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部玄青義軍推進至拜佔庭邊境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杰里不耐煩的哼哼道。
查理正欲伸手摘取蓋在杰里臉上的報紙,不過在他仔細想了想後還是放棄了。畢竟每一個傷口都需要一個ok繃。他心想︰菲特牌ok繃,柔軟、舒適、透氣、不過敏還防側漏,您值得擁有!(讀者i︰這尼瑪坑爹吶?廣告都做上了,還防側漏……無節操的作者你到底收了多少黑錢?作者︰哎……日子真不好混吶!才收了五毛不說,還要被人罵!太沒天理了!咳咳……扯遠了言歸正傳。)
查理想了想後繼續說︰「不過你知道嗎?玄青逸的進攻計劃並不是一帆風順的。他安排在西側的攻擊主力被敵人布下的防御魔法陷阱所阻礙,嚴重拖緩了玄青逸的進攻計劃。」
「這個我也听說了。查理,你現在究竟想說什麼?」杰里悶聲悶氣的問。
查理盯著杰里大聲說︰「把報紙拿開,看著我,杰里!看著我,我就告訴你!」對!就是這樣,讓他自己慢慢的揭開那張ok繃。只有他自己才能治好自己的創傷。
杰里的手指劇烈的顫抖著,慢慢的爬上了報紙。但此刻那幾層薄薄的報紙仿佛有千斤重,無論他再怎麼使勁怎麼也挪不動。
加油!加油啊!杰里!在我心中你絕不是這樣膽小懦弱的男人。查理心中不停的為杰里助威吶喊。
忽然,杰里的手指不再顫抖。他松開手讓報紙緊緊的貼著臉說︰「你就直接說吧!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請出去吧……我累了。」
查理听了搖頭嘆氣說︰「你已經休息兩天了。杰里。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更何況勝敗乃兵家常事,就連精明的玄青逸也有數次馬失前蹄的時候。」
「那又如何?他再怎麼失誤還不是早早的推進到了拜佔庭邊境,而我呢?這麼多年了也就困守于一個岌岌可危的凱文拉斯……指不定哪天就被吞並了。我覺得我好失敗……」杰里那無助的聲音飄入查理的耳中。
「失敗?」查理冷笑一聲質問杰里,「當年戈塔克城失利的時候,玄青逸的處境能比你好多少?不!應該問現在你的處境比玄青逸差多少?」
「……」杰里沉默不語。
「與你不同的是,玄青逸他在每次失敗的時候都會竭盡全力去挽回自己的損失,而你呢?卻在這里蒙頭睡覺。♀」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查理再次搖搖頭說︰「不知道……但我知道這一次玄青逸是怎麼做的。」
終于,杰里把蓋在臉上的報紙挪開了,「怎麼做?」
「哈哈!你終于肯拿開那張該死的報紙了。」查理笑著說,「既然你是如此的真心誠意。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好了。他安排在西側的主力軍被拜佔庭的魔法陷阱所阻礙。為了不拖緩進軍速度他讓一萬馬來塔星各頓鎮的戰俘扮作玄青義軍先鋒前行,進入交通要道,引發魔法陷阱,然後安排獅鷲騎士載著大量魔法師進行高空即時排除魔法陷阱作業。這一樣一來足足為西側的主力軍節省了兩天的行軍時間。你說……」
「你說他是混蛋畜生嗎?」杰里接過查理的話怒吼道。「他是喪心病狂的畜生嗎?」
「杰里……」查理被他這一通吼嚇得一愣一愣的。
「 !」指揮所的房門被猛得撞開。貝拉?肯特沖了進來。「杰里!你在說什麼呢?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杰里這才搖搖晃晃的起身,盯著貝拉說︰「不!我沒有睡糊涂……我睡了兩天了,我的精神從來都沒這麼好過。」
「我希望如此。」查理拍拍杰里的肩膀說。「所以杰里,你要明白這是戰爭……戰爭懂嗎?不是富有騎士精神的決斗!」
「因為是戰爭,所以他可以不擇手段嗎?」
