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仙塔,第35層.
雲幽牧面色十分復雜。
當看到夏皇劍的一瞬間,他終于明白,自己為何會對白木有如此熟悉之感。
那哪里是什麼白木啊分明就是寧凡!
模樣可以偽裝,氣息可以更改,修為可以捏造,唯有那夏皇劍,卻怎麼也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第二柄吧
斬殺蘭陵王,寧凡用的是夏皇劍。
與雲瀟湘一戰,寧凡同樣使用了夏皇劍。
雲幽牧近距離見過此劍兩次,絕對不可能認錯,此劍,仍給他一種心有余悸的感覺。
「白木就是寧凡,寧凡就是白木雨皇寧凡竟然潛入妖界了,他就是神虛閣少主尋來的幫手之一麼?若可以,真想告訴何道子,此人不可小覷,可惜我不能說不能告訴任何人,寧凡的身份」
雲幽牧苦笑一聲。
他不禁回想起寧凡來這間洞府之時,那充滿深意的一笑。
以雲幽牧的城府自然能看出,寧凡是故意讓自己知曉其身份的。
寧凡料定,雲幽牧定不敢將之身份泄露出去。
畢竟寧凡已對雲幽牧種下了妖禁,可隨意掌控雲幽牧生死。
若寧凡遇險死了,被種下妖禁的雲幽牧同樣難逃一死,主死奴滅。
若雲幽牧觸怒寧凡,寧凡只需一個念頭,便可取雲幽牧姓命。
「連父皇都非他對手,何世修,恐怕非他之敵。」
升仙塔,第29層!
坐鎮此層洞府的,是末羊一族的族長,末天君!
此人披著羊皮大氅,頭生兩道彎角,白須及地,緊閉,正在洞府之內調息。
他有著碎虛二重天的修為,更同時精通化身、抽魂兩大碎虛神通。
他的末羊化身極為難纏,有吸食他人妖力的詭異能力。
他抽魂之術造詣不高,但也可提升近一成的妖力。
若是不知他底細的碎二修士,往往會被他抽干妖力,從容擊敗。
此人在碎虛二重天之中,倒也並非弱者。
「距離**結束,還有不到四個時辰可惜了,老夫實力不足以奪取前二十層洞府,看來與元清丹無緣了」
正嘆息間,末天君忽的睜開雙目,露出凌厲的目光。
而後,微微不屑地冷哼一聲。
「哼,此子是誰?憑碎虛一重天的修為,便想來奪老夫的洞府麼!妖界之中,除了少數幾個碎一修士,還從無人敢如此蔑視老夫!」
末天君面色陰沉,周身忽然化作一道白光,一瞬飛出洞府,出現在洞府之外的廣闊荒漠之中。
他蒼老而渾濁的目光死死望著正前方。
在那個方向,一名白衣青年正步步走來,每一步,都在醞釀氣勢!
「白羽族,白木。」青年淡淡報出了自己的名字,沒有任何廢話。
他一眼便看出,眼前的末天君是一個自視極高的老怪,絕不會輕易讓出洞府,唯有一戰奪之。
「末羊族,末天君!」
末天君同樣沒有廢話的意思。
在報出名號之後,末天君猛地搖身一晃,變幻出末羊化身來。
其身軀略略拔高,衣袍消失,渾身長出猶如妖獸一般的灰色皮毛。
「化身之術麼」寧凡目光微微一凜。
他只一眼,便看出這末羊化身有些詭異,具體如何又說不上來。
「倒是要小心對付了。」心中已升起十二分戒備之心,留心著周遭的一切變化。
「抽魂!」
末天君一爪抓向大地,從大地之中抽出地魂,吞下。
在吞下地魂之後,其妖力立刻提升了一成之多,氣息增強不少。
「虛術,吞羊!」
末天君目光陡然凌厲,十指掐訣,背後出現一個巨大紫角羊影。
而一瞬間,整個洞天的大地都開始詭異的震動起來。
無數蠕動著的白色絲線,忽的刺破大地,朝寧凡纏來!
