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整出來第一個,便是自個用著,這玩意省事是省事,晚上睡覺,擱在炕頭那邊放著,用繩子系著綁牢靠,自個便也能蹬,出來的風正好夠著三人。♀
秋菊也想要個,便讓二柱子跟著老三一塊忙活,第二日忙活完鋪子豆腐的生意,一家子都忙活開了,老大和老三趕著木工,陳春花和秋菊便磨豆兒。
老大和老三一塊忙活,這可快的很,一個上午的空擋,便整了兩個大概出來,等吃了響午飯繼續忙活。
一連的幾日過去,做了二十來個在屋里堆放著,二柱子下工回來,也跟著忙活到夜里才歇息。
陳春花瞧了有這些了,尋思著,是不是明兒便擱鋪子里賣了。
老大听了這話,道。「媳婦,你覺著這風扇該多少錢一個?」他忙活幾日,想了想,木頭做的耐用的很,與吃食比不得!
陳春花也在考慮這問題,豆腐可以賣便宜,但這風扇可不一樣,這風扇賣一回是一回,又簡單的很,會木工的人,仔細瞧瞧琢磨琢磨便能整,道。「俺想了,這風扇賣三十文錢一個!」
「大嫂子,這風扇可是個新鮮玩意,能夠用,人家買回去,可用得著好幾年若是緊著,要俺說,這三十文著實便宜了些!」
陳春花听了,道。「俺這不是打算著呢,若是賣貴了,買的人也少!」
「唉,大嫂子。你盡可的放心,這玩意擱這天兒,好賣的很,哪有嫌貴的。再說,這買回去,懂木工的人,瞧著搗鼓搗鼓便能做了!」二柱子在一旁開了腔,道。「就是買五十文錢一個,也不貴!」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成,那就定到五十文,對了,俺想著這玩意還是再擱幾日拿出來賣。二柱子不是說了。懂木工的人買回去瞧著搗鼓搗鼓便能做了。俺們這錢也就賺著個頭勁,後邊他們若是會了,定要做出來賣!」
秋菊听了這話。覺著是這個理,這還是正六月,擱往後還有好幾個月的熱呢,道。「若不然,等擱到月底,那陣子熱乎的勁兒,連門子都不想出,趁著這空擋,多趕些,賣完了鎮上。再拿去縣城里邊賣,那時候價錢就是漲些也無事!」
陳春花也是正有這個打算,道。「成,若是耽功夫,這陣子大哥和三哥緊著忙活,俺和秋菊顧著豆腐的事兒!」
商量好後,這事兒就定了,接下來的將近一個月內,老大和老三是沒停歇過,清早起來忙活到天黑,陳春花和秋菊也累的夠嗆,熱天的豆腐不能擱,買些吃些,這熱天,吃豆腐也爽快,生意是沒下跌過。
老二听了自個媳婦的話,擱衙門里那差事找著機會便去縣官說道了,縣官是瞧著老二麻利,跑腿也勤,當下沒趕忙應下,後邊經不住老二的說道,便允了他。
罷了衙門里那差事,秋兒便于老二回了吳家,秋兒娘也跟秋兒爹商量了,讓老二去城東那邊打理鋪子。
秋兒這娘家,在興縣,也是百姓城隔壁縣城,出了百姓城便到了興縣。
這興縣城比起百姓城那又是繁華了些,光城東那鋪子,一年到頭進賬也不少,秋兒也是明著這點,才趕忙讓老二緊著過來。
老二作為吳家的女婿,來打理鋪子,外道人自然沒啥話說,這有話說的,定是那大嫂。♀
大嫂本是農家女,跟秋兒大哥吳生是瞧八字合上的,嫁進吳家頭一年便生了個男娃,秋兒爹娘也瞧著喜歡,覺著這合八字是合對了,後面兩年內又生了一個女娃。
不然的,這大嫂在吳家定是不會有能耐說道啥,但秋兒大哥吳生那是懼內的很,媳婦說啥便是啥,又有吳氏夫婦撐腰,在吳家能做一半的主兒。
秋兒和老二當天回到吳家,一家子的人坐著一塊吃了一頓飯,秋兒爹飯後說了這事。
吳生媳婦,本姓李,嫁進吳家,便冠上了吳家的姓,叫吳李氏,吳李氏听了公公的話,當時臉色就變了,道。「小妹這是嫁出了,哪能管著娘家的事兒!」說著,瞧了瞧那坐著的老二,道。「妹夫,可不是俺這做大嫂的說道,俺听著說你擱衙門里當差,跟著縣官左右,這不是挺好的呢,說不定,等哪一日便混出了個名堂,這讓俺們也跟著沾沾光不是!」
老二這听了大嫂的話,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秋兒瞧著自個男人這般模樣,瞪了他一眼,道。「大嫂,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俺也是爹娘的閨女,這嫁沒嫁都是一樣,哪有說的這般生分!」
秋兒沒嫁人之前,公公婆婆疼著,這秋兒嫁了人,吳李氏可是沒啥顧忌了,但得知公公將城東那鋪子交給秋兒夫婦打理,心里哪能平的下去,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說的不就是這個理,俺這嫁過來了,也沒往娘家討要些啥!」
平日里,秋兒與這大嫂關系也薄,听了這話,當場就開了口,道。「那是自然,大嫂若是跟娘家人討些啥,那也得能有啥可討才是!」
「成了,這般吵吵嚷嚷像啥樣,俺這還沒老糊涂,事兒就定了,明兒起,秋兒兩口子去打理城東的鋪子,城南的鋪子交給你們了!」秋兒爹說完,便離了桌。秋兒娘瞧著自個男人作氣了,道。「你們也別折騰,長輩說啥听著便是!」
吳李氏瞧了婆婆一眼,道。「成,那明兒便讓管事的將賬本交給小妹兩口子,往後進賬多少,俺們也顧不上!」說完,拉著自個的一雙兒女回了屋去,吳生瞧著媳婦這般,沒說啥跟著一塊兒走了。
「你們也都回院子去,你大嫂就那性子,擱一陣便好了!」秋兒娘自是為難的很,她曉得會是這般,但自個閨女嫁的人家不好,想著能給些便是給些,往後若是起手不來,她也是沒法子了!
