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距離戈塔克淪陷之後已經過了兩年,杰里別了玄青逸等人獨自一人回家探親;玄青逸則帶著玄青義軍遠走東部。
貝拉和查理兩人也跟著玄青逸到了安第斯山脈東部,趁著大陸局勢不穩的背景同各國展開了軍火交易,為玄青義軍的壯大和發展提供了大量的資金來源和物質基礎。
在這兩年時間內,拉斐爾家族趁著凱文拉斯內憂外患之際涉及政壇軍務外交,周旋于各大黨派勢力之間,同時還暗中扶持遠在烏茲科黑的拉曼德將軍和安第斯山脈東部的玄青逸。拉斐爾家族究竟在打著什麼樣的算盤,誰都不知道不明白,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們的野心絕不是一個小小的凱文拉斯可以填滿的。
在這相對穩定的兩年內,西部聯盟大肆的發展軍備,以此向伯奇尼和加里底施加壓力,但這兩國均不為所動;然而烏茲科黑與西部聯盟的關系則由曖昧變得明朗,安第斯山脈西部最後一個人類中立國就此消失。
東部的拜佔庭也不甘示弱,在佔領了凱文拉利爾後立刻修建了一百座大型的傳送法陣,其傳送能力足以能將百萬大軍在一天之內從拜佔庭首都布基納轉移到凱文拉斯利爾,所以得知此消息後梅坎普斯帝國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只要有這一百座傳送陣站存在就意味著弗拉維•查士丁尼那瘋子隨時隨地都能將主力從東部轉移到西部,並且能源源不斷的為他們提供補給。」加西亞•凱賽德陛下咬牙切齒的盯著案頭那堆積如山的文件自言自語,「總有一天,那瘋子會來的,當他不用冒著兩線作戰的風險時……所以我必須讓他後院的星火燃成大火。」
「遵從您的吩咐,凱賽德陛下!」通信火盆中傳來了阿伯特•拉斐爾那冷酷且傲慢的聲音。
凱賽德陛下口中的星火是什麼?那就是貪婪的矮人國隆布巴頓、強大的伊斯坦和玄青、科克斯、廖金以及凱文拉斯的死忠殘黨。查士丁尼陛下也很清楚,現在絕不是發動進攻的最佳時機,一旦他貿然向西部宣戰,那些死灰必將復燃;萬一被亂成賊子切斷了傳送陣,他的主力很可能將有去無回。攮外必先安內,這句話一點也沒錯。
就這樣東西部雙方進入了一個微妙的平衡期。
伯奇尼首都梵拉,萊瑞拉女皇面色鐵青,一臉怒容的盯著桌上那一堆厚厚的報告。許久她起身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之後又坐下閉目沉思,沒過多久又起身焦躁著來回走動……這樣循環往復了好幾次。♀
西爾芙站在桌前呆呆的望著萊瑞拉女皇,水靈靈的雙目隨著萊瑞拉女皇的身影左右晃動。
突然萊瑞拉女皇轉身向西爾芙走來,眼中流露出厭惡的神情,「西爾芙•辛達林,暗精靈!」
「是!」西爾芙抬起頭直視著萊瑞拉女皇的雙眼,毫不示弱。
「你的主人,瑞農說的沒錯,中洲大陸上的人類都瘋了,搞不好第二次種族大戰就要爆發了,也許會比第一次要來的更加瘋狂。」
「人類並沒有都瘋,只是某些人被名利蒙蔽了雙眼!」
「你挺會為人類說話的嘛!」萊瑞拉女皇冷笑一聲看著恢復了原貌的西爾芙說,「要不是看在你主人救了我姐們的份上早該把你趕出伯奇尼。暗精靈就是暗精靈,天生做奴隸的命!」
听了萊瑞拉女皇陛下的話後她低著頭,用力的拽緊了拳頭。
「瑞農被吸入米雪爾的法杖內多久了?還沒出來嗎?」萊瑞拉女皇背對著西爾芙問。
「兩年了多了吧?」西爾芙一臉憂郁之色。
「艾麗卡和菲奧娜她們還在等嗎?」
「是的,她們一直在厄運丘陵等待瑞農瑞農回來!只要我沒死,她們就一直等下去。」
萊瑞拉女皇嘆了口氣說︰「真是為難你們了。那麼我也會遵守伯奇尼和瑞農之間的約定,直到他安全歸來。」說完她閉上眼心想︰難不成那個傳說是真的?
