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錢苗兩娘女,陳春花也沒打算就這般饒了她們,倒是老夫人有著心思,將這兩人要了去!
這錢苗倆娘女,因著沖撞了春農之女第一貴家,本該受著重罰,卻是因著太傅老夫人心善,將這兩人帶了出去,擱太傅府里去了!
這般說道,也是外邊人說道著,倒是這老夫人想著那小妾就氣,又怎的會這般好生的對了錢氏倆娘女?再說,這徐子也是當成了自個半個兒子,這春花她瞧著也歡喜,主張的打發人去將人帶了回來!
陳春花也是後邊才知曉老夫人將人給帶了去,想著老夫人將人帶去的心思,不由得笑了笑,道。♀「這老夫人,怕是也氣不過那小妾,若不然也不得惱上這桿子人!」
「東家,我瞧著那老夫人是喜你的緊,想是也給你出口氣兒!」
「罷了罷了,瞧著老夫人也不是善茬,這回該是有的她們倆娘女受的,我先前也打算著好生整整她們,現兒倒是省了!」
老大和老三抱著稻子和谷子進來,瞧著自個媳婦笑著的模樣,道。「媳婦,你笑啥,可是有高興事兒?」
「稻子來來,讓娘抱抱!」陳春花說著,伸手去接老三懷里的稻子,這稻子瞧著陳春花,小嘴一撇,似是不滿!
陳春花笑著捏了捏稻子的小臉,道。「咋的,還不大樂意呢,那你趕緊的回你爹哪兒去!」陳春花說著,故意的將稻子遞去給老三!
這稻子有了娘就忘了爹,見著老三伸手過來,張嘴就給哭喊了起來,倒是瞧著這般模樣,逗樂了一屋子的人!
徐子下朝回來,臉色不大好看。陳春花見著他回來了,道。「怎的了,莫不是朝堂之上有事兒?」
「張梁已是罷了官。♀而這太傅之女,也是和離了。聖上恩準了這事兒!」徐子說著,瞧了瞧陳春花,道。「媳婦,你與大哥、三哥緊著先回去,我也得臨近年關才回得去!」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不礙事,若是真遲的。今年兒擱京城過也行!」倒是老大和老三听了這話兒,是想說道該回去過年,年關前,還得去給爹娘上香!
徐子搖了搖頭。道。「無礙,定是能趕得上!」
過後幾日,陳春花便去買了些年貨,這老大和老三先前還打算著回去再買年貨,也耐不住陳春花說道。這銀錢賺來就是給花的,咋的說道,這京城的物什,回去了也指不定給買得上!
買了好些年貨,陳春花便準備著一家子回趙家村去了。老夫人知曉陳春花要回趙家村去了,請了陳春花過太傅問了她要那做壽包的法子!
陳春花也樂得,她自是也想瞧瞧那錢氏倆娘女在太傅是咋的一個過活,老夫人怕是也有著這心思在里邊!
說起錢氏倆娘女,被帶進太傅府後,還想著自個是走了運兒,那錢氏更是想的好,想著這自個佷女是張大人的妾室,與這太傅府也是有些淵源!
她還以著是錢梅托了太傅老夫人,將她們倆給帶了出來!
而她們自是不知曉,這小妾總歸是小妾,就是擱張府再怎的得寵,也與太傅府挨不著邊兒,這老夫人沒去敲打那錢梅,也都是因著這張梁的面兒罷了!
她們更是不知曉,這太傅之女已與張梁和離,若是知曉的,哪能這般想,怕是她們將錢梅也瞧的高了些,太傅府里的人,豈能是區區一個妾室能牽扯上的?
老夫人也瞧了那錢氏倆娘女,見著就像了那錢梅一般無二,心思多,是個不安生的!
越是這般,老夫人越是瞧不得她們,府里髒活累活都讓她們忙活著,連著洗夜壺的事兒也是她們給一手抱攬著!
陳春花來了太傅府里,便讓婆子領著去了廚房,于青見著陳春花來了,笑道。♀「你來了!」
「老夫人呢?」陳春花見著于青在廚房里邊忙活,倒是沒出聲提起別的事兒!于青瞧了瞧陳春花,道。「我娘方才回房了,倒是說道,讓你一會子一道過去!」
陳春花點了點頭,便起手教人做壽包,半響後,于青才道。「張梁罷了官,該是回了老家去了!」
「若是不介的,可能喊你一聲青兒?」于青點了點頭,道。「這般叫才親厚!」
「青兒,既然是和離了,往後也不該再惦記,想必那妾室這會子成了張梁的正兒八經的夫人,自是得意,再者,張梁膝下有子,更是沒了憂心事兒!」
陳春花說道這些,于青也知曉著,但也不敢多想了去,若是想多了,想的深了,自個心里難受,這幾日也沒歇息好,光是惦記上張梁去了!
「小姐,徐夫人,老夫人讓你們過去後院!」婆子進了廚房道!