「唉,那俺們就回院子了,娘你好生歇著!」
吳李氏回到屋里,讓婆子領著兒女下去歇著,吳生進了屋,瞧著媳婦拉著個臉,道。「媳婦,你這般是做啥,爹說的話,你也不能當著他的面兒這般,你又不是不曉得,這事兒前兒就定了,這會子說道啥?」
吳生雖懼內,但自個的妹妹也是疼的緊,對自個爹那般決定也沒說道的。
吳李氏瞧了吳生一眼,道。「成,就你會說道,咋剛剛才不開腔了?」她嫁過來,為鋪子的事兒累死累活的,生兒育女不說,還得顧著一家子,現兒倒好,讓秋兒那兩口子撿了個現成的。
「行了,爹不是還留了鋪子給俺們呢,他說城南那邊的鋪子,往後眼跟前的鋪子也是俺們的,你也該知足些!」
「呸,城南那鋪子,你也好意思說,城南那地段能跟城東那地段比?俺就想著要城東那鋪子,往回勞心勞肺的,白白給了秋兒,那哪成,就是你覺著沒啥,也得顧慮顧慮俺!」
「好了好了,媳婦別作氣,秋兒兩口子還手生的很,指不定往後生意做滑了,俺們還能跟爹說道說道不是!」吳生說著,笑嘻嘻的靠近了吳李氏,道。「這鋪子眼瞧著生意好,俺曉得那都是你的功勞!」
吳李氏听了這話,橫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就你會說!」
老二待在吳家那是沒地位的很,全是瞧著秋兒的面上,壓根沒誰瞧的上他,這點他自個心里清實,大嫂說道的那話,擱他心里也不好受,若不是應了媳婦的話,自然不會擱這待著。
秋兒瞧著老二臉色不好,撇了他一眼,道。「咋的,就大嫂那幾句話就上心了?」
「沒上心,俺這不是沒啥話說呢!」老二心里悶,覺著很不自在。
「還沒啥話說呢,擱桌上那會子,大嫂說的話,你是連回個話都不會,白白的讓人說道了去!」秋兒也氣,氣老二是個憨子。
听了媳婦這話,老二不覺的有些難堪,道。「時候不早了,媳婦,俺們歇著罷!」
「今兒晚上,你擱地上打地鋪,別跟俺一塊睡,真是沒用的很!」秋兒說完,抱著床上的一床被子丟給了老二。
老二伸手一接,道。「媳婦,你咋說這般話?」若是別個說道這話,他能當作沒啥,但這話可是自個媳婦說的,心里咋不難受?
秋兒曉得自個是說過了些,但她說的也是實話,老二若是有點本事的,哪能用得著受大嫂的氣,道。「你若是作氣也成,趕緊的回去衙門當差去,也不用擱這受白眼,也省的俺費盡心思從娘家討要些啥!」
老二听了秋兒的話也不作聲了,晚上擱地上打地鋪睡了一宿,外邊守門的婆子听著屋里的動靜,將話听了進去。
等第二日,吃過早飯,吳生便領著秋兒和老二去了城東鋪子里,鋪子里有個管事的還有個伙計,這鋪子可比一般的鋪子大,瞧著里邊的客人,生意定是好。
秋兒曉得這鋪子打理的好,吳家三家鋪子,就屬城東這鋪子年進賬最多,當時自個娘說了城東鋪子,秋兒這才緊著讓老二罷了衙門的差事。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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