西爾芙辭了萊瑞拉女皇來到厄運丘陵的荒丘要塞。英雄羅恩之墓的洞口搭起了一個小帳篷,青色帆布已經褪色泛白,帳篷前還留有一小戳篝火的余燼冒著裊裊青煙。
「艾麗卡姐姐!」西爾芙大聲叫道。
帳篷中鑽出一個蓬頭散發的女子,她的臉上滿是疲倦的面容,一見是西爾芙來了,她勉強的在臉上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
「女皇陛下答應了!她答應繼續履行之前的約定!艾麗卡姐姐!」西爾芙高興的笑道。
「太好了!」艾麗卡松了口氣說道,她臉上的憔悴之色清晰可見,「這樣我就有機會完成爺爺的遺願了。」
「艾麗卡!」菲奧娜從羅恩的墓穴中走了出來,「康斯坦丁大師的遺願真是如此嗎?我倒認為如果他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的話,他一定會傷心難過的。」
「是啊,艾麗卡姐姐。您真的該好好休息一下,西爾芙會幫你好好看著墓穴的!」
艾麗卡扭頭哼了一聲說︰「你們兩個精靈怎麼可能懂得人類的想法?而且現在的我可好得很!」
「的確,西爾芙不懂人類的想法,但西爾芙懂得每一位父母長輩對自己孩子的愛。他們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們因為自己而遭受……」
「夠了!」艾麗卡怒吼一聲「用不著你們來說教我!這套說辭我已經听得耳朵都長繭了!」
「我看,要是瑞農現在從里面走出來,並看到你是這幅德行的話他一定會被嚇得暈過去的。」菲奧娜笑著對艾麗卡說道。
「你說什麼?他敢不認得我這姐姐的話,看我不掐死他!」艾麗卡揮著小拳頭氣呼呼的吼道。
菲奧娜與西爾芙听了後頓時目瞪口呆,菲奧娜呆呆的說︰「內個……艾麗卡那精神應該沒問題吧?」
「絕對沒問題!」西爾芙斬釘截鐵的說道。
兩年過去了,自從那一戰之後米雪爾一次都未出現過。倒是羅恩,或兩三天、或一個星期……時不時的都會出現一次,指導瑞農的修行。雖然羅恩的指導十分耐心仔細,但就制造靈魂方面瑞農一次都未成功過。
時光飛快,瑞農已經記不得自己究竟在生命幻境中呆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法袍已經破敗不堪,頭發的長度已經可以艾麗卡有的一拼了。
「噗!」瑞農手中的光球消散,已經記不得自己究竟是第幾次失敗了。瑞農嘆了口氣說︰「看來我這輩子是學不會了。先休息會吧!接下來就是就是力量和體能訓練。」他起身伸個懶腰,起身來到不遠處的樹根原木前,那是他鍛煉身體的地方。經過羅恩的開導,瑞農不再進行填鴨似的拼命的修煉了,而是一步步的循序漸進。
「龍血強化固然重要,但是你不把龍血帶給你的能量轉化為自己的話,那你還不如多吃點東西來得實在。」瑞農盯著原木,腦海中回憶起羅恩與他的對話,「強化源力的基礎就是魔武雙修,只是你知道武士與魔法師之間最大的差別是什麼嗎?」
「**嗎?」
「沒錯!那就是**,**的力量與體能。沒有絕對的力量再多的斗氣再好的武技也無法發揮出百分之百的效果;然而體能則是武者長時間戰斗的基礎。生為魔法師的你最缺的就是這兩個……」
瑞農坐在原木上,從地上撿起半瓶龍血,心想︰我最缺的就是力量與體能,要將龍血的能量轉化為自身一部分,那麼……
他捧起那瓶龍血用瓶蓋沾了一點送入口中,感受著那股火辣辣的熱流順著喉嚨流入胸肺後他立刻起身扛起原木向遠方的高山飛奔而去。
兩年了,瑞農已經在生命幻境中足足修煉了兩年,奔跑了兩年,但他依舊不知道這座生命幻境究竟有多大。他扛著沉重的原木沿著那條涓涓溪流一直奔跑到大山腳下,然後再背負原木蛙跳至山頂。
這一路他全憑**的力量完成,沒有借助任何一絲源力或念力的協助。這一切听起來似乎十分的駭人听聞,但有了龍血之後卻又顯得理所當然。
立于山巔,放下原木,眺望遠方,盡收眼底的是一片茫茫無際的重山峻嶺與蜿蜒曲折的大江河川,瑞農不由得心潮澎湃,「這就是神的力量嗎?創造世界的力量?」瑞農自言自語道,「那麼,我所居住的世界難道也真的跟傳說的一樣,是創世神創造的嗎?」
