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真氣的慌,這個婦人咋這缺德。她張嘴道︰「別用你那骯髒的想法想別人,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沒臉?
你自己做寡婦的時間到處勾搭人,別以為我們都不知道,不然你是咋嫁到這里的?我們不是傻子。
王才你稀罕,別人不稀罕,還勾搭他?他算啥!嫂子這輩子不找男人,也不會多看他一眼,趕緊有多遠滾多遠去,別把你家那爛事扔這來說。別惡心我們!」巧真心里煩,話也不客氣,這樣鬧實在讓人無奈。
「我髒?你說我髒?王巧真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滿莊子去打听打听,誰不知道你王巧真是個爛貨,你整天賣弄你那風騷,見了男人你就上,你還敢說我髒,你她娘的也太不要臉了吧。」
沈氏像炸了毛的公雞一般,罵起了巧真,誰讓巧真把她以前的爛事說了出來,她覺得沒臉了。
「你個賤貨,俺在這里你就罵俺閨女,你要死啊,看俺不撕爛了你。」周氏看閨女被這樣欺負怎麼肯依,沖上去就和沈氏干了起來。
巧紅本來去那邊了,這時間也回來了,看到了這樣的情況,二胡不說沖上去幫著周氏就和沈氏干開了。
三人糾纏在一起,扯頭發的扯頭發,拽衣裳的拽衣裳,打的熱鬧。
王才看到這樣的情況並不上去幫忙,相反嘿嘿一笑對賈氏說道︰「讓你不給我銀子,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趁早把銀子給我,不然有你好看!再不中我天天讓我媳婦來鬧,把你弄臭了,我看你咋做人。」
賈氏氣的渾身直哆嗦,都說不出話來,原來她咋就能和這樣的人生活了這麼多年。他就是個無賴,他真不要臉。
「多了我也不要你的,給我十兩銀子就中。往後你每個月對付著給我一兩銀子,管著俺家吃喝。俺就不來找事了,不然這事沒完。」王才吧吧的說個不停。
「沒有,一也沒有。」賈氏狠狠的呸了他一口。
「啥沒有!你糊弄鬼呢,沒銀子濤兒他能去私塾?上個破私塾有啥屁用,明個趕緊讓他回來,別讓他上了,把銀子要回來。那銀子給先生都白瞎了,有這錢還不如讓老子去賭兩把呢。」王才撇著嘴一副當家做主的樣子,氣的不少人都出口罵王才不是人。
巧真實在听不下去了,這還是人嗎?有這樣的人嗎!
她沖上前去甩了王才兩個巴掌。嘴里冷聲道︰「虎毒不食子,你連畜生都不如。你還好意思說,閉上你這臭嘴。」
王才被打蒙了,這是他第二次被巧真打了,上次是他把賈氏母子抵賬給人的時間。這個婦人就沖上來打過他,今個又打他,這是上癮了嗎?是看他不敢還手好欺負嗎!
「你,俺不和你一門樣,你別仗著你家兄弟多欺負俺。你要是再打,俺,俺就不客氣了。」王才說著楊了楊巴掌,嚇唬巧真。
「好,今個就讓你不客氣,我就打了,你有種你動手。」巧真想想自己上輩子一次都沒有打過人,原來都擠到這輩子來了。
她打的時間招呼了一聲,賈氏也上了,孫雲上沖了上來,三人對王才又打又抓又踹的。
怕王才還手,還使勁的拽住了王才的頭發,然後使勁的往他身上招呼,這樣的人真不能對他客氣了。
打了一會兒有那勸架的就開始拉了,兩邊的人住了手,沈氏坐在地上,身上更亂了,她坐在地上邊哭邊罵著,她一個人那里打的過兩個人,吃了不小的虧。
王才此刻臉上被抓了好幾道子,有的地方破了,出了血,有的地方輕了,頭發散亂,嘴里哎呦呦的叫喚著。
「說。是你賭輸了想訛人,還是嫂子勾搭你了?」巧真問著王才,不能讓賈氏擔那樣一個名聲。
「是,是她勾引我。」王才不肯承認自己賭輸了。
巧真提起腳狠狠的照王才的腿肚子上踹了兩下,又道︰「是嫂子勾搭你還是你賭輸了想訛我們?」
「是,是我賭輸了。」王才吶吶的說著,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也怕疼啊,身上實在被這些婦人糟蹋的不輕,他有些受不住。
「為什麼要來訛俺們。」巧真又問,得讓他把事情說清楚才可以。
「是…」王才看了眼坐在地上的沈氏。
「呸!瞧你那點出息,看你那沒成色的樣,讓幾個婦人就把你拿住了,丟死人了。」沈氏狠狠的吐了王才一口。