那白線動作極快,更會瞬移,寧凡匆匆一遁,遁離原地。當出現在長空之上時,仍是被一些白線纏住手腳。
在被白線纏住手腳的一瞬間,寧凡立刻感受到,自己的法力開始飛速流逝,是被白線給吸去了。
「吞,吞,吞!」
末天君露出頗為得意的目光,任何碎一修士,只要被他的末羊之線纏住,便再難逃遁,最終都被吸盡妖力。
此線不怕普通的刀劍劈砍,不怕普通的靈火焚燒,一般手段是破不掉此線的。
可惜末天君並不知道,不一般的手段麼,寧凡要多少有多少。
「末羊族的鎮族秘術吞羊之術麼」悄然跟來的周南輕輕一嘆。
他年輕之時,曾與末羊族人交戰,在此術上吃過不少苦頭。
「若白木應付不了此術,老夫便出手助他。」
周南心中剛升起這般念頭,下一瞬,忽然眼前一亮。
「這是好強的火焰!竟連末羊之線都可焚滅!」
卻見被白線纏住的寧凡,周身忽的騰燒起沖天的黑**火。
這黑**火的品階,分明已達到七級上品的品階!
此乃二十四種天霜地火融合而成的火焰,並融入了不少其他靈火寒氣。
此火品階,冠絕雨界,雖說未必冠絕妖界,卻也可在妖界排上前三之列!
以周南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此火並非他所認識的任何火焰。
如此說來,此火必是寧凡以特殊**修出的特殊火焰了。
「焚!」
寧凡只一字念出,黑火立刻從體內宣泄開來,在荒漠之上焚燒數萬里,火海連天!
無數的末羊之線,通通在黑火之中焚為飛灰。
以寧凡如今修為動用陰陽火,等閑碎二修士根本非他敵手!
若寧凡修為再強幾個境界,達到碎虛四重天的境界,掌御此火,可直接憑此火匹敵雨皇!
「好強的火焰!難怪此子雖是碎一境界,卻敢來奪我洞府,原來是有所依仗的不過,老夫卻也有辦法破你的火焰,吞火葫蘆,收!」
末天君二話不說,祭起一個火紅葫蘆。
此葫蘆一經祭起,立刻將滾滾火焰收入其中。
綿延整個洞天的火海,漸漸開始減弱。
寧凡目光朝吞火葫蘆掃了一眼,此葫蘆是一件仙虛中品的法寶,附帶克火神通。
以碎虛一重天的修為施展魔火,是敵不過此葫蘆的威能的。
他的目光漸漸冷漠,周身黑氣纏繞,一步邁出,化作黑衣之身。
神念未入碎虛二重天,寧凡變幻化身,對修為的增幅不似從前巨大,卻也不小。
他再次屈指一點,點碎成片的虛空,五指一抓,將虛空之魂抽出,吞入月復中。
一瞬間,其碎虛一重天的氣勢急遽提升,突破碎二境界,並朝著碎二巔峰邁進,仍是只差一線,才可邁入碎三。
「還是無法借這兩大神通破入碎三境界麼,不過對付此人,已經夠了焚!」
寧凡此刻的氣息,比末天君的氣息更加強大。
他指訣一變,那些被吸入葫蘆之中的魔火立刻狂暴起來,竭力焚燒著吞火葫蘆。
隨著施術者的氣息增強,這些魔火的威力自然也大幅提升。
一息過去,吞火葫蘆好似被燒紅的鐵塊一般,紅芒刺眼。
二息過去,吞火葫蘆開始滋滋作響,並未輕微的炸裂聲。
三息!
那吞火葫蘆忽的 嚓一聲,碎裂開來。
在碎裂的瞬間,黑火化作火龍,從葫蘆裂縫中飛出,將葫蘆殘骸生生焚作飛灰!
