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小包的回到別墅,小楓在果雪幾人的注目禮下不自在的上了二樓,她萬分郁悶,自己怎麼就淪落到當小廝的境地,話說以前都是她指使別人的,而且更可惡的是姬穹這家伙,還不準她找人幫忙,說什麼別人動手他不放心,tnnd,放心個毛線!
「好了,東西都給你搬來了,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我不打擾了——」放下手里的行李,小楓揉著肩膀就要退出來,結果腳尖還沒跨出房門,身體就被一股力量向後拽去,後背撞進一個冰冷的懷抱里。
「走那麼快干嘛?我又不是鬼?」姬穹故意般在某人耳邊吹著熱氣,異常溫柔地開口道。
「癢!」不自在地伸手捂住耳朵,臉上泛起的熱度讓小楓不敢回頭,如果此刻還有心髒,一定跳的比小鹿還快。話說以前和齊志軍親近的時候都沒這麼別扭,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向自詡厚臉皮的她居然會害羞?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呀,沒想到小楓楓也會害羞啊?真是太可愛了,轉過來我看看!」姬穹調笑著強行把懷里的人兒轉了個身,頭一低,在小楓詫異地眼神中,嘴唇就那麼觸不及防地貼了過來。
「唔……」嘴里熟悉的觸感讓小楓腦袋轟地一聲炸開,所有思想瞬間消散,剩下的只有一片空白和炙熱。
霸道的親吻在逐漸加深,兩人的呼吸變得急喘而粗重,腦袋里有個聲音在高聲吶喊著「推開他,推開他……」,可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沉迷于這個親吻無法自拔,原本僵硬的雙手不知什麼時候攀上了對方的肩頭,舌尖也在試探性地輕舌忝之後變成了狂熱的糾纏。沉淪,沉淪……
「你們在干嘛?!」一道冷若寒冰的聲音猶如晴天霹靂般,在寂靜的屋里炸開。
腦袋在瞬間清醒。渙散的眼神在聚焦,癱軟的身體快速僵硬。腦袋觸電般向後一推,舌尖帶著對方特有的味道回到嘴里,沉默,沉默……
「放開她!」不敢回頭的小楓,被這冰冷的語氣嚇得打了個寒戰,她知道此刻應該快速擺月兌眼前的懷抱才是,可身體tm的居然不听使喚。反而下意識地向對方靠了靠。完了!
果然,小瑞還是在第一時間看到了某人細微的動作,怒火噌地全部釋放,手中的風鞭在一秒後揮向對面的男人。
「都告訴你了。男人不能沖動,這麼暴躁女人會不喜歡的?你說是不是,小楓楓?」完全無視某人處于暴跳的邊緣,姬穹環抱著懷里的人兒輕輕向右走了兩步,輕松地躲過一鞭。嘴里不怕死地刺激道。
「砰!」一聲巨響,無辜的大床在某人暴怒的一擊之下如煙花般炸開,瞬間變成塵土。
「你閉嘴!小瑞,住手!」狠狠瞪了某個幸災樂禍的男人,小楓掙扎著轉身。在對面男人右手再次落下的前一秒快速喊道。她知道,小瑞生氣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生氣,兩人一路走來,她就從來沒見過他發如此大的脾氣。
「放開她!」視線沒有離開那個一臉笑意的男人,小瑞仿若沒有听到小楓的話語一般,冷冷地說道。
「我憑什麼要听你的?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抱就抱。」姬穹滿不在乎地笑道,挑釁般的低下腦袋,在懷里人兒的肩頭蹭了蹭,嘴唇還不死心地輕咬了下那柔軟的耳垂一下。
「姬穹!你別鬧!放手!」身體敏感地抖了一下,小楓快速制止道,身後那該死的家伙絕對是故意的,難道還嫌不夠亂嗎?!
