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四丫不見了?」陳春花听了徐子說道後,猛然的站起身,道。♀「這是何時的事兒?」
徐子見著陳春花這般激動,連忙道。「陳老板先別心急,本縣已打發衙差去尋了,這是昨日趙家村的趙大寶上衙門報官才得知!」
陳春花听了,這下連教人做菜的心思也沒了,昨兒大寶上衙門報官,今日縣太爺過來這般說道,想必定是還沒尋著四丫!
六子瞧著東家這般著急,連忙道。「東家,要不俺這會子回去一趟!」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成,你現兒回去,若是人尋著了,緊著上這來捎話,若是沒尋著便一直尋著為止!」
「唉,俺現兒便回去!」陳春花瞧著六子回去了,心里也是擔憂的很,四丫本分的很,平日里也不上哪玩去,安安分分的擱屋里待著,就是上她屋里去還得和大寶娘說道聲,定不會這般不聲不響的上哪兒去!
「縣太爺,實在不好意思的緊,今日怕是要怠慢縣太爺了!」說完便讓文婆子好好招呼徐子,自個去了前邊院子。
說起教人做菜,陳春花收的費用算不上高,那是擱大戶人家,若是小戶人家倒覺著貴了些。
一期七日,三等菜色收的是一兩銀錢,二等菜色是三兩,一等菜色是五兩,但這一等菜色可不是說道七日定能教會你,若是你學的不仔細還想著學,定是要算在第二期上邊,費用也得另出!
陳春花這般與人說道,也沒見著誰說道啥,銀錢全是由她親自收,現兒來的人相繼的十幾個人。全是學三等菜色的。她也不著急,畢竟這名頭還未擱青城這塊傳開,若是傳開了,來的人自然多。♀
不僅僅如此,那些開酒樓,飯館子的定是也要打發廚子來。至于哪個是哪家便是不得而知了!
「各位,現下便開始學著第一道菜,蔥花蛋餅!」陳春花站在最前邊的台子前,將清洗好的蔥擱放在案板上,拿這菜刀將其切斷成兩半,道。「這蔥花蛋餅易的很。各位瞧著我這般切隨著一道便是!」
話說完,那蔥花便切好了,瞧了瞧在場的各位,見著他們相繼切好了蔥花後,便拿了個大碗。往里邊敲了兩個雞蛋,道。「將雞蛋嗑好在碗里,用筷子打散開!」敲好雞蛋後,便拿這筷子端著碗熟練的攪拌碗里的雞蛋,大伙瞧著這般也照做了。
你還真別說,這學廚藝自然爽快,拜師學藝可沒這般手把手的教你,那是先讓你瞧上一會,懂了便是懂了,若是實在不明的很再開口問道。自然是不會像陳春花這般仔細說道。
徐子坐了半響,心里甚是好奇這陳春花如何教人學手藝,文婆子知曉這縣官爺想瞧,便拿了一把椅子道前院擱著讓他坐。
見著陳春花手法熟練,一口外縣話說的順溜,徐子不自覺的揚起了嘴角,即便出身鄉下莊子,她卻沒有一般農婦那等秉性,一段時日不見,越發的讓人移不開眼。
文婆子瞧著徐子那神情。不禁瞧了瞧自個東家,東家心眼好,她是知曉,怕是這縣太爺定是有了其他心思!
陳春花做菜功夫雖算不上一流,但也是個三流居家必備的手藝,將蔥花和雞蛋攪拌好,見著油鍋燒好了,便道。「各位先瞧仔細了,等會子這蔥花雞蛋餅出鍋,你們再試著做!」說完,將雞蛋倒進了油鍋,發出嗤嗤的聲兒,不過一小會的工夫便能聞著那蔥花雞蛋的香味兒。♀
手里拿著布塊抓在鍋子邊緣,稍稍的轉了轉,見著受熱面兒差不多了,便起手將鍋一拋,那雞蛋餅整個兒的翻轉了過來,這一手可是將在場的人愣了半響。
「果真是好手藝!」
「沒想著還能這般做菜!」
陳春花這一手叫拋鍋,但也是瞧著鍋兒小,要是擱村里家家戶戶那般大的鍋她是沒那能耐拋得動,因著想到這點,便讓打發管事去買的小鍋,跑了好幾家鋪子來來回回的換才找著稍稍滿意的。
一會子過後,陳春花將鍋端起,抖了抖,只見那絲毫未散的蔥花蛋餅下一刻便落進了盤中,陳春花放下鍋鏟,瞧著他們道。「可是瞧的清實了?」
「瞧清實了!」大伙應了一句,可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試試陳春花剛剛那一手。
但陳春花卻說道。「你們現兒還手生,不成形不要緊,先將這滋味做出來也定是極好的!」蔥花蛋餅並非一定得像個餅子那般,若是擱自個屋里幾個人吃,好吃就成。
一個上午過去,陳春花教了兩個菜色,但這上手的卻不多,有些人兒第二道菜能做出滋味了,卻是有些人連那第一道最簡單的蔥花蛋餅還給燒糊了,翻出說道了幾次,這才瞧著稍稍好些!
