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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內門的山谷中,寧凡踏著厚厚的落葉,背影有些蕭索。
越接近金丹期,修士,便越是會,忘情金丹期,也可以說,是與凡間俗緣,徹底了結。
心魔越來越臨近,讓寧凡的心,升起一絲不適應。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收住腳步,閉目佇立風中,將心魔壓下,風仍在吹動,心卻靜了。
良久,寧凡睜開眼,恢復一貫不羈的笑容。
「這才是我。」
回到雙修殿,天色尚早,但寧凡,已經連續一日夜的突破與煉丹,身心極其困倦。
他和衣上床,半躺睡下,但尚未入夢,那院子外的靈級陣光,又閃了一下。
白鷺,又來了
「真是麻煩的女人,不能消停一下麼」
寧凡起身,坐在床頭,正見白鷺推門而入,帶著初見時的高高在上的笑容,得意地對寧凡冷笑。
「哼!區區鼎爐,竟敢消失一日一夜,讓主人我好找!」
「鼎爐?你在喊我?」
「不是喊你,又是喊誰!前天夜里,勝利的,可是我。按照我們的承諾,我若采補到你一絲修為,則你自願給我當鼎爐!」白鷺的語氣,有些驕橫,實力突破融靈中期,她似乎又升起了一絲傲氣。
「哦,那件事啊,你不說,我都快忘了白鷺姑娘,你看這天色尚早,我們此刻白日宣婬,是不是不太好。」寧凡揉揉額頭,面色不動,心中卻是失笑。
這白鷺,還被蒙在鼓里,以為自己成功采補了寧凡
畢竟經過一夜交歡後,白鷺的修為,成功從融靈初期提升到融靈中期,確實像是采補成功
「哼!寧凡!你已經是我白鷺的鼎爐,難道你想反悔麼,告訴你,姐姐今天,還要采補你!」
「嗯,隨你,反正我也很舒服。不過,天色尚早,陪我喝杯酒吧。等我喝醉了,你隨便采補我,采補到你滿意」寧凡絲毫沒將白鷺的‘采補’,放入眼中。
那哪里是采補,分明是,‘投懷送抱’不過白鷺自己,還沒有意識到。
「什麼,喝酒!」白鷺露出為難之色,她從來是滴酒不沾的,因為,酒量太差。
且就算喝酒,她白鷺,何其高傲的女子,憑什麼陪寧凡喝酒?她恨寧凡都來不及,雖然在兩次之後,心情微微有一絲變化,恨意仍是不變的。
她剛想拒絕,卻見寧凡一拍儲物袋,已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尊古樸的酒壇。
這酒壇,不知盛放的何種酒水,尚未開啟泥封,便傳出一絲誘人的甜香。而一絲香氣,便蘊含濃郁的靈氣,白鷺瓊鼻吸了一縷香氣,芳心一驚,自己的修為,竟然提升了一絲雖然,僅僅是微不足道的一絲,但也說明此酒不凡。
喝了此酒,能提升修為!
提升修為,能保護雙修殿的姐妹,不受男子凌辱!
如此好酒不喝是傻子!
「好!姐姐就陪你喝一杯!」白鷺貌似爽快的答道。
她自忖,自己酒量雖然不好,不好寧凡看起來,也不像多麼會喝酒喝一杯的話,自己不會醉的
「等我喝完酒,再喊喊采補你!將你的修為,狠狠采補到我的身體中!」
白鷺望著寧凡,恨恨地尋思著。
只是她注定要失望,留在她體內的,只可能有乳白液體,是不可能有寧凡修為的。
「此酒,是我在妖鬼林獲得,名為,‘青鬼血’喝下一杯,便能為一脈升靈,你是融靈中期,對你修為提升,大有好處的。不過對我而言,無用」
寧凡淡淡道。
此酒,是堆放在青部府庫的物品之一,可惜他覆滅青部只是,已是融靈後期,自然不會去喝此酒。
但今日,他心魔漸漸升起,有些莫名的煩悶,當著煩悶,不能用女人壓下的時候,便只能用酒壓下。♀
魔修,不能少了女人和酒,否則必定走火入魔。
揮袖,取出兩個翡翠杯,啟封,倒出的酒水,如血嬌艷,如葡萄甜香,如千年靈藥醇香。
寧凡是第一次喝酒。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一杯靈酒,價值連城,但他不在乎。這酒,不為提升修為,不為凝練法力,僅僅是為了平息心魔。
然而或許正是寧凡這絲淡漠心魔的從容,他的修為沒有提升,心境,卻在緩緩提升。
一杯,他已醉,兩杯,他已搖晃,三杯,他卻漸漸清醒,喝到第四杯,第五杯時,他的眼中,已然一片清明,再無一絲醉意。
「何謂醉?卒于酉,死于酒,便是醉若我守住心中一絲澄明,則任身體醉倒,心卻不醉,而終究,一絲醉意都不存于心。」
寧凡說著莫名話語。他喝得不是酒,喝得是感悟。他試圖從酒醉之中,找出斬滅心魔的方法。
心魔,就好比酒水,蒙蔽了心若自己守住心中一點澄明,即便身體,再被心魔侵蝕,則自己,終究不會沉淪心魔。即便那酒水,是千年靈藥所釀制,即便那心魔,是仙帝級魔功所產生!