「葫蘆,我的葫蘆!」末天君面色大變。
他萬萬料不到寧凡同樣精通化身、抽魂術。
他更料不到,寧凡竟可抽虛空魂,此術造詣更在他之上!
他來不及進行更多思考,因為隨著寧凡一指,九條黑色火龍已亂天動地,嘶吼襲來!
「道友收手,老夫認輸!」
末天君哪還顧得去管葫蘆,直接借了個土遁,逃之夭夭,不敢硬撼九條火龍的攻擊。
饒是逃得匆忙,仍是落了不少灼傷。
這還是寧凡手下留情了,若非如此,末天君起碼要被寧凡全力施展的陰陽火重創的。
見末天君逃遁,寧凡也不去追,收回魔火,步入洞府之內,借元皇玉觀看此洞府內的道悟。
元神上的生死道紋,已有足足471道。隨著道悟越來越深,等閑道悟是無法增加道紋數量的。
好在升仙塔的設計,本就是一層比一層道悟深刻。
如此,走完這五百層洞府,必能令道紋數量突破500。
「他竟這般快速便取勝了!」周南目光一震。
在他看來,施展抽魂、化身神通的寧凡,便是與碎三老怪一戰也未必會敗。
或許寧凡能爭到前二十層洞府也未可知!
「若老夫只是碎三境界,未必是此子對手的以此推斷,此子或許真的能殺入前二十層!」
觀罷道悟,寧凡並不久留,遁光一閃,朝28層飛去。
以陰陽火攻敵,頗有些損耗法力,若只是一戰也就罷了,像這種車輪戰的場合,並不適合繼續動用陰陽火。
寧凡一拍儲物袋,取出了夏皇劍。
劍身冰涼,並輕微傳出五人的心跳聲。
那是五個劍靈小丫頭的心跳聲,正藏身于劍內,試圖助寧凡掌御此劍。
「出來吧,如今的我,可從容掌御此劍的。從今天起,不必你們入住劍體之內了。」
寧凡略有心疼的言道。
他知道,以五劍靈的修為,掌控此劍實際上十分不易,是一個苦活、累活。
從前是沒有辦法,不得不將這苦活累活交給五個小丫頭。
如今寧凡戰力全開,更修出夏皇劍的劍意,縱然沒有五劍靈幫助,也可從容御劍。
既如此,倒無須讓五劍靈受累了。
「嗚哇!小凡凡不要晶晶啦,晶晶好傷心!」第一劍靈淚奔地離開劍體,跑回劍袋之中。
「嗚哇!小凡凡不要沫沫啦,沫沫比晶晶更傷心!」第二劍靈淚奔地回到劍袋。
「嗚哇!小凡凡不要水水啦,水水不跟你好了!哼哼!」第三劍靈淚奔而回。
「嗚哇!小凡凡不要花花啦,花花再也不跟你做這樣那樣的事情了!」第四劍靈胡言亂語地跑回劍袋,她貌似什麼也沒和寧凡做過。
「嗚嗚嗚」小結巴半點憋不完一句話,急哭了,淚奔而回。
劍袋之中,傳出五個小丫頭止不住的哭聲。
寧凡收住遁光,略感頭疼的揉揉頭。
他只是想讓五劍靈休息休息,五劍靈似乎誤會他要拋棄她們了
這五個小丫頭是玻璃心麼,這麼易碎
「我不會拋棄你們的。」寧凡無奈地解釋了一句。
小孩總是需要哄的。
「真的嘛!」哭聲頓止,小丫頭們又變得活潑起來。
「真的你們睡會兒好不好,別鬧。」
寧凡一句命令下達,五個小話嘮立刻乖乖閉嘴,滾去睡覺了。
安撫了五個小丫頭,寧凡繼續向28層飛去。
坐鎮28層的,是一個身披袈裟的妖僧老者。
此人是一個禪修,而禪修又有許多種類。
有人錘煉肉身,力可敵神魔。有人錘煉神通,須彌破萬法。當然,也有像此人這般,修劍中業障。
此妖僧膝上放著一柄血紅飛劍。
他閉目入定,心如止水,但某一刻,卻陡然睜開雙目,目露血芒,用沙啞的聲音冷聲贊道。
「好重的煞氣!好強的劍意!好厲害的魔頭!」
妖僧豁然起身,一手單手做合十狀,一手倒提血劍,走出洞府。
在洞府極遠處,同樣有一個黑衣青年,手提一柄黃金劍,步步向他走來!
