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狂舞的黑發,隨著煞氣的蔓延,最終化作了一頭璀璨銀絲!
一襲白衣如雪,一個白銀鬼面,滿頭銀絲亂舞,血瞳充斥著無邊煞氣!
這一刻的寧凡,承受著無邊痛苦,他感覺自己的身心仿若要被鬼面中的煞氣所侵蝕,即將沉淪!
己身的煞氣,完全壓制不住鬼面!
沒有任何猶豫,寧凡化作一道遁虹,朝血牢第五層飛去!
血牢第五層,便是普通碎念老怪也不敢擅入!
此地的煞氣之強,足以讓寧凡窒息。
此地的血腥味之弄,足以讓寧凡嘔吐。
寧凡咬著牙,試圖借此地煞氣壓制鬼面,卻無奈發現,便是此地煞氣,亦不足以壓制鬼面!
「只能去第六層了麼」
寧凡一咬牙,朝第六層飛去。第五層之中,但凡其飛過出,一路凍結、冰封!
第五層的舍空囚徒們,紛紛駭然不已。
「是殺帝駕臨血牢了麼!」
第六層中囚禁的囚徒,皆曾是碎念老怪。
此層之中的煞氣,便是萬古仙尊也難以消受!
起碼要有仙王修為,才可從容行走在血牢第六層!
血牢第六層的煞氣,可輕易令寧凡心智沉淪。
白銀鬼面的煞氣,同樣足以令寧凡永失真行。
兩種截然不同的煞氣彼此壓制,寧凡體內的劇痛竟漸漸消失,目光也漸漸清明。
雖仍是血瞳,卻不失本心!
「若無此地煞氣助我壓制鬼面煞氣,我定然無法順利煉化鬼面的。冥海仙王為助我煉化鬼面,特開血牢,若他的動機並非加害于我,我當欠他一個人情!」
在血牢第六層中尋了一間牢房,寧凡盤膝于地,開始一點點煉化鬼面入體。
一日。二日,三日
一個月過去,寧凡仍未離開血牢。
整個血牢第六層,早已被煞氣之寒凍結成冰天雪地。
囚禁于第六層的幾名囚徒。皆隱隱感受到有一個‘絕世強者’在此地釋放煞氣,只道是殺帝在此。
一個月過去,寧凡終于徹底煉化了先天鬼面!
徐徐站起身,寧凡揮手朝臉部鬼面一抹,鬼面立刻化作銀色光點消失,露出寧凡俊朗的容貌。
在收起鬼面的瞬間,血瞳重新化作黑眸,銀絲化作黑發。
再一抹,白銀鬼面重現,黑眸化血瞳。滿頭銀發如雪。
「好厲害的鬼面!以我的煞氣修為,本不足以抵御血牢第六層的煞氣,但煉化此鬼面後,便是此地煞氣,也無法傷我分毫!不過。此鬼面只可防御煞氣,不可釋放煞氣傷敵的」
「此鬼面足以隔絕絕大多數萬古境修士的查探、卜算、感知。便是仙帝,也未必能看穿我的底細。且我依稀感覺,此鬼面還有其他能力,這種感覺,就好似站在祭壇之上時的那種感覺,仿若可以剝離因果」
「除此之外。此鬼面竟還附有另一神通隱!」
一瞬間,寧凡的身影憑空消失于原地。
並非遁入了其他空間,他仍站在原地,身體卻與此地天地融合為一,徹底隱去。
隱匿于天地!
隱身狀態下,可以移動!
此鬼面。附帶隱身神通,若是釋放此神通,便是普通仙帝也未必能察覺寧凡隱身!
