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惠橙出門前還是自己化的妝,雖然沒有抹太厚,但是效果仍然比較不堪。♀
媽咪見到了,恨鐵不成鋼般的惱火,「活該你以前生意那麼爛。」
許惠橙訕訕的,「我在學……」不過,她似乎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媽咪也沒有時間再訓話,她喊了一個姐妹,幫許惠橙草草上了淡妝,然後就吩咐許惠橙趕緊去喬凌那邊。
許惠橙去到那包廂門前,深呼了一口氣,然後才敲敲門,扭開鎖。
里面煙霧彌漫,只見三三兩兩的人影。喬凌倒是坐在挺顯眼的位置。
許惠橙這一開門,嬉笑中的男男女女沒有留意到。她主動地走向喬凌那邊,嫵-媚道,「喬先生。」
他轉過頭來,掛著浪-蕩的笑容,「冠軍,你可來了啊。」
喬凌掃掃旁側的女人。
那女人便乖乖地挪開位置。
許惠橙拽拽自己的裙子,然後才坐到他的身邊。
喬凌一把攬住她的腰,大掌在那揉-捏,力道凶得差點讓她痛叫。
她不得不咬牙,勉強維持微笑。
「鐘定。」喬凌出口的兩個字,已經讓她心中一緊。「來看看,這可是最近一季的冠軍。」
許惠橙稍轉視線,就見到了角落里的鐘定。
他慵懶地倚在沙發上,因為燈光的倒影,看不清究竟怎樣的表情。
可是她記得他那詭譎的笑容。
鐘定夾下煙,勾起了嘴角,直直望向許惠橙。
「如何?」喬凌拍拍許惠橙的臉,炫耀似的。
「就那樣。」鐘定回完這句,移開了視線。
許惠橙被喬凌捏得實在是疼,她往他的胸膛擠,想避一避他的手勁。他卻捏得更狠。♀
她眼淚都要出來了,忙開聲道,「喬先生,我們來喝酒吧。」
「嗯。」喬凌在她的肩上咬一口,終于放開她,「如果你身材再好點,那我昨晚肯定砸下你。」
許惠橙听了這話,反而慶幸自己的發福。
他端起酒杯,「不過冠軍麼,我還就想試試味道怎樣。」
她嬌笑著扶他的手臂,「謝謝喬先生照顧我的生意。」
喬凌在不瘋癲的時候,還屬正常。除了時不時會拍、捏、打、掐之外。
她心里再苦,表面都得笑。
中場時,這幾個公子哥兒拉著小姐們劃拳喝酒。有一兩個听到許惠橙是新冠軍,眼冒綠光,拎著酒杯過來讓她陪喝。
那兩個男人的意圖,她一清二楚。男人甲的爪子都伸到了她的大腿上。
其實想想,這些男人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不過就是貪圖她新得的頭餃,日後好去吹噓。如果她還是以前那個普通級別的小姐,他們估計看都不會看一眼。
許惠橙被逼著灌了將近十杯的白酒。她很難受,分不清是胃痛還是月復痛,又或者是頭痛。渾身都痛。
也虧得她有些酒量,不然早扛不住了。
她撐著身子站起來,口齒不清說道,「去……吐……」
甲扶了她一把,她嘔嘔幾聲,嚇得他趕緊收手,生怕她真的吐到他身上。
許惠橙搖搖晃晃地,這抓那攀,才拖著跌著,到了包廂的洗手間門口。
她去拉門把,手很無力,向前時,頭還磕到了門上。
「疼……」她神智模糊,想模自己的額頭,卻因為沒站穩,又撞了下。她嗚嗚地道,「還是疼……」
她努力睜著眼望向門板。
這時,許惠橙完全忘記了自己來這里是想干什麼,她開始拍門。「媽媽……我疼。」
一只手拍,兩只手拍。「開門,我要……嗝……回家……」
門板紋絲不動。
她開始用肩膀去撞,「媽媽……我疼。」
她真的好疼,哪兒都疼。
她好冷,她想回家——
鐘定在洗手間和女伴正是狂烈彪悍的時候,門外就傳來一下一下的拍門聲,有人哭著叫「媽媽」,還嚷嚷著要回家什麼的。
他沒搭理。
女伴扭動著縴腰,痛苦又快樂,雙手在他半敞襯衫的胸-前亂模亂抓。
門外的哭聲不止,甚至拍門的聲音更響了。
鐘定覺得煩,什麼心情也沒了。
他離開女伴,把褲子整理好,拉開了門。
許惠橙撞著撞著,一個勁就撞到鐘定懷里去了。她暈頭轉向的,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鐘定認出了她是誰,才開口一個字,「你——」
她就「哇」的一下,一堆污穢物,就這麼吐在了他赤-果的胸膛上……
那個女伴驚呼出聲。
鐘定的表情瞬間冰冷。他甩開許惠橙,扯過女伴剛剛褪去的裙子,快速地擦拭著身上的贓跡。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酸臭。
他處理完那堆惡心東西,就扔開裙子,上前去拽許惠橙的手臂。