青年的雙目之中,煞氣之強驚天動地。
青年的周身上下,劍意之強震撼人心。
青年的每一步,都在醞釀著劍勢,每一步,都可在大地之上踏出金色的漣漪!
「道友要來搶我洞府麼!」妖僧冷聲問道。
「是!」黑衣寧凡惜語如金,眼中煞氣略散,取而代之的,是純粹之極的金色劍芒。
「戰勝我,洞府歸你!」妖僧從寧凡的身上感受到沉重的壓力。
他雖是碎虛二重天的修士,但這一刻的寧凡,氣息猶勝于他,只差一絲,可入碎三!
「如你所願!」
寧凡步伐漸緩,但劍勢卻越來越強。
他正嘗試將自己代入到雲天決的身份之中。
腦海中,則反復回蕩著萬劍式無窮無盡的劍訣。
萬劍式是碎虛劍術,是雲天決三大劍術之一。
寧凡已是徐徐修為,足以徹底發揮萬劍式的全部威能。
以夏皇劍及其劍意,配上萬劍式,他有信心,一劍敗盡碎二群修!
「不能等了!等他劍勢上升至最強,老夫非敗不可!血蓮式!」
妖僧猛一揚劍,周身血色劍意飛揚,身後更出現一尊巨大的血色菩薩的幻影。
那血菩薩腳踏血蓮,伴隨著妖僧劍動,血蓮開始一片片凋謝。
每多凋謝一瓣蓮花,妖僧的劍芒便更強一分。
這一刻,妖僧的飛劍之上閃爍著殷紅的血芒,更傳出一絲絲血腥味與蓮花香。
整個洞天空間,忽的劇烈顫抖起來,似乎馬上就要崩潰一般。
妖僧猛地祭起血劍,血劍忽然化作數億道血光,從中心炸開,好似蓮花盛放。
數億道凌厲劍光劈下,彷如將把寧凡斬為肉泥。
寧凡一嘆,有這妖僧阻撓,他終究踏不完九步,無法將劍勢提升至巔峰。
即便如此,此劍式也足夠一劍擊敗此妖僧了!
寧凡眼中劍芒一閃,整個人在這一剎那間,好似化作了一柄萬古不滅的劍!
他猛一揚手,手持夏皇劍,向天一指。
旋即一劍劈下!
整個世界好似靜止,好似只剩這一劍之威!
洞天空間的天空,則在一瞬間,被劍芒染成純金之色!
金色的天空,驟然如下雨一般,自天而降數之不盡的金色劍芒!
一道,十道,百道,千道!
萬道,十萬道,百萬道,千萬道!
最終,千萬劍芒以一分百,化作十億劍雨!
寧凡將自己代入雲天決的身份,是想體悟萬劍訣的精髓。
而後,棄了雲天決的劍式,只留精髓,化為自己的萬劍式。
實際上,雲天決的劍魔傳承,其中劍式由不同人施展出來,都應是不同的才對。
從前的寧凡,只是在不斷模仿雲天決的劍式而已,但那終究不是寧凡自己的劍式。
這一刻,寧凡才算真正將屬于自己的萬劍式施展出來!
劍落,整個世界仿若寂靜一片,成片的血蓮劍光被金色劍雨淹沒,絞碎。
金色劍雨斬在大地上,將整個洞天毀滅成一片廢墟,唯有洞府未毀。
妖僧老者仿若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之聲,眼中震撼不已。
當那傾天蓋地的金色劍雨斬下之時,他只能催動血蓮劍光護體。
這漫天劍雨給他的感覺,太過危險!