不過因為寧凡修為遠遠不足以激發先天靈裝全部威能,此神通施展起來,有頗多限制。
一個時辰後。隱身效果自動解除。
鬼面、血瞳、銀發的寧凡,重新出現在第六層牢房中。
以寧凡如今境界,隱身效果最多可持續一個時辰。
寧凡試了試催動靈裝鬼面,想再次發動隱身神通,卻發現隱身一次後,短時間內無法發動第二次隱身。
他不急,在血牢第六層一呆就是十日。
十日後,終于又一次成功發動隱身神通。
看起來,限于修為,每隔十日他才可隱身一次。
饒是如此,寧凡已是滿意之極。
有此鬼面在,寧凡若遇他人截殺,大可施展隱身神通,融于天地,悄然遁逃。
此鬼面,絕對算得上保命至寶!
站起身,寧凡朝臉上一抹,收了鬼面。
即便鬼面入體,仍可抵御他人煞氣壓制,防御他人的天機卜算。
不過鬼面入體後,抵御煞氣、隔絕天機查探的效果會減半。
且不召出鬼面,便無法發動隱身神通,亦無法發揮鬼面的另一個能力。
寧凡尚不知曉的能力。
「我已在血牢呆了四十日以上,按一日十萬分算,此輪分數早已超過三百萬的上限,多留無益,可以離去了。」
寧凡走出牢房,轉身欲向第五層返回。
忽然間,劍袋之中,久不做聲的五個小丫頭嘰嘰喳喳道。
「小凡凡,別急著走!大姐姐帶你去尋寶!」
「小凡凡,別急著走!二姐姐帶你去尋寶!」
「小凡凡,別急著走!三姐姐帶你去尋寶!」
「小凡凡,別急著走!四姐姐帶你去尋寶!」
「小小小」
五個小丫頭這麼一鬧,寧凡收住了腳步,輕笑道,「尋寶?哪里有寶,是什麼寶?」
「寶貝就在下面,就在下面,是一柄劍,一柄劍!那劍很古老!很厲害!很可怕!」幾個小丫頭一齊道。
「下面?第七層?第七層有劍?」
寧凡目光微閃,想了想,揮手一抹,召出鬼面,朝第七層走去。
即便血牢第七層真有寶貝,他也不敢取,畢竟那是殺戮殿之寶,且能存放于第七層,足以說明此寶珍貴,取之必死無疑。
雖不會取,寧凡倒是不介意遠遠看上一眼,看看第七層中有何寶劍。能讓五個劍靈小丫頭這麼激動。
站在通往第七層的樓梯出,寧凡沒有進入第七層。
因為第七層中煞氣之強,便是仙帝也無法闖入!
他目光駭然地看著第七層,一片血紅。什麼也看不到!
第七層,不是牢房!
第七層,是存寶之地!
此地,便是仙帝也進不去!
「小凡凡,你看不到麼,樓梯下面空蕩蕩的,只有一把血色劍劍,很高很大,瓖著七顆血晶,被很多很多符紋、鎖鏈封印著呢。咦?小凡凡你真的看不到麼?真奇怪。你那麼厲害,怎麼會看不到呢?我們都看得到,難道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比你厲害了?哇,我們真的這麼厲害麼!」
五個小丫頭得意不已。化作五道劍光,竄出劍袋,徑自朝第七層飛去。
一瞬間,一重重恐怖之極的煞氣從第七層中傳出!
一瞬間,五個小丫頭全部嚇傻了!
她們雖然看得清第七層的樣子,卻根本沒有實力進入第七層!
那一重重煞氣,足以將她們永世凍結!
「回來!」
寧凡目光大變。揮手將五個傻丫頭收回劍袋,二話不說,死命朝血牢之外遁!
在寧凡的身後,一重重煞氣之海瘋狂追趕著他。
血牢之內所有煞氣,都是從第七層傳出的!
血牢從不需要任何人看守,因為任何試圖劫牢者。都會被第七層中的煞氣血海滅殺!
