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農看到他日思夜想的靈魂石興奮不已,伸手想去拿,結果康拉德搶先一步從老人的手中拿起靈魂石說︰「靈魂石的作用我想你是知道的,它可以保存一個人的靈魂。」
瑞農發現當康拉德拿走靈魂石之後那老人手中唯一一塊青色的靈魂石失去了光澤變成灰色,他驚訝的問︰「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因為你在我的記憶中。」
「記憶?難道說這是你靈魂的記憶?」
「是的,這段記憶講述了我委托游呤詩人伊利•艾薩特接受保管靈魂的記憶。」
「那麼說來你是康拉德……」
他接著瑞農的話說︰「斯達莫科。我就是當年挑戰創世神的康拉德•斯達莫科。」
康拉德的聲音並不重,但瑞農的耳邊如同一道炸雷,振聾發聵,驚得他半天都合不攏嘴。
康拉德笑著對瑞農說︰「你看,艾薩特已經接受了我的委托,將我的七塊靈魂石分別藏于世界的各個角落。不過後來他想了想還是將其中一塊留在了魅影宮殿中,因為他認為這里是中洲大陸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瑞農呆呆的看著他。
「別這樣看著我,我有什麼好看的。」
「那你手中的這塊靈魂石是不是真的?難道說這也不過是你記憶的幻影?為什麼我會到你的記憶中來?」
「沒錯,這一切都是我記憶中的幻影,除了這塊靈魂石。」康拉德把玩著手中的靈魂石說,「一切說來話長,當年在安第斯山脈的最高峰上,我挑戰創世神失敗,所有的斯達莫科家族的人都被惡魔,慘遭屠殺驅逐,只有少數幾個中立國願意收留我們。」
「所以你就躲到中立的凱文拉斯?然後又找到了魅影宮殿,這塊連教廷都忌憚三分的……」
「不,你錯了。」康拉德打斷瑞農的話說,「我沒有躲到凱文拉斯或者說我想過躲藏,因為我已經死了,所以不存在躲起來的說法。」
「什麼?死了?那這是……」瑞農驚訝的連續發問三次。
「雖然我死了,但斯達莫科的意志不會滅,我的靈魂將永存。」說著康拉德激動了起來,「自以為掌握了一些時間和空間魔法就能向創世神挑戰是我的失策。沒錯,我很天真也很自大但我並不魯莽。我考慮過失敗的可能,所以靈魂石是最好的選擇。我準備了七塊靈魂石,並施上傳送咒語,以免斯達莫科的意志徹底消亡……隨後正如我做出的最壞打算那樣,我被逼入了絕境,無奈之下將我的靈魂分割成七份分別保存與七塊靈魂石之內,然後藏到世界各個角落。」
「那還不是躲起來了?」
「你有听說過將靈魂分割後再復原的成功案例嗎?」
「呃……這還不曾听說。」
「人的靈魂只有一個,一旦別分割後它們就不完整了。一旦離開靈魂容器,那下場就只有消亡。所以我這樣做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真理。」康拉德說著將靈魂石遞給瑞農。瑞農激動地接過期盼已久的靈魂石,用顫抖的手緊緊的捏著,頓時覺得之前付出的辛苦,歷經的艱難都是那麼值得。
「好好珍惜它,保管它,收集齊七塊靈魂石,尋找獲得真知的神器,你就是我的繼承者,斯達莫科的未來就靠你了。」
激動之余瑞農立刻取出空間戒指打算將靈魂石放進去,可是瑞農發現他的空間袋失靈了。
「哈哈哈!」康拉德看到瑞農的囧相笑了起來說︰「你忘了嗎?我說過這里是我的記憶。也就是說你存在于我的記憶中,你怎麼能使用你的魔法物品呢?看來魅影女皇什麼都沒對你說啊!我就慢慢對你講述一些事情吧!來這邊,要坐還是靠都隨你。嘿,你看周圍的景色,雖然都是根據我的記憶虛擬出來的場景,不過這里的一切都很美不是嗎?」
瑞農來到陽台的扶欄邊說︰「我去過魅影宮殿,大致上和你這里的一樣,只是要破敗很多。」
「哦,是嘛?你可以把我理解為時間美化記憶典型案例。」康拉德笑了笑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和普莉斯拉成為了朋友,就是你們口中的魅影女皇。魅影宮殿是中洲大陸少數幾處教廷的魔爪無法觸踫的地方,所以我在此設定了傳送法陣,一旦我敗了,我的靈魂石就會被傳送到這里來。」
「然後你就拜托迷路的游呤詩人幫你將靈魂石影藏到世界的各個角落?」
「是的,正所謂狡兔三窟。以創世神的能力他肯定知道我沒有被徹底的毀滅,所以教廷遲早會盯上魅影宮殿的……」突然他的低下頭瑞農的眼楮凝視了一會說,「就在那時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怎樣才能將靈魂石交給合格的繼承者?萬一找到靈魂石的不是你,而是其他無關的人,那我一切一切的努力不是白費了嗎?所以我拜托普莉斯拉每過一定時間將魅影宮殿的禁止解除一次,吸引外人進入,同時又在魅影宮殿內部派遣大量的亡靈把守來檢驗外來者的實力,能進入魅影宮殿內部並在亡靈的攻擊中活下來才算合格。」
听了康拉德的話瑞農想起了之前他和夢魘差點命喪黃泉的經歷,他用低沉的聲音問︰「尸巫王,黑暗騎士,骨龍這三個恐怖的亡靈生物也是你們安排的嗎?」
