現在都身首異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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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子伽,躍馬天山,逝去-獨舞,吳千語送的平安符,謝謝劍道江湖送的香囊,謝謝龍吟月送的五個和氏璧,太感激了,書的第二位盟主出來了,雪很激動,本來想加更一章的,可婆婆打來電話,周六,周日要去山里,兩天不能上網了,雪得把這兩天的更新準備出來,不能斷更,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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