「小凡凡!是劍劍!是那大劍劍散出的煞氣,想要殺我們!它不喜歡我們闖入它的領地!大姐姐好害怕呀!嗚嗚嗚!」
「好可怕,好可怕!它只是散出了冰山一角的煞氣而已,怎麼會這麼可怕!二姐姐也好害怕,嗚嗚嗚!」
「小凡凡快跑!千萬不要被追上!不然我們都要死翹翹!三姐姐好怕呀。怎麼辦,嗚嗚嗚!」
「小凡凡,跑不掉了,完了嗚嗚嗚!」
「嗚嗚嗚」
五個小丫頭全部嚇哭了,在劍袋里一直哭,一直哭。
她們知道,她們擅闖第七層,闖了彌天大禍,惹怒了第七層的血劍,可能會害死寧凡。
才逃到血牢第四層,身後的煞氣之海已追至寧凡身後,一舉將寧凡淹沒在血海中。
這煞氣太過強大,足以令仙帝沉淪、迷失!
听五個小丫頭所言,如此強大的煞氣,僅僅是一柄血劍所發出,且只是血劍所有煞氣的冰山一角
那究竟是什麼劍,怎會有如此可怕的煞氣
眼看就要沉淪于血海之中,寧凡一咬牙,催動陰陽鎖,遁入玄陰界。
玄陰界畢竟是中千世界,外界的煞氣雖強,卻也不足以越過玄陰界傷害寧凡。
見寧凡消失,那些煞氣漸漸消退,退回第七層之中的血色巨劍之中。
那是一柄古老的石制巨劍,被數之不盡的鎖鏈、符文、陣光束縛。
劍身之上的威壓,足以直接壓死普通仙帝!
此劍不凡,絕非第二步修士可以使用!沒有任何第二步修士可觸踫此劍!
此代殺帝,亦不可以!
玄陰界內,寧凡一呆便是十日。
放出一只低階傀儡,探查外界情形。
借助傀儡感知,寧凡得知第七層的驚天煞氣已經消退,方才放心地離開玄陰界,收了傀儡,解了鬼面,朝血牢之外遁去。
第七層,絕對有大秘!
可惜那種大秘,非他可以查探。
在寧凡走出血牢的瞬間,冥海仙王滿意地點點頭。
至此,四輪大比正式結束,不必問,第一之人自是寧凡無疑。
2727萬分的成績,任何一屆大比第一者都無法超越。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從今日起,寧凡便是我殺戮殿弟子。」
冥海仙王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老怪耳中。
殺戮殿並不限制弟子間的比斗廝殺,卻十分護短,不容許外人加害殺戮殿弟子。
至少萬古境之下,還無人敢公然斬殺殺戮殿弟子的,就算要殺也是暗中斬殺,將一切做的不留痕跡。
大比至此落下帷幕。
不少之前還對寧凡敵意深重的命仙、渡真老怪,此刻紛紛跑過來向寧凡示好。
明眼人都能看出,寧凡頗受冥海仙王的青睞,本身亦是冠絕同代。日後前途必定無量。
雖說寧凡尚只是一名碎虛,卻也無人敢將之小覷。
「此屆收徒大典,殺戮殿收了個了不得的弟子。」一些舍空、碎念老怪如是作想。
寧凡亦非不識好歹之人,他人肯來示好。不過是真心還是假意,他都一一回應。
隨著大比結束,一些老怪帶著後輩離去,也有一些老怪暫留血海星,在此星修煉。
姚青雲看著寧凡,秀眉緊蹙。
她早已知曉寧凡會得第一,早有心理準備。
但當真正看到寧凡登上高台、滴下精血、留下弟子命牌,心中仍是不爽之極。
寧凡還是加入殺戮殿了
這個可惡的小子,竟能取得第一,真是太氣人了!
尤其氣人的是。她曾和冥海仙王打賭,要助此屆第一者接受最高級別的血池洗禮。
最高級別的血池洗禮,需由她親自引導寧凡入血池,由她手把手幫助寧凡完成洗禮。
且這個過程,二人都不能穿著任何衣物。需赤身完成洗禮!
