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犬戎戰況極為慘烈。@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天元竟然不但保留了戰斗力,而且還在城外埋伏了軍隊,將他們的主力部隊大敗。
第二天,犬戎軍帳中將士們憤怒極了,個個捶胸頓足叫道︰「真是可惡!沒想到天元人如此狡猾!我們一定要為死去的將士報仇!」
白滄瀾沉默了,因為此時,他的手中拿著一封信。
這一次大敗,他們沒有元氣再在這里同天元耗下去,但是就這麼走他又不甘心,尤其是竟連寧素一面都沒見過。
這封信,他讀了好幾遍,那字體娟秀精致,一看就是她的字體,真正是字如其人。
這是她寫給他的第一封信。
信上寫道︰「滄瀾親啟︰犬戎和天元本來從不相犯。這次犬戎兵敗,相信你一定很氣惱,但是犬戎無故犯天元,有錯在先。兩國相爭,勞民傷財,何不借此機會化干戈為玉帛?寧素一直以滄瀾為知己,在此也是以知己的身份向滄瀾你進言。有和平才能有發展,普天之下以和為貴,才能長治久安。寧素知道犬戎不善耕種,寄上五谷種子,以及耕種技法作為禮物。希望有白狼王的犬戎是一個太平安樂的犬戎,而不是遍地血腥刀光劍影的犬戎。」
白滄瀾定定的看著這封信看了很久,抬起頭看著那些喋喋不休的好戰分子。
他拔劍而出,揮舞著寶劍,在營中的空地上寫了一個字,回劍入鞘,轉身入了營房。
眾將士過來一瞅,只見那地面上偌大的一個「和」字。
「狼王這是要和?」
「是啊,但是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打得贏天元嗎?」
好戰的將士搖搖頭。
「看來,也只有和了。」
「是啊是啊……」
其他人紛紛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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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霂無觴拿到白狼王派人送來的和書的時候,的確吃了一驚。
他想不到驍勇善戰的白狼王竟這麼輕易的就下了和書。
天元人本就不好戰,如果不是犬戎入侵,霂無觴也絕對不會去襲擊犬戎,何況犬戎京都和天元邊界隔著無垠的沙漠,去佔有犬戎也是徒勞無功。
霂無觴很豪爽的在和書上蓋了大印,令使者送了過去。
既然是和局,兩邊的主帥自然要見上一面。
白滄瀾在邊境設宴,宴請霂無觴,而請柬上也寫著寧素的名字。
風,呼呼的吹著旗幟不停的翻飛。
雪花飄飛,整個世界完全是銀裝素裹的一片。
白滄瀾依舊一襲白色盔甲,外面罩一件銀灰色貂皮,仿佛玉樹一般的立在那里。他抬頭時,看見霂無觴和寧素的身影。
霂無觴一襲黑色裘服身材奕奕,腰間挎著一把寶劍。寧素就在他的身邊,里面穿著水綠刺繡的錦襖,披著一件雪白的帶著絨毛的貂皮,寒風之中,小臉微微發紅,看到他時,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雙眸依舊有如剪水,仿似照進了他的心里。
白滄瀾看著她的笑,心中微微抽痛,不知這女子倒是無情還有情?這一別,不知道何日才能相見了,或許這一次之後再也見不到了也說不定。
「坐!」白滄瀾沒有多說話,看了兩人一眼,令人倒了酒來。
「我們犬戎人豪爽,喝了這酒,咱們雙方就此收兵,從此之後各不相犯。」白滄瀾端起了酒杯,犬戎的酒杯是大爵,一杯整有天元酒杯的三個那麼大。
霂無觴也端起了酒杯,道︰「好,喝!」
「欸,狼王說的有些不對。」寧素站起來笑道。
「哦?哪里不對?」白滄瀾定定的看著她的臉。
「狼王說的好似從此以後不相往來似的,兩國雖然不相犯,卻可以往來,開通邊境貿易,互通往來,兩相便利,不是很好?再者,犬戎所缺的耕種紡織,而天元缺少的銅礦、玉石,也可以相互交流,大家互惠互利,豈不是更好?」
「皇上你說是不是?」寧素問霂無觴。
霂無觴點頭,道︰「沒錯,寧兒說的有道理,只要不犯兵戎,其他的都好說。」
「好!果然有氣度!」白滄瀾哈哈大笑︰「白某先干為敬!」
一場歡飲,主賓盡興,然而,即便白滄瀾再不舍得,那個人也要離去了。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白滄瀾毅然轉身,踏歌而去……
從今往後,總是萬水千山,哪里尋得伊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