「創世神的傳說是假的,但傳說中的奇跡並不是不可能實現的。」那顫顫巍巍的聲音來了,「生命女神尚可如此,那麼比她更強的創世神宙斯又有什麼做不到的呢?只要你能掌握宇宙的奧義,你也可以和創世神一樣。」
「那麼制造靈魂呢?為什麼我做不到?」
「你才學習魔法多少年?你才領悟源力多久?你太弱了!」那聲音顫顫巍巍的,如絲如縷,仿佛從遙遠的天際傳來,仿佛要短卻又斷不掉。
你太弱了……那四個字,四個音節仿佛是四柄重錘,一捶一捶,捶打著瑞農的胸口,捶得他胸悶氣短,透不過起來。
「太弱了?難道我真的就那麼沒用嗎?我已經很努力的按照羅恩大師教我的方法去修行了啊!不是我故意找借口,這段時間以來,我雖談不上拼命但絕對是很刻苦的修行。結果呢?卻一點長進也沒有,制造靈魂依舊停留在最初階段……也許從一開始,我就不該按照羅恩的話去做。我應該用我的笨方法,用我的拼命方式……」
「蠢貨!」那顫顫巍巍的聲音在那一剎那變得無比的憤怒,「他是在救你的命懂嗎?照你那種方法修煉下去只怕是不到一個月,就會命歸天堂了!」
「那又如何?按照目前的進度下去,只怕我是等不到那一天的到來了。我將永遠的被米雪爾困在生命幻境之中,直到老死……」瑞農沮喪的坐在地上說,「與其讓我在這而虛度一生還不如早點死了好!」
「哈哈哈!」那顫顫巍巍的聲音大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
「別人可以夸你天才,但你要是真把自己當天才的話,那就是蠢材!」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要拐彎抹角的好嘛?」瑞農不滿的哼哼道。
「我想你很清楚自己的年齡。」
「年齡?」瑞農抬頭望天後又撫了撫了腦後的長發,「戈塔克城淪陷那年我才十四歲。貌似過了很長時間吶,今天究竟是……」
「兩年多了,十六歲的你能擁有這樣強大的實力已經可以稱得上驚為天人,千年難遇的奇才。」
「兩年了嗎?」瑞農對斯達莫科之魂的贊美毫不在意,「兩年了,不知道艾麗卡、菲奧娜還有西爾芙近來可好?她們一定很擔心吧……看來我得快點從這兒出去咯!」
「你放心,你就按羅恩說的做下去,只要不偷懶,時間一到你自然會明白的!」
「……」
伯奇尼邊境森林中,夢魘同人形的貢扎斯,「瑞農那小子已經進去多久了?」
「不知道啊,我向來對時間沒什麼概念。」
「兩年了吧?」貢扎斯自言自語道。
「你說瑞農他可能會做些什麼呢?」
「不知道。但我有一種感覺,他的實力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增長……」
日月交替,晝夜輪轉,幾度花開花落。喜鵲立于光禿禿的枝頭嘰嘰喳喳的鳴叫著,似乎在向荒丘要塞的人們匯報即將有什麼喜事到來。
「艾麗卡姐姐、菲奧娜姐姐,你們看!好可愛的鳥啊!」西爾芙指著枝頭的鳥兒歡呼雀躍道。
「是啊!很可愛的鳥!」艾麗卡見了,那對緊鎖的雙眉也舒展開來。菲奧娜則不為所動,美麗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墓穴的洞口,生怕瑞農一出來就會跑掉似地。
生命幻境內,瑞農靜靜的坐在小溪旁,他身披虛無斗篷,長長的黑發一直拖到地上。忽然他猛的睜眼起身,掀起一陣詭異的灰霧,「終于來了,米雪爾•伊露維塔!」
「五年不見,你個子倒是長高了不少。」美麗的米雪爾從天而降,潔白的衣袂隨風飄舞,當她看到披在瑞農身上的虛無斗篷時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說真的,我很不喜歡你這身衣服。」
「其實我也不怎麼喜歡,但實在是沒衣服穿了啊!」瑞農無奈的搖搖頭。
「哼!就算你穿上虛無斗篷那又能怎樣?」米雪爾不滿的哼了聲,「听說你已經可以完成制造靈魂的第一步了?那麼就讓我來看看你的成長吧!希望你長的不只有個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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