心思一起,寧凡連飲數十杯酒,再無一絲醉態。
「心魔,並不可怕!」
他目露精光,若此刻閉關,突破金丹期,斬心魔,他有五成把握,不借助任何手段,直接斬滅心魔!
可笑的是,寧凡在這里借酒水感悟,另一邊,白鷺卻在發酒瘋。
白鷺,低估了‘青鬼血’的酒力!這可是青部大長老的珍釀!這可是千年靈藥釀制、一杯醉倒寧凡的靈酒!她區區融靈中期修為,弱不禁風的小身板,怎能抵擋酒力!
白鷺淡唇,僅僅輕輕抿了一口血紅酒水,立刻,便俏臉酡紅如醉。
此女,本就極不擅長喝酒,何況是喝千年靈酒!
醉了醉了也就罷了,乖乖趴著就好了,但此女,偏偏不是個安生的主。
因為酒力,白鷺嬌軀微微滾燙起來,迷醉中,她如寧凡自飲自酌,不過每喝一杯,身體就更加火熱。
「好熱我月兌衣服,你不許偷看!」她醉態畢露,驕橫地瞪了寧凡一眼,而後,開始月兌身上一層層輕紗。
輕紗本就單薄,而她身體微微滲出香汗淋灕,讓衣衫貼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線。
熱,還是熱熱的不是身體,是心。
白鷺醉眼迷離,痴痴看著寧凡,又愛又恨的目光,有些悲苦,又有些,不舍。
那是怎樣一雙足以讓任何人深深迷醉的眼楮,純潔、無暇、清澈、仿若山溪清流,連漫天星辰都在她雙眼面前失去了光芒。
她的衣衫,半遮半掩,驀然起身,一把鑽入寧凡懷中。
「姐姐好難受,快讓姐姐狠狠采補你!」
她在寧凡懷中,如水蛇一般,來回廝磨,她*纏住寧凡的腰,藕臂摟住寧凡脖頸,很緊很緊。
她徹底醉了,只是醉了之後,似乎本能的對寧凡的懷抱,有些依戀。
她的心,仍是恨著寧凡,不過身體,似乎很流連寧凡的沖刺。
不過此刻的寧凡,顯然是沒有心情和這個麻煩女人雙修
「安生一會兒,等天黑」
他屈指一點,點在白鷺眉心,令此女昏睡過去,嬌軟的倒在自己懷中,掩好薄被。
寧凡,仍是一杯一杯喝著酒,一絲絲地感悟,一絲絲穩固心境。
而昏睡的白鷺,仍是不安生的,迷迷蒙蒙,再次說起夢話。
「娘,鷺兒想听謠」
「不唱。」寧凡淡淡拒絕。
「要听,非要听,定要听不听,鷺兒今夜,便不睡,便去河邊,听青蛙唱歌」
寧凡微微沉默。
很難想象,原來表面冷傲的白鷺,小時候,會去傻瓜一樣听青蛙唱歌
他露出莫名之色,許久,開了口,唱起了吳國漁歌。
一聲聲,直到天黑,而白鷺,終于睡去。
西塞山前白鷺飛,
桃花流水鱖魚肥,
青箬笠,
綠簑衣,
斜風細雨不須歸。
白鷺,恐怕是寧凡目前的鼎爐中,待遇最好的了。能雙修,還能听寧凡,唱謠。
「好听還要听」白鷺迷迷糊糊地說道。
天黑,寧凡起身,收了殘酒,望著昏睡的白鷺,尋思要不要雙修。
比起蹂躪一個爛醉如泥的白鷺,寧凡倒更願意自己躺著,讓白鷺自以為是的‘采補’。
「我是不是,越來越壞了」寧凡搖頭輕笑,驀然間,其背心卻一冷,寒毛一立,幾乎立刻便側身一避。
卻見剛剛站立的地方,一個虛空波紋閃動,驀然裂開一個缺口,而其中,一個骨爪一探而出,直取寧凡!
骨爪之上,帶著一絲金丹初期的氣息,一擊不中,立刻消失無影,虛空愈合。
而此骨爪,這氣息,寧凡自不可能忘記的。
他面沉如水,立刻斬離在手,小心戒備,但那骨爪,卻再未出現過。
偷襲!是骨皇在偷襲!只是,骨皇究竟是從那里出手!
妖鬼林麼?不對妖鬼林,屏蔽一切鬼物法術,骨皇不可能在妖鬼林中,偷襲自己。
「他離開妖鬼林,來到越國了?!」寧凡露出凝重之色。
若骨皇離開妖鬼林,則自己,恐怕很危險了。
從那骨爪威力來看,如今的骨皇,似乎只能發揮金丹初期的攻擊
而骨皇之所以不現身,只用手段偷襲,恐怕是在等,等修為恢復
「骨皇,真是跗骨之蛆!」
這一次,寧凡是徹底沒有了雙修的心情
執事殿中,王遙收起法訣,面露一絲冷笑。
「感覺挺敏銳,看起來,想要偷襲此子,倒是不可能麼罷了,此‘離骨之術’,對本皇消耗甚大,若是無法殺他,再用也沒意義還是老老實實,繼續吞噬血食,恢復到元嬰修為吧此子,逃不出本皇的手掌心!這種貓戲老鼠的感覺,很有意思,呵呵」
夜色漸暗,王遙出了執事殿,身形一閃,再次離開鬼雀宗。
今夜,他仍要去滅人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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