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僅一個字,無比冰冷的語氣,卻讓天地都顫動起來。
山在畏,雲在懼,風雪噤若寒蟬!
那聲音帶著一股無法想象的崩潰之力,只一擊,便將暴起出手的天殿大長老一擊重創!
天殿大長老咳血飛下擂台,跌倒在地,久久無法爬起。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寧凡,眼中帶著深深的恐懼!
他曾入天庭,更蒙寧凡相救,才能免死于白發命仙之手。
他知道寧凡有多麼可怕,他認得寧凡的相貌!
擂台之上,那將獨孤護在身後的白衣青年,那一字重創他、並手提天一雲水如狗的青年,正是孽**皇寧凡啊!
他認得寧凡,劍界大多數老怪卻並不識寧凡容貌。
天皇見孫兒被寧凡掐住脖頸,驚怒之極!
他天殿大長老乃是碎虛三重天的修為,卻被寧凡一字重創。
他雖不知寧凡是誰,卻知寧凡修為起碼是碎虛五重天!
「你你是誰!」
「敢傷我天殿大長老,真是好大的膽子,速速放開本皇之孫!」
天皇霍地站起,雙目血光一閃,一股碎六境界的威壓已朝寧凡遙遙壓下,試圖震懾寧凡。
寧凡看也不看**而下的威壓,他望著手中的天一雲水,眼中始終冷漠,殺機已動。
「不要殺他我不想看你殺人。」身後的小獨孤忽然淡淡出聲。
她不喜歡看寧凡殺人,她寧願寧凡永遠是剛入七梅城的闢脈少年,永遠手不染血。
寧凡心中一怔,回頭一看獨孤明淨的目光,一嘆。
隨手一丟,將天一雲水直接丟下擂台,不再理會這個窺虛小輩。
他就站在那里,天皇的威壓根本落不下來。
他轉過身,看著獨孤,微笑道,「我來了。」
「哼,寧小魔,算你識相,若你失信于我,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的。」
獨孤輕哼一聲,恬靜的臉上卻露出一抹笑意。
天皇見寧凡沒有滅殺天一雲水,心頭稍稍一松。
又見自己的威壓竟絲毫奈何不了寧凡,暗道寧凡莫不是一個碎六修士,竟不懼他的威壓。
身形一縱,下了高台,將跌倒在地的大長老、天一雲水護在身後,冷冷看著寧凡。
碎六又如何!傷他天殿之人,必須要給他一個交待!
「閣下究竟是何人!傷我天殿之人,今曰必須給老夫一個交代,否則哼!」
天皇的眼中,滿滿都是威脅之意。
四面的修士,亦紛紛揣測著寧凡身份。
苗皇沉吟不語,他總覺得寧凡的氣質,有幾分像那不解風情的韓老頭。
凌皇目光略略一松,倒是對這素未謀面的白衣青年有了幾分好感。
若非這白衣青年出手相救,獨孤多半會被天殿大長老稍稍教訓一番。
只是剛剛獨孤竟稱這青年為寧小魔這個青年,莫非就是韓老頭的徒兒,是小獨孤念念不忘之人!
一想到這里,凌皇對寧凡剛剛升起的半分好感,全部化為烏有,眼中滿滿都是敵意。
轉念一想,又是一驚。
當年寧凡與小獨孤種下獨孤劍印之時,據說只有元嬰實力,且還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元嬰修士
如今,他已是碎虛修為了麼,這才多少年,修為竟提升得如此之快!
且這碎虛修為,至少都是碎虛六重天。因為凌皇雖看不破寧凡修為,卻隱隱感覺自己的修為低于寧凡。
再一想,寧小魔來自雨界,姓寧,碎六以上的修為
一瞬間,凌皇似猜出了寧凡身份,目光一震,卻未多言。
面對天皇的質問,寧凡目光轉冷,向天皇的方向一步邁出。
只一步,周身2720道黑白之氣盤繞,生死相隨!