貝拉上前將杰里摟在懷里說︰「杰里?特瑞……你別忘了玄青逸他是如何幫助我們的。沒有他,我們能有今天嗎?」
「我明白……我清楚。」杰里抱住貝拉的腰說,「他的恩情我不會忘。」
「這就好。」
「但這不是我要的世界……也不是玄青逸當年的承諾……是他忘了!」
「杰里!」查理和貝拉異口同聲的驚叫道。
「他忘了他是君王,他忘了人民才是國家的根本。沾滿鮮血的雙手是無法創造出和平世界的。這不是我要的國度,我要的世界。」
「杰里,你到底要說什麼?」貝拉面色蒼白。
「杰里,你到底想要什麼?沾滿鮮血的雙手無法創造和平的世界?無法創造你要的國度?哼!」查理冷笑一聲說,「請問你這一路走來,打了多少次仗?每一次仗又要殺死多少人?」
「我殺的人再多也不會讓俘虜去踩陷阱。」杰里推開貝拉來到辦公桌前,從抽屜你抽出一封深褐色的信封遞給查理,「我殺的都是和我揮刀相向的屠夫,然而他卻讓那些手無寸鐵的老板姓去送死。豈能一概而論?」
「這是什麼?」查理不解的問。
「道不同不相為謀,請把這份信交給玄青逸,從他看到這封信的那一刻起我和他就不再是戰友了。你和玄青逸援助我的物資和士兵在一個星期後我都會通過傳送陣還給你們。」
「杰里……這樣一來凱文拉斯該如何是好?」貝拉的面色頓時由蒼白變成了慘白,「這樣一來我們不是一無所有了?」
杰里轉身一把將貝拉拉到他懷中說︰「至少我還有你。沒事的,貝拉!」
「這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杰里。你要知道現在的凱文拉斯根基未穩,內憂外患,打凱文拉斯注意的軍閥勢力絕不止西部聯盟一家。」查理試圖做最後的勸阻。
「這封信我在听說他用俘虜踏排陷阱的時候就寫好了,只是一直都沒有勇氣交給他。尤其是這兩天,我內心一直都很矛盾。」杰里深吸一口氣說,「謝謝,查理,也謝謝你貝拉,是你們給了我勇氣。」
「我給了你勇氣?」查理和貝拉再次異口同聲的問道。
「查理,多謝你的舉的例子。讓我想起了當年戈塔克城敗退後那一無所有的日子。貝拉。多謝你熱情的擁抱,讓我冷靜,讓我覺得我並不孤獨。」
查理無奈的搖搖頭說︰「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也不再多說什麼了。但有一點我得提醒你。一旦你月兌離了玄青義軍。那麼菲特家族、拉斐爾家族和玄青義軍將停止一切對您的援助。」
「嗯。我明白。」
「而且在將來你和玄青逸還有拉斐爾家族很可能會變成敵人。」
「我知道。」
查理看了看信封又看了看杰里說︰「當然我和你還是朋友,如果今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話只管開口。只是……我個人能力有限,沒法像現在這樣的幫你了。」
杰里點點說︰「你也要多保重。而且要小心玄青逸,我已經把他看穿了,他絕非善類。對了,到安第斯山脈東部後也提醒下瑞農他們。」
「謝謝你的忠告,那麼告辭了。」說完查理扭動著肥碩的身軀吃力的擠出門去。
「我們一無所有了……嗎?」貝拉抬起蒼白的臉盯著杰里問。
「誰說的?我們擁有一個凱文拉斯……只不過一切重頭再來而已。」
安第斯山脈東部,玄青義軍前線指揮部二層小閣樓內。
玄青逸捏著一封深褐色的信封焦躁的踱著步子。「該死的蠢貨!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給我添不必要的麻煩?還什麼一個星期後歸還一切?他是豬嗎?」玄青逸大聲咆哮道,「蠢貨!蠢貨!豬!活該他困守于凱文拉斯!」
「玄青逸,對此你可有什麼良策?」通訊火盆中傳來了冷酷無情的聲音,跳動不定的火焰組成一張扭曲的臉,仔細辨認的話不難看出那張臉的主人正是瑞農和杰里的同學阿伯特?拉斐爾。
「罷了,不用他們退回援助,而且也不能停止對他們的援助。」
「為什麼?杰里背叛了我們,是我們的敵人。你不但不去消滅杰里為何還要幫助他?」阿伯特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
