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以著自個嫁進了楊家,現兒擱村里也是有臉面的,大婆子和二婆子听了這話兒,冷哼一聲,道。♀「自是管不著俺們的事兒,可是管著俺東家的事兒,若是還敢這般折騰,可是得喊人趕了你們出去!」
听了這話,秀兒氣的臉色鐵青,拉著自個娘出了院子門,王氏被秀兒拉出來,甩開了她的手,道。「秀兒你做啥,你大哥還沒尋著!」
「娘,俺說道的呢,大哥定是不在這趙家村,若是你還這般折騰,還不是讓人瞧著笑話俺們,剛剛那倆婆子便是陳春花屋里的人,擱趙家村里邊,俺們還想爭得過她?」
王氏這會子才冷靜了下來,想著也是那麼回事,但心里是著急著自個兒子,道。「秀兒,你說你大哥是上哪兒去了?」
「娘,大哥上哪兒去,自是有地兒去,你莫急,回頭俺打發人去尋尋便是!」說完便與王氏一道回去了王家村!
二嬸子也是夠嗆,這王氏撒潑起來可真不省心,大婆子和二婆子瞧著王氏與秀兒走了,也沒說道啥,便回去了屋里與陳春花說道一聲,趙香听了這話兒,道。「多謝春花!」
「多謝啥,你娘是俺干娘,這點兒小事自是要幫手,你先回去罷!」陳春花與趙香說了好一會子的話兒,無非都是說道趙香心里那點兒難事。
陳春花听著也是听著,趙香的事兒那是她自個的,若是有心的也得想著法子過不是,倒是王冬,她沒想著這回竟收拾物什離了屋,好好的一家子,折騰的都不安生!
日子也就像這般折騰折騰便過了,陳春花屋里忙活著收割稻子,倒是沒其他閑情。
秀兒回娘家幾日,後邊回了夫家。這剛進門便讓老夫人身邊伺候的婆子給請了去,敲打了一番不說,還禁足去了小院子,半月不得踏出院子半步。饒是這般被罰了,秀兒還不曉得是為了啥事。擱自個跟前伺候的春兒也也調走了。獨獨安排了一個老婆子伺候她生活起居。
楊李氏想敲打秀兒一番,自是不會這般便宜了她,但礙著老夫人都發了話兒。也作了罷!
趙家村里邊熱熱鬧鬧一片,大伙將田里打出來的谷子一旦旦的挑去曬場,頂著這熱天兒,清早起來忙活,去割稻子的割稻子,起堆的起堆,打谷子的打谷子,忙活的不亦樂乎!
而這邊,曹然也是得了親王的照顧。在朝堂之上替曹然說道不少好話,後邊又請命去了渡江作為修建提拔督察的欽差,兩月過後回朝復命,皇帝念此事辦的利索,又有親王聯合幾大官員上奏折,從四品官員總歸是成了正四品。卻並未去京城上任!
曹然去督察修建渡江提拔一事,朝廷撥發了五十萬白銀,而區區一個提拔修建起來不足二十萬兩,其中三十萬兩不知所蹤,這事兒右相暗地里人派人徹查了此事。
說道陳春花樓房一事。董娘先前打發人與百堯說道了一聲,百堯將此事寫書信告知了表兄周天淼,周天淼身為四品官員,並屬右相親信一派,自是會拿捏此事。
後邊與右相一說道,右相便將此事交予了周天淼徹查,要查清實實在容易的很,陳春花那樓房早先就修建了起來,又豈是曹然幾句話能掩蓋的?
如曹禺所料,自家大哥恢復官職,卻也頗受爭議,右相一派,不少人拿了樓房一事說道,在朝堂之上兩派官員更是不相讓!
日子過的也快,陳春花屋里收了稻子,後邊也起手插秧,谷子曬好稱好過後,大致算了下,總的一百二十畝地,一畝地均扯下來,收成七百斤有余,這次收成,八萬斤谷子!
早稻能有這般收成,雖比不上現代那般一畝地打上千斤的谷子,但擱這塊,確確實實是有能耐!
陳春花也不指望能像現代那般一畝地上千斤的谷子,等插完秧,陳春花一家子才算是真兒的空閑下來,擱地里忙活的大伙,也都結算了工錢,地里忙活完,便上場地去忙活風扇。
趙家村的人日子過活的富裕了,但陳春花心里也不甘,自個屋里的樓房啥都忙活好,竟只能眼睜睜的瞧著,還不能住進去!
再者,現兒她就是想再修樓房,這樓房點子給曹然霸了去,且是上報了朝堂,她自是不能私自用了這點子修樓房!
明擺著的憋屈,還不能吭聲,于情于理,陳春花也不該忍著!