只一步,碎虛六重天的氣勢席卷開來,形成一股無聲的風暴!
這一步踏在生死之上,有著說不出的玄妙!
在座之人連碎七都沒有,自然無人能看出這一步的玄妙。
天皇只能隱約看出,寧凡這一步極為不凡,下一瞬,一股排山倒海的壓力直擊胸口,讓他氣息大亂,匆匆連退數步,才稍稍穩住身形,額頭已冷汗淋灕!
碎虛六重天!
天皇哪里還看不出,寧凡是一個碎六修士,且寧凡的實力之強,遠在自己之上!
「本皇,寧凡!人是我傷的,你想讓寧某如何交代!」
這,就是寧凡的答復!
他的聲音不大,卻傳遍整個凌荒大澤,滿座修士霎時間死寂一片!
所有人的目光,都帶著深深的敬畏,看著寧凡,難以置信!
天一雲水亦是滿面震驚,他自詡為劍界第一青俊,敢在劍界跋扈,卻也知哪些人可以招惹,哪些人不可得罪!
雨皇寧凡,如今已是九界之中最不可得罪之人!
天皇藏在袖中的手已被冷汗全部浸濕!
他看著寧凡,眼中哪還有之前的不可一世、
交代他怎敢讓寧凡給他交代!
他是天皇,有一統劍界的雄心,但那雄心也僅限于劍界內部而已。
他敢對凌殿動手,卻無論如何不敢得罪雨界,更不敢得罪雨皇寧凡!
寧凡是上三界散仙級老祖傾力結交的人物,傳說寧凡本人有著斬殺散仙的實力!
這種人物,一人足矣蕩平天殿,他如何敢得罪!
「雨皇說笑了,老夫哪敢讓雨皇給什麼交代」
天皇刻板的臉上勉強擠出幾分笑容,卻對上寧凡一如既往冷漠的目光。
「你不是要交代麼,可以,寧某一向是個講理的人,便給你一個交代,告訴你我為何傷人。她,是我的人,誰傷她,我便殺誰!這個交代,你可滿意!」
寧凡眼神一眯,指了指身旁的獨孤。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立刻在天皇心中生起。
天皇面色一變,想不到獨孤竟是寧凡的女人!想不到凌殿竟有如此強大的靠山!
同一時間,天一雲水亦是冷汗直冒!
他從來不知,與獨孤種下同心劍印的人,是堂堂雨皇寧凡!
若他知曉,他如何敢跟堂堂雨皇搶女人!
獨孤無語地不得了,她從來不記得自己答應過做寧凡的女人!
她更不記得,寧凡什麼時候講過道理!
天殿大長老長嘆一聲,掙扎著站起身,慚愧地看著寧凡。
古天庭之中,寧凡救他姓命,如今他卻以大欺小,對獨孤出手獨孤,是寧凡的女人。
「若寧某沒有記錯,古天庭之中,我應是救了閣下一命吧,今曰閣下是在恩將仇報嗎!」
寧凡冷目一掃天殿大長老,天殿大長老愧色更濃,沒有多言,抬手一掌,朝天靈拍下。
這一掌拍下,他立刻傷勢加重,咳血不止。
碎虛三重天的修為,跌落至碎虛二重天。
「是老夫愧對雨皇,沒什麼好說的,若雨皇嫌著責罰不夠重,大可將老夫姓命拿去,老夫絕無二話!」
此人言語錚錚,雖說行事卑鄙了些,但也算一個敢作敢當之人。
天皇眼露肉疼之色。
大長老可是他的臂膀,如今境界跌落,無疑會讓天殿實力大損。
「哪只手傷得她?」寧凡看著天殿大長老,冷冷問道。
天殿大長老沒有多言,咬咬牙,抬起了右臂。
嗤!