「我不是在幫助他,而是在幫助自己。拉斐爾子爵,你應該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如果沒有杰里在西部牽制,我想我們的推進也未必能那麼順利。另外杰里是瑞農的好友,凱文拉斯又是承載瑞農、艾麗卡、貝拉和杰里的友情紐帶……我們怎能將其視為敵人?」
「哼!那麼就按你的意思辦,只要能盡快拿下拜佔庭就行。」
「遵命!不過有一點還要補充,將給杰里的援助縮減至之前的三分之一。我們不能讓他餓死,但也不能讓他吃得太飽。」
「嗯!」阿伯特點點頭,「有理,就這麼辦吧!」說完他就熄了火盆。
一個星期後,杰里送還給玄青逸的人和物資再度回到了凱文拉斯,不但一個沒少反而多了很多。當貝拉和艾麗卡听說拉斐爾家族與菲特家族的援助會繼續的時候,兩女都興奮的都跳又叫,「凱文拉斯有救了!有救了!」
「你看,你看!杰里!」貝拉抱著杰里說,「我就知道,玄青逸他絕不是那種人。」
杰里苦笑著說︰「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當西部玄青義軍與東部玄青義軍分裂的消息傳出之後,立刻在中洲大陸上掀起軒然大波。
中洲南部,烏斯科黑首都別科塔皇宮內。烏斯科黑大帝艾菲爾德五世坐于黃金龍座之上,他慵懶的抬起眼皮盯著立于下方的拉曼德將軍問︰「你要借十萬精兵、魔晶大炮五十門、獅鷲騎士一萬?」
「正是!」
「憑什麼?」
「憑這個!」說完拉曼德將軍遞上一份聯盟早報。位于艾菲爾德五世身後的太監立刻上前接過報紙,將其打開,仔細檢查一番後才恭恭敬敬的遞交給艾菲爾德五世。
「請陛下仔細看第二版。」拉曼德提醒道。
「西部玄青義軍與東部玄青義軍決裂……」艾菲爾德五世嘀咕,「就這個?」
「陛下難道您不覺得這是進攻凱文拉斯的最好時機嗎?」
「哼!加里底的那幫綠皮你都解決不了憑什麼讓我相信你能奪下凱文拉斯?」艾菲爾德五世眯起眼楮盯著拉曼德,「更何況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出了烏斯科黑誰能管得住你?」
「烏斯科黑的士兵出生于魚米之鄉,靈巧精明,深諳水性但不善陸戰;加里底獸人出生于荒莽高原,與野獸為伍,茹毛飲血,性情殘暴,善于陸戰,更何況又是獸皇御駕親征,將士們個個身先士卒奮勇殺敵,勢不可擋,我烏斯科黑將士能與其戰成平手已實在是難能可貴。」拉曼德將軍手舞足蹈,慷慨激昂的說道。
「哼!算你有理。」
「陛下,您就不想要凱文拉斯了嗎?」
艾菲爾德五世瞥了他一眼說︰「要!當然要!不過我手下能征善戰之將數百之眾,我為什麼要把十多萬大軍交給你一個外族人呢?你從凱文拉斯被西部聯軍入侵開始可曾勝過任何一場仗嗎?」
拉曼德將軍不被不吭的說︰「陛下,你手下能征善戰者的確像大海里的水一樣多,且能力個個都勝小生十倍。他們的確善戰,但他們卻沒有一個人。」
「一個人?」
「前凱文拉斯皇帝,巴頓?亞德里恩。」拉曼德笑著說,「只要有他在,勝過十萬雄兵,且出兵凱文拉斯名正言順。」
「他不是死了嗎?」
「死了?不!我怎麼可能會放過那麼重要的人物呢?」拉曼德抬起頭盯著艾菲爾德五世說,「快做決定吧?艾菲爾德陛下。」
艾菲爾德五世也毫不客氣的盯著拉曼德說︰「你可以帶兵去,但我得排三名監軍與你同行。」
「可以,只要他們別干涉我軍政便可。」
「哈哈哈!」艾菲爾德五世哈哈大笑說,「下午兩點,到我書房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與你細談。」
拉曼德低頭拜謝。從皇宮出來後他心中思緒萬千︰下午艾菲爾德陛下要與我私下會談……哼,想得美!你也就現在做做白日夢了!等我奪下凱文拉斯,遠走高飛之後……我豈能再由你擺布?(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