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梁娶太傅之女是迫不得已,而如今這些年過去了,他自是不想讓自個心愛之人受了委屈,況且眼瞧著心愛之人要臨盆,更是想將此事與徐子說道!
但此事若是傳了出去,那便成了欺君之罪,饒是張梁有些是可造之材,頭腦非一般,但卻不敢將此事輕易告知于人!
「媳婦,你多吃些!」飯桌上,老大和老三時不時給陳春花夾菜,陳春花嘴角一抽,瞧著他倆道。「大哥三哥,你們自個吃,俺曉得夾呢!」瞧著碗里高高堆起的菜,不由得有些無奈!
徐子見著他們一家子這般,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道。「我吃飽食了,你們慢慢吃!」說完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瞧著徐子出去,陳春花微微一愣,徐子有心事,這幾日一直的不對勁,究竟是為了啥事兒?
吃過響午飯,陳春花也沒緊著忙活事兒,老大和老三抱著稻子和谷子擱樓上玩耍,陳春花去後院找了徐子,徐子這會子不在屋里!
「六子,你可瞧見縣官爺上哪兒去了?」陳春花出來見著六子問道!
六子指了指外邊,道。「俺瞧著縣官爺上後山嶺那塊兒去了!」陳春花點了點便出了門,朝後山嶺那邊兒去,見著徐子坐在堆放著的木頭上邊,瞧著陳春花來了,徐子眼里閃過一絲欣喜,道。「你怎的來了!」
陳春花並未搭話,走過去挨著徐子一道坐了下來,瞧了瞧他,道。「見著你這陣子心思不怎的好,可是有事兒?」
听了這話,徐子沉悶半響才微微點頭,道。「還是鄉下莊子過活的清淨!」說著,便躺了下來,整個人斜靠在木頭堆上!
陳春花曉得徐子定是不想與她說道,陪著他說了好一會子。這才站起身打算回屋里去,徐子見著她要走,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眼里帶著祈求的,瞧著他這般,陳春花一愣,笑道。「既然你不肯與我說道,我便回去忙活!」
「莫急著走!」徐子說完,坐直了身子,將陳春花拉過來坐在自個身邊。道。「無事兒。只因著陳年舊事有些糟心罷了!」
「既然是陳年舊事。又何須介懷,該過去的便讓它過去!」
徐子听了陳春花這話,不由得一笑,道。「是已過去。可我卻心里卻甚是擔憂往後,你上回應了我的事兒,可還作數?」
听著這話,陳春花側了側身子,雙眼往遠瞧去,半響才開口道。「你可是想清實了?」
「若是沒想清實,又豈會三番五次的與你提起?」徐子心里介懷當年一事,並非是因張梁娶了太傅之女,而是因著張氏當年收了徐子的玉佩。卻喜上張梁!
陳春花此刻卻不知如何勸解徐子,以徐子這般樣貌,又是朝堂命官,要啥樣兒的姑娘沒有?
「若是你覺著為難,我也不強求于你!」徐子拿著玉佩遞到了陳春花跟前。他自個心里沒底,瞧著她與老大老三那般親密,而他卻只能在一旁瞧著,那滋味,他是受著也是受著,卻不能說道!
陳春花曉得,若是徐子真喜著她,定不會讓她為難,日後也不會說道啥,但這份情,于陳春花來說,那便成了心結,但既然都已應了,又怎能出爾反爾?想了想,便將玉佩收了下來,見著陳春花將玉佩收了,徐子心里一喜,不等陳春花將玉佩收起來,伸手將陳春花拉進了懷里!
陳春花一愣,徐子身上那股特有的味道,的確好聞,若是老大和老三讓她踏實的,徐子給她的感覺卻是舒心!
「你你先放開我,讓人瞧見了可不好!」陳春花說完,便將徐子推開來,徐子臉上帶著笑意,若是仔細瞧的,便能發覺他臉上染上了紅暈,道。♀「怕甚,既然你收了玉佩,以後也是我媳婦了!」
陳春花見著徐子笑成這般莫樣,倒是有些討喜的緊,不曉得是為啥,連著那陣子因著這事兒擱心里不舒坦,現兒卻是輕松了下來似了,道。「你我二人並未成親,自是不妥!」
老大哄睡了谷子,等著空兒便下來瞧自個媳婦,找了一圈沒見著人,問了六子才曉得媳婦是出門尋徐子去了,上了後山嶺這邊兒,便趕巧的瞧著徐子將媳婦摟在懷里!
「擱這兒做啥呢,雖是四五月的天兒了,外邊也是風大的很!」老大站了半響,才走過來道,臉上神色如常,似是剛來!