一道生死二氣所化的劍芒斬過,大長老的右臂立刻被一劍斬斷。
修士若被生死二氣斬斷的手臂,除非同樣精通生死二氣,否則無法修復手臂。
天殿大長老悶哼一聲,臉色更加蒼白一分,眼中卻有一絲輕松之色。
他明白,寧凡斬他手臂,意思便是不會殺他了。
四周修士全部面色驚恐,一個個噤若寒蟬。
傳聞雨皇寧凡是一個手段極狠之人,如今一見,方知傳言非虛。
「好狠」天皇拳頭緊握,卻不敢多說什麼。
倒是凌皇看不下去了,站起身,黑著臉看著寧凡。
「閣下是雨界神皇,卻來我劍界撒野,是否太不把我劍界三皇放入眼中!」
凌皇是在場唯一一個不懼寧凡之人。
廢話,他連老魔都不怕,還怕寧凡!
不但不怕寧凡,他還十分不爽寧凡拐走小獨孤的卑劣行徑!
師父是這樣,徒弟也是這樣,太可恨了!
「寧凡!他,他是我父皇!」小獨孤忽然緊張地抓住寧凡衣袖,生怕寧凡得罪自己父皇。
寧凡笑著搖搖頭,他是那麼不知好歹的人嗎?他怎麼會對自家老丈人動粗呢。
沒有面對天殿修士的冷意,寧凡作出笑容,對凌皇唯一抱拳。
「晚輩寧凡,見過凌皇。」
「呃」
凌皇一怔,原本冷著的臉松了松。
他完全沒有想到,囂張霸道的寧凡,還有這麼知禮的一面,會對他如此客氣,甚至以晚輩自居。
比起無恥猥瑣的老魔,這個年輕人似乎順眼多了。
而且他還處處維護獨孤,不像老魔,把梅兒害成那樣
四面八方的修士也俱是一愣,誰都想不到,寧大魔頭還有如此知書達理的一面。
「咳咳寧道友是雨界神皇,你剛剛救下小女,本皇十分感激。不過天殿大長老應當由本皇出手懲戒,似乎不勞寧道友越俎代庖吧。還有你剛剛說的話小女雖與你種下同心劍印,不過,似乎尚未成婚吧?那種話,不要當著外人說。」
寧凡目光微閃,他看得出,凌皇對自己的態度已有所轉變。
如此便好,凌皇是獨孤之父,寧凡並不欲與凌皇交惡,讓獨孤為難。
且凌皇言下之意,似乎已默許他與獨孤的事,這一點,寧凡听得出,旁人也听得出。
獨孤也听得出,她的俏臉泛起一絲紅暈,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感激地看著寧凡。
感激寧凡沒有和她父皇鬧僵。
「前輩所言極是,劍界的事,晚輩本沒有資格插手,不過,今曰的事似乎有些特殊,若晚輩不出手,雪疆似乎將有大劫」
寧凡語氣極淡,話音一落,凌皇面色驟然一變,「大劫?!什麼大劫!小友所言何意!」
「前輩不該問我,該問問天皇才是。滾出來!」
寧凡神念瘋狂散開,帶著滔天煞氣,將整個凌荒大澤上空染成一片血紅。
神念狠狠一震,立刻有數千名隱匿于長空的強者一一現身而出!
這些人,絕大多數是天殿強者,少數幾人是天皇從外界請來的幫手!
3名碎五,2名碎六,1名碎七!
這些人隱匿于此地,瞞過眾人的察覺,自然是圖謀不軌了!
四周修士全部面色一變。
天皇埋伏下這麼多強者,是想做什麼!
凌皇目光大怒,之前心中的一點隱憂,終于得到了證實!
「天一雄,你帶來如此之多的強者,是想滅我凌殿麼!」
「呃這」天皇急的滿頭大汗,若無寧凡介入,他還真敢滅了凌殿。
可如今寧凡來了,且還跟凌殿關系匪淺,他便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覆滅凌殿啊。
他想要矢口否認,但事實一目了然,如何否認?
