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靈帶來的,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洞虛老祖是許秋靈的恩師,他若能突破煉虛期,對寧凡、對許秋靈、對歡魔島都是好事。
不再拖延,寧凡推門而出,拉起許秋靈便往蘇河前行。
似乎因為極喜歡蘇河的景致,洞虛特意開闢了一處水下洞府,在蘇河之下修行,如此也避免了暴露身份後、被過多歡魔高手打攪。
寧凡向許秋靈詳細詢問了洞虛的情況,大致了解到,原來洞虛還未正式閉關。畢竟突破煉虛非同小可,在此之前自是要有所準備的。
譬如閉關之地的選擇,譬如弄到一顆六轉丹藥‘窺虛丹’,提升突破煉虛期的成功率。譬如閉關期間、對洞天島的安排等等。
又譬如,突破境界後的擋劫之物。
這些都是很現實的問題,以洞虛的底蘊,擺平這些問題自然有門路。
寧凡之所以趕去尋洞虛,卻是為了給洞虛其他的幫助。
對半步煉虛而言,能否突破煉虛,重點在于能否達到‘窺虛’境界。
對寧凡而言,已經完成‘問虛’關卡,甚至還高出窺虛一級。單就對虛空之力的領悟,寧凡絕對超越洞虛百倍不知。
他若是將虛空感悟融入一絲虛空之力中,交給洞虛,必定能幫助洞虛些許小忙。
他若是將自己突破煉虛心境的心得告知洞虛,對洞虛的心境提升亦有好處。
他能幫的,暫時只想到這兩點。
「大哥,有沒有辦法。幫助靈兒的師尊提升個‘三五成’晉階幾率呢?」許秋靈明眸連閃,在她眼中,寧凡就是萬能的。
「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提升三五成幾率,你以為我是‘太虛’修士?還是以為我是六轉煉丹師?」
寧凡失笑。捏了捏許秋靈柔女敕的掌心,這個傻丫頭,真看得起自己。
「大哥在靈兒的眼中,無人可比,無所不能。」許秋靈一如往昔的深情。
「傻丫頭,無人可比是不可能的,你還沒有見過,站在這世界巔峰的力量…縱然是仙皇,也未必無人可比…不過你可放心。他是你師父,大哥自然要幫他的。」
寧凡點點頭,他對自家人從不小氣。
他確實自私。那是對外人自私,唯有對外人摳點,才能對自家人大方,這是不變的道理。
「大哥,你對靈兒真好!」
許秋靈一時情動,竟側過身,輕輕擋在寧凡身前,送上香吻。
她的吻技還很生澀,除了洞房花燭之夜,在姑蘇的五個月。她並未與寧凡有太多歡好的機會。
比起身體的**。她更看重心靈的享受。她喜歡縮在寧凡懷中,就好似這個懷抱是她的全世界。
「唔…」
她發出輕輕的嬌喘。她的情來得好像六月的雨,一旦洶涌,無可阻擋。
品嘗著許秋靈的甘甜唇舌,寧凡心神一蕩。
在姑蘇的五個月生活後,他月兌下了黑氅,換回一襲白衣,似乎找回了一些凡人的悠哉。
他也漸漸眷戀起心儀女子的唇舌,漸漸能夠體悟老魔的叮囑。
「魔修之路,絕不能少了女人與酒。」
女人與酒,都是平復殺心的最好方式。
眼見佳人情動,寧凡自不會辜負佳人的香吻。索性洞虛老祖根本不急,遠沒到正式閉關的時刻,寧凡也就放松的心情。
就這般將許秋靈橫抱,平放在河岸的蘭花草地中,幕天席地將她抱緊,壓在身下,肆意索取。
許秋靈真是一個好女人,她愛寧凡,便不會拒絕他的一切要求,努力迎合著寧凡的索取。
河岸之畔,傳來若有若無的嬌吟聲。
當然,沒人能看到寧凡與許秋靈的艷事。原因麼,寧凡催動了彌天舍利,隱匿了二人身形,唯有彼此可見。
若是魏祖知曉,他坐化凝出的彌天舍利被寧凡拿來討好佳人,不知該是何等心情。
寧凡變了,真的變了。
16歲的他,為了守護紙鶴,在白衣外披上黑色羽氅,墮入魔道。
36歲的他,一路殺伐,身心俱疲,在這個關頭,他遇到陸婉兒,遇到許秋靈,心靈被一個個女子滋潤,再次找回往日的恬淡。
紙鶴是寧凡的逆鱗,許秋靈則是寧凡的溫柔鄉。
搓揉著許秋靈的胸前豐滿,挺動在那滑膩濕熱的柔女敕間,寧凡此刻如此確信,活著是快樂的。
許秋靈回應著寧凡的熱吻,擺動腰肢迎合寧凡的動作。
她很幸福,就好似當年,那只蝴蝶,采擷了蘭花的所用。
只是到了來世,她仍願意被那只蝴蝶采擷,不求回報。
天色昏暗,已是傍晚,兩具交纏的身體方才各自穿起衣物,撤去彌天之光。
「大、大哥,你自己去找師父吧,幫幫他突破煉虛。靈兒這個樣子,不方便見人…」
許秋靈對著隨身小鏡,端詳著自己脖頸的吻痕、面色未退的潮紅,輕輕嗔了寧凡一眼,小跑回府。
那眼神,就好似在責怪是寧凡的不是了。
「是你先勾引我的…」
寧凡望著許秋靈的背影,忽而有些感觸。
從前的自己,只是殺戮、爭斗,甚少關心諸女,是不是該給予他們如許秋靈一般的關心。
他發現,他的心境真的開闊了,這或許就是他心境突破煉虛初期的理由。
是許秋靈,這個女人看出了寧凡的心中壓力,幫他將這壓力宣泄。
「師尊,我漸漸明白你的叮囑了。若有選擇,千年碎虛或許更加適合我,能日日歡愉,享受修道的快樂。但我沒有選擇。我只能用少得可憐的百年光陰,去抗爭命運…我,不能敗!」
寧凡的眼神漸漸冷靜,再無一絲兒女情長之色。
接下來與洞虛談的。會是正事。
嗖!
寧凡一步踏出,化作一點劍光,瞬息數萬里,沒入蘇河河底。
一處河底水晶宮前,寧凡腳步一收,從容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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