鐘定不顧她的痛呼,拖著她出了洗手間,進去對面的茶水房,再把她扔到洗手盆,按住她的頭,擰開水喉猛沖。
許惠橙驚叫一聲,胡亂地捶踢。還好會所在冬天是供熱系統,她沒有被凍到。但是水嗆著嗆著,也很痛苦。
鐘定按了一會兒,扯她起來,問道,「醒了麼?」
她急促呼吸,恐懼地看著他。她的頭還昏昏的,可是理智已經全部回來了。她又惹到他了。
他表面平靜無波。「小茶花,你是故意的?」
她連忙搖頭,水滴四灑。「鐘先生……我不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完,她拉起裙擺去洗手盆沾水,抖著手去幫他擦。
因為裙子長度有限,她不得不再靠近他。
鐘定到現在才算真的看清許惠橙的模樣。
他今晚原本不想來。他向來喜歡去會員制的高級私人場所,只是喬凌比較傾向于這家。喬凌在那里繪聲繪色的,說昨晚那場選秀,是一個叫山茶的女人奪得魁首。他的這話,引起了幾個人的興趣。所以大家就把聖誕節的作樂地點定在了這。
鐘定這幾天有事情忙,也沒想起要來招惹許惠橙。
喬凌問的那句「如何?」,鐘定是實話回答的。鐘定最不缺的,就是美女。所以他覺得,許惠橙也就那樣。
如今仔細看看,也的確,就是那樣。
不過,包廂里面的男人中,倒有幾個對她有想法。
思及此,鐘定俯身說道,「這才一會兒沒見,小茶花變得好漂亮。」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他這麼突然轉變話題,許惠橙更慌。
他自顧自問道,「你這幾天有努力賺錢麼?」
「鐘先生……」
「听說你參加選秀得了個冠軍。」鐘定幫她順著被他弄濕的頭發,然後捏起她的下巴,柔聲問道,「冠軍一晚上多少?」
「三十……」
他長長地「嗯」了一聲,「那還不夠還你之前欠債的零頭。」
她畏畏地閃躲他的目光。
他施加力道,緊緊按住她的下巴,語氣輕揚,「小茶花,想不想快點還清債務?」
許惠橙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被他掐得生疼,又無法掙扎。
「外面有幾個男的,想包著你玩。」鐘定在她耳邊低語,聲音迷魅,「如果你讓他們玩得高興,他們是不會虧待你的。這樣,你就有錢賠給我了。」
她的臉色更加慘白。
他用的詞是「他們」。她想起柵欄溝遇到他那天,他也是提議玩群戰。他似乎是偏好這個活動。可是她很厭惡。
許惠橙都快想朝他跪下了,她哀求著,「我會掙錢還你的。」
「要掙多久呢?」他涼薄地看著她頭發上的水滴滴落,「如果你表現好,我也不急的。」
她咬咬唇。「鐘先生,我……沒試過多人的。」她真想拿把刀刺進眼前這具胸膛,一刀還不夠,要連插三刀。
鐘定明顯不信。「你不是干了挺長時間麼。」
「真的沒多人的……」就她以前的慘淡生意,有客就不錯了,哪來的群體。
「也許試了你會愛上這麼玩。」他輕拍她的臉頰,掛著招牌式的陰郁笑容。「小茶花乖,听話。」
許惠橙的手又開始抖,不過是氣的。這群公子哥,都有毛病。而眼前這個,尤甚。
「听說,你這幾天不方便接客。正好,休息休息,他們花招多。」他這時才松開她,重新扣起自己的襯衫。那惡臭的感覺一直縈繞在胸前,他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她低著頭。「鐘先生慢走。」
鐘定和狐朋狗黨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那個女伴不知所措,也不曉得他是要她跟還是不要。等到他臨走時,都沒瞥她一眼。她心里就明白,自己今晚任務完成了。
鐘定離開包廂後,許惠橙才松口氣。
她靠在茶水房的牆上,雙手環抱自己,疲憊地滑了下去。她生理期的月復痛還沒有止住,剛剛喝了太多酒,頭又暈沉沉的。
外面的聲音仍舊吵吵鬧鬧,有吆喝的,也有些曖-昧的聲響。
她听著听著,意識越來越渾沌。她太累了,真想好好睡一覺。
迷糊中,她被誰抱了起來。那個懷里,暖烘烘的。
她掀了掀眼皮,只見到一個人影。vvwvv,,她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只是往那個胸膛偎了偎,喃喃著︰」弄先生,你又來救我了麼……」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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