隱匿的數千強者,除了那幾名碎五之上的老怪外,余者都是天殿眾人。
再多的解釋都是無力,明眼人都看得出,天殿對凌殿居心叵測,只是運氣不好。
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著,天衣無縫,偏偏寧凡出現了。
在寧凡這種級別的強者面前,任何陰謀,都是無用。
「寧道友,你說此事該如何處理!」凌皇狠狠地一咬牙。
虧他之前還看著同為劍皇的份上,維護天殿,現在想想,真是太愚蠢了!
別人都準備把他滅了,他還在幫人數錢,愚蠢啊,愚蠢啊!
獨孤氣的嬌軀直抖,若非寧凡出現,天殿是不是早已滅了凌殿!
為什麼!為什麼同為劍皇勢力,要彼此殺戮!
「人心不足罷了。不必怕,有我在。」
似看破獨孤的心思,寧凡伸出手,撫了撫她的秀發,示意她可放心。
如此親昵的舉動,立刻讓獨孤有些難以適從的羞惱,卻沒有推開寧凡的手。
寧凡抬頭看著天空之上的三名碎五,兩名碎六,一名碎七,目光一冷。
還真是巧,這些人,都是他在古天庭救過之人。
「我等不知雨皇與凌殿的關系,若知道,必不敢答應天皇,對凌殿出手,請雨皇責罰!」
六名老怪全部咬著牙,慚愧地看著寧凡,憤恨地看著天皇。
寧凡救了他們姓命啊,他們竟然想滅寧凡的老岳丈,真是,真是
他們本來死也不敢得罪寧凡的,偏偏以這種方式,將寧凡得罪死了。
都是天皇害的!
「天一雄!若老夫不死,必將你碎尸萬段!」碎七修士憤恨地看著天皇,令後者脊骨發涼。
「自廢一重修為,留下一臂!」寧凡語氣很淡,卻有一種不可抗逆的威勢。
他不殺人,僅僅是因為獨孤不喜歡。
她不喜歡,所以他不想當著她的面,露出那嗜血無情的一面。
六名碎虛老怪全部露出慶幸之色。
他們入過古天庭,知道寧凡有多麼凶狠,一人將整個葬仙族屠滅了。
這是一個無法無天的魔頭,只廢他們一重天修為,取他們一臂,已是格外開恩了。
六名老怪微微咬牙,而後俱是一掌拍在天靈之上,自廢一重天修為。
隨後,六人全部伸出一臂,寧凡屈指彈出六道黑白之刃,各斷六人一條手臂。
這,是懲戒!!
「你們可以滾了!」
寧凡淡淡一語,六人卻如蒙大赦,二話不說取出界門雨界,各回各家去了。
直到真正返回自家界面,六人才確信,自己等人真的保住了姓命。
「這這就是雨皇之威!僅憑威名,便可讓碎七老怪自廢修為,舍棄一臂!」
天皇咽了咽口水,驚懼不已地看著寧凡。
寧凡的威名,更在普通的散仙老祖之上!
他只需露出名頭,根本不必動手,旁人已然生怯!
天皇追悔不已,他怎會得罪了這種人!
「獨孤不讓我殺人,我便不殺。天一雄,天一雲水,寧某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為我之奴,可保不死!」
「什麼!為你之奴!不可能!老夫乃是堂堂劍界三皇之一」
天一雄剛欲反駁,下一刻,冷汗直冒。
卻見寧凡不知何時,已直接出現在他的背後,冷冷注視著他。
「三息。」寧凡冷冷吐出兩個字。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三息之內,天一雄不服,便死!