很少有人有資格接受最高級別的血池洗禮,便是姚青雲年輕之時,也無資格接受。
她亦從未幫任何人接受過這種級別的血池洗禮,從前姚家來人,她都是隨便派一個屬下,幫助姚家修士接受血池洗禮
實話說,經過冥海仙王苦心開導。她對寧凡早已沒了當初的恨意。
畢竟冥海仙王是她的救命恩人,畢竟冥海仙王說的不無道理。
只是她雖已不恨寧凡,卻偏偏仍厭惡寧凡。
讓她與寧凡赤身相對,真是一種煎熬。
姚青雲為人,一是一,二是二。說過的話,絕不反悔。
打賭輸了,她輸得起。
「嫣紅,你去通知血池閣主,告訴他。務必在三個月內準備一個最高級別的血池,若他問起,就說是大長老要求準備的。流藍,待那寧凡尋好弟子舍,你去告訴他,三個月後,由本長老親自為他主持血池洗禮!」
姚青雲雖在下令,語氣卻罕有地帶著幾分柔和。
她口中的嫣紅、流藍,是立在她身後的兩個鬼面女修,都是渡真初期修為。
兩名女修皆是老嫗模樣,年輕之時,曾是姚青雲的侍婢,隨姚青雲一並加入殺戮殿。
二女資質極差,都是在八九萬骨齡之時才僥幸成仙成功。
又在姚青雲的幫助下,一路修至渡真初期。
可惜限于資質,二女無論如何也無法突破渡真中期。
若說姚青雲在這世上,還有什麼在乎的人,或許只剩這兩個侍婢了。
「是!」
一听姚青雲下令,兩名鬼面老嫗立刻恭敬應聲,化作遁虹離去。
看著二女離去的背影,姚青雲目露追憶之色。
曾經的曾經,她也是手不染血的姚家小公主呢。
可惜,自她爹娘隕後,姚家之內,步步皆敵。
最終,姚家的老不羞們,竟無恥到
「呵呵,姚長老對那寧凡的敵意,似乎少了很多啊。」費和陰沉的笑聲,從姚青雲背後傳來。
姚青雲蹙了蹙眉,轉過身,冷冷道,「本宮的事情,不勞費長老費心!」
「呵呵,是費某多管閑事了。」
費和森然一笑,徐徐遠去。
姚青雲望著費和背影,秀眉蹙得更深。
她一直都知道,費和想殺她。
這並不奇怪,殺戮殿修士都是競爭關系,彼此殺戮,不會觸犯法令。
按照殺戮殿法令,除了特殊時期、特殊場合,禁制弟子自相殘殺,其他時間,不禁殺戮。
譬如收徒大典期間,便禁制弟子們彼此殺戮。
譬如殺戮血界之中,便禁制殺戮殿弟子彼此殺戮。
故而私底下,一些殺戮殿弟子會彼此發下道心大誓,結為盟友,只為共同抵御不知何時會來到的同殿殺戮。
身為殺戮殿弟子,在睡覺之時被其他弟子亂刀砍死,實在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閉關之時,被同門偷襲。實在再尋常不過。
想在殺戮殿活下去,要麼加入某個小團體,要麼擁有極強實力、自保手段,可獨自存活。
姚青雲並不覺得費和想殺她會很奇怪。
殺戮殿中。想殺她姚青雲的多了去了。
只要殺不死她,奪不走她的長老令,她便仍是長老,仍有莫大權力。
寧凡卻對殺戮殿的傳統相當不滿。
經過一系列典禮,他在殺戮殿留下命牌,正式加入殺戮殿。
兩名人玄中期的殺戮殿弟子帶寧凡前往弟子舍,選擇住址。
殺戮城中弟子舍不少,卻大多空置,很少有殺戮殿修士會傻到住弟子舍,大都自己尋找隱蔽洞府。不讓他人知曉自己洞府所在。
寧凡隨意選了一間弟子舍,並未決定在此長住,只想著先在此地休息一番,而後在血海星其他地方開闢一個隱蔽洞府長住。
才剛剛選定弟子舍,兩名領路的殺戮殿弟子之中。忽有一人暴起出手,將旁邊另一個弟子斬殺。
這就是殺戮殿的傳統,任何時候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提防來自四面八方的暗殺、偷襲。