到了響午,文婆子便端出來了煮好的大米飯擱放在台子上,陳春花道。「若是趕不及回屋里吃飯的,便擱這吃了,下飯的菜便是你們自個做的菜!」
他們做了可不少,總不得給浪費了,在這學做菜的見著響午了還未走人定是要留下了,時辰也過的快,他們可還沒學夠的很。
等吃過響午飯,大伙都休息了一陣,陳春花也沒急著教他們其他的菜色,自然得等他們稍稍上手才成。
這會子擱院子里坐著,徐子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陳春花身上,惹的她甚是不自在的很,忍不住扭頭瞧向了徐子,徐子這被瞧了個正著,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輕聲咳了咳。
陳春花可沒心思去注意他這些,道。「縣官也可是覺得甚是無趣的緊,若不然我便是喊著婆子領你上街道上轉悠一圈?」
徐子搖了搖頭,道。「並非無趣,上回你做的薯瓜丸子,家師吃了甚是惦記,來書信幾回也提到了這薯瓜丸子,若是家師上百姓城去了,可是能請你做上一回那薯瓜丸子?」
陳春花點了點頭,笑道。「既然能得縣太爺這般話兒,我又怎的不應?」想著心里嘆了一口氣,也不曉得四丫是尋著了還是沒尋著!
不待她多想一會子,六子便回來了,急急忙忙的模樣瞧著陳春花心里一驚,站起身走了過去,連忙道。「六子,四丫可是尋著了?」
六子點了點頭,隨即搖了搖頭,喘著氣兒道。「東家,你現兒得緊著回去一趟,若不然這事兒可沒法子!」
「啥事兒?」
「俺不曉得咋說道,現兒便走罷!」陳春花听了,皺了皺眉,瞧著在做菜的大伙道。「各位,甚是對不住,今日我有些急事,下午這陣便教不上了,若是明日還未回青城來,還希望各位能稍等幾日!」
大伙雖想著繼續學,但這老板都這般說道了,也是沒得法子,便是應了。隨後陳春花與文婆子交代一聲便急急忙忙的要回去。
徐子自然不會留下,與陳春花一道去的趙家村。
陳春花問了六子,六子說道半響她才听的明白了些,四丫尋是尋著了,但現兒躺在炕頭上昏睡,也請了郎中去瞧
听道這些,陳春花心里疑惑更甚,等回到趙家村,陳春花也顧不上徐子與六子回到了院子。
這會子院子里站著好些人,那隔壁村的小郎中夫婦也來了,大伙見著陳春花回來,總覺得松了一口氣。
大寶娘在一旁抹淚,嘴里念叨著啥,大寶扶著自個娘坐著,臉色也不好看的緊。
老大和老三瞧著媳婦回來了,連忙道。「媳婦,四丫她」不待老大說道完,陳春花便進了屋。
見著躺在炕頭上緊閉雙目,臉上被掐的紅腫不堪,將被子掀開一瞧,眼楮猛然睜大,渾身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
「四丫」陳春花眼眶一紅,只見著四丫那整條胳膊上全是被打的傷痕,隨後輕輕的掀起四丫的衣裳,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的。
才半大的娃兒啊,渾身上青紫一邊,見不著一塊好地兒。陳春花強忍著心里的怒火,將被褥蓋好,這才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
老大和老三見著自個媳婦紅著眼眶出來,心里也不是個滋味,他們上陳家村去要人將四丫帶回來,便是見著她躺在雜物疙瘩的地上,若不是親眼瞧見,還真沒想著會有這般狠心的娘。
陳春花瞧了瞧院子里的人,大寶和大寶娘、二嬸子他們都在,就連董娘也是一臉的不悅,沉著個臉。四丫尋回來了,好端端一個小姑娘被打成了這般,還是不聲不響的給帶走的,大伙心里都怒,但無法子,這事兒還是得讓春花回來才成!
現兒陳春花那般臉色,瞧著老大和老三心里一緊。陳春花平靜了自個心里的膨脹的怒意,若是知曉她的便能曉得,她越是這般,心里越是氣,道。「四丫究竟是咋回事?」
听了這話,老大瞧了瞧自個媳婦,臉色不好道。「你上青城那日,四丫上午出去便是沒回來,大寶和嬸子與俺們說道,大伙擱村里尋了個遍也沒尋著,後邊實在尋不著便讓大寶去縣城報官了,衙差倒是也來了,人卻是尋不著。」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