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一語言有好也有壞,好處是能讓來自不同地域擁有不同文明的人們交流更加的方便。至于壞處嘛,此舉可能會讓某些小眾語種失傳消失,語種的消失失傳就意味著一種文化的消失……」那顫顫巍巍的聲音在瑞農的腦海中來回飄蕩。
「那麼你是贊同還是反對?」
「我自然是贊同,但保護文化還是需要人們通過自身的努力想出個切實可行的法子。這一切就在于他們願不願意了……」
「喂!怎麼說?我們到底是進不進去?」艾麗卡推了下瑞農的肩問,「喂!說你吶!別光顧著發愣好嘛?」
「呃……羊皮紙上只寫了日期,沒寫明具體時間。」瑞農撓了撓頭說,「既然如此我們就進去吧!」
「可以,不過在此之前先把你的樣子改變下。」貢扎斯盯著瑞農的臉說道。
下午時間,奔馬酒吧內冷冷清清沒幾個人,昏暗的屋內合著柔色的燈光有一種令人昏昏欲睡的感覺。
奔馬酒吧內的空間很大,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進入大門的左手邊是一個長長的吧台和幾把高腳圓椅。身著整潔的黑白制服的調酒師正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各式各樣的酒杯;右手邊則是一片寬大的舞池,地面光滑整潔,幾乎可以當鏡子使,舞池邊上則放著數張圓形的茶幾,每一茶幾周圍都圍著四張舒適寬敞的沙發,那是給人們休息或情侶們親熱用的。
舞池的正前方是一個半人高的t型台,上面豎著五根鋼管。瑞農可以想象出,等到了晚上,這里將會是一番怎樣的香艷情景。
「這里說不定就是盜賊公會的大本營,一切小心行事。」瑞農回過頭,示意眾人湊過來,小聲的在眾人耳邊嘀咕道。
「大家都懂,不過最應該小心的應該還是你吧?」
「可千萬別露出什麼破綻。偽裝和欺騙,那可是潛行者們最在行的了。」
「嗯!」瑞農點點頭,隨後裝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向吧台走去。
見有客人來,調酒師放下手中的活計打招呼道︰「下午好,先生。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
「來一杯撞牆的哈維……」瑞農盯著調酒師的眼楮說道,然後將那卷破舊的羊皮紙往吧台上一方。
調酒師淡淡的瞥了一眼羊皮紙,鎮定自若的調起雞尾酒來,雙手上下亂舞,動作煞是華麗。這時一名相貌平平的酒保來到瑞農身後,他伸手抓過羊皮紙轉身就走。
瑞農頓時心中有點慌了,他想︰這是哪一出?我到底是跟著去呢?還是……罷了,以不變應萬變吧!于是他用念力鎖定了那名拿走羊皮紙的酒保,繼續坐在吧台前等著那杯撞牆的哈維。
「您的雞尾酒,先生。」調酒師將調好的一杯雞尾酒放到瑞農面前。
烈酒的辛辣伴著橘子汁的芬芳從玻璃杯中噴涌而出,沁人心脾,令瑞農忍不住要嘬上一口。
「哈維今天不撞牆了。」調酒師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笑意說,「客人,您可能會撞牆。」
「哈哈哈……喝了這杯,我說不定連站都站不住,哪會撞什麼牆?」
「這樣真的好嗎?冒牌的瑪奇先生?」
「呃……」瑞農頓時渾身一僵,心中大驚。
「糟了,身份暴露了,而且羊皮紙也丟了。」艾麗卡小手捂住嘴,發出一聲驚呼。
「貢扎斯,西爾芙,快去攔住酒保!」瑞農撤去偽裝大吼道,同時心想︰既然身份已經暴露,那麼就沒必要再演戲了,該死,到底哪里出錯了?
「砰!」的一聲玻璃杯突然爆炸,昏暗的酒吧內彌漫著一股片淡淡的霧氣。
「是迷藥!保護好口鼻!」瑞農利用空間魔法在口鼻處制造出一塊可控呼吸的空間,保護自己免受其害。
「啊……呃……」艾麗卡口中發出陣陣含糊不清的聲音,頭重腳輕的倒了下去。
「該死!慢了一步嗎?」此刻瑞農也顧不上艾麗卡,「菲奧娜,艾麗卡姐姐就拜托你了!」
在酒杯爆炸的那一刻那名調酒師就越過吧台,直奔酒吧後門而出,雖然他身手敏捷動作迅速但還是未能逃月兌瑞農靜念力場的覆蓋範圍。一個精確的空間傳送之後瑞農攔在了他面前。
從酒吧後門出來,那是一條簡陋深邃的小巷,地面很髒,牆角布滿了黑褐色的苔蘚,不遠處的垃圾桶還散發著陣陣異味。
「告訴我,耶魯在哪里?」瑞農張開雙手,兩把蒼藍色火焰劍緩緩伸出。
「耶魯?你在說誰?」很明顯,調酒師在裝傻充愣。
「噗!」一圈單薄如霧的蒼藍色火焰從地上冒了出來,形成一個圈將那名調酒師包圍了起來。
瑞農抬手劍指對方的咽喉說︰「你不說也沒關系,那名酒保也會說的。」
「呵呵!那我告訴你真相吧,他不知道。」
「這麼說來,你知道咯?」
「我也不知道,我們只是被盜賊公會雇來打工的,只知道耶魯是我們的雇主。」
瑞農盯著他的眼楮,注視許久說︰「看來只能用點必要的手段了……像你這樣的人,已經不會理會**的痛楚,不懼怕死亡了吧?」說完瑞農收起劍,「那麼這個呢?」
「瑞農,等等!」突然夢魘將瑞農拉回到意識海中。
「干什麼?」
「那個人應該就是耶魯,因為我察覺到他身上有著和你一樣的黑暗氣息。」
「什麼?一樣的黑暗氣息?他就是耶魯,耶魯•斯達莫科?」瑞農的內心震驚無比,不過下一刻他釋然了,「真是冤家路窄啊!是不是耶魯只要試一下不就明白了?」
死神之眼!