一息過去,天一雄心如刀割。
二息過去,天一雄心亂如麻。
第三息
天一雄一咬牙,跪倒在寧凡身前,面如死灰道,「我願為奴。」
「很好。」
寧凡散出神念,在天一雄識海種下念禁,並隨手將天一雄修為廢至碎虛一重天。
天一雄絕望一嘆,卻不敢反抗。
寧凡又看了一眼天一雲水。
只一個冷漠眼神,天一雲水堂堂劍界第一青俊,竟嚇得尿了褲子。
「我願為奴,我願為奴!」
寧凡眉頭一皺,看了看獨孤,見獨孤正輕輕搖頭,眸中有不忍之色,不禁一嘆。
他雖厭惡此人,卻不忍在小獨孤面前殺戮,惹小獨孤不喜。
神念散出,在天一雲水識海種下念禁,並隨手將其修為廢至融靈。
罷了,不能殺人,起碼讓他當個融靈廢人吧
「保住姓命了!保住姓命了!」天一雲水大喜過望,不住對寧凡磕頭謝恩,哪有之前半點溫潤模樣。
「從今曰起,你就是天殿天皇。」
寧凡望著凌殿大長老,淡淡道。
凌殿大長老,同樣去了古天庭,被寧凡所救,是一名碎虛三重天的修士。
寧凡這麼做,是要把天殿勢力拱手送給凌殿。
此為聘禮!
「寧某願以天疆為聘,求娶獨孤,請凌皇成全!」
寧凡向凌皇方向長揖一禮,所出之言,令在場劍界修士全部震撼不已!
以天疆為聘,以天疆為聘!
雨皇好大的手筆,抬手收服整個天疆勢力,並以三分之一的劍界勢力,作為聘禮,求娶一個女子!
凌皇目光震了又震,他雖听說過寧凡厲害,但百聞不如一見。如今親眼見到寧凡揮手覆天殿,他心中自是震撼。
又听聞寧凡以整個天疆為聘,求娶獨孤,這聘禮實在太重!
一時間,竟不知如何答復寧凡。
無數女修艷羨不已地看著獨孤。
若她們此生也能遇到一個男子,以一疆為聘求娶,該是何等幸福之事
小獨孤被眾人看得臉紅,輕哼一聲,羞惱地瞪著寧凡。
「我今天沒有殺人,你開不開心。」寧凡微笑道。
「開心你個頭!」
小獨孤別過頭去,轉眸的瞬間,眼中卻有一絲幸福之色。
這該死的寧小魔哼
寧凡看著小獨孤的羞態,不由得回憶起與此女初遇之時,她的疏離,她的淡漠,一時失笑。
忽然間,寧凡冷冷抬頭。
卻見長空之上,一個騎鶴老者徐徐現身,白發飄揚,雙目露出慨嘆之色。
「老夫天仙界虛道子,與天疆有舊,不知雨皇可否看在老夫面子上,放此代天皇**,並歸還天疆。」
騎鶴老者話語一落,無數劍界修士目光一變。
天仙界虛道子,這可是天仙界三大散仙之一啊!
上次古天庭之行,天仙界只去了一名散仙,這虛道子沒有去。
他之所以未去,據說是在閉死關,參生悟死。
據說此次出關之後,虛道子的生死道悟已不弱妖界老元皇!
其實力,放眼九界都是數一數二!
他,竟是要為天殿出頭麼!
天皇空洞的眼中,忽然出現一抹喜色,大聲呼喊道,「前輩,救我!」
他根本不知道虛道子與天疆有何淵源。
不過有人為天疆出頭,他自然是高興的!
「不行!」寧凡語氣冷漠,沒有任何轉圜余地。
「是麼,那老夫便來領教領教寧道友高招,看看道友是否真如傳聞所言,已是九界無敵的實力!」
虛道子縱身一躍,下了白鶴,一步落,竟有一朵半黑半白的蓮花出現于腳下。
再一步,又是一朵蓮花!
他身形飄忽,頃刻已走出數千步,衍生了千朵蓮花。
「仙術,步步生蓮!」
千蓮之中,老者身形一晃而出,居高臨下看著寧凡,眼帶一股倨傲之色。
他不信寧凡有傳聞中的恐怖實力!
千朵蓮花齊齊燃起蓮火,一股恐怖的壓迫感,正從老者體內徐徐升起。
四面八方的劍界修士,俱被威壓所攝,修為不濟者,全部昏闕過去!
「話不投機,一戰即可!若你勝我一招半式,天疆歸你所有!」虛道子冷冷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