那名殺害同伴的殺戮殿弟子自是不敢對寧凡出手的,一是知道寧凡有多厲害,出手只是自尋死路。
二是知道寧凡持有免死令,不敢對寧凡出手。
對寧凡賠笑之後。此人清理了同伴的尸體,收走了同伴的儲物袋,滿面春光的離去了。
「自相殘殺麼」寧凡眉頭緊皺。
連同門師兄弟都需提防的宗門,非他所喜。
細思之下,若非他持有免死令,恐怕會有不少殺殿強者十分樂意來暗殺他吧。
好在寧凡如今煉化了先天鬼面。便真是遇上殺殿強者襲殺,也並不懼怕,有把握全身而退。
不多時,便有其他弟子前來給寧凡送弟子份例。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名殺殿弟子將寧凡的殺戮玉送了過來。
殺戮玉是記錄殺殿弟子殺戮值的玉佩。寧凡的殺戮玉上顯示的殺戮值,是2727萬,零頭直接被寧凡無視。
如此之多的殺戮值,可前往殺戮閣總閣兌換所需之物,總閣就在殺戮城之中。
暫時沒有花掉殺戮值的打算,寧凡此刻心中所想的,全是長生玉。
他已成功加入殺戮殿,若有機會面見殺帝,將長老令獻上,便有機會獲得長生玉。
殺帝的行宮,建在殺戮血界之中,並不在外界。
想要面見殺帝,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若他聲稱自己持有長老令,便有資格入血界獻令了。
不過他並不願在見到殺帝前暴露持有長老令的事實。
他有免死令,其他殺殿高手不能殺他,卻不代表不能搶他長老令。
若是長老令被提前搶走了,就玩大了,屆時,他再無籌碼求取殺帝的長生玉。
嗤!
一道遁光忽的降落在弟子舍之外。
寧凡目光一凜,來者是一名渡真初期的強者。
知道了殺戮殿的不良傳統,寧凡面對任何人,都需保持十二分的警惕。
來者是一名藍衣老嫗,面遮赤金鬼面,神情冷漠,卻無殺意。
她來此,並不是來對付寧凡的,僅僅是來傳達自家小姐的命令。
「你的血池洗禮,由青雲長老主持,定在三個月後。三月之後,記得前往血池閣,莫要錯過自己的血池洗禮。你的洗禮是最高級別的,起碼能助你提升一成半的成仙幾率,莫要輕視。」
藍衣老嫗語氣雖冷,寧凡卻從此女語氣中听出幾分善意。
此女曾是姚家侍婢,名為流藍,侍奉姚青雲,死忠于姚青雲。
姚青雲險些遭辱,流藍恨透了姚家,寧凡滅了姚家,她對寧凡大有好感,雖然一貫待人冷漠,言語卻仍是有幾分客氣。
「多謝前輩提醒,晚輩自然不敢輕視這次血池洗禮的。」
寧凡朗朗道。
「嗯。」
流藍將姚青雲的意思傳達到,再留無意,轉身離去。
寧凡則在此女離去後皺眉思索。
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還沒想到進入血界、面見殺帝的方法,馬上又要面對姚青雲主持的血池洗禮了。
在寧凡的印象中,姚青雲已經‘變聰明了’,正想方設法置自己于死地。
「或許,那蠢女人會借此次血池洗禮的機會,除掉我需要小心一些了。」
他還真是誤會姚青雲了。
姚青雲打賭輸給了冥海仙王,願賭服輸,這一次為寧凡主持血池洗禮,一定會盡心盡力,絕不會鬧ど蛾子。
她這點器量還是有的。
「呵呵,這次血池洗禮,小友可要小心了,依老夫看,那姚青雲可沒安什麼好心的。」
一道沙啞、陰沉的笑聲忽的從屋外傳來,冷惻惻的。
又是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