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花和老三模黑起了早,想著鳳祥酒樓要豆腐,便做了些豆腐,好幾日不賣豆腐了,也不敢多做。
將豆腐豆干都擺好在台板上,這才開了鋪子的門。
這一開門,那婦人就領著兩個人抬著大鼓過來了。瞧著這模樣倒是正趕了巧。「妹子,早啊!」
陳春花笑著點了點頭,道。「大嫂子,早啊!」
婦人招呼著身後邊的兩人,將大鼓放在了門口,隨後看著陳春花道。「那紅綢布呢?」
「俺去拿來!」陳春花拿來了紅綢布,婦人接過交給了敲鼓的人,那敲鼓的人將紅綢布掛在大鼓邊上,道。「東家,這可是要開始了?」
陳春花看了看婦人,婦人便道。「成,這就起手吧!」
這敲鼓的人也賣力的很,敲了幾下,便給吸引了過路的人,街坊鄰居們也都過來湊熱鬧。
瞧著人越聚越多,倒是像極了鋪子新開張那天。
婦人看著來了這麼多人,清了清喉嚨,擺手讓敲鼓的人停下,道。「俺今兒是來給豆腐鋪子的老板賠禮道歉的,同樣兒,俺也是來感謝她得!」
大伙听了這話,個個面面相視,不曉得這婦人想說些啥。這看著婦人的模樣,有些人兒倒是認出了她。
「這可不就是前兒說這豆腐吃了鬧肚子的婦人嗎?」
「對對對,俺就說瞧著眼熟的很,可不就是她呢!」
听他們議論著,婦人也不惱,扯著嗓門道。「這豆腐便宜,吃的得勁,俺上回買了些回屋里吃,俺娃兒又恰巧吃了別人,這就鬧到了一塊,俺心里也一時著急,上這鋪子找老板說道。」
婦人頓了頓,接著說道。「好在這豆腐鋪的老板人厚道,啥話不說,還給了俺娃兒抓藥錢,俺好些日子才弄清實,俺娃兒這鬧肚子可不是吃豆腐給弄的。心里想想,實在對不住這老板,俺這當著大伙的面,給老板賠個不是!」
說完,便面對著陳春花,對她彎了腰鞠躬。陳春花一愣,趕忙扶住了婦人,道。「大嫂子,這事兒都過去了。」
「雖說都過去了,可俺這折騰的讓大伙都不吃豆腐了,豆腐這般好吃的菜,咋能說不賣就不賣,俺屋里個個都愛吃,今兒若是說不清實,往後想吃豆腐擱哪里買去?大伙你們說是不是啊?」婦人說著,轉身看著大伙道。♀「一文錢一塊豆腐,俺吃的實在,這老板賣的可是良心呢!」
大伙听了,接著婦人的話,點了點頭。
「這可便宜的,俺也好些日子沒擱這來買了!」
「俺屋里也是,這想吃豆腐了,鋪子老板還不做了,昨兒還在念叨呢!」
陳春花听著,看著,心里不覺一樂,這就是現代和古代的差別,賣好不賣貴!
婦人瞧著差不多了,從大鼓上邊取下了紅綢布,道。「俺這要多謝豆腐鋪子的老板,若不是她給俺提的醒兒,俺屋子里的人,可就要遭罪咯!」說完,便將紅綢布掛上了門檻上。
掛號了紅綢布,婦人給了敲鼓的人銅錢,便讓他們先走了。從籃子里邊拿出一個海碗遞給了陳春花,道。「妹子,俺要三塊豆腐!」
陳春花點了點頭。「唉,馬上就好!」接過碗,往里邊裝了三塊豆腐,穩穩的接住婦人遞過來的三枚銅錢,道。「大嫂子,俺這回可是要領了你情!」
「說的啥話,這話該是俺來說,俺屋里還有忙活,祝你生意興隆!」說完,便挎著籃子走了。後邊的人看著今兒有豆腐賣,該回屋拿碗的拿碗,沒碗的也干脆擠了上來。
今兒的豆腐才做了幾板,很快給賣完了,就連豆干也一塊不剩,今兒拿出來的薯瓜粉也就這一起賣了。
「老板,明兒還有豆腐嗎?」後邊來的有些人看陳春花正收拾東西,心里想買豆腐沒買到覺著有些可惜。
陳春花看了看來人,道。「有呢,明兒管夠!」
「那成,俺明兒再來買!」
收拾好鋪子,陳春花喊著老三一起,動手浸泡了黃豆。吃過響午飯過後,便給忙活開了。
「三哥,咋了呢?」陳春花瞧著老三臉色不好看,便道。「擔心著二哥呢?」也不曉得老大去縣城打听的咋樣了。
「唉,俺這幾日心里不安的很,也不曉得二哥咋現兒還不回來!」三兄弟一塊過了這些年,還從來沒有離開這麼久過。老三雖嘴上不說啥,但自個兄弟咋能不擔心。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三哥別擔心,二哥可是有啥事給耽擱了!」嘴上這麼說著,她心里也可勁的憂心。
下午忙活完,陳春花便去廚房整吃食,剛忙活起手,秋菊就哭著喊著來了鋪子。
老三在院子問秋菊出了啥事,秋菊可勁的哭,也不說啥事,陳春花听了這動靜,抽了灶膛里的柴火,走出廚房一看,這秋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心里一震,道。「秋菊,咋了,出了啥事了?」
秋菊瞧見陳春花,便朝她撲了過去,陳春花穩住秋菊,道。「可別哭了,快說說,出了啥事?」
「出事兒了,出事兒了!」秋菊擦了擦眼淚,哽咽道。「俺男人回來了,剛被人抬著回來,這會子正在藥鋪郎中那瞧著呢!」想著自個男人被打成那般,秋菊就止不住哭聲。
听了這話,陳春花扶著秋菊肩膀,著急道。「二柱子回來了,那俺二哥呢,他回來沒有?」
秋菊搖了搖頭,道。「俺倒是沒瞧見老二哥回來!」
陳春花听了這話,渾身一軟,險些摔倒在地,晃了晃神,便道。「走,帶俺去看看二柱子!」她得去問問二柱子,老二咋沒回來,這到底是咋回事。
秋菊點了點頭,陳春花便拉著她出了鋪子的門,老三心里也著急,在後邊關了門,便跟了過去。
到了藥鋪,秋菊領著陳春花進了後院,二柱子這會躺在後院用門板架起的床上邊,郎中給二柱子清理著傷口。
許是弄的疼了,二柱子嘴里一聲聲的哼著。
陳春花看著二柱子被打成這模樣,眼眶一紅,若是二柱子這模樣,那老二呢?二柱子身上打的渾身是血,那郎中給他清洗,一盆子的水都染紅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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