陳春花見著老大來了,趕忙退了小半步子,道。「俺覺著有些涼,先回屋里去了!」說著便邁著步子回了去,等陳春花一走,老大瞧了瞧徐子,道。「你可是曉得,若是入了趙家,你在朝為官後邊若是讓人知曉你與人共妻,可是覺著妥當?」
老大這會子心里也清實著,多說無益,既是要成為一家子,自是要為自個人著想!但他卻是不想因著這些事兒,給自個媳婦糟了心!
徐子點了點頭,道。「這個且放心,若是日後覺著不妥當,做不做官也罷!」
听了這話,老大點了點頭,道。「這般便好!」老大雖曉得這事兒沒了退路,但要說道起來,屋里添人這事兒,要讓老大待徐子跟自個親兄弟那般,自是沒可能,作為屋里的老大,得穩著些罷了!
徐子自然知曉老大不會輕易的接納了他,但他是沒所謂!
陳春花收了徐子的玉佩,徐子心里高興,後邊將這事兒告知了太傅,太傅立刻喊人挑了黃道吉日,便將日子定了下來!
而陳春花這幾日卻是忙活教人插秧的事兒,幾個縣城里打發來學插秧的人都是生手,頭一天上手的也就大半人,也折騰了不少秧苗!
徐子是百姓城縣官,他是不用打發人上陳春花這兒來,不用喊不用說道,那些村莊的人都將自個屋里的旱地改成了水田,播種的法子也是上陳春花屋里這兒來討要,大伙都曉得,這種稻子的法子用不著花錢,自個管著自個屋里罷了,有這等好事兒,誰還能去躲懶呢!
陳春花白日里忙活,夜里還得帶娃兒,娃兒夜里定是要她哄著,不然的盡著折騰,老大和老三本想去地里忙活插秧這事兒,總歸是沒陳春花那般講究到位,只得帶屋里帶帶娃兒!
等插完秧,陳春花才總算得著了空閑,徐子這陣子沒見著人,從陳春花收了他玉佩過後,便回去了衙門,後邊托了媒婆上門,緊著後邊幾日送來了聘禮!
當村里大伙曉得這縣官爺要入了趙家門後,村里又是熱鬧了!
媒婆與陳春花說道,這日子便定在五月十三,離著十三還有四五日的工夫,二嬸是陳春花干娘,自是要為這干閨女準備好一身行頭!
陳春花嫁進了趙家,這又與徐子成親自是與初嫁不同,老大為大,徐子入了趙家,也是排行老ど!
這穿嫁衣也有講究,尤其是共妻,不得自個縫制嫁衣,這成親可是夫家的事兒了,與陳家村那邊兒娘家挨不上,自是得由二嬸子來為陳春花縫嫁衣!
當然,這新房,也是定在了趙家,是不能上徐子屋里去的,徐子與陳春花成親,往後也是要擱趙家來住上,這兒才是自個屋里!
「大嫂子,你穿著這身可真好看!」秋菊和阿蓮嫂幾個婦人圍著陳春花這兒瞧瞧那兒瞧瞧的!
陳春花身了兩娃兒,頭月是豐滿的很,緊著後邊兩月下來,又一忙活,夜里還得顧著娃兒,頗為豐滿的身子倒也清瘦了下來,瞧著秋菊是打心眼里羨慕的緊,道。「大嫂子,你是咋長的,瞧瞧俺,這肚子可還沒癟下去呢!」
「秋菊,你若是像春花這般忙活,定是能清瘦下來,可瞧著你成日的在屋里逗娃兒歡喜的很,娃兒也好帶,可比不得稻子和谷子!」梨花在一旁打趣兒接了秋菊的話!
倒是梨花嫁給陳春富這般久了,肚子也沒反應,瞧著三妹都生了兩娃兒,自個心里也著急上了!
陳春花听著這話兒,笑了笑,道。「還是干娘手藝好,不然的哪能這般好看!」想起剛嫁來趙家的那身嫁衣,與現兒相比起來,簡直不能瞧,這嫁衣上邊秀了花兒,這花兒還是趙香給秀的!
「俺倒是沒想著,這老二分出去了,後邊還進來個縣官爺!」不止是二嬸子沒想著,大伙也都是沒想著,說來,事兒就是這般奇怪的很!
「大嫂子,你可是想著往後日子咋過?」秋菊說著,瞧了瞧門外,走過去將房門給關上!
陳春花整了整衣裳,道。「想咋過便是咋過,日子還不都是這般過著!」
「這縣官爺畢竟是個官兒,進了你屋里,後邊老大哥和老三哥咋想?」秋菊是瞧著那縣官爺人好,但人好歸好,身份就擺在哪,若是擱屋里處的不好,豈不是動不動就給折騰開了?
陳春花自是曉得秋菊是啥意思,道。「擱屋里過活那叫日子,又比不得衙門啥的,哪有那般多的想頭,大哥和三哥他們心里可明著呢!」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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