陳春花點了點頭,好生洗了洗手,便與于青一道去了後院!
這老夫人正擱院子里坐著,地上跪著兩個婆子與那錢氏倆娘女,陳春花與于青一道進來便是這般瞧著!
老夫人冷著臉瞧著地上錢氏娘女,道。「這太傅府里,還沒人敢做了這手腳不干淨的事兒,我這好心好意的將你們從牢子里邊帶出來,又給你們吃穿用度都用著好的,卻還是想著做了這手腳不干淨的事兒!」
「老夫人,我們是冤枉的,這事兒真不是我們做的!」錢氏趕忙說道!
而一旁跪著的倆婆子連忙道。「老夫人,我親眼瞧見這錢氏進了老夫人住的屋里,後邊又瞧著她鬼鬼祟祟的出來,先前我還沒當回事兒,沒想著,卻是將老夫人的簪子給偷了去!」
「你胡扯,老夫人,你千萬莫听了這婆子胡說八道,那日明明是我瞧著她鬼鬼祟祟的進了屋里去,若是不信的,現兒便緊著去她住的屋里搜搜便知曉!」
錢氏這般說完,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跪著的婆子,婆子听了這話兒,點兒也沒覺著怕,道。「既然這般,還請老夫人打發人去我住的屋里搜搜!」
老夫人微微頷首,朝身邊的努了努嘴,隨後那婆子便走進了屋里去,陳春花見著這般,不覺的有些好笑,這老夫人好人壞人都是自個做著!
等那婆子進了屋里,不過一會子便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根碧玉簪子,婆子走到老夫人跟前,道。「老夫人,這簪子是擱錢氏枕頭底下搜出來的!」
錢氏听了這話,渾身一軟,道。「老夫人,你莫听了她們這話兒,她們瞧著我礙眼,才這般冤枉了我!」
錢苗也隨著一道點了點頭,道。「老夫人,求你饒了我娘罷,這事兒定不是我娘做的,還請老夫人好生查清實一番!」
錢苗這話兒一落音,臉上便挨上了兩耳刮子,那打了錢苗的婆子道。「能有個這般手腳不干淨的娘,也難怪的能教養出這般的閨女,老夫人自是心里清實的,哪里由得你這般來說道,沒規矩!」
錢氏瞧著自個閨女這般被打,進了這太傅府里以來,還不如擱牢子里那般過活的好,現兒每日忙活著沒得歇息,若是事兒忙活不完,還得餓肚子,府里上上下下誰都能著使喚她們倆!
「老夫人,像這般不知好歹的婦人,就該好生敲打一番,給打發出去!」婆子說完,接著道。「先前因著這倆娘女沖撞了春農之女第一貴家,進了牢子也沒受罰,若不然還是得送回去!」
老夫人點了點頭,道。「將她們關去柴房,回頭送去衙門,這板子定是要吃上一頓,敢在太傅府里手腳不干淨,沒將她們給打死也是撈著了!」
「是!」婆子說完,便讓人將錢氏倆娘女給壓著帶下去,錢氏與錢苗這會子也不說道甚了,若是這會子還不知曉著是怎的回事,那錢氏豈不是白活了一場!
她還不是得罷了心思,可是不想再往這太傅府里待著了!
等她們瞧見門口的陳春花時,這錢苗腦袋瓜子就是再想不透徹,也該是明白著了,見著陳春花在,那是發了瘋似的朝陳春花撲過去拉扯!
錢苗哪里奈何得了拉扯住自個的兩個婆子,瞧著這錢苗要沖撞了人,那婆子起手就給了錢苗幾個耳刮子!
陳春花笑著搖了搖頭,朝錢苗走了過去,瞧著她道。「沒想著,你竟是錢梅的表妹,卻是想著法子給進了徐府,你可知曉,因著你,那張大人已是罷了官,你若還想著這般得罪于人有著錢梅這般關系能救你,怕是不成了!」
「你你」
「我怎的?放心罷,若是你們安生的,往後也用不著多久便能出了牢子,若是不安生的,往後將你送進那花巷子,想著多少漢子便是有多少漢子!」
錢氏娘女听了這話,不由得慌了起來,這煙花巷子,可不是男人尋樂子的地兒,錢氏瞧著這春農之女也不說著玩笑話兒,腿一軟,跪了下來,道。「夫人,求夫人饒了我們娘女,我閨女現兒才及笄不久的姑娘,萬般不能進了那地兒,若是進了,這輩子可就完了!」
陳春花笑了笑,道。「早知當初又何必如此?」說完,便擺了擺手,讓人將她們倆給帶了下去!
老夫人倒是沒想著,這春花瞧著好說道話兒,心里還是有個準頭的!她讓人將這錢氏娘女帶進府里,也是想替了自個閨女與春花出口氣,至于這氣是對著人還是不對著人,她也管不著!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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