「是的。」
「真實嚴格的刪選啊!」瑞農沒好氣的說,「世界上能同時對抗這三個怪物的人能有幾個?」
「的確沒有幾個,但你只要是斯達莫科家族的人就沒問題。」
「你知道嗎?我差點死在那里!」
「差點……是嗎?但你又沒死!不過請原諒我的苛求,因為靈魂石是不能隨隨便便就交出去的。不過之後問題又來了?實力過關,又是斯達莫科家族的人只能證明他有資格獲得靈魂石,但我又如何知道他是真心需要靈魂石呢?」
「就是那魔法陣?」瑞農想了想問。
「你答對了一半。」康拉德笑了笑說,「還有一樣東西也許你已經習以為常了。」
「習以為常的東西?」
「你應該知道有一樣東西,經常在關鍵的時候會跟你說話,指引你前進的道路。」
瑞農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說︰「那顫顫巍巍的聲音,自稱什麼斯達莫科家族的意志,黑色血脈殘存的靈魂。」
「你叫他顫顫巍巍的聲音啊!哈哈哈,真是恰到好處的稱呼吶!其實那也是我留下的後手之一。在戰斗前的那一天,我借助撒旦的力量向整個中洲大陸釋放了永恆咒,讓所有斯達莫科家族的成員都背負上斯達莫科之魂。那是一個類似詛咒的魔法,所有的斯達莫科家族成員從出生的那天開始就注定了他們的命運。」
「在你的引導下走上反對教廷和揭穿創世神的創世謊言之路嗎?」
「是的。」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樣做的。」瑞農堅毅的眼神中燃燒著復仇之火。
康拉德十分欣賞的看著瑞農說︰「所以你得到了斯達莫科之魂的認可,所以你才能跟隨斯達莫科之魂的引導通過魔法陣進入到我的靈魂石世界。」
「進入靈魂石的世界……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只是一個靈魂。」
「正是如此。在這里我還得對你說一聲抱歉,為了以防萬一我只能讓你的靈魂進來。遺憾的是處于靈魂狀態的我沒有能力召喚強大的繼承者靈魂進入靈魂石所以只有等他自己進來了。」
瑞農疑惑了皺了皺眉頭說︰「自己進來?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已經……」
「已經處于瀕死邊緣,這樣靈魂才容易月兌離**,直接進入在魔法陣核心的靈魂石中。」康拉德拍了拍瑞農的肩膀說,「你放心,你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的,而且還能因禍得福。」
「還什麼因禍得福?都快死了也叫因禍得福?」瑞農不滿的哼哼道。
「斯達莫科之魂不是指引著你在一條狹小的洞窟中前行嗎?而且不許睜開眼楮和使用魔法,這樣你才不會感知危險。因為那條狹窄的通道內的部分岩石被抹上的毒藥……」
「……這也叫因禍得福?」
「鋒利的岩石會隔開的你的皮肉,毒藥會讓你血流不止。現在時候了,回去接受斯達莫科家族最純正的黑色血脈吧!」隨著康拉德話音落下,瑞農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從他的頭頂傳來,將他帶離了地面。
「等等,我還有一個疑問,你和魅影女皇口中的神器究竟是什麼?」
「當你收集齊了七塊靈魂石謎底自然揭曉。」康拉德向瑞農伸出手說,「通過了考驗,接受黑色血脈的洗禮,你就是我的繼承者,往後只要動用黑色血脈的力量你就可以通過魔法陣直接獲取靈魂石了。」說完他取出一塊刀片在手指上劃出一道傷口,一滴詭異的黑色血珠從傷口處滲透出來,血珠落下穿透了地面……
瑞農眼前那昏暗的魅影宮殿消散的無影無蹤,他發覺自己正漂浮于于一個巨大的洞窟頂部,洞窟很大望不到邊際,洞窟的中心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湖。
血珠緩緩落下仿佛是被釋了漂浮術,它靜悄悄的落入湖中將深藍色的湖水染成了黑色。
「那是什麼?」瑞農突然發現在不遠處岸上有一個發光的小點正向他慢慢靠攏,近了,他發現那發光是一個人……是他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著。
「這就是我的身體?」瑞農疑惑的自問道。
瘦小的身軀緩緩漂至湖面上,靜如明鏡的湖水蕩起絲絲波紋,緊接著開始冒泡,沸騰。熒光消失,瑞農的身軀「噗」的一聲落入水中,緊接著瑞農再次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拽入水中……
「咕嚕嚕嚕……」眼前一漆黑,耳邊充滿了湖水翻滾冒泡的聲音,混亂中瑞農迷迷糊糊的听到了那顫顫巍巍的聲音在說著什麼︰「……儀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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