嗤!嗤!嗤!
一道道血蓮劍光被破,無數金色劍雨穿透妖僧的身體,給他造成不輕的傷勢。
寧凡仍是手下留情了,否則縱然劍勢未至巔峰,也足以一劍斬妖僧。
噗!
妖僧震撼不已地看了寧凡一眼,苦笑一聲,昏倒在地。
寧凡沒有多看妖僧一眼,持劍入洞府,數十息之後,向27層飛去。
他的身後,跟著十億道金色劍雨,當進入27層之時,幾乎將坐鎮27層洞府的碎二老怪嚇死。
「好強的劍光,我非此人之敵!但不戰而逃,非我立身之原則,此戰,不可避!」
這名碎二老怪手持一柄寶扇法寶,抬手便朝天空祭起,朝寧凡當頭打落,隱隱有山河砸落之聲。
此扇名為山河扇,也算不錯的法寶了,但,擋不住十億劍雨!
寧凡方敗妖僧老者,令劍勢達到了最強!
他金劍揮動,看也不看那寶扇,抬手就是一劍。
一劍萬劍落!
劍雨如瀑,寶扇不敵劍雨,登時粉碎,威能俱毀。
而那名碎二老怪則直接被寧凡一劍掃落在地,半跪于地,渾身浴血,卻也未死就是了。
劍雨落,洞天內的大地還在成片的崩潰中,無數山岳被劍光夷為平地。
碎二老怪嘆息一聲,站起身,朝寧凡微一抱拳。
「多謝道友手下留情!」
而後沒有任何停頓,化作遁光朝他層遁去,卻是再也不敢與寧凡爭奪洞府。
「縱然是碎三修士,也未必能接下此人一劍我,非他對手哎」
26層,25層,24層,23層
寧凡一路而下,但凡遇到碎二境界的修士,皆一劍敗之!
每敗一人,其劍勢便增強一分。
碎二境界之中,無人可擋他一劍!
他腳踏十億劍雨,最終走出23層的洞府,朝22層飛去。
坐鎮22層的,是一名碎虛三重天的修士!
寧凡知道自己的實力底線在哪里。
碎三之戰,會是苦戰
升仙塔之外,當白木之名出現在妖碑23位之時,無數修士目瞪口呆。
升仙塔內的碎二修士,已被寧凡一人敗盡!
而寧凡,還在向著第22層進發,試圖挑戰碎三修士!
「白木老祖真的只是碎虛一重天的修為麼」
無數低階修士稱呼白木,自覺帶上老祖二字。他們已對白木二字心懷敬畏!
元皇等諸位妖皇,一個個神念鎖定著妖碑,想知道第22層的洞府,會不會同樣易主
正常情形下,碎虛一重天的修士是無法與碎三一戰的,但寧凡的實力足以橫掃碎二境界,未必就不能戰敗碎三吧
猿皇及其帶來的數百強者,則各個目光陰沉。
「這這是什麼情況!」
談紫心恰逢其時地來到天元北城,來到升仙塔之下。
她只朝妖碑看了一眼,霎時間,呆在原地。
「23層!白木竟有這麼厲害,能奪得這一層的洞府!這這怎麼可能他不是問虛修士麼,為何能打敗碎虛修士」
「這位姑娘似乎不知道吧,白木老祖並非問虛修為,而是碎虛一重天的境界,且其實力十分強大,足以橫掃碎二群修嘖嘖嘖,今曰之後,白木老祖必當名動妖界!」一名不知談紫心身份的低階修士,向談紫心解釋道。
「什麼!白木竟是碎虛!」
談紫心先是極度震撼,而後露出喜不自禁的表情。
若寧凡真是碎虛修為,若他當真擁有令陰陽調和的能力,則阿公的傷勢,不但可徹底治愈,就連成仙,也會多一分希望
「不知周伯伯調查的如何了但願白木是我要找的人,但願一切如我所願我真的不想看阿公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