「你個騷娘們,你還說老子,要不是你管我管的這麼嚴,我能瞎打主意?我賭輸了,不是怕你嘮叨我能把主意打到翠兒身上?我還想著訛她的銀子還賬,想著訛她的銀子讓咱們家過好點,還不都是因為你,你還說我沒出息,有出息你來啊。」王才不依了,覺得自己屈的慌。
「我說你沒出息你還不認,既然你要訛,你就訛到底啊,人家打你幾下你就說了出來,還訛個屁啊,鬧了這一出,你不是讓老娘丟人是什麼?」
沈氏如何不明白男人那德行,她心里明鏡似的,她之所以這樣鬧,一是對賈氏心里有抵觸,因為她是男人的前媳婦,她心里不舒服。
二是因為巧真拒絕了讓她男人去土窯干活,她來氣,想鬧一頓,讓巧真丟人。
三則是想鬧了,對方要面子,拿銀子出來了事,這樣她就能得到點,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對方這麼惡,不但不拿銀子,相反還打人,一點也不在乎難看。
不過她是真嫌棄自己男人沒出息,既然這樣鬧了,那就得一口咬定就是賈氏勾引他,這樣他們還能佔點理,現在別人打幾下,他都招了,那他們就是個笑話了。
王才可不知道媳婦心里那點心思,他就覺得媳婦這時間嫌棄讓他覺得生氣,自己可是因為她才這樣的,到頭來她嫌棄自己,那自己可虧的慌。
巧真看著那兩個人自己干上了,氣的哭笑不得,合著她這里就是吵架的地方啊。
「呸,你們兩個龜孫,合著來這演戲來了啊,輸錢了來找翠兒要,咋不美死你,沒錢回家你賣宅子賣地去,想從這要沒門!還說翠兒勾搭你,咋不撒泡尿照照你那龜樣子,下次再來打斷你那腿。」周氏上前拍打王才了兩下。
「我和你們說清楚,今個的話眾人都听到了,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是訛詐!這可是有罪的,下次誰再這樣賴俺家鬧事,二胡不說先打出去,然後再上衙門告你們去。王才,沈氏,別有下次,不然別怪我們不講情面。」巧真的聲音很冷,她這話要傳出去,這樣的話下次再有人鬧事就得掂量掂量。
「咱們再商量商量中不?翠兒畢竟做過俺媳婦,俺如今落難了,她咋也不能不管,讓她給點銀子中不?」王才添著臉問著。
「給你娘個腳,你要你娘個腿啊,你那臉皮讓豬啃了,你還有臉沒了。滾,滾,滾,趕緊滾出去。再要打斷你龜孫個腿。」周氏往外推著王才。
「你再找賈嫂子,我直接往衙門遞狀子。」巧真黑著臉看著王才。
「不要還不中了嗎?俺走,俺滾。俺下次保證不來了。」王才嘟囔著。
「沒成色,呸,老娘瞎了眼才嫁給你。」沈氏吐了男人一口。
「臭娘們,你還上天了,咋地我也是你老爺們,看我回家收拾你。」王才氣沒地方撒,沖著沈氏去了。
「你敢,你還膽肥了,敢沖我咋呼,等著,看俺咋削你。」沈氏把眼一瞪,二人相互吵著罵著,回去干仗了。
送走了看熱鬧的人,周氏隨著閨女進了屋子,看了看陳氏和于女乃女乃,兩位老人正在議論這事,她們都沒有出去看,她們是老人,不能跟著添亂。
「哎,攤上這麼一個人,夠嗆啊。」陳氏的話。
「是啊,沒法,這人啊,啥人都有。」于女乃女乃也很感概。
「這是咋啦?」正說著孫菊花回來了,她進鎮子去了,一則是給雲家拜年,二則是打探看看有沒有陳軒宇的消息,都快一年了,還是沒信兒來。
周氏把事說了一遍,孫菊花嘆氣,在莊子上住了這麼久,她算是知道了,莊子上的人脾氣直,很多時間張嘴就罵,抬手就打,不過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少能有結下仇的,很多時間兩家人今個吵了一大架,明個就好了,說不準。
「這莊子這麼多家,是非肯定多,這是沒法的事,和他們計較能累死個人,不想了。」孫菊花勸著眾人。
「沒事,就是那龜孫太不是東西,她大姑你咋樣?陳公子有消息了嗎?」周氏問著,她也擔心啊。
「確切的信沒有,不過听說又打勝仗了,連雲家都跟著沾光了,看來聖上很高興,我估模著這是快回來了,說不定下個月就有信兒了。」
孫菊花臉笑成一團,又打勝仗了啊,少爺肯定是有功勞的。到時間聖上一高興,說不定就封賞了,那少爺就有官位了,到時間他就能來娶巧真了。
巧真也淡淡的笑了開來,快回來了吧,真的希望他早日歸來,不盼他多富貴,只要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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