趙家村今年收成好,這事兒傳的快,八萬斤可不是小數目,更何況還是谷子,好些商鋪的老板,便陸陸續續的來了陳春花屋里,想著買了這谷子!
陳春花這谷子可不打算著急著賣,說道的話兒也是兩個意思,瞧著各大商鋪老板,道。「各位老板,我知曉你們的意思,但這谷子,還不能著急著賣,若是有不妥的地兒,還往各位擔待擔待!」
「無礙,既然陳老板都這般說道,我也並非強求,再者,做不成這生意,可不是還有其他生意可做,陳老板也別往心里去!」
與各位商鋪老板說道過後,好些倒是定了風扇,陳春花也樂得,等人走後,陳春花揉了揉發酸的肩膀,這會子老大和老三也回來了!
這老大和老三,挨著這陣子變化甚大,與人打交道也吃不得虧,見著自個媳婦累了,老三走過來給陳春花捏了捏肩膀,道。「媳婦,不是和你說道呢,若是屋里來了人,打發六子和順子去喊俺們一聲便成!」
陳春花舒服的呢喃一聲,听了老三的話,抓住了他的手,道。「三哥,俺這也沒忙活啥,就是和人說道話兒,累不著!」
「老三,媳婦說道的也是,她自個心里清實的很呢,依了她便是!」老大說著便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賬本瞧了瞧,道。「媳婦,風扇生意做了也有一陣子了,這銀錢可是要挨著下個月給攤了?」
「不急著這會子,風扇生意也是忙活完這熱天勁,熱天過了,再打發人去與百堯說道一聲!」
老大和老三應了陳春花的話兒,說來也奇怪,百堯來從未提過此事與董娘一般無二,兩人倒是將生意這事兒給交了陳春花屋里,陳春花又有了身子,好在老大和老三也是塊做生意的料子,這做生意難就難在起手,生意都做起來了,自是好把握的很!
加上有百堯顧著路子那塊,絲毫不憂心這事兒!
陳春花有身子了,老大和老三這房事算是一點兒都沒了,憋得住也是憋,憋不住也是憋,倒是緊著自個媳婦和娃兒,萬般不得出啥差錯,依著陳春花現代那點兒常識,也不敢輕易動了啥心思,自是曉得老大和老三憋的慌,偶爾瞧著也心疼,無奈的只得用五姑娘給他們瀉火罷了!
說起陳春花能這般快的有身子,一半的功勞算是文婆子的,文婆子擱大戶人家出來,懂得不少,成日里給陳春花補這補那的,也不亂補,先前陳春花不曉得,後邊想了想,便喊了小郎中來瞧,才曉得這事兒!
文婆子也上了年歲,听大婆子念叨,文婆子無兒無女,自小便給賣進了大戶人家忙活,年輕那會子也沒給說個人家,饒是這般,才得了個老無所依!
陳春花念著文婆子的好,六子和順子也是給屋里賣了出來的,也算是無父無母,後邊認了文婆子做干娘,文婆子倒是不介著六子和順子,歡歡喜喜的給認了!
第二日,陳春花起的晚,徐子來了陳春花屋里,文婆子瞧著縣官爺來了,便要進屋里去喊陳春花起身,徐子擺了擺手,讓文婆子莫喊陳春花,讓她睡會!
文婆子知曉這縣官爺的心思,這事兒也只得擱心里想想,萬般不得亂說道!自個東家嫁過來是做共妻的,若是這縣官爺惦記上了自個東家,那也不是沒譜的事兒!
若是得了大爺和三爺應下,這縣官爺有著心思,自是要進了趙家門,往年不是沒有這回事。
擱那會子,窮人戶多,莫說娶媳婦,光養活自個都是歡喜,好些人戶湊了銀錢娶一個媳婦的也有,哪個屋里銀錢出的多,便是冠上誰屋里的姓,但現兒自是不同,縣官爺又是個官,哪能入了趙家門,再者,東家現兒有了身子,屋里日子過活的這般好,大爺和三爺也是緊著東家,更莫說應了下來,就是應了,這縣官爺也未必會依著!
陳春花有身子,這睡的時候也長,徐子上陳春花屋里來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等陳春花醒來,听了文婆子說道,才曉得縣官爺已等候她多時,心下一急便走了出來。
徐子見著她這般,趕忙站起身迎了上去,道。「陳老板,你當心些!」
「無礙,這文婆子也是沒個眼見,縣官爺了,怎的不叫我起身!」陳春花嘴里說著埋怨文婆子的話兒,倒是沒給臉色,文婆子自是曉得東家的意思,連忙道。「我知曉錯了!」
「也不怪她,是我與她說道不叫你起身!」
「多謝縣官爺!」陳春花說著便坐了下來,徐子瞧著陳春花半響,文婆子去廚房里邊端來了茶水糕點上了桌。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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