「啪!」又一道鞭子抽了過來,姬穹嘴角勾起一絲嘲諷,不閃不閉地站在原地,右手摟著懷里的人兒,左手隨意一抓,牢牢握住那旋轉的鞭尾。
「不要!」毫不猶豫地握住身邊的左手,小楓急切大喊道。
緊握的左手明顯一滯,也就是這停滯的剎那,又一道風鞭緊隨而至,目標直指小楓腰間的右手而去。
「啪!」一聲脆響,屋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你是個笨蛋嗎?不知道躲嗎?!」眼神一暗,握住風鞭的左手猛然拽緊,再松開,雙手快速把懷里的人兒轉過身,看著那只血肉模糊的右手,姬穹臉色沉的嚇人。
「我沒事,不要傷害他,算我求你。」忍著手背鑽心的疼痛讓,小楓冷汗直流地乞求道。她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在風鞭觸及那只大手的瞬間擋在了上面?是害怕姬穹受傷後報復小瑞?還是不忍看到那麼漂亮地雙手受傷?又或者……
「你那麼愛他?為了他連手廢了都不怕?」眼前的男人沒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臉,眼神危險地緊盯著她,一絲溫度都沒有。
「我……這不關你的事。」在那迫人的眼神下,小楓竟不知如何回答,錯開眼神,淡淡說道。對于小瑞,那是一種責任,無關乎男女之情,只是不想他受到傷害,他是一個比家人還重要的存在,為他,她可以連命都不要。
「呵呵……是啊,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突如其來的笑聲,讓小楓詫異地轉回了腦袋,眼前的男人又恢復了往日的笑臉,可那不達眼底的笑容卻深深刺痛著她的心房,讓她轉不過氣,一種叫做愧疚的東西在心底滋生,然後一發不可收拾地蔓延開來。
「可是我已經說過了,你是我的女人,如果你要是對不起我,我不止會毀了你,也會把他,毀,了。」一句威脅的話語,姬穹說的極輕極輕,最後三個字幾乎讓人只能看到嘴型在動,可小楓卻感覺全身冰寒,就連手背的疼痛,也似乎瞬間消失了一般。
「……」緊抿著唇,小楓一言不發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然後轉身,毅然決然離開。
「記住我說的話。」一道警告從身後傳來,小楓沒有一絲停頓地跨出房門。
人有時候就是奇怪,越是危險的東西,我們就越是想靠近,明知道最後會讓我們粉身碎骨,可那時那刻,我們仍然為了那點好奇而奮不顧身,然後在痛苦中慢慢習慣,甚至上癮,等到醒悟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最後寧願一起毀滅也不願離開……
躺在柔軟的床上,小楓抬起自己的右手,看著白皙滑女敕的肌膚,有些晃神。從姬穹臥室出來之後,她去了小瑞的房間,他就像個木偶般躺在床上,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天花板,只剩下白骨的左手就那麼一動不動地放置在身旁,紫黑色的血液把潔白的床單染濕了一大片。除了心疼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簡單地為他服用了晶核,看著那只駭人的左手恢復了正常,她才退了出來。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了現在這樣,小楓想不通,原本計劃好的事情怎麼全盤被推翻,到底是在哪個環節出了錯誤?
姬穹,那個憑空出現的家伙,強勢地走進他們的世界,然後把一切弄亂,他就像罌/粟一般讓人害怕而著迷。明知道他有毒,可是,她卻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想要嗅一嗅那致命的花香。
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她產生了這樣可怕的念頭?
不行,她不能這樣,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他也不是她想要的人,他們只是合作關系,她不能再讓自己沉迷,不能,不能……
晚飯時間,小楓本來打算賴在臥室躲避一晚的,結果架不住果雪那女人死纏爛打軟磨硬泡,無奈之下下了樓,于是一頓氣氛怪異地晚餐拉開了序幕。小瑞出乎意料地下了樓來用餐,不過整個過程就像隱形人一般目不斜視地吃著手中的烤肉。果雪還是如往常一般沒心沒肺地和李珍談笑,外加時不時虐待邊的趙雲。而姬穹那家伙簡直就跟個沒事人一般湊到兩個女人身邊,那談笑風生的樣子讓小楓產生一種錯覺,難道下午的事兒是她的幻覺?
「小楓,你怎麼了?一句話都不說,這可不是你的風格,難道被小瑞傳染了?」看著某人反常的舉動,果雪揶揄道。
「食不言寢不語。」余光瞥見對面不聲不語的男人雙手細微地停頓,小楓轉頭,淡淡回答道。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說的,吃飯聊天愉悅心情幫助消化∼」果雪撇撇嘴道。
「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該不會是你做夢吧?」把最後一口烤肉塞進嘴里,小楓擦拭著掌心的油漬,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好了,各位慢吃。」
「現在才幾點你就上去,我和小珍珍好不容易才弄來的麻將,你不陪著打兩圈?」看著小楓頭也不回地向樓道口走去,果雪含著滿口的烤肉,口齒不清地喊道。
「沒興趣。再說你們人不是夠了嘛,我上不上無所謂。」小楓不耐煩地轉身,擺擺手道。
「小瑞又不打,你再不打我們就三缺一了!」果雪急忙接口道。
「他不打就讓趙雲上,他整天無所事事的,多動動腦子對他的恢復有好處。」隨意指了指呆愣愣不知所以然的趙雲,小楓快速轉身。
「小楓楓?」腳步剛邁出,身後就傳來膩死人的呼喚,小楓猶豫著是裝听不見呢,還是听不見呢?
「我還想著晚上打完麻將就上去幫伯父治療一下,看來,只能等明天了。」遺憾地話語緊接著響起,小楓收回邁出的左腳,深呼吸,轉身,「我也好久沒打麻將了,要不現在就開始?」