猩紅色的目光如炬,直逼那名調酒師的雙眼。調酒師嘴角微微一翹,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就這樣瑞農與他對視了許久,只見對方依舊鎮定自若,絲毫不受死神之眼的影響。
「這可是連尸巫王都無法抗拒的魔法……你居然能……」瑞農收回猩紅色的目光,用緩慢的語速說,「你究竟是什麼人?」
「死神之眼對同是斯達莫科家族的人是無效的。你不懂嗎?還有那蒼藍色的火焰也是,因為我們都有黑色血脈啊!」
「耶魯•斯達莫科?」
「哦?你居然知道我的真名了。不錯!」耶魯的話音剛落,整潔的調酒師制服褪去,露出一件黑色的夜行衣。他抬起腳跨過蒼藍色的火焰,來到屋檐的陰影下。
正如他所說,蒼藍色的火焰對同族人是不起作用的,雖然火焰在瑞農的操控下纏上了耶魯的身軀但耶魯絲毫不受其影響。
「小鬼,你怕了嗎?」一對烏黑的匕首出現在耶魯手中。
「我有什麼好怕的?既然蒼藍色火焰死不了同族人,那麼你對我的威脅也少了一半不是嗎?」
「自從我獲得了族徽的力量之後,我就從來都沒依賴魔法火焰去戰斗。」說著耶魯的身軀與陰影融為一體,「比起火焰,我更相信我的匕首與武技。」
「卑賤的潛行者……只會使用卑鄙的手段偷襲!」事已至此瑞農也不再保留實力,族徽力量發動,以源力為引,強大的靜念力場籠罩在這條小巷中,哪怕是一粒灰塵的滾動也無法逃月兌他的感應。
「我和他交過手,影修羅的實力不可小視。」夢魘提醒道,「要我幫忙嗎?」
瑞農深知對手的可怕,因為他是敢打巨龍主意的人。蒼藍色的火焰一圈一圈的環繞在身體周圍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防護網。「這可是我第一次與同為斯達莫科家族的人交手啊!讓我自己好好的體驗一番吧!」
「小心為上!」
昏暗的小巷被五顏六色的魔法光華照的通亮,陰影盡去,但就是不見耶魯的影子。
又過了許久,雙方都沒有先出手,只留瑞農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原地。
「他逃了嗎?」瑞農疑惑的自問道。對手是影修羅,瑞農自然不敢大意,各種防御魔法將自己里三層外三層的包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不!他沒走……我和他交過手,熟悉他的氣味。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但可以肯定是他絕沒有走遠。除非……」夢魘遲疑了一下後說,「他有新的辦法欺騙我的嗅覺。」
「總這樣被動的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既然如此……冰封萬里三級!」瑞農施展開大範圍的水系魔法,將小巷變成了個冰窟窿。潛行者的潛行術是通過改變自身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的武技,所以瑞農用魔法改變周身的自然環境,迫使潛行者現形。
果不其然,就在距離瑞農右後方五米處,一根水管後方出現了一絲不起眼的波動。
「原來在這里!出來吧!耶魯!」瑞農大吼一聲,抬手瞬發一記四級的巨炎沖擊。只听得「轟」的一聲巨響,灼熱的氣浪融化了冰封萬里的積雪寒冰,留下一地的積水。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姑女乃女乃們,饒了我吧!」那名可憐的酒保趴在地上,高舉起雙手不停的向貢扎斯磕著頭。只見他衣衫襤褸,頭發膨脹卷曲,一臉炭黑,仿佛是被雷劈了一樣,「我也只不過是收了盜賊公會的錢替人辦事而已啊!」
「胡說!別以為我不知道!」貢扎斯雙手握拳,將一塊石頭捏成粉末,「再不老實交代,這塊石頭就是你的榜樣!」
「我真的不知道啊!嗚嗚嗚!」可憐的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喊道。
「打起來了!」西爾芙用手指戳了戳貢扎斯的腰。
「嗯?好像是的!看來是我猜錯了……」貢扎斯將羊皮紙丟給西爾芙,「收好!」說完它兩腿一蹬,騰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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